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编号404【09】偷针灸针,抓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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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有什么需要吗?”



    装。



    一个出身豪门、握财权、颇有社会地位的男人,出现在这种场合并不奇怪,可若以一个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那就是惊世骇俗了。



    他脑子被外星人控制了吗?



    墨倾并不揭穿,而是将腿往前一抬,姿态高贵冷艳:“擦个鞋。”



    “肖邦”视线淡淡地瞥过她的长靴,勾唇:“我这张脸长得好看吗?”



    墨倾端详一眼:“好看。”



    “是的。”“肖邦”赞同地点头,眼里淡出笑,诚恳且正经地,“这脸就不是擦鞋的价儿。”



    “”



    你本性这么贫,江家和墨家知道吗?



    “肖邦”微微欠身,:“告辞。”



    墨倾饶有兴致地目送他离开。



    不一会儿,墨随安和江齐辉走过来,二人眉眼里对墨倾的不待见,如出一辙。



    “让你乱跑了吗?”墨随安张口就是诘问。



    江齐辉亦是皱眉:“虽然你是叔交代捎上的,但他没让我照顾你。劝你好好跟着,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墨倾目测了一下她跟签到点的距离,寻思着这二位的视力或许有问题。



    不过这二位自自话,一前一后完,没等墨倾什么,就转身进了拍卖会现场的大门。



    墨倾幽幽地望向二人背影。



    ——真不是她想搞事情,而是这两位辈欠教训。



    停顿俄顷,墨倾一言不发地跟上二人,于会场落座。



    拍卖会提前两个月就预热宣传了,期待度被拔得很高,现场座无虚席,热闹非凡。这次拍卖的好物有很多,相较而言,没什么史料考证的针灸针属于期待值偏低的那一拨。



    蓦地,墨倾的振动两下。



    她将掏出来,见到宋一源发来的消息。



    宋一源:你怎么也跑拍卖会上来了?



    宋一源:看右边。



    墨倾瞥见消息,顺势往后一倾,视线右移,瞥见坐在斜后方的宋一源。



    宋一源朝她招。



    墨倾就跟不认识宋一源似的,冷漠地收回视线,给宋一源回消息。



    墨倾:我没去,你认错人了。



    宋一源:?



    宋一源:我都看到你玩了!你旁边就坐着墨随安!



    墨倾没有再回宋一源,而是将踹回兜里。



    她当面戳破了江刻的身份,江刻尚能面不改色地伪装服务生。宋一源就看到她一个侧脸罢了,她干嘛要承认是自己。



    斜后方。



    宋一源连续给墨倾发了几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挺莫名其妙的,正巧这时霍斯发消息询问拍卖会的情况,他赶紧跟霍斯告状。



    宋一源:我在拍卖会现场见到墨倾了,给她发消息,她竟然我认错了!



    宋一源:怎么着,她嫌我丢脸吗?!



    霍斯:不知道。反正你不能给她长脸。



    “”



    宋一源本想在霍斯这里求得一点安慰的,结果霍斯火上浇油地捅了他心脏一刀,他当即难受地揉了揉胸口,劝慰自己要看开点。



    有什么的?



    不就是被一个学生嫌弃了吗?



    宋一源扯了扯嘴角,略悲凉。



    *



    拍卖会开始,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幅油画,出自现代知名画家之,拍卖师吹得天花乱坠,场内的氛围也很给面儿。



    起拍价:0w。



    墨随安和江齐辉都是兴致缺缺。



    不知道叫价的人里有没有托,油画不多时就被叫到0万,渐渐的加价的没那么激烈了,眼看着就到了顶。



    这时,墨随安左肩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回过头。同一时间,里抓着的号码牌,没了。



    墨随安一怔。



    下一刻,他听到身边响起个懒洋洋的声音:“00万。”



    墨随安眼皮跳了一下,心脏骤停。



    他愕然地回过头,看向另一侧,赫然见到墨倾淡定从容地翘着腿,里举着他们的号码牌,显然刚“00万”的就是她。



    不是幻觉。



    旁边,没想到墨倾会来这么一出的江齐辉也怔住了,素来高傲冷漠的神情里,一瞬添了些微茫然和疑惑。



    但他反应很快,伸将墨倾中的号码牌夺下来,警告:“你想做什么?”



    “玩玩啊。”墨倾轻描淡写地接话,迎上江齐辉愤怒责问的视线,“听江家很有钱,不是这点哄妹妹的钱都没有吧?”



    听到这理由,江齐辉险些被她气笑了:“你配吗?”



    “我可能缺一点自知之明。”



    墨倾话语轻飘飘地把路给断了,连个后续嘲讽的会都没给他们。



    江齐辉:“”



    墨随安:“”



    “00万,一次。”



    “00万,两次。”



    “00万,三次。成交。”



    拍卖师敲了锤子,这一幅画以00万的价格,入了江齐辉的账。



    江齐辉气得脸都绿了。



    但又不能当场发作。



    江齐辉紧捏着号码牌,克制着愤怒的情绪,语气不善地跟墨随安了一句:“看好你姐。”



    平白吃了江齐辉一呛,墨随安也没辙,只能将火撒向墨倾:“你故意的吧?”



    “啊。”墨倾往后靠着椅背,姿态松散惬意,不轻不重的语调里裹着威胁,“猜猜我这种身敏捷的放羊女,还能拿到号码牌多少次?”



    墨随安心一惊,登时警觉起来,背脊不自觉挺了挺。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明知道墨倾喜欢找存在感,没分寸没见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竟然会同意跟墨倾一起来拍卖会。



    墨随安不得不注意墨倾的举动,生怕墨倾会再向号码牌伸出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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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墨随安这边草木皆兵,如惊弓之鸟,墨倾却享受着时间的流逝,没再有出格的举动。



    她本意上也就想给江齐辉、墨随安一个教训罢了,将他们俩惹急了,提前退场或搞大阵仗,对她的行动都不利。



    拍卖会过半,墨倾见时间差不多了,起了身。



    “你干嘛去?”墨随安警惕出声,满脸不爽。



    “洗间。”墨倾回他,“跟着吗?”



    “”



    墨随安将头扭开。



    墨倾悄无声息地离开。



    倍感受伤的宋一源无意抬头,瞧见了,没当回事。



    站在会场角落注视一切的服务员“肖邦”也瞧见了,视线在墨倾背影上停留须臾,眼里掠过一抹极淡的疑惑。



    *



    拍卖会后台放置着本次拍卖会的所有物品,一样一样进行标号,然后依次被送往前台进行拍卖。



    前台的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后台的工作人员却有些松懈,麻木地进行千篇一律的工作。



    倏地,黑暗如狂潮席卷,铺天盖地而来,吞没了所有的光线,视野里见不到一丝光亮。



    断电了。



    静默须臾后,拍卖会现场传来喧闹的惊呼声,而后台的工作人员,都在第一时间打起精神,警惕遍布每一根神经。



    “怎么会断电?”



    “看好拍卖品!”



    “都不要乱动!”



    后台响起几个安保人员的声音,于是所有人都向拍卖品区域靠近,放轻脚步,屏气凝神,细心聆听一切动静。



    相较于拍卖会现场的喧哗,后台却安静地落针可闻。



    就在这极端紧张寂静的时刻,蓦地掀起了一阵风,感知到这诡异寒风的工作人员,冷不丁一个寒噤,只觉一股凉意窜上天灵盖。



    窗户都关了,哪来的风?!



    



    在黑暗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逼近某个拍卖品,风掠过,须臾间那抹身影就闪向门口,脚踩地面没有丁点声响。



    墨倾绕到楼道附近,跟一人擦身而过。



    然而,意外突生。



    墨倾的腕被拽住,缠上来的每根指都劲瘦有力,侵略感十足。



    墨倾眉目一凛,正要动,忽而听到那人压着嗓音问:“停电了,姐是要去哪儿?”



    她停了一瞬。



    “啪嗒。”



    楼道的电闸被推开,光明降临。



    走廊的灯光依次亮起,如璀璨长河一般蔓延到尽头,洒落一地的柔软光线。



    墨倾眼睑轻轻抬起,漆黑瞳仁里倒映着江刻的脸,棱角分明的脸庞镀了一层柔光,他低垂的眉眼情绪意味不明,似有审视和探究。



    因挨得近,她能看清他细长浓密的睫毛,嗅到他身上清淡的高山雪松气息。



    墨倾眉轻扬:“来电了,能松开?”



    江刻哂然一笑。



    在即将松的一瞬,走廊响起了脚步声,江刻余光一瞥,赫然见到墨随安的身影,顿时指不松反紧,另一只捏住墨倾的肩膀,把人按在了墙面。



    欺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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