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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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越来越过分了,给他三个点还拉着脸。”

    “可不是嘛,我们拼死拼活弄到的赏金,他什么都没干就分了三个点。”

    “他要是不节度使,老子一斧头劈了那丫的。”

    “听是他的助一直没来,忙的不可开交,所以脾气大了。”

    “算了,不老王了,我们喝!”

    节度使的助,我吗?

    隔着三张桌子的沈八满脸疑惑,每片区域只有一名节度使,忙的就配一名助,那就是自己了。可自己去了啊,就一乞丐窝。

    沈八:“各位大哥,请问一下你们刚从据点出来?”

    周队长:“哦?兄弟知道据点?不简单嘛,这么年轻也敢当猎人,过来喝两杯?”

    沈八:“好咧。”

    三二,出门在外嘴要甜,大哥大姐的总没错,果然没骗自己。

    沈八这些年,也有些见闻,和赏金猎队扯的上话题。

    在一顿真真假假的胡扯后,好人的周队长给他带了路,将沈八领到据点门前。

    这才是节度使据点该有的模样啊,从门口就能看出不凡。

    周队长似乎不想和他口中的老王碰面,借口走了。

    沈八看着门牌,再看看上任书。谁干的破事,一个门牌都能写错。

    老王是万川城的节度使,年纪不,头上毛发稀疏,加上那双眼睛,看起来着实有这些猥琐。

    沈八走进据点时,里头还有俩人,模样看着恭敬,还有些着急。

    老王高坐案前,里捧着不知是什么文件在看,时而还喝口茶水,显得悠闲。

    “那个,王老,我们鬼刀猎队的任务,您看”

    “急什么,没看本使在忙着吗?这任务得审的仔细。”

    “是,是,可您老都审了个把时了,这”

    “个把时怎么了?任务关乎赏金,出了问题谁负责?你回去过几天再来吧。”

    “别啊王老,我们等着赏金救急呢,您看”

    “等着。”

    “是,是,您忙。”

    为首的那人无奈,唯有着急的等着。

    见有人开口打断节度使工作,另一稍年轻的男人问道:

    “请教王老,我们龙腾猎队刚成立,不知以我们的实力,该接那些任务合适些呢?”

    老王伸一指,“那边,蓝级甲等。”

    龙腾队长:“多谢王老指点,任务完成,必报王老恩情。”

    “嗯!”老王的苦瓜脸,终于露出了微笑,眼睛眯着,更加猥琐了。

    这龙腾猎队,挺开窍的嘛,比这鬼刀猎队强多了,老王想着,心情不错的他看到走进的沈八,十五六岁,也敢当猎人?

    于是老王问:“那个谁,干嘛的?”

    “来当节度使助的。”沈八递过上任书。

    “你子可算来了,本使给你介绍一下万川河域的情况,别到时候犯了错误丢了性命。”

    “爷插队不好吧?”沈八指着鬼刀猎队道。

    砰!的一声,老王在任务书上重重的盖了个章,从抽屉里拿出些许金条,道:“你的任务完成了,走吧。”

    鬼刀队长拿着赏金,道了谢快步离去。

    老王看着离去的鬼刀队长,一脸嫌弃的道:“什么人这是,都完成几次任务了,还不开窍。”

    沈八:“什么不开窍?”

    “这个。”老王着,伸出左,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摩擦。

    “贿赂?”

    “是孝敬,老子累死累活的分析任务,上下沟通容易吗我,你子是不知道他们一个任务能的多少赏金。”

    “那是人家拿命换的。”

    “所以本使没多要啊,就这个数。”

    老王竖起三根指,道:“见者有份,你来了,得加一个数了。”

    “爷不要。”

    “那更好,本使替你收了。”

    “卧槽!那爷还是要了。”

    “聪明,岳万楼走起,本使为你接风洗尘。”

    “那爷可得挑贵的点,反正你贪污了不少。”

    “错了,本使可没买单。”

    “不是你要为爷接风洗尘?”

    “在这之前,本使还了孝敬。”

    “铁公鸡。”

    “屁孩不知生活不易,本使不同你计较。”

    “铁公鸡,刚才你对龙腾猎队态度挺热情的。”

    “那不一样,新猎队接错任务随时会死,本使只是贪些钱,可不敢害了人性命。”

    “还算有点良知嘛。”

    “什么叫有点良知,有这么和上司话的?猎队都死了,谁来孝敬我们?”

    “原来还是为了贿赂。”

    “是孝敬。”

    节度使的工作很轻松,附近出现祸害时,勘察下现场,评定威胁级别上报,通过后自然有赏金猎人去完成。

    另一种更加轻松,是上面直接派下的任务,无非就是找着什么材料,或什么人。这类任务连勘察都不需要。

    沈八跟了老王三日,见识了他的实力。

    老王战斗实力不强,实际上节度使大多战斗实力都不怎么样,主要是靠勘察的本领混饭吃的。

    沈八跟随兄长时也见过很多节度使,他敢肯定,老王是他见过最怕死的一个,开溜最快的一个,也是勘察能力最强的一个。

    怕死的人开溜快,难道怕死的学勘察也更有天赋?沈八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三二也这么过自己。

    第四天清晨,沈八买菜回来,看到一个妇女正在打着孩子,那孩六七岁模样,哭的那叫一个大声。

    “大娘,怎么了这是?咱有话好好,孩子顽皮是常事,得和他讲道理,多沟通。”

    “伙子你不知道,这臭子不好好上学,带着几个孩子到处扣人门牌,完了还给人乱放,你该不该打。”

    “扣,扣门牌?他够的着吗?”

    “怎么够不着?这几个混子不知在哪学的搭人梯踩肩膀,可灵活了。”

    沈八看着被自己找回来的门牌,他已经知道了门牌没错,上任书也没错。

    “大娘,使劲的打,现在的孩子他打不打成器,大娘别停,树枝太细,我屋里有扫把。”

    “有病吧,打的又不是你家的孩子,虎子我们回家,以后别来这条巷子玩,这哥哥有病。”

    “不是,大娘,孩子真的不能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