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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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是疯了。”

    站在酒吧门口的温月足足沉默了五分钟,才在安保异样的眼神中迈出步子朝里走去。

    她很顺利地找到电话给她的服务生,并且在二楼的卡座里看见了某个不省人事的男人。

    严铖予仰躺在沙发里,手臂遮住半张脸,露出坚毅下颌,微张的嘴唇尤为性感。

    偶尔从这里路过的人视线都有意无意往醉酒的他身上瞄,要不是服务生就在旁边守着,温月非常相信严铖予会被人占便宜……

    “您终于来了,这位客人的账单就麻烦您先付一下吧。”

    服务生非常有礼貌地鞠躬,温月只能抿抿唇:“付款码给我。”

    付款的时候温月尤为心疼,严铖予把她送回家之后才隔了多少时间,居然就消费了五位数,难怪这服务生非得等着她来付款。

    付款一成功,那服务生立马笑嘻嘻:“您可以把这个客人带走了,如果一会儿有需要帮您将他搬上车可以找我,我就先去忙别的了。”

    温月看着不省人事的严铖予非常无语,吐槽道:“你酒量是不是变差了?”

    温月扫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鸡尾酒和香槟,再想到今晚那场酒局上他喝掉的白酒和红酒,这种程度酒量再好估计也坚持不下去。

    “纯粹作死。”

    温月嗤笑着靠过去,趁着严铖予醉酒了没有意识,将他的手机从包里翻出来,动作娴熟地拿他手指解了锁。

    果断从电话列表里寻找有用信息,顺便腹诽他也太没有防备,好歹也是个大集团的老板,身边不带个人就算了,还这么容易在外面喝醉。

    温月找到了备注为“屈助理”的电话,拨过去之后很久才有人接通。

    然而当她了具体情况之后,对方的回答却很为难:“我也很想来接严总,但是我正在休假,赶不回来。”

    温月也不想折磨工人,便退一步问:“他身边还有别的秘书或是工作人员可以来帮忙吗?再不然他家里保姆或者什么人的电话都行。”

    “严总现在一个人住,家里只有定期扫卫生的阿姨,司机今天已经下班了,青秘书是女性,这么晚了或许不太方便……”

    得,总结起来现在就只能她自己接手这个烂摊子。

    温月无可奈何地挂掉电话,找来保安帮忙,千辛万苦终于将人搬进了出租车里。

    好在严铖予醉是醉了,也没什么意识,但还算比较配合。

    出租车师傅不是很情愿载一个酒鬼,温月只能加了价,坐进去后戳了戳严铖予的胳膊,仗着这人喝醉了就有些肆无忌惮:“等你醒过来我再找你算账!”

    严铖予住在城中的高级公寓区,一套房子轻轻松松几千万,大门处保安认识严铖予这张脸,放了温月进去。

    又靠着这高级公寓区的物业安保帮忙,终于是将严铖予送回了家,他那大个子体格,温月自己是断然搞不定的。

    安保很快就离开了,走之前那个点头哈腰的态度,显然是误会了温月的身份,她也懒得再解释。

    严铖予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紧闭双眼,以往凌厉的五官因为他完全不设防的姿态而柔和了许多。

    过去在一起的时候,温月还没有见过严铖予喝醉的样子,今天这幅模样倒是稀奇,她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从酒吧回来这一路上严铖予的头发乱了,领口也早就扯开了,露出脖颈处极具男人味的喉结和半截胸膛,潜藏着力量感。

    如果这衣服再乱一些,温月大概知道会看见什么样的画面,严铖予这厮身材好的要命,身材健壮却不厚重,蜂腰性感,八块腹肌整整齐齐,光是看着就令人爱不释手……

    这是种安静的,任人宰割的男色、诱惑。

    温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她使劲拍拍自己通红的脸颊,故作冷静道:“把你送回来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严铖予……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完,她就准备离开了。

    “水……”

    床上男人的嘴唇突然微微翕张,嗫喏着,了句什么。

    温月没听清楚,皱着眉头问:“你醒了?”

    “水。”

    严铖予声线嘶哑地呢喃起来,温月这次终于听明白了,秉承着一种来都来了的态度,去给他倒了杯水。

    “严铖予,你要喝水吗?你醒醒!”

    只是无论怎么呼唤,这人就只会张口要水喝,又不醒过来。

    温月把杯子放到严铖予嘴边试图给他喂下去,可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没了耐性,伸手去掰他的眼睛:“要喝水你就醒过来自己喝,要么你就渴死!”

    然后……严铖予真的睁开了眼。

    措不及防撞进他的黢黑眼眸里,温月莫名屏住了呼吸,有点尴尬。

    “……你既然醒了,喝口水?”

    温月把杯子递过去。

    可严铖予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一眨不眨盯着温月。

    声音哑的不像话:“是做梦吧?”

    这是清醒了还是没醒?

    温月又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实在琢磨不透,心翼翼放软了语调:“你在酒吧喝醉了,我把你送了回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想喝水这里可以喝,其他的等明天你自己解决吧?”

    严铖予没回答,还是紧紧盯着温月的脸看,就好像怕稍微走神,她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他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情绪,使得温月有些心悸。

    她如果没看错,严铖予眸子里疯狂涌动着危险的欲望,那是她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渴求。

    他像是看见了猎物的野兽,不将他的猎物啖肉饮血决不罢休。

    温月又被他看得紧张起来,安慰着自己在心里想,这一切都不过是酒精的作用罢了,等他醒来眼里剩下的就只是对她的不屑与憎恨……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温月咬了咬牙,不算再待在这里,她又产生了逃跑的冲动。

    只是这一次,野兽终于伸出了他的爪牙。

    严铖予没有再给她离开的机会,温月感受到腰间箍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天旋地转间,她就摔在了严铖予先前躺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