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时间的背后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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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学江红了眼眶,这就是张廉所的幼有所养,老有所依吧!

    若真有那么一天,陈学江用力捏捏自己的大腿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

    “咳!”陈学江咳嗽一声,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还有正事,“晓渔姑娘,既然你决定入伍,那么我就要叫你一声晓渔同志了!”

    “是,我决定了,以后我就是同志。”晓渔坚定地道。

    陈学江一番犹豫,终究还是将未出口的话咽下去了,拍拍腿高兴地道:“那好,那好!”

    不过凡事还要按照规矩来,虽然晓渔身份早已报备过,但是该有的资料走访审查还得要,不过速度会快一些,她的底细本来就了如指掌。

    “那你先食堂吃饭吧,晚上回去跟你阿爹一声,休整一下,明天过来报道?”

    晓渔点点头,想到陈石头,心里不由得堵上几分。

    等晓渔出去了,陈学江才喜不自胜的拿出沿海的地图来圈圈点点。

    之前接到上面的命令,要利用此等人才,把沿海附近大大的岛屿摸清楚,然后弄清楚岛屿附近海底的资源,据在克拉玛依的。

    石油?专家已经研究出水油分离法,自从十几年前我们第一朵蘑菇?云成功绽放在大西北,国际资本主义国家惊掉了眼球,更是把我们当成巨大威胁,在能?源上对我们严密封?锁,甚至在与我们西北接壤的中?东国?家,动作不断,惹人厌烦。

    想想那些在大庆,在大西北,在无人区,睡沙窝子,餐风露宿,隐姓埋名的专?家国?士,一把算盘一盏煤油灯,没有足够的能源,只能纸上多计算,才敢实验一次,有了晓渔这把利器,相信不久的将来必有所获。

    傍晚,晓渔拿着包袱,徘徊在家门外,看着家里烟囱冒炊烟,看着炊烟停了,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最后听到蟋蟀「吱吱」叫唤,天黑了,屋子里再没有声音了。

    晓渔还是不想进家门。她在家门口转悠了一圈,将包袱分类,自己的东西藏好,娃娃的东西拎着,准备摸黑去村长家看看。

    她已经能完全放下心结,出门在外的时候,想起那个孩子,满心里居然全是惦念,对阿姐曾经因为孩子的父亲流干了血的仇恨已经渐渐剥离开来,孩子才是将来的希望。

    想想张廉的,只要他们这些年轻人多努力,将来,那个孩子会有书读,病了有医院,就算她有个三长两短,还会有孤儿院,有国家抚养,想到这里,晓渔心头火热,那孩子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呢,牛阿婆都管那孩子叫乖,晓川哥也曾经给孩子取过几个名字,可是都不合晓渔心意,她希望这孩子将来过的轻松快乐,无忧无虑的。

    晓渔穿着胶底鞋的脚步匆匆又情况的往村长家走去。

    今夜没有月亮,星星也不算多,好在晓渔适应了夜色之后,也能勉强看清楚路影,路边的草木碎石倒塌的房子都能看清个大致轮廓。

    晓渔盯着一处竖起捆在一起的玉米杆,之前她不好意思见刘晓川,还曾躲在那后面。

    不想那玉米杆的影子居然动了动,晓渔顿住脚步,下意识躲到一边,瞪大了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这大半夜,这岛上都是老弱和远远地很少与他们交流的驻地兵,谁会大晚上来这里?躲在这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晓渔细细辨认一番,确认是个人影,而且看起来是个青年男人,晓渔眼睛一转,抓起一个石块,绕过玉米杆垛,她记得那垛子旁边有块大石头,藏在草丛里,白天才能看到一点,夜里看不出来。

    晓渔身高是弱势,要偷袭必须拔高。仗着这是她的地盘,晓渔炸着胆子三两下爬到石头上,见那黑影还在看着村长家旁边这条路的两端,仿佛在放哨,晓渔担心村长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也不等了,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站在石头上的晓渔,屈膝纵身一跃,手臂就搂住那人脖子,双腿缠上去紧紧箍住那人的胳膊,不等他叫唤,就伸手捂住那人口鼻,另一只手里的石头高高举起狠狠砸下,只听那人一声惨叫,就倒在地上。

    晓渔知道自己手上力气大,也没补第二下,只解开身上的包袱,找了个给娃娃准备的布料,团吧团吧塞进那人嘴里,这才扯了点藤蔓,也不管是否带刺,直接将那人手脚捆了,利索的拖到一边草丛。

    见那人痛苦的扭来扭曲,晓渔上前一拳锤在那人鼻子上,那人疼的「唔唔」叫唤,鼻子酸麻,眼泪都掉下来了。

    晓渔用胳膊肘抵住那人的胳膊,扯出那人嘴里的布,“,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有没有同党?”

    那人原本还有些不想,想要叫唤,引来同伴,刚张嘴出声,晓渔一肘子压下去,那人差点断气。

    晓渔心中焦急,手上也毫不留情,抓起一块石头,一把砸在那人腿间,几乎差点就要成爆浆蛋了,那人吓的两股战战。

    “别跟我耍花样,姑奶奶还能给你个痛快,我再默数五个数,不就让你知道知道涂满蜂蜜被蚂蚁拿来盖房子是什么滋味。”

    晓渔心里焦急,要是人太多,她还得跑到驻地求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那人已然被吓破胆,他是陆地人,为了几十块钱被人唬住来当敌特,任务轮不到他,只能在外面放哨,哪有什么风骨可言。

    “我我,姑奶奶饶命!”那人艰难的开口,只能发出一点点声响。

    晓渔松了松胳膊,“!”

    那人吓的一激灵,“是,是对岸来的敌特,是要来绑个姑娘还有个孩子,还要弄死个老爷的家仆,是睡了主家姐。”

    那人全交代了,生怕自己没了价值,会被悄无声息的弄死在这荒岛野地里,心理防线已然崩了,涕泗横流,“姑奶奶放过我,我只是福州百姓,不算敌特,我家就我一根独苗苗,我也是被人骗上的贼船,他们就没算放我回家,要把我带到对岸去,姑奶奶放过我吧……”

    晓渔闻言大惊,没心思与这人歪缠,“他们一共几个人?”

    那人还在叫唤求饶,晓渔甩手一个耳光,“,他们一共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