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梦想破碎
在参加完殿试后,林轩并没有闲着。他每日都会找来许多的书籍,恶补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这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苏凌觉得很不过去。
整日,林轩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房间内看着书,甚至连饭都忘了吃。苏凌端着一盘饭菜走进来,道:“上官兄,殿试已经结束了,你为何这才开始看书?而且我看你这些日子很是刻骨,难道你还有考试吗?难道还有考试比殿试还要重要的吗?”
林轩合上手里的书,想了想自己该什么。的确,林轩已经知道了殿试发榜那日自己的名字肯定会在榜首的事情。正因为这样,林轩才要恶补那些书籍。欧阳荣溪若是知道林轩夺走了头名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所以在欧阳荣溪发难之前,林轩必须要做好准备。他虽然不知道还有多少子弹会冲着自己发射过来,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虽然殿试已经结束了,可是我整日这么闲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不是。虽然我对自己有把握,可是我并不确定别人考的怎么样啊。万一这次我不能上榜的话,我只能来年继续参加殿试。现在反正没什么事情可干,还不如多看点书。”林轩的话让苏凌觉得也不是并无道理。
“上官兄,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呢?我倒觉得你肯定能上榜。就算不是头等状元,也肯定能中榜眼探花。反倒是我,在这么多优秀的人当中,实在是不值一提。如果这次我上不了榜的话,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我姐姐。”苏凌着,竟突然伤怀了起来。他跟自己的姐姐分开已经很久了,甚至都快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姐姐的手臂上有一种不上是什么的图案。
林轩一直都是个心底很软的人,一看到苏凌的这个样子便忍不住上前安慰着道:“苏凌,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不如我们今天好,无论谁上了榜,都要拉上另一个人一起。有福同享,你觉得如何?”
苏凌一听林轩的话,便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轩。虽然林轩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可是在苏凌看来,他却是个神秘之人。虽然林轩自己的遭遇如何,可是林轩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悲伤,反而浑身透着一股子的冲劲儿。让人觉得此人很冷厉。可是现在林轩对自己有福同享,苏凌实在不知道该喜还是悲。“上官兄,有你这句话,我苏凌也就够了。我向来没什么朋友,能通过殿试结交到像上官兄一样的人,就算落了榜,也是无憾之事了。只是……只是我会的东西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上官兄。”
林轩无奈的看着苏凌,觉得这个男孩儿实在是单纯的可爱。林轩边吃着苏凌带来的饭菜边道:“苏凌,反正我该的都已经了。至于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我们谁都不知道。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有啊,以后就不要张口闭口都是上官兄了,听着甚是不亲近。直接叫我上官耀就好。我听着也舒服。我看你你年龄不大,好像是比我两岁的样子,以后我会把你当做我的弟弟,至于你把我当什么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从来都不喜欢强人所难。”
可能是好话听多了都会听进去吧。苏凌一听到林轩对自己如此之好后,便下了决心,交这个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轩一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房间内看着书。苏凌则是包办了林轩的三顿饭。对于一直以来无家可归的苏凌来,能有这么个地方栖身,实在是件砸在自己头上的好事儿。再者林轩对自己也还真是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般。
殿试的接过出来那天,在城门外一大早就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多都是陪着一起来看结果的。
可是此刻的苏凌,正在绞尽脑汁的在林轩的房间内想要叫醒他。
“上官耀,上官耀?再不起来可就来不及了。时辰已经不早了。”苏凌差不过已经交了一个时辰,可以昨晚熬夜看书的林轩,实在是太累了。能多睡一会儿,他就绝不起来。
听到苏凌一直不停的叫自己后,林轩半睁半闭的看着苏凌,埋怨道:“急什么啊你。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就算起了,时辰也不会往前走了。我再睡一会儿,过会儿我们再去。”
“不行啊上官,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今天可是会出殿试结果的啊。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就算都在今天了。”苏凌焦急的着跑向一边拿起衣服就扔给了林轩,接着道:“别人可能现在都已经去了,你还在睡觉!昨天就跟你过了,不要太晚,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起都起不来。赶紧穿好衣服,我们去城门口。”
林轩被苏凌强制性的拉起,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道:“红榜已经出来了,无论我们什么时候去结果都不会改变了。苏凌啊,我发现你这个人性子太急了。你这样的话可是不行啊,现在的人都这么急躁的话,能做好几件事情啊?……”还没等林轩完苏凌就忍不住把衣服套在了林轩的头上。
他们俩匆匆忙忙赶来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口还是有很多人。可是却跟早上的景象完全不一样。有的在笑,有的全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林轩看到这一幕之后突然不出话来。
苏凌拉着林轩,来到红榜面前,久久不敢抬头看。
林轩能感觉得到苏凌现在真的很紧张,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抖得不成样子。林轩缓缓的抬头看向红榜的时候,在头名状元处看到了“上官耀”这个名字。虽然的是自己,可是却觉得这个名字与自己陌生到了极致。林轩当然知道自己是头名,所以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林轩在红榜上的第三名的位置上看到了苏凌的名字。林轩欢喜的摇了摇苏凌的手,道:“你别总低着头了,你赶紧看看啊,红榜上……”
“你别……万一没有我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等一等。”苏凌禁闭着双眼,死都不会抬头看的架势。
林轩无奈的看着苏凌,笑着摇了摇头,大声的喊出了:“殿试三等,探花,苏凌。”
周围人听到林轩的话之后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林轩也觉得苏凌肯定胡高兴的不得了。可是苏凌听到之后却好似愣住了一样。久久不能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红榜,道:“上官,恭喜你。你是金科状元了。”完转身离开。
林轩实在不知道苏凌怎么会突然这样。探花虽比不上状元,可是却也是三等名次。比那些进士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可是苏凌的则个态度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林轩随着苏凌跑过去。苏凌一声不吭的回到了林轩的宅院。自回来之后就诶过一句话,林轩也不好一直追问。只想等他缓好了,再问。
傍晚的时候,林轩听到苏凌的房间有些动静。他推开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凌。傻傻的站在那儿,就跟没了魂儿一样。林轩走过去,心翼翼的问道:“苏凌,你怎么了?自从城门口回来之后你就没过话了。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不高兴呢?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探花都得不到吗?”
苏凌叹了口气,道:“上官,我还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是状元,是众多秀才之中的头名。你怎么表现的一点都不高兴呢?”
“因为我要的不是状元,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次的殿试上,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那么你呢?”林轩的话从来都是滴水不漏,让旁人听起来极其有道理。
苏凌哭笑了一声,道:“上官,你肯定觉得我这个人要的特别多吧?探花还不满足对吗?其实,我不是不满足探花。只是……状元和榜眼是直接留京,当内阁学士的。可是探花,虽然是三等,可是却只能回到家乡,在县城当官。上官,我不是一个贪图名利的人。我只是想留在京城,继续找我的姐姐。这次的殿试我没能争气,就差了一个名次我就可以留在京城了。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还怎么找我姐姐?”苏凌着眼眶开始湿润起来。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这么因为自己的不争气而只能变成梦想了吗?
林轩听到之后,脑子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这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林轩,苏凌就可以当上榜眼,就可以如愿以偿的留在京城,继续找他的姐姐。可是林轩阴差阳错的插进来,让这个原本为了希望而活着的苏凌,陷入了这种境地。林轩原本以为这只是欧阳荣盛和自己用来对付欧阳荣溪的一个计划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到谁。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