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215章牧场秋色,明日为一天
大姐这次送来的百万魂源已经花光,可点券不还没用么!
看着高达一百万的点券,顾恪念头一动,一口气将无相真经加到00级。
额外奖励的00点四属性到账,让身躯充满了干劲。
神念也瞬间壮大活跃起来,很想不安分一下。
他没有再继续加点。
神念范围早就超过了洞府面积,若一口气用掉百万点券,这些天他就得每天十二个时辰,强制性无死角围观三女的一举一动。
顺便还要把畜牧场里各种牲畜的吃喝拉撒睡场景刻入记忆里,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才不会自找麻烦。
还是每隔几日加上00级,稳定神念状态后再提升比较好。
不过自身体质再次暴涨,血气日日大补,正是勃勃生,蠢蠢欲动之际,顾恪也不打算为难自己。
午饭之后,他便与满一起去视察畜牧场了。
时至九月,云天收夏色,木叶动秋声。
寒露之后,空气中便多出几分冷冽之气。
满背靠顾恪,坐在畜牧场屋顶斜面上单独开辟的阁楼中。
身下是完全封闭的木板,屏蔽了来自牛羊的腥臊味。
身前是一块被支起的玉香茅屋顶草面,可遮去阳光直射,又能挡下雨水。
眼前是微泛出黄色的草场,还有其中游荡的牲畜,牛哞马嘶,鸡鸭鸣叫,嘈杂中又带上些许活力。
满此刻整个人蜷在怀中,包子脸上红晕团团,很像一枚熟透的白玉桃。
大眼眯起,平日活泼灵动的眸子水蒙蒙的,视线在开阔的天空与草场中飘忽游移,毫无焦距。
顾恪附嘴在她耳边,轻声问到:“平日里见你在畜牧场里忙碌,我就学习了一番,不知这艺有满师傅几成火候?”
随话语声,呼出的阵阵热气拂过她肉肉的耳廓,前仆后继地朝耳道里钻。
那宽大修长的十指兢兢业业展示着这些日子的学习成果。
满只觉空气中窜过电流般,带着一种麻酥感。
脑中思绪飘忽不定,突然记起自己每日给三花去除“额外负担”时的情形。
竟是飘过一个古怪的念头:论艺我怕是不如老顾,否则三花怕是会日日求着我施为了。
旋即耳垂一阵温热,本在眼下的双中有一只转移至后,占下好大块地盘。
九柔降龙要术不断锤炼下,肌肤绵软细滑,轻轻用力就能陷入其中。
旋即才展现出惊人的坚韧,受到大力便会快速游移,摇来晃去,不让人彻底握牢。
此刻蜿蜒的溪水中,一条大白鲢被一口大鹅啄上了岸。
它充满活力又野性难驯,在草地上跳动挣扎着,顽强地抵抗着大鹅不断地啄击。
直到一刻,力气耗尽,这肥嘟嘟的大白鲢瘫在了那里,无助地张大嘴呼吸着,鱼尾还在一阵阵地颤动。
好整以暇的大鹅这才悠然上前,享受起这顿肥美的盘中餐来。
下午巡视畜牧场的插曲后,满不得不下河游了一遭,还顺便换了身衣物。
偶尔飘向某人的眼神仿佛带着钩子,随时想把他拉过去似的。
萍儿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入定时,她突然开口以后夜里要单独找一间屋入定,睡觉。
如此满和萨兰珠便可随意玩闹,更不用太早休息。
满舍不得自家妹,也有些奇怪:“只是入定,也不用分开睡吧?”
萍儿摇头:“我这入定法已快到成,之后每日可能要提前一个时辰,还是分开更方便。”
见满脸上全是“伦家不开森”的模样,她心中无奈,上前揽住这大姐安慰到:“若是一时就算了,但以后我入定的时间越来越长,总不能因此,就让你们一直不玩吧。”
萨兰珠刚才没吭声,只是视线在两间来回巡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开口到:“妹这话不错。”
满和萍儿一同扭头看来,想听她有甚高见。
萨兰珠轻咳一声:“我看书里过,孩子到了年龄要独自一间屋子,这是代表着他们长大成年了。”
“我时候,村里好些人二十多岁了,还是一家人挤在一个屋呢。”满习惯性抬杠。
萨兰珠呵呵冷笑:“挤一个屋算什么,极北那边还有全家人,从爷爷辈到孙子孙女挤在一张榻上的事呢。”
“啊?”满瞪大双眼:“竟有此事?”
萍儿却插口:“北漠也有。”
萨兰珠笑了起来,示意她代为解释。
萍儿叹了口气:“那是他们太穷了。北漠冬天又特别冷,几个月时间地上的厚厚的积雪。很多人只能会全家挤在一个很的屋子里,共用一个炕,几乎不怎么走动,这样就节省粮食和柴火,”
满听了恍然:“原来如此,我们山里虽然冷,但冬天最冷时也只是偶尔下雪,大多数时都要外出砍柴干活的。”
萨兰珠嗤笑:“就你村里那个牛村长,难道他儿子二十多岁还睡老爹屋里么?不分屋或是睡同一个榻,还是因为穷。”
满无言以对。
她时候,牛村长虽混得惨,但依然是个入门武夫,家里还是有一间大堂屋,东西两间房的。
其它什么厨房、库房、柴房也一应俱全。
用她哥熊大满的话,就是“村长家柴房都跟我家堂屋差不多了”。
萍儿揽着满,诳孩般摇晃着:“大姐不用太在意,早上起床不就能见到我了。也可每隔几日,聚在一处同睡一夜,如何?”
满思忖片刻,终于点头同意。
萨兰珠也过来,将她夹在胳肢窝下:“放心,我也会每晚挼够你再去睡的。”
着就放到了正确的位置,用力抓下。
满哎呀一声,脑子里想起下午的情形,脸蛋泛起一抹微红,身子有些发软,竟没能立刻反击。
萨兰珠“行凶”了几下就觉不对,打量这家伙,见她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萍儿见状,以为满还在不开心,于是拉着私聊去了,让萨兰珠一个人先睡。
萨兰珠目送两人去了湖边另一栋屋中,面露思索之色。
片刻后,她一拍额头:“有人肯定知道一切,我干嘛费神去想。”
话音未落,人影消失。
另一边,顾恪正在东卧房里坐着,意识查看着仓库里的东西:“蒜泥双椒烤茄子?这个p,免得等下满嘴里全是蒜味儿。”
“臭豆腐?p。”
“烧烤、火锅也p。”
“雪糕?嗯,水果味儿的尝起来很不错。”
“奶油,好像太过分了点,日后再。”
正在心里嘀嘀咕咕,图谋甚大时,萨兰珠动用万水千山,径自穿过虚空,出现在他面前。
而且刚好把头放他大腿上,身子仰躺在榻,姿势无比合适。
顾恪一怔:“你干嘛?”
萨兰珠脸上露出微笑,转告了刚才萍儿的决定,然后双抱住他,声音变得很嗲:“主人”
“有想要甚?想要就好好话。”顾恪嫌弃地偏头撇嘴。
这家伙知他受不了这种刻意的嗲,就经常拿这个作为提要求的开场白。
萨兰珠嘿嘿笑:“这些时日,每次你和满在一起时,我便感知不到了。你书里写过一个故事,好像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哦。”
顾恪不为所动,从一开始他就没觉得能瞒过谁,尤其是萨兰珠这个府灵。
想让她看不到很简单,但“看不到”本身就是明示,他有不想被围观的事。
而在洞府里,他与满一起且不能被围观的事,还能是甚?
所以,萨兰珠知晓这事不是问题,何时知晓的现在也不是问题了。
作为完全绑定在他身上的府灵,她也没太多顾忌。
“我现在回想起来,满与你每日都会消失那么个把时辰,这都有好几个月了吧。”这话是疑问句,口气却很肯定。
顾恪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萨兰珠眼珠子滴溜溜转动:“那从今天起,我要求同等待遇,免得满以后会在我面前炫耀。”
顾恪有些无语:这就是自己不想太早闹开的原因之一。
甚么齐人之福,甚么时间管理其实没那么简单。
若是当个渣男,喜新厌旧,光杀不埋,自是省事。
可他显然不是这种人,想一碗水端平那更是难上加难。
萨兰珠却还在雪上加霜:“而且妹可能快猜到了,刚才还提出晚上分屋休息呢。”
顾恪哭笑不得:幸好这里是大武,是古代,柴刀文的发展可能不大,否则自己就等着“治愈向”的大结局吧。
伸揪住萨兰珠的脸,将它拉成大饼:“孩子家家的,少操心闲事。”
萨兰珠赖着不动:“我不管,我就要和满议案应的待遇。”
顾恪低头,在她的大脑门上吧嗒一口,又打了那宽过肩的大优点一掌:“要同等待遇也得先来后到,今晚我和满约好了,此事明日再与你单独。”
萨兰珠眼珠子转动,突然凑上来就是一吅:“那记得明日找我。”
话音袅袅,她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顾恪摇着头,抹了抹嘴:“不就是再渣那么一点点么,真当我不会?”
好吧,他还真有些心中没底。
口中再理直气壮,上辈子的某些想法还是存在。
边与萨兰珠约好明日,立刻又要去同满夜游,还有个举止异常的萍儿,他突然有种时间管理大师赶场的既视感。
但这终究是自己选的,只能努力一下了。
在那里思绪纷飞了片刻,直到满狗狗祟祟地从门外探出半个头,还压低声音,跟特务接头似的:“老顾,老顾,这边。”
顾恪见状,甩开心中杂念,起身过去,抱着她,立刻传去了碧海洞府。
远处的某栋屋内,萨兰珠撇嘴,从窗沿收回了半个脑袋,口中喃喃到:“我都知道了,你还跑去碧海洞府干嘛?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去哪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恪才睁眼,就卧房窗户被掀开,萨兰珠的脑袋从那里冒出来:“阿顾,现在已是“明日”了。”
顾恪:
穿好衣物,正在收拾洗漱,期间还与自家府灵掰扯着这“一日”是不是十二个时辰的分歧。
萍儿飘然而至,落到了卧房石台,见到在那里话的两人,心里暗叹。
好不容易想到分屋睡,早起先来找顾恪的,竟又被萨兰珠抢先了。
所以是我太粗心,没发现大姐和阿珠早就领先一步了么?雇工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顾恪见她到来,赶快洗漱完毕,拉着她去“选”早餐,借此躲避萨兰珠那复读般“一日就是一天”的念叨声。
心中有点失落的萍儿也忍不住问顾恪:“她这是怎么了,一天和一天有甚区别?”
顾恪选择实话:“我昨日今天陪她玩,她便要我陪着玩一整天。”
萍儿恍然点头,没吭声,心里却琢磨:嗯嗯嗯,所以癞皮其实可以更光明正大些?
但反复打量了顾恪与萨兰珠的“互动”,她暗自摇头:也只是癞皮而已,得逞是不可能得逞的。
多年相处,她对顾恪的性格了解颇深。
大多数时候,他比任何人都好话,想玩什么吃什么,几乎都随她们。
但在正事上,他的决定几乎不会更改。
最简单也最日常的例子便是——满读书。
哪怕满一拿起书就愁眉苦脸,半个时辰就条件反射地昏昏欲睡。
顾恪却始终没松口,最早每日一个时辰读书时间,后来才减少到了半个时辰。
这规矩延续至今,再也没再变过。
因为半个时辰是满的“临界点”,正是困意将升未升之际。
反正满的博闻强记提升,时间不变下,每日读的书只会越来越多——这是他有次与萍儿的话。
看书,或者阅读文字,确实是最易让人犯困的事之一。
但看人书或漫画书,很多人熬夜看都津津有味。
为了降低满的沾书嗜睡症,他便给她不太感兴趣,却又必须学习的书籍绘了不少插画。
而这所谓的插图大多是四格漫画。
满虽不喜欢读书,却极爱看这些有趣的插图。
很多知识点就被融于插图和故事中,被她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