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姐姐,好巧哦
顾清妍醒来时已是晚上十点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萧景禹给她请了护工,又安抚了好一阵,才疲累的回去了。
顾清妍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总算舒了口气。
看样子,他是彻底的相信她了!
几日之间,她又是跳楼,又是割腕自杀,总算勉强站住了脚跟,一想到时乔,又恨的牙痒痒。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让老夫人喜欢她?让萧景禹对她另眼相看?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她千百倍的尝到她所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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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乔对别墅发生的事毫不知情,她过起了一个人的日子,萧景禹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来过,而楚耀风,自那日后再也没提喜欢她的话。
他们就像还在学校里一样,是很好的师兄妹。
周末她也会回老宅陪奶奶坐坐,老人家很是挂念她,每次见面都止不住叹息。
她去医院找祁阳,决定生下这个孩子,每个月定时产检,孩子很健康,而祁阳也信守承诺,没透漏半分她怀孕的消息。
很快,过去了两月有余。
天气转向深秋,渐渐的冷了,而她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微微凸起了些,好在可以穿上厚实的衣服一遮,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步行回家,祁阳多锻炼,生孩子的时候她会少吃些苦头,所以不忙的时候她都是步行回宿舍。
夕阳西下,梧桐树的叶子在秋风里打着旋,扫过路面,飘向远方,她一边走,一边看风景。
突然,一辆车在身边停了下来,露出一张妖孽帅气的脸,甜甜的叫她。
“姐姐,好巧哦!”
她顿时就想起来了,这个人叫付俦,在学校的假面舞会上不知是何居心,当众向她表白,喜欢她。
两个多月不见,她已经将这个人忘到脑后了,没想到他又突然蹦出来。
她对他的印象不好,并不想搭理他,转身出了人行道,往商铺门口挤,那人却下了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就那般跟着,甩也甩不掉。最后她火了,紧走几步到了他面前,不客气的瞪着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付俦笑笑,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声音温和。
“我不做什么呀,就是想多看看姐姐。”
罢忽的弯下腰,凑近她几分。
“我过我喜欢姐姐,是真的哦!”
“神经病!”
时乔气得骂他,她都不认识他,什么喜欢不喜欢,当她是十七八岁的姑娘?
她指着自己,问他。
“你知道我是谁么?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就喜欢我,逗我玩呢?”
付俦偏偏头,眼睛一眨,缓缓道。
“你叫时乔,今年二十四,身高一米六八,体重九十八斤,住在平安区八号楼六零一宿舍,喜欢吃辣,会画画,做的饭很好吃够了吗?”
“”
时乔瞪着他,好半天不出话来。这这人谁啊?
怎么会把她打听得一清二楚,到底是何居心?
她防备的看着他。
“老实,你到底想干什么?”
付俦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做什么呀,我喜欢你,所以对你很了解,不行么?”
“鬼才信你!”
她气哼哼的嘟囔了一句,看来这人奸诈狡猾,压根问不出什么,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我要回去了,你别跟着我,心我打你!”
她扬着拳头恐吓了一番,继续回宿舍,回头见他还远远的跟着,直到到了平安区宿舍楼下,身影才消失。
自那天开始,时乔怀疑自己中了邪,行至半路,总会出现那张讨厌的脸,永远都是那句话。
“姐姐,好巧啊!”
“”
这不是巧,是他故意的!
然后他就那般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直到她楼下。她坐车他就开车跟着,她走路他也走路
几天之后,时乔终于受不了了。
她猛的掏出沈宁宁给的迷你电棍,抵在付俦的脖子上,冷冷问他。
“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奈何付俦根本不怕她,凤眼微微一眯,笑得露出一口瓷白的糯米牙。
“我已经了好几遍了,姐姐,我喜欢你啊!”
“”
时乔狠狠吐了口气,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真想拿把刀子狠狠捅他一下!
她紧紧捏着自己的掌,得!我认输!
“你怎么有这么多时间?你不用上学么?不用考试么?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
她几乎腰崩溃了,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还有,你总叫我姐姐做什么?我比你大很多么?”
付俦懒懒的靠在梧桐树上,双垫在脑后,悠悠开口。
“我上学不过走个过场,我家里有钱,饿不死!”
完上下打量着她。
“叫你姐姐是应该的,你早晚会明白。”
“”
时乔什么也不想明白,里的电棍往上一扬,抵住他的下颚,不客气的开口。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你若是再跟着我,我要报警了!”
“嘁!”
付俦哂笑了一声,抬拨开脖子上电棍,伸了个懒腰,斜睨着她。
“姐姐,我跟着你这么多天,你就对我一点也不好奇吗?我准备了一大堆答案,可你什么也不问我,真是没趣啊!”
“我对你没兴趣!你也不要对我有兴趣”
她收起电棍就走,这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看似放荡不羁,实则颇有城府,她到现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可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个好人。
这样的人,她一点也不想去打听,去探究,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没走两步,就听到背后传来悠悠的叹息。
“姐姐,我不信你会对我不感兴趣,既然这样激不起你的兴趣,不如咱们换种方式如何?”
完又哈哈一笑。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哦!”
这一次,他没跟过来,直到时乔上楼,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她心里一顿,想起他的换种方式,心里又隐隐不安,到现在,她除了知道他叫付俦,在江大上学以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