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慧言愣了一下,?原本已经上楼的北嘉年再次下来，还要看她的手机。

    于慧言本能开问：“做什么？”

    “既然这个公司前前后后出了这么多事，为什么单单要还你的赏？”北嘉年。

    “还什么赏？”北伟明对此事一无所知,?听得一头雾水。

    “和你没关系。”于慧言瞪他一眼，又转回看北嘉年：“你觉得这中间有问题？”

    “嗯。”北嘉年伸出手,?“你手机呢？”

    于慧言这才把手机交出来,?饼也顾不上吃了,?站起来和北嘉年一起看。

    北嘉年拿着手机,?点开APP,?然后点进右下角，我的。

    一点进去，就看见上面的信封一直在闪。

    “怎么这么多私信,?你没看过？”北嘉年问。

    “我懒得看。都是系统私信,?有时还有莫名其妙的人闲聊,?这个APP又不能设置不接受私信，所以，我一直没看过。”于慧言问：“怎么了？”

    “没事。”北嘉年点开私信，里面一堆的信封亮着，他快速往下划，一直划到中间位置,?看到一个熟悉的名称。

    萌萌哒星妈。

    “咦,?她什么时候给我发私信了？”于慧言疑惑道,?“我都不知道。”

    北嘉年没话,?直接点开了私信，发现“萌萌哒星妈”连着给于慧言发了五条私信。

    点开最前面那条，北嘉年迅速看完。

    意思很明了，这私信是“萌萌哒星妈”接到赏后,?第一时间发来的。询问“花草之言”怎么回事，怎么赏这么多。是不是按错了，或者怎么样，并要求退还赏。

    后面“花草之言”一直没有读私信，对方又陆续发了四封私信。

    “都是她发的，是要退我赏钱的事。”于慧言在一旁。

    “所以，她是联系不上你，没有办法，才找的编辑。应该是想知道编辑那边有没有留下你注册的信息，编辑也找不到你，却联系上了吴阿姨，然后又通知的我。应该是这样了。”北嘉年。

    “嗯，应该是的。你看时间，就是我赏完后，她立刻就给我发了私信。我就嘛，这公司是做慈善的啊，我刚赏完，就追着要退我钱。”于慧言笑得合不拢嘴，“这姑娘真好，有心了。要我，这才是我们北家的儿媳妇人选。”

    于慧言完，北伟明立刻道：“什么儿媳妇，拿来，我看看，我看看。”

    北嘉年：……

    事情已经完全明了，退赏钱这件事，并不是该短视频公司多么做人，而应该是在该博主的再三要求下，编辑才做了处理。

    而且看“萌萌哒星妈”的私信，她是要退还赏，直接退还，而这件事到编辑那里，就做了两种方案，首先是确定赏人的自主行为能力。换言之，被迫问一问，确定是自愿赏，便不再退回。

    “欸？”于慧言这一会终于有时间想起来吃她半块牛肉饼，低头一看，剩下的一半已经被北伟明吃掉了，她立刻问：“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拿走了一半大的？”

    北伟明连忙摆手，“哪里啊，一样大好不好？”

    于慧言哼一声，把手机支好，“让你不等我先吃了，我要看着视频吃，这样才更好吃。”

    手机里的声音慢慢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缓缓道：“今天我们做牛肉饼，馅料很简单，放洋葱和牛肉……”

    于慧言一边看一边：“这样才好吃啊，一边看做牛肉饼，一边吃牛肉饼。”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北嘉年脚步一停，又折了回来。

    他皱着眉，站在于慧言身后，盯着手机。

    视频里，镜头照例只拍操作动作，看不见人脸。

    这次，视频却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在一旁，默默地下手。

    “以前也是两个人吗？”北嘉年突然开腔。

    “吓死我了。”于慧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轻拍胸口，转头埋怨道：“你不是上楼了？”

    “以前也是两个人吗？”北嘉年再次问。

    “不是。”于慧言，“看评论里博主本人的留言，是她朋友去家里玩了。”

    “嗯。”北嘉年点点头，继续问：“这个视频是今天的？”

    “不是。”于慧言用力推开他，“去去，别耽误我看视频，快上楼去。”

    晚上，原本计划早早休息的北嘉年，破天荒地拿起手机，点开“萌萌哒星妈”的视频，刷到了半夜。

    早曾明达来接他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北哥，不知道的人，肯定觉得昨天在办公室加班的人，是你吧。你昨晚回来这么早，怎么了这是？一夜没睡？”

    北嘉年不理他的趣，上了车，便问：“张萌萌会自己作曲吗？”

    “嗯？”

    曾明达怎么都没想到北嘉年会问这个问题，摇头：“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当年的TTOP，多火啊。她们的歌都特别好听，而且大部分都是祁曼的自作曲，从她们出道曲开始，几乎都是她一手承包了。”

    北嘉年听着，微微一滞。

    “你，祁曼？”

    “是啊。你不知道？北哥，除了足球，咱也关心点别的吧，好不好！”曾明达又忍不住吐槽。

    *

    “Angel的舞蹈怎么样了？还是没进步？”

    公司一早开会，魏鹏急切问道。

    余尽低着头，一句话也没。

    “余尽？”魏鹏只能直接叫他，“问你呢！”

    余尽长长舒了口气，“还好，我觉得有进步。不过魏总，她天生好嗓子，这不就够了，为什么你非要她学什么跳舞。”

    “你懂个屁！”魏鹏咆哮起来，见一屋子人都低着头，这才：“先散会吧，余尽你留下来。”

    人都走了，会议室只剩下了魏鹏和余尽。

    魏鹏这才开口：“你让我你什么好，知道你半路出家，但在娱乐公司混了这么久，这还不明白？现在会唱歌好使吗？还得会跳舞！会写歌，会作曲，会编舞……这些都会，才能在娱乐圈站住脚，慢慢发展。还有，还要情商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综艺，要结识各种各样的大佬，这才能长久发展下去。你想靠一个嗓子就支棱起来，你咋不上天啊？会唱歌的那么多，凭什么就记住她了？”

    余尽紧紧闭着嘴，听魏鹏在一旁训。

    “听你又带她出去吃饭，我告诉你了，离她出道没剩多久了，她需要减肥减肥再减肥！”

    “她那么瘦，还减？”余尽反驳。

    “瘦什么？不知道在镜头里，人会变胖好几倍吗？”魏鹏长长叹了口气，“余尽，我警告你，你如果不按我的做，我就给她换经纪人，到时候，你别怪我。”

    “你！”余尽腾一下站起来，气呼呼走出会议室的门，站在门口，许久才骂了一句，“艹！”

    会议室只剩下魏鹏一人，他开手机，再次点进一个视频。

    视频里音乐声流出，吉他弹走，女孩哼唱，一切都那么和谐、完美。

    马助理这时走进来，“魏总，你找我？”“嗯，你来。”

    马助理立刻走近了，站在魏鹏身侧，只见魏鹏拿着手机，指向里面的视频，“你去听一下这个博主，这人作曲能力很强，这几天也一直上热搜，红了，你去听一下，看有没有签公司，没签的话，一定争取，签到咱们这里。咱们女团，不正缺一个这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　　一觉醒来，左边脸全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