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残暴攻秀恩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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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贝尔大人!”

    站在远处的男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他看着气喘吁吁的女孩皱起眉:“半分钟。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丽莎瘪瘪嘴:“坎贝尔大人,不要把我的理由想成是借口,我是真的遇上了麻烦才会被耽搁的!”

    那人环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就看,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们的丽莎第三十四次迟到了?”

    “我......我,”她的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直视男人,终于想起了什么,她指着一个方向:“我之前遇上了一个奇怪的人,对对对,就是因为他我才没能及时跑过来。”

    “奇怪的人?”

    “那个人黑漆漆的,但是,怎么呢......啊,我明白了,他周围的空气氛围很不一样,感觉特别活跃。”

    男人一惊:“活跃?丽莎,我需要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越具体越好。”

    丽莎没想到明明自己只是想随便扯个慌,结果坎贝尔大人就变得这么严肃,她只能努力回想着:“我不心撞到了人,在碰到他的时候,我发现空气中字符的排布比以往更加密集,当时我发觉可能要赶不及,就试着用了‘御风’,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只不过还是迟到了半分钟。”

    没有得到回应,丽莎有些奇怪,她看过去就发现男人在思考着什么,甚至有些出神。

    “什么事?”

    “坎贝尔大人,我都叫了您好几次了。”丽莎气呼呼地着。

    “抱歉,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男人似乎不想多,转过身就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

    丽莎看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好奇起来。

    这可是她第一次见过坎贝尔大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以前的事?会是什么样的事呢?

    “快跟上。”

    “来了!”

    算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至少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一定会好好陪着坎贝尔大人的。

    好饿。

    白莫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知第几次看向了阿尔伯特之前离开的方向。

    男人一直没有再出现过,而长时间曲着身体让关节变得有些酸痛,白莫刚想把腿伸直却不心碰到了禁制的边缘,那里的皮肤马上红了一大块,疼得不行。

    一种莫名的焦躁充斥着白莫。

    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我本应该——

    本应该?如果不在这里,那该去哪儿,又该要去做什么?

    白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思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着、一直围绕着这几个问题无法停下。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几个极的深色的漩涡在他身边凭空出现,甚至还有再一步变大的趋势。

    “咔嚓——”

    空气中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白莫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暗红色影子,正伴随着那些不断扩大的漩涡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白莫站起身来往前迈了一步,一股熟悉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溢了出来,径直冲向地面,把一圈圈重叠起来的禁制撕了个粉碎。破碎的文字被击散,像轻盈的蝴蝶在空中挣扎了几下,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我不该在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那是——

    双眼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白莫伸出手碰了碰,指尖却感觉到了带着温热的黏腻。

    “谁!”

    白莫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全然不知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给来人带来了怎样的冲击。

    长至腰际的黑发、沾染上了不少血迹的白色衣袍、不断往外渗血的眼睛,以及——身后虚浮在空中的巨大鬼影。

    呈螺旋状的尖利犄角,细长的耳朵,加上手中握着的那柄华丽长剑,半透明的鬼影看起来不伦不类,却又诡异异常。

    斐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刚刚走进房间的另一人。

    那人环顾了一圈,在看到地上完全消失的禁制后,他不顾斐尔劝阻的声音朝失控中的血族走去,只不过就连他也没想到自己不能完完全全抵挡住那股力量,当脸颊被高速的气流划破一道口子时,他离白莫还有两三步的距离。

    阿尔伯特伸出手,一条由文字连接组成的黑色锁链从他左手掌心中出现,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缠上了鬼影和血族。

    鬼影抬手挥剑,手臂粗的锁链眨眼间被轻易斩断。它被阿尔伯特的动作激怒,三对羽翼瞬间张开,巨大的力量以白莫为中心向四周旋转着,不远处的斐尔甚至被逼迫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住了坑坑洼洼的墙壁才稳住身体。

    “唔——”更多的鲜血从白莫的眼眶中溢出来,顺着下巴、脖颈、胸膛落在衣服上。身体好像快要被从内部被撕开、彻底冲破这具躯壳的束缚,强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突然,一柄赤红的剑从上而下剑贯穿了鬼影,将它一切为二。

    尖锐的怒吼声几乎要刺穿耳膜,它诅咒着眼前冒犯了神威的人类,双眼中带着怨恨消失在原地。

    在鬼影消失的同时,血族无力地往前倒下,而阿尔伯特正好稳稳地接住了他。

    怀抱很温暖,白莫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然后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大人,它.....”斐尔看着熟睡在公爵大人怀里的血族,未完的话在看到对方的动作时全被咽下了肚。

    太危险了。虽然他听过关于这种可怕怪物的传闻,可刚刚所见的才让斐尔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过看了它们。

    他本想劝公爵,使用最苛刻的禁制将血族控制住,或者是彻底杀死,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可在看见大人用手擦拭着血族满是血污的脸颊时,他却什么都不出来了。

    “我去为您准备浴室。”

    在斐尔离开后,阿尔伯特才慢慢回味着从白莫口中听到的那句话。

    血族已经昏昏欲睡,出的话也不怎么清晰。即使如此,每一个字却真真实实地落在了他耳中——

    “你终于来了。”

    阿尔伯特看着怀中脏兮兮的宠物,然后一点、一点,轻轻收紧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