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百五十七章 勇闯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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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顺着河流一路游到m城边上,确定了顾凡没追上来,才堪堪冒出头来,爬上了岸,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喘着粗气。

    自己已经很心了,怎么还会将灵族引来,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被墨灵索锁住的滋味可不好受。

    赵锦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哼着曲往马路上走,突然他觉得身后一阵凉意,一种恐怖的感觉顺着脊梁慢慢爬上来。

    赵锦本想撒腿跑,奈何脚下就像踩了棉花,根本使不上力,反而越走越慢,没办法赵锦站在原地,缓缓转过身。

    一个身材曼妙,长相美艳的女孩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极其勾人,可赵锦面对如此尤物却只觉得浑身透着寒气,不住的发抖,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不出来。

    侯文萱掩嘴笑了笑,本是人间绝色却掺着一股子邪气,她声音柔美,穿透力极强,看似轻轻念了几个字却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赵锦耳朵里。

    “你可真是淘气,一口气游了这么远,我都要懒得跟了。”侯文萱轻皱眉头抱怨道,娇嗔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跟恋人撒娇。

    赵锦双腿抖的跟着筛子似的,颤颤巍巍的问:“你你找我做什么我没招惹天天狗族。”

    “你招没招惹我是我了算,让你话了吗?我你招惹了就是招惹了。”

    赵锦眼睛不住打量周围环境,这里行人稀少,离河边最近的那条路被侯文萱挡的严严实实,他心里盘算着如何回到河里,只要沾了水天狗族也未必留得住他。

    “你那眼睛滴溜溜的瞎转什么呢,在我面前还敢有歪心思?”侯文萱怒吓道。

    “没有没有。”赵锦疯狂否认。

    “抬头,我看看。”侯文萱走近赵锦,

    赵锦虽然害怕侯文萱,可也不得不承认侯文萱确实是个绝色美女,比他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朋友都漂亮的多,或是之前在感情中游刃有余,赵锦竟动了歪心思,牡丹花下死,也算是值了。

    赵锦鬼使神差的真的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侯文萱,侯文萱笑得更灿烂了,赵锦一时竟看呆了。看着看着,赵锦竟好似被吸住了目光,待他反应过来才发现全身都被定住了似的,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他张着嘴巴想喊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接着视线开始模糊,身边场景瞬间转换,周围火光冲天,他就像是被抢扔在了火场中央,眼睛被刺痛的直流泪,皮肤如被火灼,发出了一阵烧焦的味道,就在他以为要被烧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突然转换,四周不再是红光一片,转为到处是冰山雪地的冷峻之地,赵锦被烤的发烫的皮肤突然紧绷,还没一分钟上面就结了一层霜,脸上的汗珠立即结成冰渣,本来炙热的疼痛刚一缓和又陷入了另一种扎心的这么当中。

    这么反反复复几次,赵锦简直比死还难受,他心里急的冒火,却一点办法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赵锦痛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远处顾凡突然出现了,之前对灵族避之不及的赵锦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疯狂眨眼睛求救。

    果然侯文萱看到顾凡来马上收了,一眨眼就跑没了踪影。

    赵锦终于能顺畅的喘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两条腿因为惊吓和疼痛不住的抖动,浑身大汗淋漓。

    顾凡蹲在他旁边,将他两铐在身后:“走吧,兄弟,回警局还是把你扔在这?”

    “警局带我离开这离开这”

    灵珩城里,天刚微微亮,予乐打开大门,走出屋子,门口的路因为露水的原因踩上去滑溜溜的,两旁的草地发出大自然特有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而此时的予乐却没有那般心思,她头发散落在两鬓,两只眼睛有些红肿,发青的眼圈显示出她的疲惫,予乐抬起头,直视一点点升起的太阳,看久了眼睛有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她不擦也不躲。

    义宁坊里逐渐热闹起来,有人路过都奇怪的看上她两眼,予乐在女巫族里也是和大家鲜有往来,人们只觉得她性情孤傲,独来独往,这会儿只敢低语几句,也无人敢上来问候。

    终于,予乐紧紧闭上了眼睛,将眼泪流了个痛快,然后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牌子取下,那是谢晋宇送给她的,予乐握在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义宁坊。

    禁地在灵珩城的最南边,越往那边走人越少,予乐一路上目不斜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心脏不时传来一阵阵闷痛,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和人群逆向而行。

    等到了护城河边上,只剩下了一队掌案精灵,女巫族并不受到出城令的限制,领头的队长也只是例行询问。

    过了护城河,再往前走便是一大段荒无人烟的路了,这里荒草丛生,一眼望不到边,予乐从没来过这里,她就只知道往前走,走到哪里是禁地,禁地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

    也不知走了多久,予乐裸露在外面的双腿已经被划出了道道血印,裙子上沾满污垢,连肩膀也被一处树枝刺破,她并没有感觉到痛,走了这么久,眼前的景色看起来并没什么区别,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予乐从清晨走到了黄昏,终于行到一棵参天大树下,看见了一块石碑,被树藤缠了个严实,上面的字看不大清,予乐猜想这里大概就是禁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怪事,这倒是让她颇为意外。

    予乐稍作停留,便踏入了禁地,她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了密林中。

    禁地似乎没人管理过,到处是野草乱石和大树,每棵树干两个成年人拉都不能围起来,抬起头根本望不见天空,再加上现在太阳已落山,几乎没有光亮能照射进来,越往里走越是黑暗,予乐轻念咒语,眼前很快燃起一团火光,将周围照亮,虽然这场景看起来有些瘆人。

    待能看清眼前景物后,予乐尖叫一声,赶紧用捂住嘴,她脚下密密麻麻满是各种动物的尸体,最多的是暗黑色的老鼠,均是七窍流血,舌头达拉在外面。

    予乐强忍住要吐的冲动,她真后悔让自己看清楚,现在可倒好,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她努力踮起脚尖,扒住身边的一棵大树,她真后悔自己不会爬树,予乐一刻也不想在这待着了,一阵阵尸体的腐臭气味直冲她脑袋。

    予乐足足在原地待了十分钟,她环顾了周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这样,看不到尽头,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也足足有三四米远,她根本无法无缝衔接的过去,这就意味着她必须从这些老鼠和不知名的尸体上踩过去。

    予乐光是想想就恶心的不行,她无助的观察了一会儿,并无他法,予乐咬了咬牙,找准了一个方向,背靠在树干上,擦了擦已经开始冒汗的,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不顾一切的朝着一个方向往前冲,即使她一点都不敢向下看,可脚下软绵绵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予乐越想越委屈,却不敢停下来,边哭边往前跑。

    终于,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少,一直到跑到一片空地,予乐终于停了下来,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被自己呛的直咳嗽,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这会儿闲了下来脑子里不可控制的想起了刚才自己所经历的事,那种恶心的感觉一阵阵涌上来,予乐开始剧烈的呕吐。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这会儿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吐了半天酸水,最后实在连水都吐不出来了,还在不停干呕。最后予乐跪在那,双捂着胃口,痛的她弯着腰半趴在膝盖上。

    天终于完全暗了下来,予乐才虚弱的慢慢爬起来,然后迅速的甩掉了脚上的鞋子,仿佛上面粘着瘟疫一般躲的远远的。

    她光着脚站在地上,杂草刺的她雪白的皮肤生疼,可予乐真的无法再穿上那双鞋子,她宁可疼死。

    予乐低头打量了自己一圈,摇头苦笑,到底是怎么了,将自己作贱的这么惨,她予乐也有今天。

    这么折腾了半天,予乐早已不知道现在身处的位置,这里到处都差不多,予乐只抱着再也不要回到那片尸体地的原则,挣扎着向一个方向走过去。

    周围静的可怕,只有踩在草上的簌簌声,予乐脚下已经磨出了血,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身后留下了斑斑血迹,突然,耳边有了些异响,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在低语,站住了仔细辨认,又没了声音,予乐走走停停,被弄的来了脾气。

    “谁在这里?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予乐大喊道。

    可她的声音就像被周围的黑暗吞噬了,打了出去也没个回音,予乐气不过,也顾不得脚下的疼痛了,开始用力奔跑起来。

    就在予乐刚刚起速以后,头顶上方突然垂下一个黑影,予乐尖叫一声,身体向一边歪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才没有撞到。

    予乐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看清,那黑影竟是个倒挂的人,那人双目紧闭,脸色铁青,穿着一身黑衣,动也不动。

    予乐被吓得汗毛直立,咽了咽口水,才声问道:“你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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