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清冷渣男的救赎03
苏玺目前真的就变得和死人一样,不会感觉到冷,也不会感觉到热,甚至也不用呼吸,根本不用担心这东西里面空气稀薄喘不上气。
只不过那种感觉也着实不好受。
当最后一铲子土落下,边上拿着铁锹的男人还在上面拍了拍。
只是一瞬间,苏玺便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安静。
好像那最后一抔土隔绝了他和地面的最后一丝关系。
不过苏玺也并不会感觉多么寂寞难熬,他的身边有宝陪着。
这里的环境也和他的那个空间差不多,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而且同样都是漆黑的环境。
这时,尽管他的意识想要再去看一下外面的场景也做不到了。
“宝,现在这具身体确定是死人吗?就没有活过来的可能了?”
宝像往常一样,在他脖颈边卧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确实是,起码我现在感觉不到你身上有任何一丝生气,如果不是我们两个同时落在这里,如果不是我们两个可以用意识交流,那我肯定认不出你。”
苏玺心下一空,既然宝都这样了,那就代表这件事估计是没有转圜的可能了。
这时候他开始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遇见盗墓人自己估计也很难重见天日了吧。
而且不准过个几天这具身体就会散发出恶臭,开始腐烂。
而不定再过上个几个月,地底下的某些爬虫就会对这个「黑屋」发起进攻。
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沦为这些东西的口粮。
只要这样一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煜坐在苏玺的坟前,原本热热闹闹时不时会响起抽泣声的场所,没多长时间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他一人。
将那几坛子酒随手放在那里,拎起一坛开封,仰头便大口灌了下去。
“苏玺,你知不知道你真他妈有点傻。你以为你是谁呀?只不过是最为普通的凡人,你能有多长的寿命,不定再过二十年就自己上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偏偏你还迫不及待自己拿刀子捅了自己的胸口。
你不是傻是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全都是因为你。
我武功不得寸进,我的天赋下降,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来解决了自己。”
他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
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都顺着他的脖颈滑下。
接下来他便没有再一句话,在那里一坐就是三天三夜。
一直将那几口坛子喝了个一干二净后才拍拍屁股,摇摇晃晃起身。
“反正你也不喜欢喝,我也没给你留,左右你也是看不见了,听不见了,这些话我与不其实都一样,得了,在外面待了这些年我也该回宗门了,以后如果有时间就来看看你,不定下次来的时候我都把你的转世给找到了,行了,走了。”
唐煜将那几个空酒坛子收拾收拾又提在了手上。
毕竟是一座新坟,这般轻易就有了垃圾,不定会让别的孤魂看不起。
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唐煜看他,看他的眸子里依旧是那般清冷,忍不住为苏玺感觉不值。
灵光一闪,一把剑倏然出鞘。
唐煜手上握着那把剑,另一手撒出一些天材地宝,接着用那把剑对着苏玺的坟头一挥,那上面就多出了一座迷阵。
“师兄,多年未见你依旧不改其模样,不过都这时候了师兄也不必过来看热闹,苏家最后一口人也灭了,尸体刚刚下葬,宗主也大可放心了,还望师兄念在那么点微弱情分的份上,就别去扰他了吧,他估计也不想看见你。”
他知道这座迷阵难不住面前这人,只不过是希望他还能长点脸皮,不要去动那些歪心思。
唐煜也不跟这个人废话,多了都是浪费他的口舌。
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但是他接受不了这个和自己从一起长大的师兄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他深知这人生来就是清冷的,可难不成他真的就连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唐煜依旧迈着他那歪歪斜斜的步伐往来时的路走去。
“师弟又是如何得知他的想法。”
叶灼雪轻轻开口。
就和他这个人带给大家的感觉一样,他的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开口皆如清水撞击玉石,总是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
唐煜混沌的脑子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什么。
瞬间就嗤笑一声:“那师兄又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从你们那三十年前相识一场的微末交情吗?起码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对他的心思再明白不过。”
如果上面的这一番对话,苏玺可以听到的话,也会为唐煜鼓掌。
他的确实挺对,从原身的记忆里看,这人从自杀那一刻起,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死后,还有来世的次次轮回都不要和这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叶灼雪没有再话,听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逐渐远去,眼睛才重新落到面前这一座孤坟上。
真的是孤零零的一座,没有陪伴不,甚至就连个墓碑,墓牌都没有。
也确实有些简陋了。
唐煜虽是考虑到了苏玺作为人的排场。
连他的葬礼都安排的这么轰轰烈烈。
但也着实没想着给他立个墓碑,或者建一座多么奢华的碑陵。
有钱人家的坟墓总会被那些财迷心窍的人盯上,真真是死了都不能安生。
还不如就立一座这么简单的。
左右自己回来后还是可以找到。
看着那泛着氤氲雾气的迷阵,叶灼雪没有犹豫,反手出看似轻飘飘的一掌。
那雾气就如碰上初升的太阳般,逐渐消弥于空中,不一会儿什么都没剩下。
苏玺一直躺在那里,但他又没有一点睡意。
就这么一直躺,也不知道躺过去了多少个日夜。
尽管现在他的身体都是僵硬的,可是他的灵魂也出现了一点疲累。
这要是再没有一点转机的话,他就真的开始下一个世界好了。
那个人还不来救自己,注定是独守空房的命了。
“阿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是不当讲,可闭嘴吧你,绝对没什么好事。”
他难道还不知道这只黑猫,有什么好事,绝对第一时间过来邀功了,只有遇见什么坏事,怕自己生气才会这样吞吞吐吐。
宝,“倒也不必那般无情,听我又不会少块肉。”
看着对方不应声了,宝才试探着开口。
“阿玺,难道你没有感觉原身记忆里的这个故事很熟悉吗?”
“没有,谢谢。”
这故事听起来也并没有多么独特,甚至还有些老套,一个炮灰罢了,毕竟炮灰的命运总是相似的。
宝一噎,听他如此斩钉截铁,他也不纠结了,将那淡淡的熟悉感扔到一旁。
叶灼雪手上拿的那把红伞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渐开始变换。
慢慢的,那伞面好像是被月光侵蚀一般,那红得滴血的颜色逐渐褪去,反倒是爬上了一抹白。
那么白色就好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滴,没有一下子将清水染成黑色,而是一点点晕染开,逐渐吞噬那干净的地方。
一个时辰过去,他手上的那把伞才完全变成了白色。
还没完,接下来又过了一会儿,那白色之上又爬上了些黑红的花纹,如果有人不经意看过去,肯定会感觉心里毛毛的。
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披着一头黑发,手里拿着一把白色诡异的伞,站在一个孤零零的坟头前,那种场景,那种感觉,诡异至极。
苏玺和宝在这黑漆漆的地底下实在无聊,竟然忍不住玩起了成语接龙。
在宝欠下第201个脑瓜崩时,这安静的地底终于传来一丝声响。
那声音噼里啪啦还带着轰鸣声,就好像有旱天雷直接炸在那坟头上似的,让人心里忍不住一个咯噔。
“完了,阿玺,老天来收你这个妖精了。”
苏玺淡定,“滚。”
他并不多么慌张,有声音才代表事情的转机来了。
只听头顶上又是传来轰轰几声。
叶灼雪看着那露在表面的黑色棺木,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如果唐煜在这里,看到这种情形估计会直接冲上去把这人……咳,他也不过。
肯定会狠狠咒骂这人,凡人最注重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他这样做简直就是在扰这人的安宁。
叶灼雪挥了挥衣袖,那被钉子钉住的盖子就那样被掀翻起来。
苏玺的意识没有了隔绝,也再次看清面前的场景。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天幕。
深蓝色的天幕上挂着一轮如磨盘硕大的圆月。
看到的第一眼还吓了他一跳,那月亮真的很大,就好像现在他站起来,头顶就能触碰到一样。
这种场景非比寻常。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月光撒在他身上,却带着压力,就好像是细细密密的沙子和在一起后一层一层铺在他身上。
正想着,斜下方就来一股能量,直直窜进他的身体。
下一个瞬间,那一层又一层的压力随着这股能量的侵入崩溃消散。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这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了。
在这股神奇力量控制下,他似乎……能动了。
虽然没有听见声音,可是他知道在另一边肯定站着一个人。
“阿玺,过来。”一个清清冷冷的男声响在他耳边。
苏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到视线的影响,听到这声音,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些巧的珠子落在了那硕大洁白的玉盘上。
清冷干净。
苏玺想到了叶灼雪。
事实上也是如此,当他站起身,看到对面的男人时就把他认了出来。
确实是叶灼雪,他的长相和气质根本不会给人认错的机会。
“阿玺,过来。”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丝丝魔力,不知不觉间苏玺的身子就动了,一步步往他那边靠拢。
明明已经僵硬的身体,这时候关节好像也能弯了。
可是身体的控制权却不在他这里。
看着对面慢慢走过来的人,叶灼雪嘴边带着一抹笑意,眼睛中也染上了一丝疯狂。
他伸出手,那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是一双颇为干净的手,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习武的。
“阿玺,牵住我的手。”
苏玺抬手,将自己的手掌缓缓搁在他的手上。
叶灼雪手指收紧,将他牵到自己身边。
嘴里发出一声喟叹,那把伞也向着他的方向倾斜。
苏玺此时眼睛睁开,他看不见自己现在的形象,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刚才走过来时就注意到了叶灼雪手上那把奇怪的伞。
不过他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辞辛苦地将他挖出来,又露出一副这样的神情,看起来就好像对他,哦不,对原身余情未了一般。
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或许随着这人入的那股神秘力量,自己已经成为了他手下的傀儡。
“阿玺,我们回家好吗?”
叶灼雪侧头看他眼睛里带着缱绻的爱意。
苏玺点头。
叶灼雪就笑了。
“唐煜那个子还骗我,你不想见我了,可是阿玺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还愿意跟我回家。”
苏玺身子僵硬不能自理,那股神秘的力量蹿上他的喉头,在他舌尖了几转后又无力退下。
看样子是想操控他话却没有成功。
这时候,那黑色的棺木中突然发出一声软绵的猫叫。
是宝……
“阿玺,你这是想把我丢下吗?”
苏玺:“……”
“你看看我这样子是能做主的吗,自己想办法跟上吧,要不然就下个世界再见,你你怎么就这么不机灵,早点进我识海里不就行了。”
宝声音里都是委屈,“我怎么会知道他突然来这一手。”
听见猫叫声的不止是苏玺。
叶灼雪也回头看了过去。
修行到现在这个境界,他的目力自然是极好的,一眼就看见了那黑漆漆的巴掌大的奶猫。
他的声音温柔:“阿玺,来,拿着伞。”
苏玺听话抬手将伞接过。
叶灼雪一个起跳便落在了那棺木旁。
探手一取,宝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捏着他的后颈皮,叶灼雪眯起眼,仔细在他身上量。
看着它圆滚滚又泛着水光的眼睛,叶灼雪眸子没有一丝的波动。
他也没把宝放下来,就这样提在手上,又是一个闪身就回到了苏玺身旁。
“阿玺,你看,是一只奶猫,是你最喜欢的黑色猫,难得这么些天他在那地下还有命,我便将他带回去与你做个伴好不好?”
苏玺又被控制着点点头。
叶灼雪手掌一翻,那只黑色的猫就消失在他腰间,宝被他扔到了可以储存活物的空间里。
这一路上苏玺的神智都很清醒,可是身边的这个人却不一样了。
叶灼雪似乎是疯了,多少苏玺是这样认为的。
苏玺就搞不明白了,叶灼雪对原身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灭了对方一族以后对人家不管不问二十多年。
现在人家死了,他又巴巴的凑上来还操控了人家的身体,让两人装出一幅琴瑟和鸣的样子。
这确实不是精神分裂吗?
叶灼雪这一路上,眼睛里时不时露出来的疯狂都在昭示着他确实有问题。
但是苏玺没有办法,他不能动作不能话,甚至也不能吃东西。
只能顺随着对方的心意,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两人这一路走走停停,大概走了有两个多月,终于到了上仙宗地界。
叶灼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帷帽给苏玺戴上了。
这让苏玺很不爽,因为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古代女子为了不让别人看清自己的容貌而戴的。
一般都是大家闺秀出门时必备之物,现在这东西却戴在了他头上。
可他也不能反抗。
叶灼雪并没有在上仙宗山脚下的城池里停留太久。
住了一天歇歇脚,叶灼雪带着苏玺在城中逛了一圈。
“阿玺,这里就是上仙宗的地界了,我以前过要带你来的,你看这里怎么样,是不是很热闹?”
他抓着苏玺的手在街上闲逛。
这里既然是上仙宗山脚下的城池那上仙宗内的弟子也肯定不会少。
叶灼雪不管是天资还是长相,气质都是出类拔萃的,而且作为宗主的亲传弟子,上仙宗的弟子都见过这个师兄。
可现在却看见他竟然拉着一名女子的手在城中闲逛,并且还时不时对对方讲解一番,这让很多人都跌破了眼镜。
这还是他们那个清冷的师兄吗?!
对方脸上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简直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场景啊。
叶灼雪却没有理睬这些人的注释。
苏玺也跟着他的脚步走,可是在那层白纱之下,也可以将道路两旁的一些摊或者店铺看的一清二楚。
苏玺不知叶灼雪这一做法有什么意图,倒是可以肯定他是故意如此。
第二天他就将苏玺带上宗门。
而且还将人好生安置在他自己的洞府内。
“阿玺,你在这里乖乖等着不要乱跑,我去拜见师傅,简单准备一番后我们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苏玺:“……”啥?
啥啥啥?
这个家伙到底在什么?
拜堂成亲?
卧槽!
苏玺惊了。
他实在是有些低估这人的厚脸皮了。
把人家好生生的从那个地方搞出来,又把对方炼制成了傀儡,哦不对,目前还没有炼制,是暂时控制罢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
把人家变成傀儡以后还要跟人家拜堂成亲。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啊?
他一点儿也不想干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了红线,分不清谁是那个人,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这样一想。
他竟然有些后悔,还不如让陈初尧当个哑巴呢,起码这样他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也不用张口闭口气他。
可现在不管他想什么都是无用。
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什么都做不了。
“宝哇,叶灼雪现在在哪儿呢?”
“在他师父那。”
“哦,那他有没有什么。”
宝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就直接把两人的对话给他复述一遍。
大概的意思就是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动谁,可是到最后,宗主还是妥协了。
叶灼雪竟然真的动了对方。
脑子飞速运转,他知道背后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唐煜在苏玺坟前喝了好几坛子酒,那些酒可不是他买的凡人酿的普通的酒。
那几坛子灵酒下肚,回去后他就昏昏欲睡,整个人栽在床上,一睡就是大半个月。
醒来后,心里的那股子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将自己理妥当,他就将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锁了起来,起身回上仙宗。
到他,那可是相当任性。
如果换成别的弟子,别回上仙宗了,宗门肯定会直接将人逐出来。
可他不一样,他是有靠山的。
他的师父是上仙宗五大长老之一,也是他的嫡亲祖父。
从就把他惯坏了,在武学上虽然对他严格也并不会强迫。
这次这件事起来也能算得上是磨砺他的心境,这位长老并没有过多插手。
人走的越高就越能体会到心境的重要,一丝一毫的自我否定都能在关键时刻要命。
修仙修仙,修的是至高无上的仙途,但最重要的也是要顺心而为。
唐煜回到宗门,本来以他的资质,肯定是那些弟子中的娇娇者。
可在凡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再回去,以他的年纪,以他的修为也只能算上是个平庸之辈。
不过唐煜并不担心,这二十年他也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收获。
回来后拜见祖父,接着就去闭关了。
只调息了一周就又出来。
而他出来后,也听见了一个炸雷般的消息。
叶灼雪,要结道侣了。
唐煜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可是想了想,这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现在再去想几个月前的事。
当时他一直处在将醉未醉的情况下,也不知道看见的那人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罢了……
苏玺已死,那些往事都该随风而去,自己以后和他只当形同陌路就好。
不过对方成好事那天他还是去了。
宗主的亲传弟子结道侣,本来是一件比较隆重的事情,可上仙宗上下竟然没有举行大典。
这一举动也让很多人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看来师兄的这个道侣并不怎么受宗主喜欢。
其实就是这些人全部相岔了,并不是宗主的问题。
而是叶灼雪自己亲自要求的。
上仙宗本来就是个大门派,不管宗主品行如何,自然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辈,也不会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叶灼雪这样要求当然有他的道理,苏玺是他摆弄的傀儡,那些大人物不看不知道,可如果在他们面前露面,肯定会穿帮。
虽然暂时用一些秘密唬住了宗主,这也不代表他可以放心了。
苏玺感觉这两天自己睡眠严重不足,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昏昏沉沉的。
今天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坐在床边。
而自己的头上却罩着一层薄纱,那红彤彤的颜色昭示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苏玺顿了顿,这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你嫁我我嫁你的着实没有必要。
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老要搞这种仪式。
任他如何抓狂,那身体都没有一丝一毫反应,依旧规规矩矩坐在那里。
苏玺只能转动自己的眼珠子四处看。
这里好像也不是叶灼雪的住所,和他前两天住的地方不同。
洞府也不是真的洞,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看着却真的是个石洞。
这里面没有明显的外来光亮,房间里的亮光全都来自于点亮的那几个蜡烛。
红色的蜡滴滚滚而下,只看着那温度都有些灼人。
他所坐的这个地方应该可以称之为床,反正他也看不见。
对面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地面连在一起,就好像是天然雕刻而成。
边上也摆放着几个石凳,巧精致,这粗犷的石洞又格格不入了。
再往对面看,那里挂着一幅卷轴,是人物画。
画上所描绘的显然是他们三人当年一起闯荡的场景。
一人着白衣,一人着红衣,一人着青衣,有有笑,看起来潇洒无比。
苏玺只看了两眼就移开目光,似乎是原身遗留的情绪在作祟,而且那幅画他竟然觉得心跳加速,情绪有些伤感。
天地可鉴,他现在的心脏可不会自己无缘无故地跳动。
别处就更别了,挂着好几张大大的「囍」,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就这样静静坐着,似乎还没有一个时辰,他的意识就又开始模糊。
还未挣扎两下,就顺从着那困意睡了过去。
迷糊间,他似乎做了什么梦,可醒来后又完全没了印象。
这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眨眨眼睛,苏玺疑惑了,现在的这种感觉是如此真实,可自己不应该是正和叶灼雪成亲吗?
难不成之前所见所想,皆是一场梦境?
“宝,可以听见我话吗?”
如果宝可以和他联系的话,那起码能明现在是真实的。
“阿玺,怎么了?”
纠结了一下,苏玺还是问了出来。
“我和叶灼雪,成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