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打脸天命之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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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玺过来的时候大殿里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了。

    魏靖弛坐在主位上,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因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玺今天并没有穿白色,而是穿了一身鸠灰色长衫。

    他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环视一圈,他看了看皇帝下手边的位置。

    “本宫是来晚了,但也不至于连个位置都不给本宫留吧。”

    时越抬头看,就看见苏玺的目光正放在她身上。

    场中人都清楚他的是什么意思。

    厅里的位置很多,可是皇上下手边的位置却让时越坐了上去。

    不是没有位份比她高的,只是现在她荣宠加身,别人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其锋芒,不与她争抢罢了。

    更何况今天这日子,气氛实在是压抑,没有人因为一把椅子而过多计较,就怕触了皇上的霉头。

    苏玺可不管那么多,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他也不是那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

    “姝婕妤,不是自己的位置坐着屁股不硌得慌吗?”

    他这话得有些直白,还忒粗鲁了些,不过带入他的粗鄙人设,还真让人不敢挑毛病。

    时越脸上的表情一僵,看了魏靖弛一眼,声音娇柔,带着些沙哑,一听就知道昨天晚上战况激烈。

    “贵君这是的什么话,一个位置而已,贵君想要臣妾给您便是,何必如此。”

    着她便想站起身,可是在站到一半的时候,脚下一软,又跌坐到了座位上。

    她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声道:“真是不好意思,昨天……臣妾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贵君可以稍微担待一些吗?”

    魏靖弛看见她的动作,也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比较过分,皱了下眉头,刚想开口。

    苏玺就直接招了招手。

    青松和绿枝立刻会意,上去直接把时越架了起来,一直挪动到最后面的那个位置才将她安置下。

    然后立马跑回来,拿起手绢在她的凳子上仔细擦了擦,就像是刚才坐过什么污秽之物一样。

    时越得意的笑僵在嘴角。

    坐在尾处和前处,从气势上就有很大的不同,中间虽然还有空余的位置,可有了之前那一出,她也不能走过去。

    恨得她死死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是本宫的东西就是本宫的,何须你给。”

    “好了,今天这日子,都还闹什么闹!”

    魏靖弛开口,不轻不淡地训斥了下,话间含沙射影的,也不知道到底在谁。

    “所以今天唱的是哪出啊?”

    苏玺身形慵懒,那人好歹注意着分寸,没有在明显处露出什么痕迹。

    他话音刚落,一个婢女就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直直磕了好几个响头。

    “求皇上为我家娘娘做主,我家娘娘根本就不是难产去的,而是被害的。”

    完又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魏靖弛自然是认识这人的,一直跟在德妃身边,是个家生子。

    他脸上阴沉。

    “你好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的话,我家娘娘的死,全部都是因为——”她的目光在大殿中巡视一圈,然后落在了坐在最末位的时越身上。

    “都是因为姝婕妤!”

    时越本来心里就有鬼,被她这样,手紧紧抓住了椅子边。

    “大胆奴婢,竟然敢诬陷本宫!”

    魏靖弛的目光也顺着看向时越。

    倚翠这样,他心里就有了些怀疑,毕竟平常这两人经常因着自己争风吃醋,也难免会做出这种下作手段。

    不过他身为皇上,肯定也不会简单听信一个奴婢的话。

    他的目光只一下就从时越身上收了回来。

    “无凭无据的话还是少为妙,谁人不知道德妃向来和姝婕妤不合,你这样怀疑确实合情合理,但是毕竟是牵连甚深,可不能随意冤枉好人。”

    苏玺半垂着眼睑,不看场中人的表现,只淡淡了几句。

    魏靖弛直接接上,“贵君所言极是,你可有什么证据。”

    听了这话,倚翠就好像是巴不得他们问一样,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手帕。

    “奴婢自知人微言轻,可是如果没有证据,奴婢又怎么敢肯定这幕后之人。”

    她看了看手上的手帕,然后抬起手:“这手帕便是证据。”

    “奴婢命格不好,我家娘娘生产时便有接生娘娘我不宜进去伺候,奴婢只得在外面等着,可是这一等便是一晚上,偶然间还发现了两个行踪鬼祟的人,那两人所的便是密谋害我家娘娘之事,奴婢是没有看清楚那两人长什么模样,但是其中一人被我发现时行走匆忙,便掉了一物,正是这个手帕。”

    时越身后的一个婢女看见那条手帕的时候脸色一下子白了。

    “这个手帕便是姝婕妤的贴身宫女凉秋的东西。”

    什么?!

    时越也是一愣,她扭头去看凉秋,却见她面色苍白,身上还在颤抖。

    皇上身边的太监在她的时候就已经将那手帕拿了过来,递到魏靖弛手边。

    魏靖弛低头看了看,脸色更不好了。

    他这是认出来了,这几个月他宠幸姝婕妤的时候确实很多,也很熟悉他身边的宫人,这个手帕确实是和凉秋平日里带着的是同一个。

    他的目光看向时越。

    时越赶紧上前跪下,中间还踉跄了一下,看起来真真是娇柔。

    她脸上苍白:“还请皇上明鉴,臣妾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啊,臣妾是冤枉的。”

    凉秋也紧跟着跪在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