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时间的背后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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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乡下丫头不是个省心的,她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给人媳妇儿羞辱,再想起她寡妇身份,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晓渔似笑非笑看向高红星,“二伯娘,大过年的,你带个女同志到爷爷面前哭,是什么意思?”

    高红星见状也眉头一皱,怨恨郝玉不顶事儿,郝玉见状捂脸起身,“对不住了高阿姨,我家里还有事儿,先走了。”

    着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晓渔见导火索走了,也就不什么,冲着高红星嗤笑一声,算是彻底把两人之间脓疮挑开了,也不用维系什么情面。

    “真不知道咱家这位二伯娘是什么毛病,你光棍三十年,不给你操办,如今媳妇孩子都有了,她跑出来挑事儿拆散人家庭,是不是最近吃了什么瘪,想叫人不痛快好叫她自己痛快痛快?”

    不得不晓渔无意中真相了,高红星一个红兵头头,文工团的台柱子,在后勤上头退休了,奇耻大辱。

    晓渔走到张廉跟前,如果张廉责备她,她抱着孩子就回家去,张廉留在这过吧。

    好在张廉见着晓渔走到他跟前,伸手拉着她胳膊,“冲爷爷面子,吃过饭咱再回家。”

    晓渔也知道就坡下驴,点点头,“对,这是咱爷爷家。”着捏捏心慈妹妹的手,“是不是呀妹妹,这是咱太爷爷的家。”

    高红星眼看着自己找不回场子了,跑到二楼去找安颜告状。

    张平见家里乌烟瘴气的,三言两语跟访客寒暄一番,把人都送走了。

    等人走茶凉,张平也没起身,还坐在茶室里,脸色不太好看。

    孩子们不来的时候,他孤单寂寞,盼着孩子们来看看他,陪陪他,好不容易,大过年的,一家团圆,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的,家里的事儿精又跳出来叫唤。

    晓渔的对,高红星可不就是个搅屎棍,话糙理不糙。

    当年碍着她的身份,叫老二捏着鼻子娶了,如今老二一把年纪,还不想回家,窝在工作间那点休息室里,三餐不定的。

    张廉见众人都各忙各的去了,走进茶室里陪着张平话。

    他把残茶泼了,给老爷子重新泡了一壶普洱,“爷爷这些年辛苦了。”

    张平抖了抖嘴角,感觉三子话里有话。

    张廉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就任由她这么蹦跶,这么多年,二伯太委屈了。”

    张平长长的叹了口气,“能怎么办?不看别的,看二子的面子。”

    “起来,序哥只怕也不喜欢这么能惹事儿的主。”张廉很想给老爷子出主意,但是他不,非要等老爷子来问。

    “你有什么好主意?”老爷子抬抬眼皮。

    “都蛇七寸,要叫谁难受,必定要选对角度。”张廉抿口茶,唔,不如家里媳妇儿给泡的大碗茶。

    “你有什么角度?”张平来了兴致。

    张廉笑笑,放下茶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是男人的责任,二伯年纪大了,序哥要担起责任,家里人约束不好,都是他的不对。”

    他观察老爷子若有所思,又补充道:“儿是娘的心头肉啊!”

    张平吃过饭就当着众人面把张序留下,又喊老马,“把我的皮带拿来。”

    张序一头雾水,高红星也一肚子问号。

    张平拿起皮带,还是跟当年教育儿子一样趁手。

    “爷爷,大过年的,您拿皮带做什么?”序哥丝毫不知自己被三弟卖了。

    张平空甩一下皮带,牛皮的腰带划过半空,发出劲道的「嗖嗖」声。

    “跪下!”

    皮带「唰」的一声,张序也条件反射般,应声跪下,紧接着又觉得不对,转头看看,孩子们女人们都在,他三十多岁了,面子挂不住,想起来又有点不敢。

    高红星不答应了,儿子是她的心头肉,“老爷子这是干嘛?大过年的,序儿又没做什么。”

    张平看一眼老马,老马上前拉住高红星,“老爷子教训自己孙儿,不容置喙。”

    张平这才下定决心,「唰唰」几皮带抽下去,张序绷紧肌肉,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低头不敢话。

    “自古君子当修身齐家,你作为一个男人,心远的学习上不来,子不教父之过,你有责任,老娘到处蹦跶惹事儿挑拨离间你不约束,也有责任,今天大家都在,我老头子不妨提醒提醒你,再叫我看见你娘老子惹是生非,子不好好学习,你就再回一趟军营重造吧,什么时候出来,看你家表现!”

    军营是高红星的噩梦,尤其是海军,牺牲率居高不下,张序当年出了学校就被老爷子丢到军营两年,那两年她吃不好睡不好,好容易把孩子盼出来,才过上几年舒心日子。

    “使不得使不得!”高红星跳脚,胳膊被老马拉住,“老爷子,我错了,序儿工作忙,心远那孩子叫我宠坏了,回头我就约束他好好学习。”

    张平冷冷瞥一眼高红星,这才丢了皮带,“都各回各家吧!往后有心的就来陪陪我老头子,惹是生非的,别往我跟前凑,不然今天这顿就是家常便饭。”

    回家的车里,晓渔抱着瞌睡的妹妹,捂嘴笑。

    “是不是你给爷爷出的主意?”

    张廉抿嘴不话,他晚上喝了点酒,这会儿坐的晓渔警卫的车,有些话得回家关起门来慢慢。

    果然,等到回到家,张姨和孩子们都睡了,晓渔关起卧室门,将脱下来的外套重重的甩在木头衣架上,吊儿郎当的走到张廉跟前,“来,三子,,那个什么玉的,什么情况?当年相亲了?”

    张廉憋着笑,“怎么一股子酸味儿,媳妇儿吃醋了?”

    晓渔一把甩开张廉的爪子,双手叉腰,傲慢泼辣地道:“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叫你你那好玉呢!”

    “我我!”张廉忙举手投降,“我也是晚上悄悄问我妈才知道,去西北之前,我回来探亲,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碰巧我得知了你的消息,就匆匆走了,根本没见过。

    那姑娘也跟我不熟,后来相了几个,找了个还不错的伙子嫁了,没想到嫁过去一年,那伙子跟车出差,路上遇到事故,人没了。那姑娘守了一年,就开始四处相看,准备再嫁呢!”

    晓渔撇撇嘴,“虽然她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也不能别人家男人的主意,不是个好人。”

    “对!不是个好人,反正往后也见不着。”张廉期期艾艾的上前,“媳妇儿,咱休息?”

    “哼!”晓渔下巴一抬,“今儿你去书房睡去!”

    为了更好保存书籍图纸,书房没装暖气片,张廉一把抱起晓渔。

    “书房冷冰冰的,哪有咱俩互相,暖被窝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