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精分攻秀恩爱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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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天枢可不能再去了。”

    一时间,白莫又想起那日许辰对他的百般劝阻,可心里却明白,事到如今再让他就此罢手,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甘心的。更何况,离原发展故事中瑆耀皇帝之死只有三年了,可他却还不曾接触到过那被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白莫摇摇头,回到:“不可能了。”

    兰雀见他如此,心下也不知该是如何。她把目光放在自己落到地面的裙摆上,整个人都靠在软塌的软垫皮毛中,神色冷淡地将那些被尘封掩盖多年的事,娓娓道来。

    江湖中人,无人不知灵云剑一脉传人——渝城许家。

    许家自瑆耀立国建都起,便是在皇族中也占有一席之地的名门世家。缘由无它,只因在成宗帝灭了于边境侵犯作乱的整整八个国后,整顿统一建立瑆耀时,为其攻江山的战将之一就有那灵云剑法创始者——许戚。

    后因许戚不愿被朝堂束缚,只想一心追求剑道,便拜别了皇帝回到渝城。

    成宗帝感激这位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友,便成全了对其倾心不已的长公主,两人恩爱异常、琴瑟和鸣的生活羡煞了众人。之后许家代代传人也从未踏足于朝廷官场,秉承着先人对剑道的诚心,在江湖上也渐渐地得到了认同和赞赏。

    可就在二十五年前,许家却惨遭灭门,一夜之间,连同家仆妇孺整整上百余人全部惨遭屠杀。

    当时情况甚是凄惨,仅有外出游历的许家兄妹二人逃过一劫,事态恶劣甚至惊动了官府朝廷——虽血缘稀薄,但许家也算是那长公主的后人,皇帝断不能放任此事。

    然而经过多年的调查断案,除了那行凶之人所用均为一种形状奇特的利器之外,再无其它结果。

    “那对兄妹呢?”白莫疑惑地问到。

    “据是受了皇帝的恩佛,由某个外戚远亲接了抚养着。后来许家姐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貌动人,那安公子对其一见倾心,便上门提了亲,两人也就成了夫妻。”

    “安尹生在那之前曾迎娶过另一个异族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兰雀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鬓头饰,啜了一口茶后继续着,只不过那内容与曾经在安府听到的有些差别。

    白莫皱眉,追问:“那孩子并不是安尹生逐出府的?”

    闻言,兰雀点了点头,补充到:“他是被人带走的。”

    “去了何处?”

    “邻国,斥琰。”

    看来所有的方向又全都指向了斥琰,可白莫总觉得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了。王府遇袭,是为了邻国女帝的信物,今日天枢一访,得到的结果又是关于斥琰。可现下也确实得不到更多的消息,天枢势力显然还不足以扩张至他国各地,那些有关于异域女子、以及安家长子的详细情况也不能知晓了。

    告别了兰雀,白莫正欲离开时,一个侍女扮的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甚至来不及行礼,凑到阁主耳边低语了几句就站到一旁,那战战兢兢的模样让兰雀皱眉,而后歉意地到:“让王爷见笑了,这丫头不懂规矩,妾身另让人送王爷出柳巷吧。”

    白莫谢过后,就随人了离开五阁。

    看着白莫已经离开,兰雀神色一凛,问到:“可是真的?”

    侍女点点头,急切地应:“阁主,要不您就先离开吧,不然......”在女子冷冷地一瞥中,她赶忙住了口。

    “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他又要做些什么。”兰雀用力握了握白莫交给她的瓶,随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把柄可是已经在我手上了,这次定不会再让你得偿所愿。

    “参见楼主。”兰雀敛了平日里的柔媚姿态,恭敬地单膝跪到。

    那人身形隐在暗处,听到女子的声音却也不出声,这般姿态让兰雀不禁忐忑起来,手心出了一片汗。

    “兰雀。”那声音和煦如三月暖阳,可却让兰雀更是惧怕不已。

    “属下在。”

    “有人禀报于我,在玄凝宫对王府出手那日,你竟然是在场的,”他故意顿了顿,欣赏了一番那女子充满了惊讶与恐惧的模样,再次出声到:“我倒是有些好奇,身为五阁阁主,你最近是在奔走忙碌于何事呢?”

    “回楼主,兰雀只是为了完成梳理情报,才走动得频繁了些。”她握紧了手中的药丸,却是做好了孤注一掷准备。

    天枢楼主换了一只手撑在华丽舒适的座椅扶手上,缓缓到:“其实这本也无妨,可你实在不该去招惹逸王的。”

    看到女子绷得紧紧的后背,他轻笑出声:“何必如此紧张,你不是已经拿到那药了吗?”

    一句话就如惊雷在兰雀耳旁炸响,她惊愕地抬眼望去,就见那人俊逸的脸上是一片淡然的温和笑意,可在兰雀眼里莫过于最可怕的鬼怪猛兽。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蓦地兰雀笑出声,今天一定走不了了,活不了了,那还怕什么!

    “楼主大人这副模样,若是被他看到了,一定再有意思不过。”兰雀将手中药丸捏碎成粉,在完这句话后猛地挥洒过去,转身便逃。

    男子自始至终甚至都不曾移动过一分,他抬起放在桌上的上好香茶,刚凑到唇边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合上杯盖又重新放了回去。

    不过这一会儿的时间,一个人就被重重地扔到他面前。

    他看向地上那狼狈不堪的女子,到:“既然你这般不识好歹,那就不能怪得旁人了。”

    兰雀听到却尖锐地吼了一句:“不识好歹?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吗!”她扯下破了的面纱,竟是露出一张遍布了狰狞疤痕的脸来。

    可那男子视那会让普通人心生嫌恶地面容于无物,依旧笑着回到:“这般模样,难道不是阁主咎由自取的吗?事到如今又在这如个骂街的泼妇一般,还真是难看啊。”

    罢朝那女子身后之人做了一个手势,那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阁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