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娇攻秀恩爱51(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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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了?”

    白莫气喘吁吁地看向那团火球。

    这具身体在没有契魂的状态下被囚禁了十年,机能素质本来就比不上一般执行任务的清理者,更何况刚刚面对的是个超越了任何一头矶汉拿力量的怪物。

    长时间没有彻底好好休息过,而在对抗毕辰时不断的躲避、融合以及恰当释放黑书的能量,这几种情况集中起来,让白莫感到有些疲倦。

    他下意识地把手搭在一根藤蔓上,

    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迪莉娅一瞬间睁大的眼睛。

    一阵具有冲击力的波动从那团火球传出,白莫只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来不及反应,只看见视野里全是金红的颜色。

    头部充血,白莫意识模糊中,抬起已经酸胀发麻的手臂摸了摸额头,触感湿热黏腻。

    “杂种!你就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除了浪费老子的钱什么都不会!”

    背部被狠狠踹了一脚,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男人又骂了几句,把酒瓶往角落一扔,溅起的碎片擦过他的脖子,火辣辣的疼。

    脑袋昏昏沉沉,所有的东西都是倒置的,眼前忽明忽暗,他晕了过去。

    他是被冻醒的,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正躺在地上。房间里浓烈的酒味混合着臭味,让他闻得恶心。

    他爬起来,忍着胃部不断翻涌的强烈不适,拿起只剩几根毛的扫把清理满地都是的呕吐物,扫完了,又找了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开始擦地板。

    扫完毕,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外边,屋里呼噜震天响,他心地不发出任何声音,找了昨天捡的枯树枝开始生火。

    现在是初秋,早天气很冷。

    他往灶膛里又添了几块之前剩下的柴,他看着那火焰,跳跃明亮。身上渐渐暖了起来,他是在撑不住,靠着墙角睡了过去。

    “饭呢!狗杂种,还敢躲这偷懒!”

    在听见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已经被吓醒了,但眼皮太沉,身上也酸疼得不行,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当脸上感到一阵火辣刺痛时,他倒在地上,耳朵被那个耳光扇得发鸣,他只能抱住头,把自己蜷缩起来。

    “在我回来前把饭弄好,听到没有?”

    男人揪着他的耳朵,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提起来。耳朵即将被撕裂的恐惧和疼痛让他不得不开口求饶。

    “老子问你听到没有!”

    他被往后一推,脑袋磕在灶台边上,肚子上挨了一脚,他疼得缩成一团。“听到了,听到了。”

    男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等腹部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后,他艰难地站起来,扯到了身上的其它地方,但他不敢喊疼,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把嘴都咬破了才终于站稳。

    他翻出为数不多的米,放到锅里后又加了很多水。

    男人常年酗酒已经伤了胃,吃不了正常的米饭,他必须把饭煮得稀烂,不用嚼就能咽下,不然又得挨一顿。

    他把饭菜盛出来、放在坐了热水的锅里热着,男人回来的比平常晚,水已经加了三次,他才听见男人回来的声音,然后赶快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平常他都是不能在桌子上吃饭的,他正准备钻回角落里的破垫子上,却被男人叫住。

    男人竟然没哟喝醉。他坐在男人对面抬着碗,不敢伸手夹菜,只能口喝着碗里的粥。他把头埋得很低,下巴几乎要抵到胸口。

    “把头抬起来。”

    他抖了一下,在男人不耐烦之前赶快抬头。

    男人胡子拉碴,眼里满是血丝,他用一种怪异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和脸上来回量。

    忽然男人咧开笑,露出嘴里一口因为长期抽烟而变得畸形黄黑的牙。

    男人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的碗里:“以前是爸爸不对,多吃点。”

    他诚惶诚恐地接过,在男人的注视中飞快地扒完了碗里的东西。

    从那个晚上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男人不再骂他,更别他。

    所有的粗活累活都不让他做,只是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天天来跟他聊天话。偶尔女人会捏捏他的肩膀,拉扯他的手臂和腿,然后离开前朝男人:”还不行,再养养。”

    他吃的越来越好,以前从不敢奢望的鸡鸭鱼肉天天都摆上桌,而男人总是在他已经饱后再往他碗里夹两块肉。

    虽然已经很久没被骂,但他还是从骨子里害怕着男人,他不敢拒绝。直到他撑得胃胀发疼,额上冒出冷汗,男人才停下不断夹菜的动作。

    中秋到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房间,男人前几天甚至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张真正的床,那床宽大、十分柔软、弹性极佳,而他每晚都能独自享有那张大床。

    中秋晚上,他跪在床上,看着从高高窗外露出来的皎洁月亮,然后闭上眼许愿。

    请让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爸爸不不骂他,天天都有能吃上好吃的饭菜,睡柔软温暖的地方。

    几天后,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女人看到他后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和男人了什么。男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像那晚上那样、让他感到怪异的笑。

    第二天傍晚,那女人提着几个袋子走了进来。

    女人提出要帮他洗澡,虽然他年龄不大,没接触过什么人,更没上过学,但他隐隐约约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他挣开女人的手,慌乱地看向男人,却在看到男人阴沉的表情和手里的棍子后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他被清洗得很干净,里里外外,就连最隐蔽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奇怪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颤抖,女人毫不留情地挤压着手里的软袋。“以后习惯就好了。”

    他换上了新衣服。

    那是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唯一的一件新衣服。

    所以就算看见那有些奇怪的款式时,他没有任何抱怨。

    可能是爸爸买错了吧。

    他这么想着,跟随着女人走出了浴室。

    几个时里,这个家好像被彻底重新装潢过。新的椅子、沙发、刚到成年人腰部高度的圆餐桌,黑色的床单、被子以及暧昧的暖色灯光,以及整齐排列在柜子上的黑色、红色物件。

    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