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小包子--
新娘子从外面被媒婆领进‘龙王庙祠堂’大门,跨过火盆踩碎瓦片,站在原地 ,扬起头来看向左前方包站着的方向,深深地看一眼后,又慢慢地低下头来。
英俊胸前别着朵大红花,喜气洋洋地和他基友站在首位,听着下面媒婆着吉 利的话语。
只听一声喊:“吉时到 新人拜堂~~”
包原本站在上方,此时被身边的伙伴们一推,慌忙退下去,转到了后面,和 一干伙伴们簇拥着一位年轻壮实的伙子走了出来。
伙子胸口别一朵大红花,他看着拉着自己的包,“包!本以为你肯定比 我先成亲,没想到还是让我给赶先啦!可惜,你不是女的,不然我第一个娶的肯定 是你!”
“去你的!虎子!”包瞠了那壮实伙一眼,“你要好好对百英啊!别忘了 咱们是从玩到大的。”
“你放心吧! ”一帮伙把新郎拉到堂前,和新娘并排站一起。新娘的目光还 是在包身上停了下,随即才死心地新郎面对面站着。
新人向天地行礼之后,向父母行礼,最后则是向英俊和燕成瑕行礼,英俊喜得 合不拢嘴,掏了封大红包交给了一对新人。
祠堂里吹吹热热闹闹,包则看着他一起长大的一对伙伴,心里莫名地 涌起一股惆怅。
他十六岁半了,眼看着还有几月就是十七岁,爸爸口中的成年。可他还觉得 自己是个孩子。不,他宁愿当一个孩子。当孩子可以想什么什么,想要 什么要什么,而一旦长大了,所有的言行举止都要受限制,更要符合自己的身份。 同龄的伙伴们,个个不是在谈论岛上的姑娘,就是在着情呀爱呀,成亲啊!为什 么他一点和他们谈论这些的精神都没有呢?
他这么大了,甚至还没有过‘成人’的迹象。听着那些男伙伴们讨论自己身上 奇特的变化,他只能装着好像自己也有,然后默默地退远,不和他们详细讨论。
从爸爸那些杂书里,他知道每一个少年转成熟,必定要经历‘遗、精’这个过 程,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呢?他不好意思去问爸爸和爹爹,更不好意思问爷爷。他是 不是一个怪人呢?为什么他的脑子里想的事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他是这样的一个 人?
少年复杂的心思开始变得起伏不定。包默默地退到祠堂外面,沿着路一直 往码头边走去。
这条通往村子码头的路几年前被铺成了石板路,两旁都竖着灯柱,夜里就会 挂上灯笼照亮路,路的两旁种了些白色的‘月见草’带着淡淡的清香很是让人心 旷神怡。每隔几丈远就会有一个长长的竹凳,包选了个长竹凳坐了下来,静静地 望着一片大好阳光下的花草丛。
有淡淡的带着花香和咸味的海风顺着路飘了过来,包深吸一口气,侧身躺 在了竹凳上,脑袋枕着手臂,闭着眼睛,轻轻地晃着脚趾头,嘴里有意无意地哼着 不成调的歌曲。
风一阵阵夹着花香吹过来,他晃着的脚趾头慢慢地越来越缓慢,最后停了下来 ,柔软的曲调还在嘴边,人已经陷入一片温暖绮丽的美梦之中。
他梦到了自己还是个奶娃娃,有两个模糊的影子守在他身边,在黑黑的深山老 林里,他左手抓一个右手抓一个,虽然害怕却很坚强地让自己睡觉。
慢慢地奶娃娃长大,脸面越来越清晰地显现出自己的模样,他身边的两个影子 也在慢慢拉长,他们背着他去海边看鱼鱼,去山上摘藤草编花篮,在海里摸各种各 样漂亮的石头……
他下意识地喃喃喊道:“哥哥啊—
最后两个看不清脸的影子离他越来越近,他竟然光、溜溜地趴在其中一个人的 身上,嘴唇上有一股灼热的火焰慢慢袭来,仿佛是一阵温柔的风又仿佛是柔软的羽 毛划过,热辣辣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阵激荡……有什么东西冲破了被堵住的,血液和 灵魂跟着冲上一处高高的山坡,转而眼前一片亮眼的白光炸开,包于朦胧中了 个激灵一下坐起,裤子间有不舒服的黏腻感让他厌烦地皱皱眉头,继而领悟到那是 什么之后,顿时傻眼不知所措啦!
尴尬、羞耻、害怕、又有点庆幸……他的感觉一时之间很复杂。
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糗事,他提着裤脚猫着腰,躲避开众人的目光跑回家里 ,把衣裤换了下来。衣裤上粘着的东西让他嫌弃地吐吐舌头,趁着大家都在参加婚 礼,他赶紧把裤子扔到街角的垃圾桶里,销毁证据。
他刚刚好像梦到哥哥啦!怎么自己和哥哥裸、身抱在一起像爸爸和爹爹那样呢 ?他恍恍惚惚地好像意识到一些什么觉得羞愧又害怕。
少年郎第_次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心思,这心思他决定谁都不告诉,要自 己好好地保密。
大门被敲响,有伙伴在门外高声喊着:“包!快出来,兄弟们等着你带头闹 洞房呢!”
包赶紧穿好了裤子,洗干净了手,笑容满面地走了出去。
这是‘腾龙岛’辈们第一对成亲的,全村的人都很高兴,宴席从中午一直延 续到晚上,山珍海味尽数被搬上酒桌,老一辈的都喝高了,年轻一辈的则是闹开了
包作为年轻一辈的领头者,被人拉了去挡酒,幸亏他酒量还可以,饶是如此 半曰下来,也已经醉得舌头架、双腿发软。
莫少非见这帮的尽灌包了,上前去朝那些伙子们瞪了几眼,把摇摇晃晃 的包抱起来送回了自己家里。
关上房门,莫少非退了出去。
包躺在床上难受地辗转了好几下,热气上涌,他把衣服解开摊平在床上,冷 热交加的状况下,他翻身趴在床头吐了出来,吐得全都是酒水。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头上有一只冰冷的手掌,他贴着那只大手磨蹭了两下,嘴 里喃喃地念了一句:“好热啊……”
嘴唇上有冰凉的水意传过来,他撅着嘴吧吸了几口水,“甜甜的……”
“乖~~喝点蜂蜜水!解酒有人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着。
躺在床上的他眯着眼睛‘嘿嘿’笑一下,“是爸爸??爸爸……我、我成年啦
“乖一”有人回答了他一声。
包瘪瘪嘴,“爸爸,我有点害怕……成年了要做什么呢?我不想长大
“不想长大就不长大吧!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怕。”
“爸爸……我、我也能向你那样吗?有精彩的人生……”
“你想要就可以拥有。”
“爸爸,你别走!陪陪我睡觉吧!我长大了你就没陪我睡过了。”包拉着那 人的胳膊可爱忸怩地撒娇。
有人坐到了他的床边,顺着他的意思躺了下来,包紧紧地抱着那人的腰肢, 把脑袋埋进对方的胸前,幸福地笑了起来,“爸爸……要永远抱着我 “会的~~永远、抱着你! ”有声音在他的双耳旁边响起。
一夜宿醉的包第二天醒来,除了头有点发昏之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看一看自己,发觉自己换上了干爽的里衣,想起昨夜模糊的情景 ,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床边摆着一碗带着清甜香气的蜂蜜水,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光了,穿上便鞋走下 床去,开了房门往外面走,对面爸爸和爹爹的房门紧紧关闭着,他走过去轻轻一 推,看到爸爸瘫倒在床铺上,一身的酒气还没散去,而爹爹被爸爸压在身下,也喝 得烂醉如泥土 ^
不是爸爸和爹爹照顾我的?包很纳闷,关上房门又去看爷爷。爷爷正睡得酣 甜,呼噜声声震如雷,床边有一摊呕吐物,包皱着鼻子退出来,心想:看来大家 都喝醉了。
那可真是奇怪了!昨夜明明有人照顾我的?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走去厨 房烧水,煮了一大锅的醒酒汤,挨个给爸爸、爹爹、爷爷隈了一碗,又把家里收拾 收拾,扫的干干净净。
开大门想要透透气时,他在门口捡到了一颗的红色贝壳扣子,扣子有 些眼熟,好像是他很的时候穿在身上的米奇兜兜上的扣子,是爸爸亲自缝上去的
奇怪……这东西好早就被他爸爸送人啦,怎么会在这里?
他站在自家露台前放眼望去,就见街上除了清扫路面的一个哑巴青年之外,什 么人都没有。
哑巴青年刚好回头跟他的目光接触到,包笑呵呵地向他挥挥手,哑巴青年也 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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