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变了一个人
而这时,湖边的三花母猫,也因为这一缕邪煞气息,加上它本身对人类的恨意,开了灵智,成为了一只猫精。
接下来就是十多年后,海城上空的一场邪煞雨降临——
大雨遍布的主要范围除了在海城大学附近之外,海城西区的海城公园也被邪煞雨所笼罩。
三花母猫借着邪煞雨中的邪煞气息,变强了数十倍!
拥有了向人类复仇的力量。
而更多的邪煞之力,则是被这片湖底已经镇压了一百多年的邪灵猫妖收取。
原本还要十数年才能出世的邪灵猫妖,因为一场雨,暗暗蓄力之后,提前挣脱了海城湖中阵法的镇压!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
因为脱离镇压后的邪灵猫妖的结果,林美奇已经了然。
半夜,因为梦停,而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
林美奇伸摸到枕旁的,侧目看了一眼,还不到三点。
静静的躺在床上,林美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在她从前的每一个入眠的夜晚,都从未做过梦。
身为强大的凶兽,梦魇根本进入不了她的意识中。
所以这个梦如果不是梦魇造就,那究竟为什么?
虽然不知原因,但做梦这样的新奇体验,倒是让林美奇感觉不错。
将关于邪灵猫妖和三花母猫的事情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后,林美奇‘呼——’的叹了口气。
无论是黑猫妖,还是三花猫,都是被迫无奈,命运多舛的。
三花猫最终放弃伤害无辜的旺,找正主报了仇。
黑猫妖却沦为了一只知杀戮,邪恶汇聚体的邪灵猫妖。
“既然梦到关于你的事情,也算是一段因果,如果哪一天被我遇到你的仇人,我帮你杀了他。”
一个人的宿舍中,林美奇对着空气轻声道。
她不是因为同情、可怜黑猫妖,只是看不得邪修为非作歹的样子。
为了炼制一只邪灵猫妖,无论是一百多年前收集煞气时候残害的无数生命。
还是一百多年后邪灵猫妖出世,差点害了公园里上万人,都是令她厌恶的事情。
林美奇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作为一个‘人类’,她想要看到的是万物和平。
而不是被几个邪修挑起事端,让世间不平静。
那样邪恶的存在,不管是人类邪修,还是其它恶灵、恶妖,要是撞到她面前来,她不介意动清除掉。
她并不好战,但在一些事情上,她可以残忍!
在林美奇凶兽血脉本性被激起,动了杀戮念头的瞬间,她并未发现在她的左腕上,那条淡红色的线,微微亮了亮。
红线的另一边,身在海城市中心,某高档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中,一身绀蓝色竖纹真丝睡衣的傅冥,沉沉睡着,却微微蹙眉。
在他左腕的位置,微亮的淡淡红线仿佛和林美奇腕的红线相呼应着。
随着红线的微亮光芒缓缓闪烁,在傅冥身上,一丝丝极致纯黑的能量,从他眉心处出现,环绕在他周身
那能量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每一丝都是凝练、深沉、蕴藏巨大的威力,且透着古老的气息。
片刻之后,傅冥睁开了眼睛——
此刻他漆黑的眸子里,不再是之前沉稳中带着一丝暗蓝,冷漠、疏离的感觉。
此时,他的双眸除了极致的黑之外,还明显带着一抹淡淡蓝焰的幽光,邪气凌然!
他的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是正常人类的眼睛。
鸦羽般的纤长眼睫微动间,眼底深处,却凭空的带着几分惑人的魅力。
他原本冷到发寒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嘴边的笑意莫名的透着几分邪肆,勾人心弦——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此时深夜酒店中的傅冥只是细微的表情变化,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傅冥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淡淡红线。
“这么多次了,还是对我有所防备,想用姻缘红线绑住我?呵”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沙哑、冷冽、却带着不出的魅惑。
他虽然没有继续下去,但那嘲讽的表情已经明在他眼中,那个使用姻缘红线这个办法的天界上神,是有多愚蠢!
“不过要没有这根姻缘红线,我大概还要多等一年才能醒过来。”
他微微低头,嘴边噙着淡淡笑意,似乎思索着什么。
“那就先暂时留着吧,我也想看看,你们认为足以绑住我心念的姻缘”
傅冥没有继续下去,在他身上似乎突然发生了什么,因而打断了他的话。
他微微阖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的邪魅幽光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傅冥眼神清明的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居然在睡梦中坐了起来。
他微微一怔——
他不记得自己有梦游症。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是梦游症的前兆吧?
傅冥皱起眉头。
自从一天前在医院遇到那个和自己腕上的红线连在一起的少女开始,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
原本考察分公司情况,只需要几个时就够了。
可是他却让林特助在海城的酒店中续了一个月的房费——
在来到海城之前,他并没有在海城长期待下去的打算。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应该在海城待久一点
这一切打乱他计划的原因,都是因为一根红线、一位少女。
思索至此,傅冥眉间的沟壑更深了一些。
他记得那个叫做林美奇的女孩儿,是海城大学的学生吧?
可除此之外,他甚至都忘了她是那个系科的学生?
傅冥有给过少女一张名片,但是一天过去了,她也没有联系自己。
不是对自己有兴趣吗?
也不打算联络他?
这一刻,傅冥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居然这样的与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相违和。
虽然他拒绝了少女对自己的心思,但是他却不希望自己和少女之间完全断了联系。
“红线,能不能帮我找到她?”
傅冥右拇指磨砂着自己左腕上的淡红色细线,心情微妙的念到。
下一秒,在他腕上的红线就突然分出了一缕,指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