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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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只是一片无尽、望不到头的漆黑和轰隆的雷声。

    阮玉卿忽然觉得有些冷,而且火炉中的煤炭似乎也已经燃尽,在从窗缝中涌进来的寒风吹得只剩下星星之火。

    在漆黑的夜中忽明忽暗,让人觉得一股瘆意从骨子里涌上心头。

    不知道为何,阮玉卿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不动声色的将伸进枕头底下。

    直到掌心中赫然出现一把匕首,阮玉卿这才稍作放心。

    抿了抿唇,阮玉卿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下了床,点燃了床头的烛灯。

    烛灯忽明忽暗,已经快燃尽,只剩下一节拇指那般高。

    阮玉卿握住匕首,缓缓的走向窗边,抬想要关上窗。

    可一站到窗边,一个男人的身影忽然从窗底下冒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中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

    “啊——”

    阮玉卿下意识的尖叫,可男人的速度更加快。

    疾步冲上来,就要推开木窗。

    阮玉卿用力的关上窗,可还是晚了一步。

    男人的先一步伸进来,即使在阮玉卿用力关上木窗时被狠狠夹住,甚至已经被夹出淤青也不曾放开。

    男人与女人之间,力量的悬殊在这个时刻体现的尤为明显。

    男人狰狞着面容,看向屋内尖叫着的女子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可以有钱了,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帮他,这个屋内竟然藏着一位如此美人。

    或许他可以先尝上一口再把人卖到青楼里去,光是这般姿色,定能够买一个好价钱!

    阮玉卿握住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男人扒着窗户的用力扎下去。

    男人顿时吃痛,随即松开,窗户“砰!”的一声被瞬间关上。

    阮玉卿背靠在墙上,脸色惨白,握住匕首的上正滴滴答答的留着鲜血。

    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刀刃“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阮玉卿的脚边,凝结成一滩血水。

    窗外的男人看着上的,嘴角缓缓的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把放在鼻前闻了闻。

    深吸一口气,血腥味和雨水混杂在一起顺着臂缓缓流下,瞬间将男人的衣袍浸湿

    男人的面容宛若癫狂,眼底充斥着暗红色。

    夜色与血腥并没有阻止男人的动作,反而越发的激起了男人心底的滋生的欲望。

    恍若未察觉上的伤口,捡起地上带来的斧头。

    直接朝着木窗狠狠的劈过去。

    一下接着一下。

    尖锐的斧头深入木桩,伴随着男人兴奋的低吼声。

    阮玉卿看着木窗不过几下就被劈成两半,她甚至能够看到男人脸上肆意、诡异的笑容。

    脸色瞬间煞白,握着着匕首的微微颤抖,心底的凉意深入骨髓。

    阮玉卿抿抿唇,暗暗的退到床边,唇色苍白的从暗格里拿出一把钉子撒在床上。

    又将一把尖锐的剪子放在不起眼的床头。

    刚放好东西,就听见“咔嚓——”一声巨响。

    木窗终于支撑不住,完完全全的碎成两半。

    男人提着斧头,缓缓的走进来。

    步伐不紧不慢,嘴角含着势在必得的笑。

    “原来这里住着的是个美人,这么多年了,我倒是不曾见过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男人眼里充斥着垂涎。

    托在地上的斧头随着男人逐渐向前,发出“呲呲——”刺耳的声音。

    听得阮玉卿一阵头皮发麻。

    “你是谁?你要来做什么?”阮玉卿扑通一下坐在床上,藏在身后的试探到床上撒着的钉子,心里这才稍稍松口气。

    看见阮玉卿身上穿着的衣裳做成的布料,男人冷哼一声,痛恨道:“你们这些富人向来不缺钱吧?若不然为何能够穿得起如此上等布料做成的衣裳?而我,却连一条狗都不如。”

    想到昨日晚上在赌坊所受到的屈辱,男人心里一阵痛恨。

    “可这与我有何干?我不过是一介女子,身无分文。”阮玉卿不动声色地企图拖延时间。

    心里至少暂时确定,此人因该不是阿乌真那便派来的人。

    那这个男人又是为何会出现?

    男人揍上前,随意把玩着中的斧头,似乎心有成竹,对女人的回答也极其的有耐心。

    “没有为什么,就因为你这身好皮囊,你我若是把你给卖了,是不是定能大赚一笔?”男人的嘴角笑得恶劣。

    缓缓揍上前,不再同阮玉卿多言。

    忽然冷下脸,阴鸷道:“把你中的匕首给我扔掉!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至于是哪种办了,阮玉卿心里自然是再也清楚不过。

    脸色煞白,藏在衣袖下的在隐隐发抖。

    青楼?那还真是会让她生不如死。

    见阮玉卿迟迟没有动作,男人的耐心达到了极限,目眦欲裂,大吼道:“我加你把匕首给扔掉你听不明白?!”

    着,扬起了中的斧头。

    阮玉卿的视线落在男人中的斧头上,抿抿唇,最终从背后拿出匕首。

    “扔掉!”男人厉声呵斥道,可表情却是暗藏不住得意。

    马上就要成功了。

    阮玉卿没话,只是默不作声的将中的匕首缓缓放下。

    空示意给男人看:“我已经扔掉了,你可以放心了。”

    男人似乎还是不放心,提着斧头亲自将地上的匕首踢开,离阮玉卿足足有十尺的距离。

    看见男人的这一个动作,阮玉卿的眸子暗了暗,心直直的往下沉。

    若是匕首不远,或许她还能够利用匕首来保护自己。

    阮玉卿的视线暗暗瞥向床头上最后的一把剪刀,眼里闪过一丝坚毅,在男人转过身时,迅速将视线收回。

    男人狐疑的看了一眼阮玉卿,扬起中的斧头,粗声警告道:“爷我警告你最好心一点!”

    阮玉卿垂着头,床头上的烛灯也忽明忽暗,倒是让男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态。

    男人将斧头放在床边后,火急火燎的就开始脱衣裳,看向阮玉卿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谷欠|望。

    像是一条带着恶臭毒液的癞皮毒蛇,此刻正躲在草丛中暗中捕捉猎物,等待着一个时就冲上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