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归(一百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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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不用跟我讲人类认知范畴外的东西了。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那些东西,对我无用,留给你自己好了。

    生存也好,死亡也罢,管不了那么多。

    我只知道,我现在存在的唯一目的,是为了杀死至尊的神明大人。

    有你的加入,我的计划更有可能成功。

    咱们继续按弑神的整个计划,做完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我将负责放出那个女孩儿、布置婚葬场等事宜。住持婚葬以及弑神的事情,移交与你。

    你是这片天地中,除了至尊的神明大人外,最强的存在。你能杀死至尊的神明大人,那我就相信你能做到。

    我这个执行工具,不会考虑那么多计划之外的事情。我只会朝自己被创造出来的唯一目的,一路前进。这足矣!

    死亡后的我,已经不再是现在的我。我不奢求自己在那时还能存在。

    再,这片天地,没了至尊的神明大人后,我的存在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人立于空中,释放出赤金色的光,摇头道。

    他遵从吩咐,准备召出那个百合纹裙的女孩儿。

    “奇怪,我错了话!净,你不再是这片天地中,除那位大人外,最强的存在了。

    那个参加造神计划的女孩儿,即将登神。

    登神之后,她才是最强的存在了。她居然,比你还强大!”

    那人按照自己的计划,找到了那个只存在于叶栀逻辑漏洞之中的女孩儿。

    “弑,你造出了怪物!”

    感应到女孩儿的重新降世,“叶栀”居然有了本能的恐惧。

    那个即将降世的女孩儿,按照某段注定的因果,成为了超越这片世界的存在。

    这真是可笑!“叶栀”在“全知全觉”下,也没有查看那段因果的权利。

    那个女孩儿,如今,成为了,连“叶栀”也要仰望的存在。

    她根本不需要,再接受“叶栀”的改造强化了。

    “那不是我创造出的怪物。那是至尊的神明大人,为自己创造出的怪物。”那人出了事实。

    对于这个怪物的存在,那人一直知道。

    在那个怪物被创造出来的时候,那人就立马修改了整个计划(弑神)的最关键环节之一——造神计划。

    修改后的‘造神计划’,成了个好听的噱头。

    那人的目的,不再是为了制造出一个无用的神明,而是为了激活处于叶栀逻辑漏洞中的怪物。

    那个逻辑漏洞中的怪物,有能力摧毁叶栀,有能力摧毁这片天地。

    这下,怪物要出世了。那人利用假先知的身份,又成功地欺骗了世人。

    模糊的空间中,有霜白色的光出世,照耀天地。

    那不是光,那是禁忌的因果,那是扭曲的因果。

    因果之中,有什么东西,将从里面走出。

    自称“全知全能”的“叶栀”,在它面前,畏缩恐惧,失了自信。

    那个女孩儿体内,居然有叶栀的感性人格,还有叶栀的全部本源之力。

    那可是连“叶栀”也奢望不到的感性人格和本源之力。

    什么时候,叶栀居然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了那个女孩儿?“叶栀”怎么不知道。

    “叶栀”回想起了一个画面:某个无光的夜晚,简陋的农舍中,某个家伙,将自身的什么东西,移植进了女孩儿的体内。

    原来那一晚,叶栀就决定好了,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她。

    “那位大人,如此深爱着她吗?”“叶栀”展开全知全能,向霜白色的光,冲袭而去。

    大风刮过,叶栀的脸上,有滚烫的泪水划过。

    “你哭了?”“怪物”嘲讽地笑。

    叶栀没答,“怪物”也没有再问。

    二人在无声的氛围中,走进拍卖场。

    叶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难道又是为了记忆里的那个将要变成怪物的百合纹裙女孩儿而哭?

    这次的叶栀,慢慢窥探到了真相。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住持,求他帮助解开自己与百合纹裙女孩儿的秘密。

    百廛所上空,渐渐有霜白色的光散布。

    禁忌的因果线,缠绕住百廛所的每一位生灵。

    在哭声中,霜白色的光中,禁忌的因果线中,怪物领着叶栀,进入拍卖场。

    拍卖场的权贵们,像一具具被操纵的傀儡,在因果线的牵引下,械地扭头。

    它们粘着空洞的眼神,安静地注视叶栀。

    台上演出的戏子们,也像一具具没有意识的傀儡,麻木地念着,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的开场词。

    怪物领着伤心的叶栀,来到住持身边。待叶栀入座,他匆匆退去,不愿在住持的身边久留。

    叶栀入座。戏子们顿声,沉默,静止。

    几秒之后,台上牵引戏子的因果线断裂。戏子们恢复自由,唱念做打,开演一场场不该开演的戏幕。

    哭累的叶栀,坐在拍卖场的贵宾席上,观看一场开幕未久的华丽戏曲。

    “叶公子,请用茶!”倒茶者,是位披着袈裟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平易近民。

    “不知当地的茶水,是否投合叶公子的口味?”老和尚亲自端呈茶碗,送抵叶栀。

    “投合!投合!”叶栀饮过上等的“朝霞之露”,抛却悲伤,恢复了本来相貌,讪讪地道。

    “叶公子言重了!这种成色的茶水,怎可配比公子的身份地位。”老和尚端起茶碗,掀起茶盖,在鼻前细嗅了嗅,并未饮品。

    “师父过誉了!我不过是个平凡的穷野子,没有封侯拜相的尊贵地位可言。

    师父不必对我执礼以待。子我愧于相受。”叶栀回敬道。

    “叶公子真是位谦虚低调的妙人。既然叶公子不希望老衲执礼以待,那老衲就以日常之礼,冒昧地邀请公子观赏这场演出。”

    老和尚言毕,挥斥退了贵宾席上的所有竞拍者,给叶栀留下一片较为宽阔安静的区域来欣赏戏曲。

    “师父,子我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您解惑。”叶栀在贵宾席上坐立不安,开口道。

    “叶公子客气了!若有什么不解之事,请尽管来问,若是老衲能帮得上忙,定然为你解惑。”

    老和尚捻着佛珠,面朝叶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