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是你的沐氏集团，我想毁了就能毁了，我一点都不心疼。十年前，我为你有多焦虑，我有多想嫁给你。现在，我就有多想离开你。”

    “我求你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

    “一个玩偶而已，坏了，你就换一个。总能找到合适的。”

    苏缈了很多，到最后，她自己也哭了。

    不应该哭的，这么多天，她终于找到了应对沐凌寒的方式，终于在沐凌寒的眼底看到了慌乱和绝望。

    她应该开心才对，这场离婚的恶战，她终于要胜利了。

    沐凌寒眼底有了泪，也有了恐慌。那种失去的恐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丧。不，与其是丧，不如是绝望。

    他自己都没想到苏缈在心底能占据这么大的位置。

    他才不管她是谁，她有没有变。

    在这次见面后，他第一眼就认定了这个女人不可能离开自己身边，他表面是为林婉如出头，却实实在在是想与她有交集。

    沐凌寒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用了，在苏缈的心底，他沐凌寒已经是个陌生人了。

    “你不是玩偶。”

    他只颓然的了句。

    苏缈也只当是笑话在听。

    瘦的她在他的手掌中，不同的姿势随意切换，他想要就要，想停就停，想摔门而去就摔门而去。

    这些还不是玩偶。那是什么？

    “你走吧，我放过你。”

    沐凌寒声音淡淡的了句。

    苏缈感觉浑身都软了下来，肌肉一瞬间放松让她突然想倒在地上休息会儿，但这里是沐凌寒的地盘，她根本就不敢。

    她对沐凌寒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你的二十个亿我会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但还有最后一件事，和我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拿了。”

    “嗯。”

    沐凌寒机械的点了点头。

    苏缈不肯坐他的车，但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开车，就让林正带着苏缈，他自己另外开车在后面跟着。

    林正一路上都口干舌燥，想话，但不敢话。

    苏缈此时带着墨镜，脖子上的鲜红的痕迹很明显可以看出来刚才两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林正想帮自家大boss两句。

    但这时候的苏缈，他也不敢招惹啊。

    很快，车停下来。

    沐凌寒阴沉着脸直接往里面走，苏缈随意拿了条丝巾遮住脖子上的伤痕，紧随其后。

    这边林正已经提前好招呼了，工作人员什么都没问，直接给他们办了手续。

    证件到了手上时，苏缈松了口气。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现在好了，离婚协议都不用签了。

    她步履轻快的离开，自己了辆出租车。

    沐凌寒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女人，直到她彻底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撕拉一声。

    沐凌寒直接将结婚证和离婚证都撕了，然后扔到垃圾桶。他这会儿的脸色灰暗得可怕，分明是仲夏的天气，他整个人却给人一种身处寒冬的冰凉感。

    林正卑微的看着BOSS做的这一切，在一旁瑟瑟发抖，一句话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