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清冷渣男的救赎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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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面那张脸,陈知微心里的惧意逐渐增加。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尖叫出声。

    郭松看她带着惊恐的表情,却笑了起来。

    “知微啊,看见我你不高兴吗?为什么会这么惊讶呢,以前我们不也经常见面吗,你不记得了吗?”

    “知微啊,我多喜欢你呀,你不知道吗,当年你一句话我什么事儿都帮你办了,我变成这样,也从来没想过去扰你,可是你呢,你不仅骗了我,你竟然还自甘堕落去歌舞厅里当歌女。

    如果这些都是你的迫不得已的话,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每次见了我后都有那般施舍的嘴脸?

    我真的好爱你啊,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阿,阿松,你在什么,我听不懂。”

    那两个大汉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撇了撇嘴也不管了。

    反正少爷也只交代他们把这女人绑在床上就行了,明天他们再来。

    嘿,越想越感觉便宜那个男的了。

    不过再仔细想想俩人也是般配。

    看着两人一掀门帘走了出去,甚至几秒后还听见了关门声,陈知微大声叫嚷。

    “不,苏玺不会这么对我的,我可是大丽都的头牌,我为他赚了那么多钱,你们让他来见我,求求你们让他来见我,不不,我不要见他,我是将军的人,我是将军的人,我要见将军一面,将军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保证不把这件事出去,你们放了我吧。”

    听着她的惨叫。

    郭松将手指轻轻竖在她的嘴唇上。

    “知微,五年前明明你还那么聪明的,怎么现在却变得这么蠢了?你是被陈先生送来的,陈先生可是将军的心腹,将军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哪,这一切都是他默认的啊。”

    想到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陈知微眼睛瞪大,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在他面前放了那么大一块儿蛋糕,他怎么会不动心。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郭松的手撩过她的刘海,手指顺着她的额头拂过她的眉眼脸颊。

    陈知微瞬间感觉自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那种黏腻腻的触感让她想要吐。

    如果没有生过那种高高在上的念想,或许曾经的郭松对她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可是现在一看到这个人,就会想到他蓬头垢面身为乞丐的一面,她怎么能忍受这种人触碰自己。

    “你这麽些年兢兢业业,汲汲营营,为的就是嫁给军阀做军阀太太吧,现在离你的梦想只有一线之遥的时候摔下来是什么感觉?

    嘘,我知道。

    肯定不好受吧。

    可是你好像还不知道那位陈先生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你啊。

    他叫陈,初,尧。是不是很耳熟啊。”

    陈知微这下子是真的没有声音了。

    陈初尧?

    陈初尧!

    那个被她设计的哑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时外面都传言苏玺娶的那个男人跑了,只有她不信,看过的她知道苏家有多大的权势,所以一直坚信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可那个哑巴怎么会成为军阀的心腹呢?不,他现在已经不哑了,他的嗓子都好了。

    看她这种混混噩噩像是丢了魂的样子。

    郭松也不再对她多什么。

    手指向下,逐渐摸上了她旗袍上的排扣,手指轻轻一拨,就将一个扣子拨了开来……

    听着房间内逐渐响起的声音,门外两人互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挤兑的笑。

    ……

    两年后,听南边有一个大军阀想要进城,可是最终没有达成目的。

    一山不容二虎。

    这个城市也绝对容不下了更多一个势力的加入。

    陈知微听到门外人讨论这件事时,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等的一直都是那人,可惜那人却过来不了了。

    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两天后苏玺收到消息,陈知微自杀了。

    咬舌自尽的。

    苏玺摇摇头,想象不到那该有多疼。

    郭松没有一丁一点的伤心,唯一让他情绪波动的就是害怕陈知微死了苏家的少爷,就不供养自己了。

    为此还担惊受怕好几天。

    可没想到,接下来苏家少爷就给了他一笔钱,绝对不算少的一笔钱,然后就将那里看守的人全部调走了。

    郭松捧着那些钱坐在床上傻乐,接着便买了个丫鬟,又娶了一房媳妇儿,日子过得更好了。

    苏玺被人一下一下搞醒,压抑了一些日子的怒火再也收敛不住。

    他使劲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陈初尧,你他妈够了没,老子只是因为她是大丽都新的招牌,所以才多看两眼,你这醋还要吃到什么时候。”

    男人被他动手推也没生气,脸上更没什么表情。

    抓住他的手按在他头边,手指强势地插进他的指缝中。

    “不够,还不够,什么时候你学乖了我就放你出去,这段时间只能委屈苏少爷在这房间里待着了。”

    苏玺心里憋屈极了,特别想发火。

    可是每当看到对方带着点脆弱的眼神就先投降了。

    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是你在欺负老子,可不是老子欺负你,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还没等他想清楚,身上的人也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又继续起来。

    身子上下飘摇之际,苏玺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原来这种脆弱的白莲,男人是真的拒绝不了的,他也不例外。

    一年后,这个发展超级繁荣的城市也迎来了一次战争,自那以后,这个城市的经济也开始走下坡路。

    幸好苏玺早有准备,也有陈初尧保驾护航,在这次事件中苏家也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影响。

    十几年后,真正的华国终于成立,国内那种风雨飘摇的局势终于结束,迎来了新的安定。

    苏玺和陈初尧已至中年,两人的身份关系被不少人诟病。

    可两人的实力背景也比较强,暂时没有人在明面上把这些事摆到他们面前,他们也当作不知。

    又是二十年过去,陈初尧年轻时身上所受的伤,在这时候显现出厉害来。

    终究是早早的撒手人寰……

    苏玺叹了口气,苏家人他们这一辈也就只剩下苏二哥了,找他促夜长谈并且指明了苏家以后的发展道路后,他也随着走了。

    这次回到自己的空间后他也没陷入沉睡。

    这一辈子他并不感觉多么伤感,可能也是逐渐熟悉这种感觉了吧,他知道,下一个世界那人依旧在等着他。

    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夜空变化。

    就好像眼睛都能捕捉到那些星星的轨迹一样,这种感觉奇妙极了。

    不知不觉间,有关上个世界的事情,在他心里都变淡很多。

    黑猫这时候慢慢蹭了过来。

    “阿玺,我们要去下一个世界吗?”

    被他这么一问苏玺才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后点点头,“去罢。”

    黑猫一个起跳落在苏玺胸前。

    下一刻苏玺就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一个锤子砸到胸口上一般,身子猛地向下坠落。

    然后他就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因为下一刻,他整个人还是好生生的躺在那里,只不过和前一秒相比,这里一点光亮都没了。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来到下一个世界了吧。

    “呃……”宝。

    苏玺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想要要问问,可是立马就被惊住了。

    “呃……”宝?

    他震惊,自己为什么不了话了,和陈初尧的状态不一样,他不是不出话,而是不了话,嘴都不能张开。

    动动手指,想要坐起来看看这到底是哪里,自己身上发生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并未如愿。

    身体就好像僵硬了一般,一动都不能动的。

    这时候身上的感知却又慢慢恢复。

    耳边模模糊糊传来了一些声音,好像是唢呐,还夹杂着其他什么声音。

    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那声音透着大气,可又偏偏带上了悲凉之感。

    那是……是哀乐!

    他脑子里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果不其然,慢慢的,他就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了。

    自己就好像在一叶孤舟上,身体随着浪花的拍左摇右摆。

    当然他知道这不是,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现在躺在那黑漆漆的盒子里正被人抬着走。

    为什么不是在车里?

    简单啊,这一听外面的音乐就不是现代的风格啊。

    该不,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他的心脏已经够强大了,可是此时如果允许的话,他绝对会惊出一身冷汗。

    想他这么多世界走下来,最不想触碰的就是这些神鬼之事。

    他还活着时,在现实世界里那是碰见人家摔瓷盆都要绕道走的,遇见钱也不敢捡的。

    害怕不害怕是一回事,想不想招惹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显他就是不想招惹的那种人。

    心里一边害怕一边思考。

    过了几分钟后,身体的触感好像逐渐在恢复。

    这时候他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脚,然后就顺着自己的腿慢慢爬上来。

    苏玺:“!!”这这,尼玛的,老子应该还没被埋吧,这他娘的一个黑屋住自己还不够,还要再关一个东西吗?

    随着那东西越来越往上,他也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可以在识海里和宝话。

    “宝,宝,你在吗?”

    宝:“……”

    苏玺:“……”

    得,关键时候又掉链子了。

    还未等他想完,那东西就来到了他脖颈间。

    最后那东西似乎喘了两口气,然后在他脸上拍了拍。

    是毛绒绒的触感。

    接着眼睛就被什么东西舔过,酥麻酥麻的还带着点刺痛。

    “阿玺,我在。”宝在识海里完后,还趴在他耳朵边声地咪了一句。

    这个从自己脚边一路扒着自己身体爬上来的东西竟然就是宝。

    苏玺想,还是自己脾气好,如果现在能动的话,绝对要提着他的尾巴将它甩出八丈远。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在吓唬自己。

    被宝的舌头舔过以后,那感觉确实不一样了。

    自己之前看到的黑漆漆,不是黑盒子里的黑漆漆,而是因为他闭着眼睛。

    被宝这么一舔,他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但却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感觉这黑漆漆的地方突然洒下来一些光亮。

    头顶的盖子竟然如玻璃一般在慢慢的变透明,从磨砂变得通透。

    逐渐的他就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现在应该是正行走在一段山谷之中。

    他可以看见头顶一片天,而两边则是峡谷山石。

    天空是灰蒙蒙的,感觉是在淅淅沥沥下着雨,可是那漫天飞舞的黄色纸钱又让这一切显得魔幻。

    看到这样的场景,苏玺肯定自己被关在黑屋里的可能性也是没跑了。

    他看着外面的场景,看着那些雨滴和飘扬的纸钱落在头顶的透明玻璃上,感觉有点奇怪。

    走着走着,突然,一处鲜亮的颜色映入他的眼帘。

    那抹红色和周围的颜色格格不入。

    苏玺定睛去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他想,他的思绪就好像飘到了半空中,直接把他的眼睛按在那人身前一般。

    不能不能看见了,绝对看得清晰无比。

    那是一个男人,让苏玺来形容的话感觉都会词穷。

    他的长相真是俊美无俦,似乎上天在他降生的时候格外偏心,将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安在了他身上。

    而他周身的气质也清冷的很,偏偏又带着一股贵气,让人感觉违和又是那么融洽。

    他一身白衣肃立在那里,眼睛盯着下方行走的队伍。

    手上一把红色的油纸伞,格外吸引人的注目。

    苏玺想,下面的人肯定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不是朋友就是仇家,要不然怎么有这么闲的功夫过来伞看人家下葬。

    他面上不显,眼睛中却流露出一丝奇怪的情绪,这个苏玺就分辨不出了。

    索性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苏玺也看到了他所看见的场景。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前面白花花一片,后面白花花一片,唯有中间露出了一块儿黑色。

    披麻戴孝的人倒是不少,只不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颇为麻木,看起来就少了几分真情实感。

    这时候他的视线放在了队伍末尾。

    那里有个人正缓步跟着。

    跟整个队伍的人截然不同。

    和面前这个人截然相反,对方穿着一身红衣,头发披散在肩背上,格外张扬。

    他手里拎着几坛子酒,走起路来晃晃悠悠,那坛子也跟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似乎随时能醉倒,可是看他的表现,又感觉他走得极稳。

    突然就好像有感应一般,对方突然抬起头往这里看过来。

    然后苏玺就看见对方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短促又讽刺,他还想要看清楚,那人又极快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