第201章 魔教教主天下第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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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人类能长胖多少?

    霍闲在现代时看过研究,大概二三十斤已差不多是极限了,不过,事实证明,他的见识还不够多,他用一个月的时间见证了一个起码长四十斤的“奇迹”。

    ——张清玉。

    “爹,您怎么现在才来?”张清玉看到张掌门,眼圈立马红了,“您知不知道孩儿在这里受了多少苦?”

    张掌门望着走路仿佛都能让地面震动的“儿子”风中凌乱。

    不仅张掌门,他的两位老友和等了数日婉转提出要见张少门主未果的欧阳知义也都一脸瞠目结舌,同时脑中不合时宜冒出怀疑——苦,吃在哪里?

    “爹”张清玉见父亲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禁生出担忧,他听罗刹教有些人练了邪功,会迷惑人的心智,莫非,罗刹教主就是用他为人质达到控制他爹的目的?

    念及此,张清玉头发都竖了起来。

    “咳。”张掌门一声咳嗽以及及时回过的神打断了张清玉向霍闲发难。

    “爹,您没事吧?”张清玉担忧问。

    张掌门活了五十年,第一次不知道面对这个捧在心里怕被摔了的宝贝儿子做出什么反应,老父亲心情复杂了一会儿,到底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还是调整好心态,关切问:“我儿可有受伤?”

    受伤受伤是有的,就是那天他带人来闯落霞山被霍闲所伤,但这一个月间,他虽被关在屋里不得外出,但霍闲并没放着他自生自灭,不仅给他治伤,用的还是最好的伤药,他的伤不过几日便已痊愈。

    除失去自由外,罗刹教上下也没怠慢他,好吃好喝供着,就连衣服,都是符合他身份的绫罗绸缎。

    跳过受伤话题,张清玉已将霍闲是忌惮他们玉峰派才待他如上宾当做真理,趁提要求:“爹,您来接孩儿,孩儿还想带走一人。”他着,望向霍闲,眼神略带挑衅。

    张掌门本来已经将注意力转到儿子一身肉上,心中担心罗刹教里是否有人拿他儿子做实验,结果一听儿子的话,整张脸顿时黑如锅底,非但没给他撑腰,反而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孽障!”张掌门这一巴掌一点情面没留,直把张清玉打得落了两颗牙齿。

    张清玉被打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对他下重的父亲。

    张掌门打完后也有短暂的后悔,可很快,他便将后悔压下,冷着脸道:“你一而再再而三为那采花贼做出这等违逆之事,可曾想过玉峰派的脸面?”

    “爹,我与他是知己”张清玉眼底闪过心虚,却是执意解释。

    “住口!”张掌门打断他,“你为那采花贼几次涉险,他可领情?你对他有情,他对你可有意?你处处为他考虑一心一意,他可为你放弃花丛?没有,全没有,玉儿,那样的男人,你究竟看上他什么?”到这里时,老掌门是真的恨铁不成钢。

    张清玉已随着他的一声声质问眼圈泛红,但他仍固执,摇头咬着唇:“不,爹,你不懂,孩儿这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人,即便他生性浪荡自由,孩儿也只想看他笑,只要他开心,孩儿便已知足。”

    “你、你、你”张掌门被他气的胸口疼,眼前一阵阵发晕。

    张掌门的两个老友忙让他消气,同时也指责张清玉的不是。

    眼看父子俩继续僵持,霍闲终于开口道:“张掌门与令公子矛盾未解,不若回家再细谈?”

    张掌门三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此时所处环境,都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今日玉峰派这丑事竟然让魔教教主看了去,张掌门又是一阵心梗。

    “走!”张掌门委实觉得丢了老脸,想也没想就要拂袖离去。

    “张掌门留步。”脚步刚抬起,他就听到那道令他心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霍教主还有何事?”张掌门木着脸问。

    霍闲看着他一脸不爽却不得不压下的表情嘴角缓缓勾了勾,可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张掌门,令公子带人擅闯我罗刹教,杀我教中弟子六人,张掌门不会以为此事本座就这么过去吧?”

    话一出,张掌门被张清玉气到发昏的脑子终于回归理智,他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克制着揍儿子的冲动,问:“此事是犬子有错在先,不知霍教主想要如何赔礼?”这件事终归是张清玉有错在先,即便他再想包庇儿子也不能不顾颜面。

    “张掌门过目。”霍闲从袖袋中取出一张纸,让下属递过去。

    张掌门额上青筋微不可察跳了跳,他深吸一口气,接过,查看,越看,脸色越古怪。

    介于之前一段时间和霍闲的相处,欧阳知义已深知霍闲是个非常睿智的人,他的很多想法很新颖,思维活络,往深了,心也很深,所以这会儿他给张掌门的纸上写什么,欧阳知义多少有点忐忑。

    忍了忍,欧阳知义没忍住,还是探头往纸上瞥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他被自己口水呛到,而张掌门和两名老友在惊讶之后都被一言难尽所取代。

    那是一张账单,列举了张清玉带人来罗刹教后对罗刹教造成的损失。

    账单上所列举的项目包括但不限于张清玉的买命钱、六个罗刹教弟子以及他们家属的安置费用、破坏的树木花草费用以及张清玉在罗刹教这些日子的衣宿伙食费,前面不谈,光最后衣宿伙食费简直高到一个离谱的价格。

    张清玉捂着被他爹扇肿的脸看到最后一项眼睛都红了:“霍教主是穷疯了明抢银子吗?”

    霍闲冷笑:“张少门主不知自己吃的是山珍海味吗?从早到晚,燕窝、人参、鲍参翅肚、精致点心,正餐五顿,宵夜一顿,日日如此,张少门主去酒楼时没问过价?”

    张清玉张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而张掌门欧阳知义四人则是集体眼皮子直跳,尤其张掌门,他是知道为什么他那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郎是怎么变成今日的圆润白胖子,一日六顿,皆是大补之物,他是养了个猪儿子吗???

    “霍闲,是你害我!”张清玉嘴唇颤抖的指着霍闲,眼中愤恨几欲溢出。

    霍闲一摊,淡淡问:“本座可是看在张掌门的面子上以上宾之礼相待,何处害你?”

    张清玉呼吸一窒,他看着自己伸出去指着霍闲的短胖的指,终于意识到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变化——他胖了。

    从一个气质卓绝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变成身形粗了三圈的胖子。

    “是你,是你每日让人给我送那些食物,你好生恶毒!”张清玉嗓音都有些颤抖。

    “本座是按着你的头吃?”霍闲丢他一句反问。

    张清玉再次哑口无言,想要开口,张掌门已先一步截住他:“住口!”

    迎上老爹失望又愤怒的目光,张清玉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张掌门却没再看他,而是朝霍闲一拱,他的脊骨仿佛在这一瞬弯了很多,“多谢霍教主宽容,老夫过几日会派弟子将赔礼送来。”

    “爹”张清玉心急,嘴刚张开就对上张掌门鲜有情绪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忽然就不出了,以他爹在当今武林的身份,几乎没人能让他爹弯腰,可今日却因他对魔教教主

    霍闲!

    那一瞬间,张清玉简直怒火中烧,而当他将愤怒投向霍闲时,却正好和霍闲四目相对,不禁一愣。

    霍闲平静地移开视线,冷淡道:“本座念在张公子是贵派少门主,此次不予追究,若有下次,本座能还的只有尸身,还请张掌门好生管教。”

    张掌门心口堵得慌,他一辈子的老脸都在这里丢尽了,但他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是玉峰派掌门,这个身份让他保住了儿子一命可是,今日的屈辱,他也记下了。

    被领走之前,张清玉还想为玉狸公子做最后的挣扎,可惜话未出,就听张掌门毫不留情道:“你若还惦记那采花贼,你我便断绝父子关系,我将逐你出玉峰派,从此你与我玉峰派再无瓜葛。”

    张清玉面色骤变,“爹”

    张掌门却是不愿再和他多一句,话撂下便大步离开,张清玉追出几步被欧阳知义喊住,他虽心急,却也没落欧阳知义面子,还算礼数周到地拱,苦笑道:“让欧阳庄主看笑话了。”

    确实是笑话。

    欧阳知义心中想着,面上无一丝情绪,他道:“江湖已无玉狸公子,少门主往后不必再惦念。”

    这句话一出口,张清玉面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疯魔似的抓住欧阳知义臂:“你什么意思?江湖已无玉狸公子是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了?”

    欧阳知义看着他此时神情微微皱眉,心里替张掌门难过,他将张清玉的拿开,没有回答,而是冷漠道:“在下以为,少门主会更在意与张掌门的父子亲缘。”

    “我”张清玉话刚出口就听到前面陆、方两位前辈的惊呼,登时心头一紧,赶忙追过去。

    张掌门气急攻心,陷入了昏迷。

    霍闲将眼前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无意与玉峰派结仇,也不想让玉峰派张掌门伤着离开落霞山,可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他能所决定的。

    譬如:张清玉会那么恋爱脑。

    从某种程度来,玉狸公子那个只撩不娶的采花贼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但,恋爱脑也着实不可取,他家祖宗除外。

    霍闲去了后花园,这几天霍垣和沈清逸处的不错,大概是发展出了闺蜜情?

    不过作为曾经和原主有过感情的“前任”,他觉得还是得保持点距离,现在张清玉被领走,和秋水山庄的生意也谈拢,玉狸公子也交给了欧阳知义,就没必要再“留客”,该回哪回哪去吧。

    作者有话要:  闲哥: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破坏我落霞山的环境,杀我教中之人,没让你们赔到倾家荡产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

    ps:张掌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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