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苍山缓缓踱步，没有再回头理会他们两人。

    “等等！”身后的罗侃叫住了他。

    “什么事？”老人不耐烦地问。

    “那个我们我们能不能先支点钱？”罗侃不好意思地开口了。

    老人眯起了眼睛，求人时候的罗侃才是真正的罗侃，他看到了昨天那个熟悉的子。

    “你们吃穿不愁，要钱做什么？一切装备我们都会准备好的！”华苍山理了理袖子。

    “里总不能少了一点零钱吧！”

    “哦，是这样子啊”，老人笑了，罗侃感觉不妙，昨天的那种不详的预感袭来。

    “放心，这是事，我等会让管家给你三百两百的！”华苍山随口。

    我靠，这次轮到罗侃吐血了。

    “是不是少了点？”

    “不少了，够买百十个油馍呢！”老头哈哈大笑，像个孩子一样。

    “我们不多要，一人一千如何？”罗侃认真地。

    老人看他认真了起来，反而走了过来，“这事情好办，再陪我走走！”

    这人啊，一旦认真了起来，很多无耻的武功便不能施展了。

    罗侃也是一样，不得不认真起来之后，之前的那种油盐不进、混不吝的劲儿便消失了，怎么也提不起来了。

    他与老人并排继续漫步，很久华苍山都没有开口，罗侃也只是陪着走，绝不主动话。

    “你们最后还是离otc稍微远一点，这样对你们会很好的！”

    罗侃抿着嘴唇没有话。

    “经过你们昨晚那么一闹，去otc内部的那个人应该已经出来了吧？”华苍山继续问。

    罗侃还是不话，最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你不想我不勉强，李天罡那个人是个危险的人，你们昨天去见他，为了什么事情？”

    好的不问呢？罗侃腹诽，看来这老头是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敲打自己，想要找到缺口。

    他突然想起了鹬蚌相争的故事，那水鸟总是要想办法撬开蚌的嘴的。

    “我听还有一个年轻的黑衣女子，那是之前与你们在一起的那个人吗，那个人叫梨落吧？”

    “她怎么不管不顾你们了？嫌你们是累赘？”

    老人自顾自问出了许多问题，罗侃只当是王八念经。

    “你们陷入的比我想象得还要深啊！”老人忽然感叹了起来，“我不知道留你们下来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要不我们离开，您老人家放过我们好不好？”罗侃顺坡下驴。

    老人听到他开口话，满意地笑了，“成本已经投入了，效益还没出来。如果你是我，你会放过你们吗？”

    这话问的！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罗侃此时心中一动，气氛差不多到了，他认真地问道，“华老，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们？”

    “如果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会相信吗？”

    华苍山看了看罗侃，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如果敌人很在意一件东西，那我也必须很在意！”

    “那你的敌人是谁？otc吗？”罗侃问道。

    华苍山浅浅一笑，“otc是个大麻烦，牵一发动全身，动不得啊！”

    罗侃似懂非懂地点头，也看不出华苍山到底的是不是心里话，他试探着问道，“你对我们到底知道多少？”

    华苍山笑了，像看孩一样看着罗侃，“年间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是在此之前和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otc和我们什么关系你也不知道？”罗侃怀疑地问，下意识地觉得他不可能不知道。

    华苍山沉吟片刻，“多少知道一些，你们是他们的得意之作，可惜被人偷走了！”

    “被谁？”

    “我我也很想知道啊！”华苍山长长叹息。

    罗侃又感觉自己有很多课要恶补了，年前的陈年旧事、隐秘暗闻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听到的。

    “首相特使在什么地方，离开镇子了吗？”罗侃关心地问。

    “回来了，首相过两天就要去西域国访问，他自然要赶在首相离开之前回来交差！”华苍山语气轻松。

    “那镇子上什么情况？”

    “镇子要疏散了，放心，在东云市划了一片区域安置他们！”华苍山笑着。

    “多谢！”罗侃心安了不少，“那垃圾填埋场那边到底是什么？”

    “怎么呢，天堂二字最合适描述吧，我们用摄像头进去看过，里边真的堪比天堂！”华苍山忽然问道，“你们看到有人进去过没有？”

    罗侃心中大动，天堂难道真的存在，还意外地在自己镇子上？

    “有两个同学进去过，一个出来了，另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出来。”

    “两个吗？”华苍山有些惊讶，“这么跑掉了一个！”

    罗侃听出有异，“那个女生被你们抓住了？”

    “呵呵，别的那么难听，只是暂时隔离了，等确认没问题了，就会放她离开的！”

    “发现了什么了没有？”

    华苍山摇摇头，“没有，整个人挺正常！”

    罗侃紧接着问道，“龙族回归，象族何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苍山哈哈一笑，“这是个游戏，天启公司发布的，好像叫什么‘龙象争霸’。瞧你这幅神秘兮兮的样子，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秘的事情。”

    罗侃看他笑得格外开心，也不禁怀疑梨落当时是不是看错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跟华苍山梨落看到的那个夜空中满是战舰的画面。

    “你们安心呆在我这里，我不会限制你们的自由，平时帮帮忙就行了！”华苍山诚恳地，“你们在其他地方是找不到这么优厚的条件的。”

    “那多谢华老好意了！”罗侃沉吟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华老你派华天去镇子上究竟为了什么？”

    一瞬间，华苍山双眼圆睁，犹如猛虎突然醒来，又如大坝突然决堤，不过这种变化转瞬即逝，老人又恢复如常。

    “错错错！”华苍山轻轻地摇头，什么也不肯了。

    罗侃感到一阵心惊，华苍山刚才的气势太惊人了，罗侃只当刚刚碰到了他的底线了。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行动！”他迅速转移话题，今天的试探已经足够了。

    “不算什么行动，多看，多听，其余的听华天的就行了！”老人很是耐心，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真的没有具体的目标？”

    “呵呵，我怎么知道，都了听天儿的，华天会告诉你们的！”

    老狐狸，这老东西是怕两人提前知道了，甩开他孙子华天自己单干啊。

    “我还想知道，这个任务重要不重要？”

    “我老了，华天的父亲死得早，我们华家得好好培养他！”华苍山诚恳地。

    “千顷地一根苗！所以这一趟就是一个锻炼的会，我这样理解不错吧！”

    “不错！到这个份上了，你们满意了？”

    罗侃重重点头，“希望别再坑我们就好。”

    “放心，我很欣赏你们，这次也是你们锻炼的会！”老人呵呵笑着。

    罗侃附和笑着，“如果，我如果，如果您孙子行动中出了意外，你会迁怒于我们吗？”

    啪！老人怒了，再次重重地拍在了石头上。

    “你一遍遍诅咒他是几个意思？刚才我就没有理会你，你还跟我提这茬？！”

    罗侃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看到他的在颤抖，估计是疼的。

    “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嘛，老华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罗侃恢复表演。

    “滚，滚，滚，快滚！”老人吼道。

    “走走，我们走就是了！”

    罗侃转过身露出了笑容，与阿彪一起跑着离开了园子。

    园子门口，管家正在等着，脸色不好，“你们惹老爷不开心了吗？”

    “那是你们的老爷，不是我们的老爷！”罗侃淡淡地。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爷有高血压和糖尿病，医生嘱咐情绪不能波动太大！”管家解释道。

    “那就退休啊，一旦退休万事皆休，我觉得老肖你可以多劝劝他退休。”罗侃无情地回怼。

    管家轻轻地叹了口气，感觉无法交流，心里也将两人看轻了。

    罗侃看着管家的背影，心中觉得这人虽然是个好管家，却不是个大写的人。

    作为单个的人，他还差得远，也许依附一个人太久了之后，这人也就失去了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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