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登 门
苍澜脑袋耷拉着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但凌兰递过来的乌梅茶她倒是一口不落的喝了个精光。
“凌兰姐,如今也就只有你还这么信任我了。”她喝完茶,又重新爬到桌子上,还是一脸的颓废。
眼看着距离她和皇上打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了,再有五天,就到了约定的时间,她不仅没能抓到那个妖怪,还搭进去一个王殊。
现在苍澜对王殊还活着的想法,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在井里还冰着西瓜,我去取来拿给你吃。”凌兰放下里的针线,起身向外走去,但刚出了屋门就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她明明把门关了的,眼前的女子虽然生的漂亮,叫人眼前一亮,但再漂亮的人,未经主人家的允许就私闯别人家中,也会叫人心生厌恶。
“你”
她还没完,孟长君衣袖一挥,凌兰就之觉得双眼一黑,便人事不知地跌在地上。
“吵死了。”孟长君表情算不上好。
外面的动静并不,苍澜跑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她了这么一句,她顾不得为什么自己百寻不得的妖怪会出现在自己的家中,忙上前查看凌兰的情况。
试探到她的鼻息的时候,苍澜的心才落下,还好只是昏了过去,这妖怪并没有下死。
但随即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如今三哥五哥都不在,就连灵吉都被她支配了出去,她来找自己不会事为了那个叫木槿的来报仇的吧。
那她可还真是挺惨的。
不过,害怕归害怕,苍澜还是抬头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声:“你来干什么?”
她并不觉得孟长君是忽然想开了来跟她认罪的。
“你叫苍澜。”孟长君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一遍,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可遗憾的是她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名堂。
“是。”这种问题也就没什么好回避的了,苍澜也没有藏着掖着。
“那你跟我走一趟,有人想要见你。”孟长君丢下这句话,人就往外门外走。
苍澜当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离开,仍旧站在原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跟你离开。”
孟长君的脚步停了下来,缓缓回过头来,看了苍澜一眼:“除非,你不想见王殊活着回来了。”
“他还活着?”苍澜目光一亮,不由往前跑了几步。
孟长君冷漠的嗯了一声,随即有些不耐烦的道:“所以快点跟我走,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可我怎么知道你的是真的假的。”苍澜还没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你以为你有的选?”孟长君不免带了些脾气,她原本就是看在木槿的份上才来这么一趟的,知道这座院子里有厉害的人,也特意挑了那些人都不在的时候才过来的。
她本来是想不管苍澜愿不愿意,直接把她抓走就可以了。
但想到临行前木槿的交代,她又不得不忍耐着。
然而威胁的话已经出口,孟长君不自然的转过头:“随你去不去,反正会只有这么一次。”
苍澜知道现在跟着她走,并不是一个太明智的选择,甚至可以她很蠢。
可现在她犹豫了,就像孟长君的那样,会只有一次,她调查了这么多天都找不到的对方的下落,如今这人送上门来,她要是把握不住会,那也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更何况王殊还活着,要想救他的话,也只能靠这一次,虽然苍澜并不清楚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但她潜意识又觉得眼前的孟长君,看着凶,话也很不客气,然而她没有感受到她的恶意。
于是在孟长君快要离开院子的时候,她出声阻止了她:“我跟你去。”
苍澜在孟长君的带引下,再次来到了那座宅子面前。
她脚步不停,带着苍澜来到了一间书房,里头摆放了许多书籍和字画,看着普普通通的没什么出彩之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来见人。”孟长君话仍旧没什么感情。
“是那天那个木槿吗?”起来苍澜对那个人还是挺愧疚的,要不是她替自己挡了一掌,不定现在她就得躺在床上修养了。
“你胆子倒是很大。”孟长君再次将目光转向她。
苍澜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她又道:“就是话太多了。”
“你”算了算了,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还是老实一点吧。
“你不是带我来见人,人呢。”苍澜看了一圈,这里看着很干净,但问题是一个人都没有。
孟长君不再理会她,走到一面墙前,墙是普通的刷了白色石灰的墙,但在上面还挂着一张仕女图。
画中的仕女大概不是这个朝代的,因为穿衣打扮和时下流行的都不太一样,纸张也有些泛黄折旧,不过画的主人应当很爱惜他,保存的还是很好。
“你叫我见的人是她吗?”苍澜刚问出这句话,只见孟长君身上忽然闪起光来,刺的叫苍澜睁不开眼。
“好了。”
等到耳边再次响起孟长君的声音的时候,她才将眼睛睁开,然而屋子里已经黑了,四周都点上了蜡烛。
“怎么可能。”苍澜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分明觉得没有过多久,她过来的时候还是早上,不可能一眨眼间天就黑了。
她推开门看向外面,院子里黑幽幽地一片,寂静地可拍。
“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苍澜回过头质问道。
“这里是画里的世界,这里的构造和外面的院落没什么差别,可实则是两个不同的空间。”
孟长君一边解释,一边慢慢地走向书案上的那一盆花,正是那晚苍澜看到的那株奇怪的昙花。
苍澜抬头往那面墙的位置看去,但墙上空空,那副画不见了。
“木槿你醒醒,你想要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孟长君不知什么时候割破了自己的指,将自己的鲜血滴在那白色的花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