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软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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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徽咬牙切齿恨意滔天的着,见他双拳紧握气的发抖,淡默一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叶峤想要抽开,却被他紧紧握住。

    “拿开你的手!”

    沈徽扬着嘴角笑一笑。

    “阿峤别生气嘛,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为了一个废物,阿峤真不值得和我生气。”

    叶峤沉着脸冷冷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徽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他的唇瓣上,眼中泛起波澜。

    “我了,我就想和阿峤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叶峤深吸一口气,口气冰冷的如若一滩死水。

    “我过,我心不悦你,你为何非要苦苦相逼,为何非得是我!”

    沈徽的眼睛底浮现出隐隐狠戾,似乎听到那句「我心不悦你」这句话很生气,气到胸膛连忙起伏。

    他咬了咬牙,将手拿开,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道:“哼,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把你这个人软禁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我不开心!”叶峤眉头紧皱,叱喝出这四个字。

    沈徽气得红了眼,蹭了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就开心是吗!他到底哪里好!我他妈到底哪里不如他!”

    叶峤低着头,神色冷淡的出奇。

    “沈徽,你欺师灭祖,还不知错吗!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沈徽猛的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叶峤被迫仰起脸,用力极大,甚至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你我二人话,你扯旁人做什么!?我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你,你却还在想那些死了的人!”

    “叶峤!有的时候我真想……”

    他的话还未来得及完,就看到遮住眼睛的红绸布逐渐被血泪浸湿,血泪顺着两边的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沈徽一怔,看着叶峤痛苦的脸拧成一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太大把他捏疼了。

    他连忙松开手,伸手想要安抚,却被叶峤一把开。

    他慌张道:“阿峤……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也不……”

    “滚开!”

    叶峤的一声厉喝,让他慌措到不知所措。

    “阿峤,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的,是你……太不听话了。”

    “滚!”

    沈徽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走,你自己躺下好好休息,我待会再来看你。”

    叶峤挺直的脊背瞬间软了下去,整个身子倚靠在床榻上,任由血泪从眼角流下来,顺着下颌骨一滴一滴砸在被褥上,每一朵都像绽放的红花,妖艳又灼眼。

    ——夜深——

    叶峤侧身躺在床榻上,心中为惨死的师尊师祖愤愤不平,又挂念着与董昭的约定,不知道自己失踪的这三天里,董昭回到碧海苍穹寻不到自己一定会着急坏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找机会逃走,再待下去,他不敢想象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来。

    这般想着,思绪乱做一团,忽然腰间一紧,身后被沈徽紧紧怀抱住。

    他想要挣扎,沈徽便默默的抱的更紧一些,他每挣扎一分,沈徽便抱紧一分,直到叶峤识趣的老实了,他才放松了些许力度。

    二人紧紧相贴,严丝合缝,即使是背对着沈徽,叶峤都能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似乎觉得多费口舌无益,激怒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叶峤不再挣扎,索性紧闭着眼皮假装睡去。

    沈徽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这次格外的安分,只是躺在同一张床榻上抱着他,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心忽然安静下来,这样的感觉十分美妙,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和时光,如果永远都这么下去,该有多好。

    叶峤闭着眼皮,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醒过来时,听到几声鸡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天亮了。

    身边的人不在,他才得以舒展了一番筋骨。

    翻身从床榻上下来,他默默将右手背到身后,想要试着激发体内的灵力,却发现每次运转快至一周的时候,都被被阻隔住。

    试了许多次,他泄了气。

    忽然听到房门被开的声音,他连忙收了掌。

    沈徽看到他,似乎发现他的心思,只邪邪的笑了笑,未什么,走到床榻旁,将挂在旁边的干净的白袍拿了下来,熟练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身子刚好,若想出去走走,也要披上袍子,千万别感染了风寒。”

    完,他刚要牵起叶峤的手,就被叶峤无情的甩开了。

    沈徽也不什么,便走到他前面。

    叶峤双耳微微动了动,眼睛瞎了之后,他耳朵的灵敏度比以前要聪灵的多。

    听着沈徽的脚步声辨别着方向,叶峤一点点的缓步走出房间。

    扑鼻而来的花香让他停住脚步。

    从前他这儿倒是来了许多次,沈徽从来不喜欢花,甚至见着花都要果断的折下来,然后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碾压,直到把一朵漂亮的鲜花碾成齑粉揉进泥土里才肯罢休。

    从前他也问过沈徽“那朵花,你不喜欢就要毁掉吗?”

    得到的是沈徽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对」……

    与他师兄弟这么多年,有了自己的道场和山头时,他的记忆中,沈徽这里是从来没有一朵花的。

    可这花香像热浪一般扑簌在鼻息间,真真切切的花香。

    “你……你这怎么种花了?你不是最不喜欢花的吗?”

    沈徽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轻轻抿了一口清茶。

    “你喜欢就足够了。”

    可惜叶峤的眼睛看不到,那曾经光秃秃连棵草都不愿意长的山坡上,种满了红色黄色,蓝色粉色的花,连绵流连一眼望不到头的花海,震撼眼球。

    “你在我这儿这几日,我闲着没事就随手种了几颗。”

    “你喜欢吗?”沈徽勾唇笑盈盈道。

    叶峤缓步走到他跟前。

    “沈徽,你不必为了讨好我为我种什么花,养什么鸡,与其将这些心思浪费到我的身上,何不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沈徽,你情我愿,双向奔赴才是真正的爱。”

    沈徽听着他的话,手里捏着的茶杯欲渐收紧,砰的一声,茶盏被他硬生生的捏的粉碎,破碎的瓷片将他的手割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