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A+A-

    我真是服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玄幻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呢。

    因为在重见天日的那一瞬间,我居然见到了一个惨绝人寰的惊天大帅哥。

    他的手还牢牢地拽着我的腕子,那力气,不夸张,真的差点要把我的骨头给捏断了。

    我怀疑这是我受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

    唉,我的妈呀,那张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脸,真是看得我移不开眼。

    我短暂地忽略了对方可能是个变态杀人狂的事实。

    在我盯着对方直看的同时,对方用一种堪称见鬼的眼神量着我。

    嗯?

    拜托,这是我家,我才应该见鬼好吗?

    我勉强拿出气势大喊一句:“你离我远点!”

    好吧,其实没什么气势,我腿肚子都在颤,这话大概听起来也很蠢。

    而且紧接着,我因为试图用力甩开他的手,他在我的剧烈挣扎下放手了,但我自己受惯性影响,重心不稳,四脚朝天往后一倒,摔进了床里。

    天哪,我死了,真的死了。

    这就是在帅哥面前社死的滋味吗。

    对方默默看着我一连串的操作,好像终于回过神了,他动了动一双幽暗的眼睛,叫了一声:“阮梨。”

    阮梨是我的名字。

    我的确愣了一下,因为他喊我名字时候的口气,怎么,就,挺让人难过的。

    我不上了那种感受,就好像,他看到我,既高兴,又不高兴。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能值得他用这种近乎哽咽的声音喊我。

    我迷惑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我们俩大眼瞪眼对视了大半天,气氛尴尬,他挤出那两个字之后就不再话了。

    我决定先发制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在我问出这句话后,对方的脸好像被冰冻了,他仍盯着我,我搞不明白我这张脸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这么来回左右观赏。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用一种复杂的语气缓缓:“我叫奚容。”

    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就好像我早已在心底默念过这个名字无数次,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突然从内里按在了我的胸口上,又酸又痛。

    好奇怪啊。

    他又:“你记得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下去。

    我满头问号,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话这么难以启齿。

    “我怎么了?”我问。

    他忽而笑了笑,那张冰冷的俊脸好似突然有了些许温度:“没什么。你前阵子生病了,我曾经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怔了一下,他提起“生病”,我突然回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刚才我拿自己的大腿玩,不心就在上面戳出了几个洞,估摸着血还没止住呢。

    不过那伤在裤子里,一时间奚容大约也难以发现。

    不想不要紧,一想起来还挺疼的。

    回想起这个叫奚容的男人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心,别真的是什么绝症吧?

    而且……到底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啊。

    前阵子生病了?

    生的哪门子的病啊?

    我最近应该天天宅在家里才对,又没去过医院就诊,虽然的确再过段日子应该就是单位安排的员工集体体检时间。

    真是一头雾水。

    搞不清,脑阔痛。

    我心里倒是挺想把我的情况跟奚容讲讲的,但我实在不敢贸然信任他,尽管他帅得相当不像个变态。

    但这年头,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

    老爸老妈以前一直叮嘱我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当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时刻谨言慎行,不让他们操心,可惜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奚医生。”我心翼翼地开口,“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啊?”

    他又端详了我半晌,一双生得极好的丹凤眼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然后声音喑哑地落下一句:“我就是来看看你。”

    明明是句挺普通的话,他却得异常郑重其事,我咂摸着,品出一点非比寻常的意味。

    怎么搞得好像要给我上坟一样。

    “……哦。”我警惕地应道,“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如你所见,我活蹦乱跳着呢。”

    奚容缓缓道:“我住这儿。”

    就四个字,信息量却大得惊人。

    ?

    ???

    不是,现在医生还管长期上门服务的吗,这么敬业?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