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精分攻秀恩爱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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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莫放下手中的一叠叠信件,看向来人问到:“为何将这些东西交给我?”

    斐悬摊开手耸了耸肩,无奈地:“这对我们来又不是什么机密,给你看看也无妨。”他看了看白莫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劝到:“我王爷大人,你就快随我回去吧,不然等主上发现我偷偷跑出来可就惨了。”

    白莫将手的几张字迹甚的纸张叠了交还给那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你得先是什么问题啊。”

    “天枢楼,可与安洛有关?”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若真是如此,许叔不能透露“那位大人”的消息也就情有可原了。

    斐悬一愣,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前额:“我都忘了,但这事我可不能。”随即又朝白莫眨了眨眼,意思再明白不过——答案是肯定的,但是要随我走才能告诉你。

    白莫应了,还不等斐悬动作就先一步到:“明日我会随你离开。”

    斐悬点点头,留下一句“子时”便消去了踪影。

    “你要走吗?”

    一道娇柔声音轻轻响起,白莫朝那边看去,对着一盆墨兰回了一句“是”。

    “你带我们走好不好?”没有听到白莫回答,那声音中带了些急切:“带我们走,我会告诉你一件事的。”

    “我试试吧,”白莫对这株陪伴他了许多时日的墨兰也有些舍不得,若不是它,自己也不能这么快接受那些事实。但他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若你主人不肯割爱,我也只能放弃了。”

    “不会不会!你只要将那木簪子给主人,你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的。”

    白莫将那用于束发的木簪取下,疑惑问到:“可是这个?”

    “对啊对啊,这个和主人手上的镯子是同一株檀木的孩子,主人很重视它们。”

    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白莫仔细看了看那木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他将簪子收好,罢了,待时候到了他自然会知晓。

    白莫谢过为他引路的老者,径直走向那座精致的凉亭。

    草木郁郁葱葱,绽放的各色花朵缀在其间。在那亭中,一个容貌美丽的女子正在品着茶,一身水绿色的衣裳越发衬得她气质出众。在察觉到来人时,她看过来温柔地笑着,就宛如一幅动人的画。

    “今夜,我会离开。”

    女子动作一顿,却也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想好了吗?”

    白莫点了点头,他将手中东西递过去。那女子放了茶杯,伸手接过时眼中满是怀念。

    “没想到我还能再拿回它。”她用手轻轻摩挲着,温柔得就像在对待自己的爱人。

    “白莫有一个不情之请。”

    “来听听。”

    白莫看向她,认真地请求到:“请替我照顾好许叔。”

    女子闻言抬起头,笑着问:“哪怕那人谋害了你的父母?”

    “是,”白莫回答:“不论如何,他仍将我抚养长大,养育之恩总是有的。”更何况,许叔那日还为许秋容跪了求他,他既然应了,就定不会再追究下去。而许辰已经不再算回瑆耀,这样也好。

    思及此,白莫感慨到:“上一辈人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追寻将来总比沉浸于过去要好。”

    女子一愣,又在哭笑不得地答应了关于那盆墨兰的事后,就这么在原处看着白莫离去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她们分别的时候。

    “陛下。”突然的声音将女子的回忆断。老者上前行了礼,可那声音却显示了来人不过是一个青年,他单膝着地到:“王夫已经在寻来的路上了。”

    女子叹了气,了一句“知道了”就让人退下。她思索良久后,微微施力将手中的木簪折断,一条泛黄的丝帛从中露了出来。女子将断开的木簪放好,将丝帛开,却在看清的一瞬间落下泪来。

    她急切地将手腕上的木镯取下同样折成了两段,放在中空镯子里的是一张稍微粗糙了些的布料。她咬紧了下唇将它心翼翼地取出开,可却再也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水滴在上面晕开了字迹,女子慌张地去抹,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你的是真的?”少女将药娄放到一旁,看着她认真地问到。

    “那是自然,”高傲的蓝衣少女出声回答:“撒谎欺骗这种事,本公主才不会做。”可谁也不知道,她身后紧握的拳中,手心出了一片汗。

    “这是回礼。”少女将一只木镯递过来,笑眼弯弯。

    她心地接过,状若嫌弃地戴上:“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她将自己生了水泡的手指藏在袖中,才不会让那丫头知道,那木簪是她磨了一宿的。

    “你会回来吗?”少女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悲伤的神色。

    她嘴唇开合了几次,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亭中的女子握着断裂的木质首饰泣不成声——“簪子的秘密我早就发现了,你一定想不到我也做了一个。那上面所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等你发现这字条的时候,若是还愿意的话就来找我吧,我会随你离开。”

    “慕,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你送我的簪子被开以后,我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弄成原样呢,但我还是决定把想的放到里面。你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吧,或许你早已将那个木镯、将我都忘了。不过这样也好,我理解你的选择,但也从不后悔我的选择。”

    可是我后悔了啊......雪霏,我后悔了。

    有些事或许早已注定,正如她皇女的身份,又如那日医谷传人会在叛乱中将她救出。责任、权利、期盼,这都是借口,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臣子和世人的斥责,所以她逃了,回到斥琰联姻,巩固皇权。那只木镯她一直保管得很好,但直到听到那人已故的消息时,她才找出再次戴上。

    而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所谓的斥琰密令,会是一支做工粗糙的木簪。它所承载的,只是两个女子之间那份懵懂纯粹,却没有结果的感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