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伤的很重
季老夫人恨的抬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脸颊上,咬牙斥道:“她终究是我的亲孙女,你怎么能这么做?”
许嬷嬷哭着争辩:“老奴恨啊,老奴在你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何曾受过半点的委屈,可她竟然害的老奴满身是伤,此仇不报,不甘心啊!”
她也不顾别人的目光,直接伸撩起自己的后襟,露出脊背上斑驳的伤处。
季新兰记起来了,这是上一次摔在瓷器碎片上的伤口。
她不由得佩服,这位许嬷嬷倒是很有心,她都快死了,还要黑上自己一把。
让众人都知道她的恶毒。
果然,盛运帝看到那些伤痕的时候,也是极为震惊。
他疑惑的看向季新兰,眼底满是审视。
她上前恭敬开口:“皇上,臣女冤枉,当时是祖母摔碎了茶碗,是要臣女跪上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摔倒的竟是许嬷嬷,这才弄的满身是伤,你如果不信,可以问府医!”
季老夫人几乎气出心梗,这蹄子牙尖嘴利,三两下又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可偏偏的事实,她根本就无法辩驳。
盛运帝不耐的摆着道:“许嬷嬷错怪了季新兰,还妄图制造一场大火烧死她,罪无可恕,拉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啊,老夫人救命啊!”许嬷嬷的哭喊声几乎刺破夜空。
季老夫人如何再能求情呢?她能把自己给摘出来已经不错了。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好好的筹谋一番,为许嬷嬷报仇。
不弄死季新兰,她誓不罢休。
她就不信了,太子每次都能守在她的身边?助她化险为夷?
许嬷嬷被杖毙之后,盛运帝训斥了季老夫人一顿,带着尉迟夜返回皇宫去了。
只将冯御医留下为尉迟晟处理身上的伤口,而他却疯狂的冲着冯御医使眼色。
他有些不明所以,疑惑询问:“殿下,你的眼睛是不舒服吗?”
尉迟晟险些没气的又吐血,他虚弱开口:“本宫身体疼的厉害,是不是要就近安顿下来?”
冯御医这下反应过来了,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对,微臣这就命人赶紧收拾一下佛堂的偏殿!”
尉迟晟此刻砍了他的心都有,这个蠢货,他脑子里面装了屎吧?
竟然让他住佛堂偏殿?找死吗?
季新兰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只觉得异常痛快,她垂眸轻笑:“冯御医的没错,偏殿是能住人的!”
尉迟晟冲口而出:“可新兰要来回奔波啊,毕竟这里离着你的院子不算近呢!”
冯御医总算是明白了,他额上惊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求生欲极强的附和:“殿下的没错,微臣总不能日夜守在他的身边,就劳烦季姐了。”
他也不等季新兰回答,就沉声大喊:“都还愣着干什么?把殿下抬去季姐的院子,快点!”
尉迟晟终于如意了,微微闭上眼睛不再吭声了。
未来的几天,就要开始跟新兰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了,真是很期待啊。
季新兰却心头五味掺杂,她明知道该拒绝,但是看到他那满身的伤,却又犹豫下来。
算了,终究还是为了自己,且忍他几天就是。
尉迟晟回去之后,就陷入昏睡之中,因为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季新兰守在他的旁边,眼底是自己都无法理清的情绪。
绿芍从外面端着汤药走进来道:“姐,这是冯御医吩咐喂给殿下的!”
她拧着眉心询问:“他呢?”
绿芍毫不犹豫的回答:“走了!”
季新兰不满的冷哼,这只老狐狸,躲得的可真够快。
她将汤药端在里,用掌心试了试温度,这才伸拍了拍昏睡的尉迟晟:“殿下,醒醒!”
他迷糊的撑开眼皮,低声呢喃:“新兰我身上疼的好厉害,你帮我揉揉好不好啊?”
他着,就把她一把带进怀中。
季新兰顿时脸通红,她急忙将汤药放到一旁,头也不抬的命令绿芍:“你先去外面守着!”
“是!”绿芍开心的快步离开。
她也乐的看见主子跟太子殿下关系好转,毕竟两人看上去真的好般配啊。
季新兰被尉迟晟压在怀里,极为难受。
却又不敢用力将他推开,这次他满身的伤可跟从前不一样。
盛运帝也真是够狠的,打的他满身鲜血淋漓,光上好的金疮药都用了好几瓶子。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用银针将他稍稍的刺激清醒一些。
他茫然的眨了眨那双深邃的眼眸,疑惑询问:“怎么了?”
她柔声道:“先把汤药喝了,以免引发高热,到时候会有性命之忧!”
他难得收起满身的戾气,乖顺的点了点头。
不得不,此时他的模样,让季新兰那颗坚硬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就如同受伤的兽那般,委屈巴巴的惹人怜爱。
她极力压下翻腾的思绪,用汤匙喂他喝药。
许是因为受伤,他的吞咽功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喝进去的还不如洒出来的多。
不过片刻,药汁就已经染湿了他的衣襟。
让他看上去很是狼狈。
季新兰急忙用锦帕帮他擦了擦,凝眉道:“尉迟晟,你清醒一些,汤药完全没喝进去,你的身体也不会好起来!”
他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争辩:“新兰,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她也挺无语的,毕竟他现在也不是真的清醒,很多身体能没有恢复也实属正常。
可他不喝药,就会引起高热。
他的外伤这般严重,再加上旧疾,有可能就今晚上撑不过去。
她可不想让他死在自己中,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将药碗重重的放在书案上,快步走到窗户边上去透气。
哪成想,就是这么转身的功夫,尉迟晟竟然艰难的端起碗往自己嘴边送去。
哗啦,他还没喝到,就洒了满身。
等季新兰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着急扑过去,一边替他整理擦拭,一边埋怨:“尉迟晟,谁让你自己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