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归(一百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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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叶栀日后的人生经历中,他坚决奉行这条铁律,没有为自己作过的举动或事件感到过半点儿的后悔。

    哪怕在某些时候,他犯下过许多错事,其中一些是后果严重的大错。他都不为之后悔。

    这些发生过的错误中,他会为在其中受到伤害的无辜之人或无关之物,生发良心上的谴责,为之忏悔,但从不为此生发持续性的后悔。

    有过那么一些时刻,叶栀会在错误中感到迷茫,感到不安,感到悲伤。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

    这其中的一两个瞬间,他的内心,还是会有为自己过去的作为或不作为而产生懊悔之情。

    叶栀不认为这样就算真正的后悔。

    “后悔”是一个持续渐进的自我觉知过程,不仅仅停留于某个瞬间或某一短暂的一会儿。

    所以,叶栀直到刚刚,都能很有底气地出:自己在记忆里,从未有过真正的“后悔”。

    然而,现在,怪物出的几句话,使得他发现自己的潜意识中,居然保留着深刻持续的后悔之情。怎么会这样?

    叶栀不知道,在那段没有揭秘出的记忆里,还有多少东西,挑战了他早先的认知,颠覆了他早先的原则体系。

    在这样的不自知中,叶栀记忆里有新的影像片段出现了,似乎是与后悔之情有关的片段。

    紫色星空下,叶栀独自站在万丈高的半空中,面色悲伤。

    一朵黑白色的太阳花自地面上现世,随即凋零,化为交替的黑白两色,将这片天地一分为二。

    黑白两色的交替冲击下,天地间的一切,全化为了单调的光,除了站在高空中的他。

    叶栀无视了黑白的光。他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遥远地面处,某个绝望的女孩儿。

    那个百合纹裙的女孩儿,披着殷色的婚纱,在远处烟火升空的礼台上盛舞,犹如一朵沾血的太阳花,惊艳全世。

    礼台下,是集聚的僧众,在吹号诵经。号角嘹亮,经文繁复。

    黑白色的光掠过礼台,女孩儿还在盛舞,僧群们却化为了单调的光。

    此时,黑白交替的大陆上,突兀地出现了暗金色的火焰,还有个从远处高空袭来的陌生男子。

    叶栀与那个陌生男子,似是开始了一场等待已久的对决,于那个无人见证的高空之中。

    这是一场没有趣味性的对决。叶栀没有发力,男子便战败了,倒下了。

    那男子用术法破开空间,隐遁于未知的虚无之境。

    叶栀击败了男子,继续停留在高空中,撇,忽而看看地面的那个女孩儿,忽而看看紫色的星空。

    黑白冲击下的天地,在崩解。世间的万物,都要亡了。

    “今晚月色真美,适合离开。??,你真该抬头,仔细欣赏美丽的星空。”叶栀自语道。

    在高空中站了良久,叶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动念划开面前的空间,步入未知的虚无之境,寻找逃遁的陌生男子。

    虚无之境中,存在着一片被刻意制造出来的黑暗空间。

    这片空间,孤零零、冷冰冰,悬于此境。

    进入空间,叶栀抛出一朵摇曳的紫金色玫瑰,照亮黑暗的空间。

    光亮中,有个神秘女子,躺在空间中,将死未死。她有一半的身躯,受黑白二色影响,崩解消散。

    叶栀发现,她的体内,有某种强大的力量,支撑其顽强地活下去。

    神秘女子挣扎起另半具完好的身躯,向倒地的陌生男子爬去,一厘一厘地向男子爬去。

    “用它赐予你的那部分本源之力吧!将那份本源之力灌进它的身躯中,它就能死去了。”

    叶栀来到她的面前,出声蛊惑。他在怂恿神秘女子杀死那个濒死的陌生男子。

    “不!不要!”神秘女子怒吼着,燃起叶栀所的那部分本源之力,奋尽全力朝叶栀冲射去。

    “我来帮你吧!”叶栀微笑着,置换时空,令神秘女子奋尽全力的一击,落在了陌生男子的身上。

    “怎么样,这种感受很美妙吧!弑神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上瘾哦!”

    叶栀玩味地笑着,缓缓出这句大不敬的话语。

    “游戏结束了!你和它的允诺完成了。你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了!”

    叶栀目睹陌生男子的死亡,蹲下了身子,掂弄着神秘女子另一半身躯所化成的光芒,轻轻出了一句话。

    陌生男子遭受神秘女子的一击,意识消灭,躯壳溃散。暗金色的血液从其断裂处泻流出来,蜿蜒曲绕,流进神秘女子的体内。

    受到神明之血的注入,缓慢愈合另一半身体的神秘女子,伏在陌生男子的躯壳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你很出色,不愧是它最欣赏的杰作!可惜,它死了,那么我就要收回它赐予你的,那部分我先赋予它的本源之力。”

    起身的叶栀,撒掉指间的光芒,利用感召力,点燃神秘女子体内那部分剩余的本源之力。

    “女孩儿,临死之前,咱们来玩个游戏吧!一个约期不可知的游戏!”叶栀以淡漠的口吻,恶意地道。

    濒死的神秘女子吃惊地抬头,透过体表燃烧的暗金色火焰,像看怪物般地,看着面前那个淡漠的男孩。

    看到神秘女子吃惊的神情,叶栀淡漠的脸上,有诡计得逞的乐意之色。

    他弯下了身子,托起神秘女子的下巴,透过火焰的阻隔,故意地吻上了她的凉唇。

    “咱们玩一个游戏吧,猜猜我是谁的游戏!猜对了,有奖哦!告诉你个提示,你的那个他,也算我的同类!”叶栀在神秘女子的耳边低语。

    允下这个约期不可知的游戏,叶栀起身,等待神秘女子燃尽最后一丝原本属于他自己的本源之力。

    在等待过程中,他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抛出一朵冰蓝色的太阳花,种植进她的体内。

    尔后,叶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即将黑暗的空间。

    “再见了,猫咪!好好想想答案吧!或许,我会再来找你!”

    叶栀收回紫金色的玫瑰,即将走出这片黑暗的空间时,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回到大陆的叶栀,见不到女孩儿,失去淡漠的神态,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