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精分攻秀恩爱42

A+A-

    “这是?”白莫惊讶出声。

    房中一片大红之色,金色的绣纹落在红绸缎面上,满是吉祥喜庆的意味。

    “夫君。”

    白莫望去,就见古洛立在一旁,同样着着大红的喜袍。

    “我们不是已经拜过天地了吗?”

    古洛一怔,也不回话,只是微微偏了头,却让白莫看到他耳上的红晕。

    白莫走过去将人拉到桌旁,又倒了酒,他递了一杯过去,古洛乖乖接了,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噗嗤——”白莫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人这般模样,可爱得紧。

    可他下一刻却笑不出了,古洛含了酒,就朝他吻了过来。

    酒是上好的桃花酿,并不辛辣,温和绵长,像极了这个人。

    一口酒在两人唇齿相交间分别被吞下了肚,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从嘴角流下,顺着脖颈的曲线隐入了衣襟。

    不舍地分开时,白莫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落在另一人眼里就满是诱惑的意味。

    “夫君。”

    “嗯?”他疑惑地望过去,却看到古洛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充满了掠夺性。

    本能告诉他要躲起来,离开这突然变了气势的人,可他却动不了,也不想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近,把自己拽倒在铺着红色软褥的床上,一件一件剥去繁复的衣裳。

    吻如雨点般落下,他难耐地闷哼出声,却更加鼓动了正努力压制欲望的人。

    古洛是温和的,但那是他的表象,是他的伪装。

    一开始的动作耐心而温柔,可到了后头,可就没了往日的温和。

    他哭着求饶,哭着喊了一句又一句“洛”却根本无济于事,那人根本不放过他。

    “夫君,舒服吗?”

    这样的称呼现下听起来却是带着其它的意味,他咬紧了唇,不知要怎么回答。

    那人也不心急,放缓了动作,慢慢地引诱着:“夫君,舒服吗?”

    最后他投了降,认了输,不管不顾地呻吟哭叫着,才让那人满意地吻了下来。

    “要记住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他伸出手臂拥抱着那人,就这么许下了誓言:“此生不负。”

    此生不负。

    他们做到了,甚至连死亡来临的时候都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他记得那人不安地问:“夫君,你后悔吗?”

    怎么会后悔呢?他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是唯一的爱人。

    “今年的莲子糕,大约是吃不到了。”一头白发的安洛叹息着,手指轻柔地抚了抚鹰隼的羽毛。

    血蛊的弊处在之后的时日里越发地明显——一次又一次地发作,虽是提高了人体能力,但如此频繁地开发潜力,却透支了有限的生命。

    他们不过是不惑之年却已是全白了发。

    血蛊每次发作都很疼,但安洛一点都不怕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到那个寒冷的夜晚,没有见到森冷的月光,也没有再看到母亲又一次变成绿色的眼眸。

    白莫是他们的救赎,可他们却不能再陪着白莫了。

    “你为何不用子母蛊?”白莫哽咽着,低着头不让自己眼中的泪被看到。

    “我舍不得啊。”安洛温柔地顺着爱人的发,还好,那还是如墨一般的颜色。

    “夫君,你还记得那年的乞巧吗?”安洛看过来,像顽皮地孩子笑弯了眼。

    “记得,我们还放了河灯。”

    “想不想知道我写了什么?”

    白莫反握住那人的手:“想。”

    “不如我们相互交换,我把我的告诉你,你也要一样。”

    “好。”

    “此生相伴,”安洛一字一字地念着,然后满足地笑了:“此生相伴。”

    他也笑了:“神灵让愿望成了真,我终是找到了挚爱之人。”

    那人微微垂了头,再次望过来时已是一双温和的眸。

    “到了奈何桥,我们定会好好等着、守着,几十年后夫君可不要看错了。”古洛吻了吻他的指根,闭着眼的模样,满是虔诚。

    他忍了泪,眼眶通红,吻了吻那人的额,温柔地:“等我。”

    可那人却再也没有回答。

    白莫向外不断地催发着木的力量,房间中的莹绿粉末开始一点点聚集,又分散。在空中慢慢漂浮着,似仙境一般,美得不真切。

    “快停下!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他却置若罔闻,随着光粉越来越多,本是墨黑的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

    “求你了,停下来!我告诉你!”墨兰急切地哭叫着,终于获得了那人的注意。

    “什么?”

    “你带我离开的那日,我过我会告诉你一件事。这么长时间我没有忘了,只是我怕你不会信!”

    “。”他有些不耐。

    “你并不是一个人!”它察觉到自己的话里面有歧义,赶忙解释到:“我们能感觉到事物的存在,那是很模糊但却十分准确的感知。”

    “什么意思?”

    “我们的感知能发觉到人类看不见的东西,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有一个东西跟着!一直是!它在......”

    可白莫却听不到它在什么了,有什么东西在失控,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终是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茂密花草中央的房中,有两个人紧紧地倚靠在一起,从窗外伸进的藤蔓上缀着浅紫色的花,那上面覆着莹绿的粉末,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

    那一年,玄凝中的花没有凋落过,满园还是当初种下时那般生机勃勃的模样,只是每日都与它们谈天笑的人,再也不会有了。

    白莫撑起自己的身体,咬了舌尖努力克服着不断袭来的眩晕感。

    他回来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装饰,但看起来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疼痛无比的太阳穴,再次望过去是时却是一切如常。

    大约是幻觉吧。白莫起身洗了脸,冰凉的水从鼻尖和下巴一滴滴落下,他楞楞地盯着逆时针的水流漩涡,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嘀嘀——嘀嘀——”

    他回过神,走到床边将闹钟关上。找出干净整洁的衣服换好,将钥匙放入包里,取了车朝公司开去。

    左手手腕上的手链正泛着莹绿色的光,可却掩在了外套下方难以察觉。直到那微弱的光消失后,这神秘的手链已经不是最初的模样,球形珠子表面蔓延出了淡色的花纹,精致美丽,却也是十足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