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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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往京都的直达列车上,松本次郎一个人占据了采光良好的靠窗位置,开始琢磨如何把与幸吉抓出来。

    与幸吉的术式范围太广,追查本体与幸吉的位置的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然而,在这个时代,人要活下去就免不了与他人产生交集,尤其是身体状况很差、械专精的咒术师。

    无论是为了维持自己性命的医疗物资,还是制作械丸的器材,都是与幸吉必备的东西。

    “医疗跟精密械两方啊。”松本次郎扫了眼自己账上的一排排地名,光是排查就得花不少时间,打通关系还要花费更多金钱。

    为什么他非得花这种功夫——

    靠近过道的位置经过一男一女,长发的少女扒着男人的臂撒娇:“借我!借我啦!”

    “借你借你,啧,依赖症晚期。”

    乘客全部搭乘完毕,电车出发,唯独松本次郎身侧的座位,无人落座。

    “”

    松本次郎是个迟钝的人,直到此刻他才有了“啊,那个中二脑沙雕已经死了”的实感。

    窗外的风景飞快倒退,某人的杀意在寂寞中一点一滴地增加。

    *

    上帝视角。

    [松本次郎:一个人坐两个座位好爽啊!wryyyyy!]

    阿:差不多可以关了吧,他们的心里话好影响我的观影体验啊。

    kp:好叭:p。

    *

    时间即将步入0月,气候逐渐转寒,在九月的尾巴,东京地区下了最后一场雨。

    东京涩谷,忧郁蓝调。

    [kp:白石晴人灵感45d00=困难成功]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隔着玻璃窗也有一股沁入心脾的凉意,无端惹人不安。

    红色猫扑在酒保的背上,传递着比人体略高的温暖。

    “大家都在做什么啊,”昳丽如晚宴之花的男人捧起猫,“好冷,芽衣还在穿水服吗,一定又要风度不要温度了,再喜欢水服也要注意保暖吧”

    红色猫猫“nyny”地点头,往白石晴人怀里钻了钻。

    “你也觉得冷吗咲”白石晴人快乐撸猫。

    [kp:里间人治侦察45d00=大成功]

    非营业时间,酒吧的门被推开。

    “欢迎光临,欸?”白石晴人放下让人沉迷的猫猫,准备迎接三天来的第一个客人,却发现来的是熟人,“人治?你没带伞吗,都湿透了喂,快进来擦擦!”

    熟人是雨天限定款的落汤鸡调查员。

    “晴人,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脑袋上被罩着干燥的白毛巾,连带着声音都嗡嗡的,听起来不大清晰。

    黑色的外套湿哒哒地黏在内侧的衬衫上,浑浊的雨水从衣角落下,打湿了酒吧干净的地面。

    水渍难看。

    *

    交流会第一天以表面上学生无人伤亡的完美结果落幕。

    第二天的单人战,被五条悟横插一脚,变成了棒球比赛。

    [kp:暗投??]

    “芽衣不加入吗?”穿着棒球服的虎杖悠仁朝坐在板凳上的金发少女搭话。

    穿着宽松飞鼠裤的金发少女摇头:“不,猴子的活动不适合我。”

    “猴子?”虎杖悠仁满头问号,“但是在打棒球的都是咒术师啊,没有猴子。”

    伏黑惠推着他往场内走:“接球不要拖拖拉拉的。”

    等其他人走远,坐在板凳上待的白石敦压低了帽檐:“不要芽衣不会的话,还是你想让全世界知道极恶诅咒师现在是jk吗。”

    “敦君跟芽衣的关系很好吗,之前完全看不出来呢。”夏油杰生出几分好奇,在他附身七海芽衣不短的日子里,两个人的接触是零也未尝不可。

    里间人治、松本次郎他们的怨恨夏油杰完全可以理解,但白石敦——

    “不要挑衅我,”白石敦拎起棒球棒,准备上场,“跟其他人不同,即使里间你是无罪的,我对你的容忍度也是最低的。”

    [白石敦:唉,五条悟盯上我了,完全没办法下。]

    [kp:你要杀谁?]

    [白石敦:伏黑和夏油,但是完全没会。]

    [kp:伏黑我能理解,但夏油是怎么回事,他没有碍到你吧?]

    [白石敦:有啊。]

    被下场的吉野顺平苦着脸坐下,他坐在夏油杰旁边,安全距离以内。

    [白石敦:我的顺平完全被他迷住了!]

    [kp:谁是你的?]

    [白石敦:可恶!我的鸟依人计划完全没下文了啊!]

    [kp:那破计划你还没放弃?]

    白石敦拎着球棒站在“械丸”对面,摆好标准的挥棒姿势。

    [kp:过敏捷,还是幸运?]

    [白石敦:让我选?过幸运啊!]

    [kp:白石敦幸运0d00=大成功]

    [白石敦:好耶!]

    [kp:你的大成功根本不值钱。]

    将发射过来的棒球想象成死点,棒球被白石敦击飞到霍格沃o交换生也接不到的高空。

    “全垒打,有一啊。”钉崎用遮挡多余的阳光,目光追随着在空中飞翔的棒球。

    第一局,由白石敦的全垒连打拿下。

    “鲑鱼!”狗卷棘为自己朋友兼后辈的出色表现而高兴。

    “芥菜?”

    但是敦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

    悲伤的9月结束,忙碌的0月来临。

    在0月第二个星期日来临之前,松本次郎得到了最后一片拼图。

    京都精加工械厂钢本,经理川崎隼人一边擦着脑门上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交出自己工厂的订单数据:“确实,有位先生订购了大量的精加工部件,之前是以学校的名义少量订购,最近以个人的名义大量订购,收货地点也变了,在京都郊外的水库,大概是要做什么大型械人模型吧。”

    松本次郎看了看订单上的货物名字,挑眉:“亏你也敢卖,这种量的东西,搞不好会让你进局子待很久。”

    “看来您也是内行,”川崎隼人肉感的圆脸挤出笑容,“实话,我们这一行一直不景气,多亏了这位先生一直支持,钢本才能继续活下去,为了回报那位先生,冒险也是值得的。”

    “欸,这样啊。”松本次郎翻出了最后一次交货地点,在水库。

    松本次郎抓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往外走:“这份文件我借走了,当然是不会还的,另外。”

    “如果我知道你给他通风报信了,”穿上大衣的松本次郎从兜里掏出一把照片,丢在川崎隼人面前,“那你妻女还能不能完整地回来我就不清楚了。”

    [kp:松本次郎恐吓50自动成功]

    川崎隼人跪在地上,慌张捡起照片,紧张地查看自己妻女是否安全,发现照片上的女人女孩只是昏睡在狭窄的屋子里后,松了口气。

    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很漂亮,普通得过分,连带着他们的女儿也很普通,但她们依旧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那位先生对公司确实有大恩,但他还是偏心了自己的家人。

    抱歉,非常抱歉

    松本次郎走出工厂大门,心头松快了些许。

    终于找到你了,与幸吉同学。

    *

    东京,白石敦单人任务地点。

    在真希的魔鬼训练下,白石敦的斗殴技能有了不的进步,体术上去,配合他无往不利的咒术,一级的咒灵他也可以完美解决。

    五条悟认为他已经有能力自保,对外公开了一部分他的术式,让白石敦做好评级准备,停留在准一级接的任务已经跟不上他的实力变动了。

    白石敦没有异议,准确来讲,在五条悟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再谎了。

    调查员的身份暴露,五条悟没有责怪他,但还是对他的信任大跳水,好感度应该没怎么变。

    万一,被五条悟发现白石敦还跟咒灵有勾结——

    “啊,敦君!早上好!”真人从阴影中走出来,笑容灿烂地朝白石敦打招呼。

    [kp:暗投??]

    白石敦:“已经中午了。”

    “哈哈,敦幽默感欠缺啊,”真人像个大型猩猩一样晃到白石敦身边,脑袋靠他的肩膀上,“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跟敦打招呼吗?不怕被别的咒术师发现吗,之类的问题?”

    “与我无关。”白石敦冷漠地按下真人的脸。

    “过分,但是因为是敦君,所以即使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真人黏糊糊地,“‘宵祭’,敦君听过吗,在主菜上来之前,我要去吃前菜啦,其实也不是很想去,但是夏油不去吃的话会发生棘的事”

    “真是的,被夏油得我像个垃圾场一样,什么都要回收,受欢迎的咒灵,也很辛苦呢”

    [kp:暗投??]

    蓝发咒灵的三股辫在空中起舞,它撒娇一样甜蜜的话刚落下——头颅就掉在了地上,脸上的缝合线都没反应过来,维持着虚伪又迷人的笑容。

    白石敦:“”

    [白石敦:碰瓷?]

    *

    京都水库。

    “我是个公平的人,借七还十三是我的等价公式。”

    械的残骸遍地,初号一样的器人仰面躺在地上,存放咒术师的脑袋位置一片血迹,像死了一样。

    [kp:究极械丸(与幸吉)p=/]

    “彭——”

    [kp:松本次郎力量5d00=0极难成功]

    坚固的特制玻璃,是川崎隼人千方百计搜刮来的极上货,被一拳击碎。

    松本次郎从里面拖出一个人型,不,准确来只有一半的人型,上肢血淋淋的绷带糊在红肉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脆弱皮肤因为阳光直射崩溃。

    “居然因为你这种人,芽衣丢了性命,太丢脸了。”

    松本次郎把人丢在地上,脱离了维持地上人生命的营养液,即使他不动,与幸吉的生命也步入了倒计时。

    “芽衣的幸运数字刚好是七,但你只能算个六由这个女孩补足剩下的部分,你也没有意见吧,与幸吉同学。”

    苟延残喘的与幸吉面前,落下了几张照片,清晰的色块映入眼帘——蓝发的女孩闭着眼睛,睡美人一样安静。

    [kp:暗投??]

    *

    上帝视角

    阿:???我什么时候过我的幸运数字是七了???

    kp:别在意,是银魂梗,贝多芬总是喜欢玩这种不知道笑点在哪里的梗。

    阿:具体是什么啊?

    kp:借七块钱,还钱还十三块的意思。

    阿:不就是高利贷嘛!

    kp:所以cter才他血管里流淌的是资本家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