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怎么变的这么厉害
这既然不是他的梦境,那就只能
是黎诗颜的梦!
砰!
杭奕修随抓起一样东西,砸向他卧室的墙上!
心声就算了,现在连梦境居然都能出现在他脑海!
被杭奕修丢出去的东西是个凉枕,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虽然声音不大,却也把隔壁的黎诗颜从睡梦中吵醒。
梦境戛然而止。
少女翻了个身,又睡熟了。
可杭奕修却睡不着了。
柔软的身躯,白皙的肌肤梦中的触感是如此真实,一直在他脑中萦绕。
他在床上瞪着眼睛,躺了足足三个时,直到闹铃声响起!
黎诗颜伸了个懒腰,缓缓从床上坐起。
洗漱过后,她拉开衣柜,从衣柜的最深处,挑了一条从未穿过的裙子。
上辈子,她听信黎梦霜的话,整日里穿着旧衣服,以为这样就能够让父母对她愧疚,然而,只会让父母觉得,她土里土气的!丢他们的脸!
打开卧室门时,杭奕修刚好侧着身体,从房间里出来。
“嗨,杭同学,睡得好吗?”
黎诗颜心情不错。
她上辈子东躲西藏又被折磨,好久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黎诗颜眼神落在杭奕修的身上,慢慢下滑。
杭奕修拎着一个黑色的帆布袋,里面是画板和学校作业。
黑色的亚麻面料衬得他指白皙修长,骨节极为分明,微微用力时,背上还能看到明显的青色血管。
反派拎着画板的可真好看,指节好修长啊,简直是控的福利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梦里一样好摸?
听到这样的心声,杭奕修脑子里又出现昨晚的画面!
他耳后一热,侧着头,一言不发地从她身边走过!
啧,好没礼貌啊这人!
身后传来吐槽声,杭奕修脚步更快,逃跑似的和黎诗颜拉开五米远的距离!
黎诗颜撇了撇嘴,昂首提胸地走下楼梯。
对了,黎梦霜还过,她不好看,不应该太高调,走路时,尽量别挺胸,不然会被人骂。
所以,上辈子的她永远都是含胸低头站在人群后,像一只丑陋又自卑的鹌鹑。
这辈子,她要率性而为!
餐厅里,黎梦霜和谢华有有笑,和亲母女没有一点区别。
就算杭奕修的到来,也没能影响她们分毫。
反倒是黎梦霜抬头,看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的黎诗颜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杭奕修也随即抬头。
黎诗颜穿了一件几何图案的撞色连衣裙,腰身处的收口剪裁恰到好处,凸显了少女曼妙的曲线。
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臂间搭着浅红色坤包,脚上,是微高跟的系带凉鞋,圆润脚趾露在外面,和腿形成修长流畅的线条,像是在走红毯,美得不可方物。
杭奕修端着牛奶的,微微一顿!
谢华放下牛奶杯,刚才还笑着的脸,顿时板了起来。
她最近生意做得很顺利,多了好几笔私房钱,所以心情大好,允许杭奕修上桌吃饭。
而黎诗颜,虽是她的亲生女儿,平日里的作风,却丢尽了她的脸面!
黎诗颜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她表情愉快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朝佣人道,“麻烦把我的早餐装起来,我要拿到学校去吃。”
不知道我是在哪里被下毒的,还是去化验一下比较好
听到她脑中出现这种声音,刚刚拿起三明治的杭奕修一顿,立刻放了下来。
他知道,他和黎诗颜都会在五年后死去,只是还不确定二人的死因分别是什么。
如果黎诗颜是被毒死的,那是不是,他在黎家吃早饭,也是有风险的?
想到这里,杭奕修自然也不敢吃自己那份早餐。
他再次端起牛奶杯,刚放到嘴边,却又听到少女轻飘飘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从昨天回来,我可是一口水都没敢喝!
喝水都不行?
杭奕修又把牛奶杯放下了。
“怎么不在家里吃?早餐又不合你口味?”
谢华还在为黎诗颜的穿着震惊,还以为黎诗颜转性了,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砰地一声放下叉子。
以前黎诗颜的确过她不喜欢家里厨师做的早餐,但那是上辈子蠢蠢的她,为了博得谢华关注,故意作出来的!
这辈子,她才不会继续犯蠢!
黎诗颜笑了笑。
她上前,坐在谢华身边的椅子上,亲昵又自然地揽住她胳膊,“妈妈,我只是想早点去学校画画,因为我的素描作业,被选进礼堂展览墙了!”
谢华猛地瞪圆眼睛!
“你什么?展览墙?”谢华难以置信地看着黎诗颜!
“是呀妈妈,昨天的时候许主任才的,他叫我早点去学校把画挂上去呢。”
黎诗颜一边,还一边颇有深意地看了黎梦霜一眼。
黎梦霜昨天刚刚亲自安排人,毁了黎诗颜的画,因此她一反常态的欣喜道,“是呀妈妈,我作证,是真的!姐姐昨天的画特别好看!许主任和陈教授都夸她了!”
反正画已经被毁了,距离上学也只有不到半时,她倒是要看看黎诗颜要怎么再去找人代笔,把画重新画出来!
黎诗颜什么水平,她可是一清二楚!
谢华的脸色从不悦到惊讶,此刻,终于绽出了最为开心的笑!
“我记得你们大礼堂的展览墙,需要很高的水准才能挂上去?开画展的水平吧?是不是得特别有艺术性才行?”
谢华不懂艺术,却很会攀比。
之前隔壁乔家的二女儿就曾在市里的艺术中心开画展,当时乔夫人在朋友圈里炫耀了好几个月。
谢华可是嫉妒了很久!
“嗯我也不太清楚。”黎诗颜一脸无害地抬头。
“我肯定是没记错的!乖女儿呀,你画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啦?你之前不是从来都不交美术作业的吗?”谢华伸长胳膊揽住黎诗颜,眉开眼笑。
“哎呀妈妈,画画需要灵感啦!”
黎诗颜把头靠在谢华怀里,任凭她搂着自己。
上辈子,这样的亲昵举动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奢求,这辈子却如此轻易地得到了,而她心里除了一点感慨外,竟没什么波澜。
“宁缺毋滥对不对?我知道你们艺术家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