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我去修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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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修手机!”

    岑宣磨了磨牙,抱起胖猫,哼了一声,“不跟你们这些人话了!”

    也太坏了!拿他刚出道的角色嘲笑他!那是他人生的黑历史好不好!

    乔徽笑的夸张,前仰后合,还非要拉着杜柯一起笑,最后煞有介事的与秦胤出馊主意,“虽然不能演了,但你可以哪天把他剃光了,给他买件袈裟,让他穿着晃悠一下,也给我们长长眼,瞧瞧昔日影帝的风采。”

    杜柯听的嘴角直抽,抚额无奈,嘴上却不留情,“你这招实在有些太损了。”

    但转头一看,秦胤却听的津津有味,面上还添了几分若有所思,不由得摇摇头,失笑道:“果真是物以类聚,你们两位当兄弟,倒是比我更合适些。”

    乔徽撇嘴,“我才不跟他当兄弟,他的兄弟是乔匀,还蹲在里面呢!起来岑宣那子不是去看他了吗?早上那会儿……唔……”

    话音未落,嘴巴就被杜柯捂住了。

    秦胤抬起头,眯了眯眼,重复一遍,“宣去看乔匀了?”

    这算不算是漏了嘴?

    杜柯无奈,“你自己问他。”

    秦胤捏了捏额角,冷笑几声,“怪不得趁我不在那会儿……这子简直是愈发嚣张了。”

    乔徽和杜柯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遂想了想,斟酌着言辞给岑宣好话,“嗯……去看就去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指不定岑宣好奇,想看看乔匀如今惨兮兮的样子。”

    他都不在意,秦胤在意什么?

    总归乔匀还活着,乔徽觉得只要乔匀活着,自己就足够仁至义尽了。

    至于母亲那边……还是得拖上一拖,等她精神状态稳定一些,再与她吧!

    一想到家里头那边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头大。

    哪里跟他在这里一样?跟着杜柯,这般自在肆意?

    秦胤冷哼一声,阖了眼靠回去,慢慢醒着神,平复心绪。

    “乔徽,我拜托你的事呢?”

    他暂且不算跟外头那混子交代,又不耐烦听杜柯在跟他解释身体指标的时常之处,只能转开话题,去看坐在对面游戏的乔徽。

    “哦?事……对了,我带了,险些忘了。”

    乔徽腾出半个眼神,从衣兜里摸索出来一个盒子,丢过去,“喏,这是昨个儿刚寄过来的,他还吐槽我抢他的设计成果呢!”

    先前的半成品被gan脆利索的拦截下来,上头雕了秦胤和岑宣的姓氏首字母,设计的两厢交错,宛若交颈的鸳鸯一般亲密无间。

    秦胤接了,精神瞧着好些,苍白修长的手指抵住那个精致的丝绒盒子,轻轻一按,便开来。

    里头是一对非常精致的对戒。

    秦胤捏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其上做工,半晌过后,确定满意,才重新放回去,收到床头柜里。

    “不错,不算枉得虚名。”

    他托乔徽找的,当然是这世上鼎鼎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偏生得到的也算合心意,款式简约大气,细节处理的又极是精致,令人瞧着舒服。

    他本就已经行了这世上大半的路,过了最好的年纪,也尝尽了世间大部分苦楚和艰难,三番五次走过生死的光头,对于光鲜明亮的东西,实则是没多大欲望的。

    不若素净简雅一些,叫人看着舒服。

    “这么挑剔?”

    乔徽完一局游戏,才舍得分出精力来,瞟了秦胤一眼,“我可是用自的情分弄来的,这玩意是那子近两年最得意的半成品了,从不示人,你就轻飘飘的一句不算枉得虚名?”

    的真是轻巧!

    秦胤浅浅勾了唇角,心情甚好,于是懒得与他辩驳,干脆的阖了眼,养精蓄锐。

    如今这副身体……虽然警报已经解除,但着实还是太差劲了些,稍劳累些便疲倦不堪,也撑不住繁琐些许的事务,总归是上了年纪,从生死劫走了这么一遭,颇为力有不逮。

    如果不是很多事情还需要他主持大局,他早就丢开来,安心休养了。

    还有……他们的婚礼。

    秦胤闭着眼算了一阵,估摸着顶多过几个月,一切就能走上正轨,宁岐那子不是叫苦连天吗?等过一阵,就把自己身边那个闲的冒泡的家伙赶去帮他。

    毕竟……都有时间跑去看乔匀,不是吗?

    与此同时,无缘无故就被念叨进去的岑宣忍不住了个大大的哈欠,把怀里的盹儿的胖猫都吓了一跳。

    “下去玩。”

    岑宣放下它,嫌弃的戳了戳它的脑壳,“越来越沉了。”

    也不知道减肥这项计划,怎么越实行越相去甚远。

    周彦俯身,替他放下一杯咖啡,轻飘飘的抬了眼,笑起来,“今日无事?还是有什么事,才躲到我这里来?”

    岑宣眨眨眼,嗅了嗅咖啡,抿了一口,忿忿不平的吐槽:“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被赶出来了,手机都摔坏了!”

    “哦……不对!”话一出口,他方才反应过来,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我是来探病的啊!我听宁岐你病了!”

    才不是躲懒来了呢!

    这副做派看的周彦忍不住发笑,悠悠闲闲的坐下来,温和的扯起唇角,“是,要是我有修手机的技能,你怕是一早就得登门。”

    岑宣撇嘴,听出话里的调侃,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才关切的量对方。

    “好像又瘦了一些,”他眨眨眼,有些担心,“听宁岐是有人灌你酒,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子?”

    也不听听周彦是什么人,还敢强迫他?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

    岑宣这么一想,自个儿都有些忿忿,恨不得去帮着周彦揍对方一顿。

    这样清雅贵气的人居然被迫饮酒?更何况周彦胃病严重,平日里连凉的都碰不得,还酒?

    再继续想下去,岑宣更是气冲脑门。

    “不然我去揍他一顿,替你出出气吧!”

    周彦抚额,温淡的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宁岐还真是什么都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