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到锑矿之砸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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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轰隆声,风龑走进了车间里,首先引入眼帘的是边上的一个快速旋转的横置在石台上的圆筒型的大家伙,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在旋转的过程中发出的轰轰隆隆的声音吵得人很不舒服,再往里走是一个大铁桶式的搅拌桶,上面连着几个大不一的管子,紧挨着大铁桶的一旁是三排水箱,它们跟里面的一个很高的石台子围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口”字,这个三个水箱的上方都有匀速转动的刮板,不用这里应该就是浮选的地方,风龑走上了浮选的工作台仔细看着里面漂浮的银灰色的原矿甚是好奇,更让风龑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工人看着,应该是撒尿去了吧,风龑坏笑的想着,风龑继续往里走,里面仍然是一个大型的圆柱体,但是这一台合二为一没有运转,所有走到里面后就相对安静了许多,风龑四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整个车间可以用四个来概括——“破败不堪”

    “喂,,,你干嘛的?”在最里面的坑里一个看上去年纪跟风龑差不多的男孩正抬着头冲着风龑招,风龑好奇的走了过去

    “你好,,,你在干嘛呢?”风龑走到男孩站进去的坑边上给他打着招呼

    “你是干嘛的?怎么跑的车间里来了?”男孩里拿着一把打铁朝着一口很不流利的普通话看着风龑问道

    “我是新来的,李富是我哥”

    “啊?你是李总的弟弟?没听他有个这么的弟弟呀,,,哈哈,,,”

    “额,,,我是他远房的表弟”

    “,,,你下来呀,,,”

    风龑见这个男孩挺有意思,再想想以后都在一起共事提亲熟悉一下没坏处,就跳了进去

    “你拿着这么大一个铁锤在干吗呢?”风龑边问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高但很壮实的男孩

    “我在砸墙呀,要把这堵墙砸开然后新器从这边运进来,,,搞死人了,我一个人砸了三天了”男孩给风龑抱怨着

    “额,,,那可真够辛苦的,,,哎,,,哥们儿,我看着你怎么那么眼熟呀”

    “怎么可能?我们以前又没见过”男孩突然停顿了一下:“额,,,是面熟,你没见过我,你见过王宝强”

    “对,,,对对,,,真是太像了,,,”

    “你有够讨厌的!!!我叫谢兆辉,你可以叫我辉哥”

    “我叫风龑,你也可以叫我风哥”

    “风哥,,,来风哥帮忙来敲几下”谢兆辉嬉皮笑脸的把中的铁锤推到了风龑怀里,风龑没有防备本能的接过去时被铁锤坠的差点砸到脚

    “好家伙,,,挺重呀”风龑从新举起铁锤站到谢兆辉的位置试探性的抡了几锤:“不行了,你来吧,我没戴套,受不了”

    风龑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锤还给了谢兆辉,心里暗暗叫苦:“这他妈要是抡一天两条胳膊不得报废呀”风龑心里嘀咕着

    “这才几下,你真是嫩的狠呀”谢兆辉一边嘲笑着风龑一边抡起锤子狠狠地朝墙上砸了过去:“看见没?一定要快很准,你什么时候上班?”

    “我呀?明天吧”

    “那好呀,明天我就有助了”

    “你想的美呀,我是来做技术员的,不是来砸墙的”

    “我也是技术员呀,在这里的技术员都是全能的,,,嘿嘿,,,你以后就明白了”

    风龑听到谢兆辉这么,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愣了愣从里面爬了上来朝办公室走去了,风龑走进办公室时李富正在里面跟风龑父亲聊天

    “风龑,你去里面看了吗?”李富见风龑从车间那边走过来笑呵呵的问着他

    “去啦,里面那个旋转着的大圆柱是什么?”

    “那叫球磨,是用来把矿石磨碎用的,你刚来晚上睡觉可能会受影响,习惯习惯就好了”

    “那我在里面做什么工作呢?”风龑最在乎的还是这个问题,因为他想确定一下自己到底会不会去砸墙

    “你主要就是学浮选,总之其他人干嘛,你就干嘛,你跟着他们就行”

    显然风龑对李富的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所以就没有再话

    这时一个个子不高身体很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过来了,李总”

    “谢师傅,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下之前给你的我老家过来的人,,,来,风龑,这位是谢师傅,咱们这个选场的技术这一块儿,就是承包给谢师傅负责的,以后你就跟着他工作”

    “你好,谢师傅,我叫风龑,请多多关照”风龑握着眼前这位谢师傅的眼睛快速的在对方身上扫描着

    “你好,风龑,欢迎你,,,李总,风龑明天上班吗?”

    “对,明天就可以上班,你安排好”

    “好,我知道了”谢师傅走到饮水前接了一杯水后就告辞去车间了

    晚上吃饭风龑父子跟李百川在选场跟谢师傅一起吃的,李富有事没有过来,吃完饭李百川就回房间休息了,风龑父子没地方去也只能回到房间睡觉

    “爸,我估计这里的活轻巧不了”

    “你不都去看了吗,不就是看浮选吗,又不是力气活”

    “你看的只是表面,里面一定还有文章,你就这选场里的伙食吧,我可特意问了做饭的那个奶奶人家平时伙食就这么好,并不是因为我们来了而特意招待我们的”

    “这伙食好是好事呀”

    “好什么,那么好的伙食可想而知,这里干的活肯定是辛苦活,你等着瞧吧”

    “那,,,那要不咱明天一起走吧,回去跟你董爷爷如实,他会体谅你的”

    “不行,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待段时间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我的第一桶金,我不能什么都没做就放弃了”

    “你就是轴,随你吧”风龑父亲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鼾声四起了,外面传来的球磨的轰隆声完全没有对父亲照成任何影响,倒是风龑却仍一点没有困意,他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在衡量这次选择来江平到底是对是错,接下来自己应该怎样做,李百川跟李富会不会重视自己还是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只是感觉自己来这里打几年工挣几年死工资就回去了,,,,,此时的风龑思绪万千,却找不到一点头绪,事已至此,也只能边走边看了,,,,,,

    第二天早饭后风龑父亲就被李富送车站去了,临走前再三交代风龑干活要注意安全,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回家等等诸如此类的叮嘱了一大堆,可见父亲是多么的不放心儿子,风龑再三的宽慰着父亲的心,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的父亲风龑心里瞬间升起一阵失落但紧接着又被内心的那种斗志压制了下去

    “风龑,你爸走啦?”谢师傅看到在选场大门口站着的风龑走了过来打招呼

    “你好,谢师傅,,,”风龑转过身回应着谢师傅

    “风龑,你带来做事穿的衣服没有?我们这里是没有工作服的”

    “额,,我带了谢师傅,,,我什么时候去工作?”

    “你先去换上衣服,然后,,,哎,,,二雷,二雷,过来,,,”

    谢师傅话没完,突然朝着车间方向一个正往前走的年轻人大喊了起来,只见那个年轻人转身看到谢师傅后便一路跑过来

    “叔叔,你叫我”

    风龑看清这个子时心里一阵发憷:“不会这么倒霉吧”

    “风龑,这几天你就跟着二雷一起做事,等新器安装好后再给你安排个师傅带你,上班时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就在浮选那里,二雷你带风龑去车间吧”谢师傅完就朝着门外山上走去了

    “哎,,,现在知道我的没错了吧”二雷嬉皮笑脸的看着风龑

    “二雷,,,你应该叫乌鸦嘴”风龑着朝自己屋走去

    “哎,,,你干嘛去”

    “我去换衣服”

    “记得带个杯子喝水,,,换完衣服去昨天的那个地方找我,,,这个吊毛,,,”二雷冲着风龑消失的背景自言自语的骂着一拽一拽的朝车间走去

    风龑拿出自己在工地干活穿的衣服换上后在父亲昨晚下山给买的一大袋子东西里拿出一双套和水杯朝车间走了过去,风龑走到那个大坑前二雷正轮着大铁锤一下一下的敲着墙面

    “我叼死你,,看什么呀,还不快下来帮忙”二雷挥洒着汗水头也不回的催促着风龑,风龑戴上套跳了下来,拿起旁边的一个打铁锤挨了上去,二雷停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开始跟风龑打起屁来

    “哎,吊毛,,,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师傅了,以后不准叫我二雷,要叫我师傅,,,”

    “你丫吊毛长齐了吗就这么横,麻烦你把你嘴里的口条捋直了再给爷话”

    二雷见风龑话很硬气感觉不太好搞,于是话就软了下来

    “呵呵,,,你很有个性,我喜欢,,,”

    “不是,你丫多大呀,话跟个身子没进半截土里的老前辈似的”

    “我十八,你多大”

    “十八?差点就未成年,还在这儿跟我装,以后管我叫风哥,不叫我就揍你,听见没有!!!”风龑嬉皮笑脸的把本想在自己面前冲一会老前辈的二雷给呵斥了一顿

    “你们北方人都这么横吗?”

    “错,横的是你们南方人,我们北方人叫狠”风龑故作凶狠的看着二雷

    “二雷,你个吊毛,是不是欺负新来的呢”风龑寻声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坑边上蹲了一个骨瘦如柴看上去得有五六十岁的老头,话呜呜泱泱的有点口齿不清

    “老邓,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老板的表弟,我欺负他,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二雷阴阳怪气的一边一边看着风龑

    “你好,我是看浮选的老邓”老邓笑眯眯的朝风龑伸过去了

    “您好邓师傅,我叫风龑,请多指教,,,”风龑见这位邓师傅如此和善也很友好的伸迎了上去

    “风龑,你多大啦”

    “我十九”

    额,,,好年轻,,,砸墙很累的,不要不好意思停,休息休息没关系的”老邓着便起身朝浮选那边走去

    “哎,吊毛,,,干活吧”

    风龑瞪了一下屡教不改的二雷抡起锤子朝二雷的脚下砸去

    “哎,,,你个吊毛,你心点,,,,,,,”二雷被风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你他妈这么不长记性,你刚叫我什么?”

    “恩,,,额,,,风哥,不要那么气嘛,你本来就比我大我叫你风哥是应该的”二雷讨好的用谄媚的眼神看着风龑

    “你个吊毛,给我记住了,干活,,,”风龑抡起锤子冲着水泥墙根狠狠的砸了过去,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的砸了大半天才砸出来一个口子,风龑中途休息了好几次,现在仍然是已经筋疲力尽了,二雷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那里每砸一下嘴里都嘟着一句风龑也听不清他的什么

    “喂,二雷,你嘴里嘟囔什么呢,搁那念咒语呢”

    二雷停下了里的动作走到风龑面前笑了笑故弄玄虚道:“我就是在念咒语,抡一锤念一次,浑身都有劲”

    “你个吊毛,忽悠我是吧,是不是皮痒痒了”风龑猛地勒住了二雷的脖子

    “你轻点,我给你,我给你,你先松开,,,”二雷一脸嫌弃的挣脱了风龑:“我给你可以,你得保证不能背叛我,你要不喜欢更不能发火,,,”

    “快吧,费什么话呀”

    二雷凑到风龑耳朵旁声的低估了一句,又迅速的退了回来然后观察着风龑的表情变化

    “你他妈够贼的,你怎么不骂你叔叔”

    “你表哥才是大老板,,,”二雷后退到坑边怯怯的看着风龑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好,,,你行,,,”风龑看着二雷停顿了一下:“这招真管用吗?“

    二雷见风龑忽然笑脸相迎知道危险已经解除,刚才还一脸忐忑的表情现在却忽然神气了起来;“你不信?咱们试试,你前半句,后半句我来”

    风龑抬头看了看四处确定没人:“好,来,我们试试”

    二雷坏笑着抡起了铁锤:“要把握好节奏,来开始,,,”

    “李富”风龑抡起一锤砸了下去

    “王八蛋”二雷紧跟着补上一锤

    二人相视而笑,开始了愉快的工作

    “李富”

    “王八蛋”

    “李富”

    “王八蛋”

    “李富”

    “王八蛋”

    ,,,,,,,,,,,

    “大声点儿,,,李富”

    “王八蛋,,,哈哈”

    ,,,,,,,,,

    两个人就这样用二雷的方法把这枯燥而又劳累的工作变成了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下午四点谢师傅过来通知他们下班,可两个人居然意犹未尽迟迟不肯离开

    “风龑,二雷,别砸啦,下班了,去洗澡吧”

    在谢师傅的一再催促下二人才离开了车间

    “哎,去哪洗澡?”风龑进屋前叫住二雷打听到

    “厨房里有个单间,我们都在那里洗,水我已经烧好了,你去拿个盆和替换的衣服洗澡用的东西直接过去就行了”

    “额,好,,,二雷,谢谢你”

    “你这句话是你今天的最中听的”二雷转身给风龑扔了这么一句话后径直朝自己宿舍走去了,风龑看着二雷的背景撇了撇嘴进屋了,,,,,,

    风龑拿着替换的衣服端着盆走进了厨房,里面做饭的奶奶正在忙活着洗菜

    “你好,张奶奶”

    “风下班啦,累吗”

    “还好,习惯几天就好了,张奶奶,二雷烧好了热水,在哪里呢?”风龑四处看了下没看见哪里有热水

    “额,在那个电锅里”张奶奶指着墙边一个电锅道

    风龑走过去打开锅盖热腾腾的一锅水足够三个人洗的了,风龑把衣服和肥皂放在了洗澡搭建的房子内又出来兑好了满满一盆温水端进洗澡房洗了起来,这种条件与其洗不如叫冲,风龑正在里面冲着凉,忽然门开了

    “喂,你个吊毛,你怎么进来了?”

    “谁让你洗澡不锁门的,我来陪你一起洗”二雷**着上半身端着一盆热水肩膀上搭着一个大裤衩就进来了,风龑这时候才看见们的后边有一个木楔子是用来锁门的

    “风哥,你很有本钱呀”二雷坏笑着看着风龑的下面

    “滚一边去”风龑对于旁边突然多出一个赤身**的大老爷们很是不适应,他虽然从在公共洗浴洗习惯了,但在这么狭的空间内跟一个并不是很熟的裸男一起洗澡还是觉得很别扭,尤其是二雷那个渐渐地表情更让风龑看着起鸡皮疙瘩,风龑草草的冲了下后迅速穿好衣服逃了出来,外头在做饭的张奶奶早就乐的合不拢嘴了:“二雷人不错,就是有点调皮,你习惯了就好了”

    “呵呵,,,”风龑冲着张奶奶笑了笑快速的朝自己屋里走去了,,,,,,

    “有这么个吊毛,以后可有的热闹了,,,,,,”风龑正躺在床上给宓君发着讯息着今天刚认识的二雷,忽然门被人踢开了,二雷目光呆滞的看着床上的风龑:“去吃饭了”扔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风龑起身紧跟在后,两个人走进厨房时,李百川跟谢师傅已经坐在饭桌前,旁边还有个中年男人里端着一碗米饭在狼吞虎咽着,昨晚吃饭时风龑没见到这个人,但能在这里吃饭想你一定也是同事了

    “来,风龑,二雷,赶紧吃饭”李百川坐在位置上叫着两个人,风龑模仿着二雷的动作在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个碗一双筷子走到旁边的大电饭煲前盛了半碗米饭坐在了餐桌前

    “风龑,累吗”李百川关切的问道

    “还好”

    “风龑很能干,刚才我去叫他们下班他还不想走呢”谢师傅笑脸相迎的看着李百川的脸色夸着风龑

    “这几天进新器,杂活比较多,会累一点,过几天正常后就好了”李百川一边着一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父亲到家了吗”

    “恩,,,到市里了,现在正在回县城的路上”风龑边吃饭边回应着李百川

    林百川看了看风龑后没有再什么,开始跟谢师傅喝起酒来,,,,,,

    “大爷,谢师傅,你们吃,我吃饱了”风龑着起身把碗放在了灶台上回自己屋去了,过了没几分钟二雷又跑了过来

    “风龑,我带你出外边转转去吧”

    “去哪里?”

    “就在这附近,带你熟悉下这里的环境”

    “好呀,走”正无聊了的风龑听到二雷的提议后顿时来了兴致

    二雷带着风龑走到了距离选场有四五百米远的一个挺高的山头上,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选场,尾沙坝,矿区和村落

    “风龑,你看那边就是矿区,我们浮选的矿就是从里面一车一车的拉出来的,这边是尾沙坝,选场的尾沙都是留向这边,这边以前听是个很大很深的坑,现在基本都被尾沙填平了,你看见尾沙坝边上的那个房子没有,那是当地村民建的一个神位,听是用来镇压尾沙坝的鬼魂的,以前那边每年都会淹死人,你转过,我给你看个更神奇的地方,你看没看见对面那个山头的烟囱,就在那个烟囱旁边有一个直径差不多有半米的洞,洞里有一个好像人的一样的石头从里面伸向外边,而且从外边看进去,五个指头都看的很清楚”

    “那么神奇?”

    “是呀,当地人都知道,你老表他们也应该知道,我还没完呢,就在前几年村里有一个放羊的男孩去山上放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把洞里面的那只的一根指弄断了,然后他从山上回来后就得病了,没几天功夫人就死了,后来有人上去看见那洞里原先被弄坏的指居然又长出来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赶去那个山上了”

    “真的假的?那么邪乎,,,我们去看看吧”

    “你别害我了,我可不敢去,再了现在那里都被植物覆盖了,根本没有路上去”

    “真邪乎,,,那个烟囱是干什么的”

    “那个是原先国有的时候的烟囱,那个时候他们是在那里用锅炉烧锑粉,那个烟囱距离锅炉有几百米远,我听我叔叔当时那里还没废弃的时候那个烟囱四周盘的全是眼镜蛇”

    “眼镜蛇?有毒的那种?”

    “眼镜蛇当然有毒啦,你不知道吗,长江以南的土地上眼镜蛇很普遍呀”

    “太恶心了,你别了,,,走我们去那个废墟看一看”风龑着转身就要下山”

    “去那里干嘛,,,那里没什么好看的,,,哎,,,你等等我”二雷着朝风龑追了过去,两个人从山脚尾沙坝上抄近路走了过去

    “二雷,这尾沙看着跟我们老家的河沙一样,就是眼色不一样,这东西应该还得有其他用处吧?”风龑看着脚底下的尾沙询问着二雷

    “是真被你个吊毛蒙对了,这东西还是做环保砖的原料,咱我们广州这个东西很好卖,但这里我好像没听过有做环保砖的”

    “是吗?按你这么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商业秘密了,这边没人做想必肯定有其他原因”两个人一路闲聊着走到了废墟处,风龑看到这大片的废墟总感觉哪里不对:“这里的建筑怎么都没钢筋的吗?”

    “当然有啦,不过都已经被人敲走了”

    “敲走了?,,,厉害呀”

    “我们南方人不像你们北方人那么粗心,就是墙角里的钱我们也能把它抠出来”

    “厉害,,,向你们学习”风龑跟二雷嬉闹着朝废墟里面走去,当二人走到一个废弃院子里时,风龑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二雷,这怎么这么多棺材呀?”风龑看着停放在院子错落有致的一口口棺材头皮直发麻

    “害怕啦?北方人不是挺狠的吗?怎么看见几个棺材就怕了?放心吧,这都是还没用的”

    “没用的?这卖棺材的怎么挑这里当仓库?”

    “这是卖棺材的存的货,这是下边村民给自己买的”

    二雷见风龑一脸的无知相,有点不耐烦的继续跟眼前这位一点儿常识都没的“白痴”解释着:“这边人有个习俗,年纪大了先给自己买个上好的棺材存放着,一备不时之需,还有一种法是这边的人都好赌,老年人怕自己的子孙输光家产所以就提前给自己准备好一口好棺材,免得死的时候没钱买”

    “这想法是好,但是这做法太瘆人,在我们那边这种做法就是咒自己死”

    风龑快速的离开了这个让自己毛骨悚然的院子,继续往前走

    “瞧见没有,这下班就是以前的锅炉通道,听这里面很可能还会有遗留的锑粉,,,”

    “是吗,那锑粉值钱吗?”风龑站在通道上看着低着头打量着

    “值钱吗?就现在的市价来,一斤七八十吧”

    “那么贵?那怎么没人来弄呀”

    “大哥,不是跟你了吗,里面可能会有眼镜蛇,谁敢呀,别到时候搞不了几斤锑粉反倒把命搭进去,那就太划不来了”

    “也是,有命挣没命花就太惨了”

    风龑跟二雷从废墟里走出来后就直接回了选场,风龑走进房间担心二雷再来搞突然袭击自己就把里面的门锁了起来

    “喂,君,,,你干嘛呢”

    “风龑,我在宿舍呢,肚子有点不舒服没去上自习”

    “怎么突然肚子不舒服?去医务室看了吗?”风龑听到宓君不舒服立马着急了起来

    “傻瓜,每个月不都这样吗,,,”宓君娇羞的在电话那头给风龑撒着娇

    “额,,,呵呵,,,你看我,把这茬给忽略了,那你喝点红糖水再不行就用暖宝宝暖一暖,这几天饮食你要注意,什么冰淇淋麻辣烫的都不要吃了,坚持一个星期,知道吗”风龑像个奶妈一样不厌其烦的叮嘱着宓君

    “我知道啦,你放心吧,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累吗?”

    “额,,,挺好的,一点不累,就坐在那里看着器,无聊的很”风龑摸了摸左上的水泡故作兴奋的给宓君汇报着这里的工作有多么惬意

    “风龑,你在那里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注意身体知道吗”

    “恩,,,”

    “风龑,我想你”

    “我也想你,,,”风龑听到宓君的话一股莫名的忧伤袭来,两个人的气氛顿时变得阴郁了起来

    “风,,,风龑,我,,,我还有点事,先不给你了,,,,,,”电话那头传来宓君哽咽的声音,风龑听着电话里挂线的嘟嘟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今天真的太累了,风龑躺在床上很早就进入了梦乡,但锑矿里的某些先于风龑来此安家的生物却并没有让这位后来者睡踏实

    “哎呀,,,”正熟睡的风龑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趾被什么东西攻击吓得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了灯,风龑坐回了床边抬腿看了看自己的脚趾,还好没有什么明显伤口

    “不会是眼镜蛇吧?”风龑心里低估着,越想越不敢睡觉了,就这样风龑坐在床上跟自己都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僵持着,直到自己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第二天早上,风龑挂着两个熊猫眼无精打采的去了车间,已经到了的二雷见到风龑半死不活的样子和那两个黑眼圈一伙的看着风龑

    “风龑,你昨晚下山了?”二雷坏笑着用一种贱贱的眼神看着风龑

    “滚一边去”风龑没好气的瞪了二雷一眼,打着哈欠拿起了铁锤,更要举起时风龑突然想到昨晚的事儿觉得二雷应该有经验就把脸色一变向二雷靠了过去

    “二雷,,,好兄弟,,,哥问你个事儿呗”

    “什么事儿?我知道就肯定告诉你”二雷被风龑突然的温柔搞得一头雾水,本能的回答着风龑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想知道你晚上睡觉时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咬到脚趾头”

    “这个呀,,,哈哈,,,,你昨晚中招了?”二雷听完风龑的话后笑的弯下了腰,风龑见二雷的变现不用想也知道这次问他是问对了

    “喂,,,笑够了没有,,,你还没回答我呢”

    二雷没有理会风龑继续坐在了一边的石头上笑着,风龑被二雷这种做事不知道把握度的态度激怒了,他一把把二雷按在地上骑了上去

    “你他妈笑够了没有,差不多得了,没完没了了!!!”风龑恶狠狠的大吼着二雷

    “哥哥哥,别生气,我错了,我告诉你,你昨晚上是被山上的老鼠咬了,,,,,”

    “什吗?老鼠?这里还有老鼠?”

    “开什么玩笑,这里怎么会没老鼠,这里的山鼠不但个头大,而且还很狡猾,我在房间放的老鼠药从来就没见他们吃过,你脚趾头没破吧?老鼠可是有病毒的”二雷把风龑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很严肃的跟风龑着

    “没,,,没事,,,干活吧”风龑听到是老鼠在捣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来一场人鼠大战

    “还跟昨天一样,你后半句,我前半句吗”二雷睁着他那像极了王宝强的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风龑

    “照旧,,,”

    “好嘞,,,”

    ,,,,,,这一天下来,风龑的上又新添了好几个血泡,两条胳膊也疼的抬不起了,吃完晚饭后风龑躺在床上跟在群里跟杨骚黑子墨和林洛诉着苦,还时不时拍张上的血泡和自己宿舍的照片发过去供弟兄们追悼

    “喂,泥鳅,咱回来吧,咱在家又饿不死咱凭什么大老远去那受洋罪呀”杨骚在群里看到风龑的遭遇后心疼的忍不住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跳蚤,没你的那么夸张,我反倒觉得在这里磨练下也是好事儿”

    “好个毛呀,你现在就差给人洗衣做饭端茶倒水了,咱大老远去哪里是为了找前途去,不是去出苦力,,,一会儿放学回去我非得找老头子问问,他孙子现在在那孙子那里活受罪他知不知道,,,风龑,你听弟弟一句劝,回来吧,实在不行我跟我爸一声你去跟他混去,就凭你这脑子肯定能出人头地”

    “跳蚤,你别激动呀,我刚在群里发照片那些话就是自嘲,让大家乐乐,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在这里挺好的,来是我主动要求来的,再怎么滴我也得在这里干个一年半载的,我不能给董爷爷脸上抹黑呀,再了,人家能在这里干,我为什么不能,我给你你们的那个二雷,人家比我还一岁呢,跳蚤,我风龑不怕吃苦,没有苦哪有甜呀,是吧”

    “老二,反正该的我都了,你自己拿主意吧,,,照顾好自己,,,嘟嘟嘟,,,,”杨骚没一声就突然挂了电话,风龑知道杨骚现在对自己是又心疼又生气,但风龑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这辈子能有杨骚他们这样的好兄弟,上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

    晚上十一点,风龑正关着灯坐在床上拿着一个长棍跟老鼠斗智斗勇,枕头下的突然响了起来

    “喂,爷爷,您还没休息呀”

    “风龑,你睡了吗?爷爷没吵着你吧”

    “没事爷爷,我还没睡呢”

    “风龑,刚才杨骚他们来找我了,你在哪里很辛苦吗?”

    “不辛苦爷爷,您别听他们胡,我那是跟他们闹着玩呢”

    “杨骚啊,咱爷俩又没外人,你要觉得在那里不行就回来,没关系,你不用顾忌爷爷这边,爷爷送你过去是希望你好,不是让你受罪去,你要是真觉的在那边对你以后的路没有帮助你随时可以回来,你李叔那边我来给他”

    “我知道了爷爷,李叔包括他家人都挺好的,我还是再呆段时间看看再吧,您别担心我,我心里有分寸,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恩,好,风龑,你自己看着来吧,爷爷相信你,不早了,赶紧休息吧,对了,你明天去找个针把血泡挑了就没事了,,,睡吧”

    “知道了,爷爷,那我挂了爷爷,,,”

    风龑挂了电话跑下床打开了灯,今天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做的很不对,他不该跟杨骚他们实话,搞得自己跟多矫情似的,还让他们都担心,风龑越想越后悔,他抬起看着自己上的血泡狠了狠心直接用牙挨个咬破后用把皮都撕了,他在心里明确的告诉自己,自己既然来了,无论再苦也要撑下去,如果在这里真的找不到发展的会,那就只当是人生的一场磨练,给自己长见识了,,,,,,

    风龑来锑矿的第三天,还是砸墙,,,,,,,

    “李富”

    “王八蛋”

    “李富”

    “王八蛋”

    “李,,,”

    “王八蛋”风龑你怎么不喊了,二雷正砸的起劲,忽然听不到风龑的声音了,就停下了里的动作,二雷正一脸茫然的看着风龑,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

    “你们俩砸累了就歇歇”

    二雷对身后的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立马笑脸相迎“李总,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富哥,,,”

    李富西装革履的从跳进了坑里:“风龑,你歇歇,我给你抡几锤你看着”李富着接过风龑里的锤套都没戴就抡了起来,一边砸还一边给风龑讲解着:“风龑,你看好,轮的时候幅度一定要打,两只抓在最后面,这样省劲也不容易震,砸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千万别碰了脚,慢点没关系,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看,,,这就砸开了,是不是很容易,,,”李富几锤下去就把墙根的那一大块水泥墙砸开了,二雷看着挥舞铁锤的李富面带微笑,或许他高兴的是,李富多砸一块下来,自己就可以少砸几下,但是旁边的风龑看着西装革履的大老板李富在自己面前毫无架子的撸着袖子很认真的砸着墙,没心很有感触,想想自己老家工地上的那些包工头,监理,项目经理们,里有点项目权利就得瑟的恨不得横着走,穿双几百块的运动鞋在工地的土路上都得跳着走,再看看这位年收入至少上千万的李富,真是没有可比性呀,风龑看着已经满脸汗水的李富心中钦佩不已

    “哎呦,,,这平时不怎么锻炼,突然活动起来还真有点吃不消,,,风龑,你们慢慢干,累了就歇会儿,一定注意安全,我先回矿区”李富边边从坑里爬上了上去:“悠着点儿,三天之内砸开就行”

    李富临走还不忘叮嘱风龑,风龑一直看着李富没有话直到李富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喂,,,风龑,干活了,,,”

    “额,,,”

    “你个吊毛刚才李总过来你也不告诉我,我要是声音再大点今天就糗了”

    “你活该,谁让你骂人的”

    “你还我,你不也骂了”

    “我骂了吗?,,,”风龑用两只拄着铁锤故作凶狠的看着二雷

    “那,,,我们接下来还骂吗”二雷怯怯的向风龑请示

    “骂你个吊毛,人家给你开着工资,管你吃管你住,刚刚还帮你砸了那么一大块,你还骂人家?你真丢你们广州人的脸,,,,,,,”

    二雷被风龑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接不上了话,只能很委屈的杵在那里任凭风龑诽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