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张武和波伏娃吃过晚饭之后，两人并肩走在景山公园内。

    景山公园位于北纬北大酒店南边。直线距离为5200米。今天是周日。公园内人头攒动。张武和波伏娃两人到这里的来的目的就是检验双方的劳动成果。

    五天的时间，张武习练了控魂人牛马羊狗鸡鸭鹅鼠。在北纬北的后厨前，张武已经猪牛羊鸡鸭鹅鼠取得了验证。

    由于大秦帝国颁布有禁屠狗令。所以很难从厨房附近找到可以试验的对象。两人决定在公园来试验验证一下。

    前面，一个贵妇牵着一条吉娃娃在溜达。吉娃娃抬头看着张武，两只大眼睛咕溜溜转。

    “加快速度。”张武几缕气元悄无声息地射入吉娃娃身体的不同部位。心里默念着。

    本来吉娃娃今天情绪不好，一直慢慢地跟着女主人身后。接到张武命令之后，它快跑几步，超过了女主人。女主人也加快脚步，一人一狗迅速从张武和波伏娃身前跑开了。

    接着，张武又继续试验了几次。每一次都毫无意外地获得成功。

    波伏娃瞥了一眼身边的张武，美丽的大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惊讶之色。

    走到公园的西边的一个凉亭边。这里有不少人，一个自媒体户外主播正在唱歌。她努力招呼着她身边的粉丝们与她互动。一起唱歌。波伏娃颇有兴致地停下脚步，看着那个扎着一个辫，一身牛仔装的女子。本来张武对这些不感兴趣，正欲加快脚步离开。却有一个熟悉的感觉从哪个流浪歌的身上传来。

    从张武身后的空间背囊中，陈苏发出一阵躁动。张武仔细聆听来自于陈苏的特殊语言。

    “表妹？高颖？”

    张武目光深深地看向那个女孩，从五官到身材没有一点相像地方。眼前的女子虽然清秀，但五官却与高颖相去甚远。身材也变了形。这个女子比高颖矮了起码五六公分。身体的线条也差了很多。这个女子很丰腴。身体线条平缓。没有勾人魂魄的身形。

    这时候，波伏娃在张武耳边，轻声道：“这是一个改造人。她应该以前是一个血族和人族的混血。不知道要受多大的苦。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要被打断重新组合。灵魂受尽了骄傲，被抹除了以前的记忆，被置换了一种新的记忆。可以所，除了血液和灵魂，她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如果不出意料，她是一个死谍。来大秦探听情报的。”。

    张武的心头一阵巨震。一种自责和心疼的感觉涌上心头。苏媚死了，他没有照顾好她的表妹。这是自己的失误。他对不起苏媚。

    一股怒火涌入胸中。他想拿出拨打高颖的电话，但有止住了。高颖被改造了。她的电话一定被奥斯曼的情报构给监管着。高顿和苏婧也一定凶多吉少。

    这时候，他耳边响起了波伏娃的声音：“这是南疆巫人的炼魂术。远远不如我们。虽然他们的人体改造类似于我们的炼金术。但他们差的很多。我们的改造不会给他带来痛苦，在改造之时，我们会通过控魂术麻醉他们的灵魂和感觉。但巫人术法士不会。可怜这个姑娘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能活着真的不容易。”

    张武的微微有些颤抖。原来以为高颖一家有乔琳娜照顾，却不知高颖一家会落得如此下场。

    张武轻声问波伏娃，抹掉的记忆可以恢复吗？波伏娃回答，炼金术中的死灵术能够恢复。因为我们有备份。而巫人术法士不会。

    张武彻底绝望。又继续问波伏娃，可以通过重历她过去的生长和生活经历是否可以帮助她恢复她自身记忆。波伏娃不屑，巫人是毁坏性抹除，损坏了改造人的记忆根基。除了给他们灌输的记忆。他们记忆只能是改造之后的记忆。以前的记忆绝对不可能恢复。

    张武几次想拿出电话给乔琳娜打电话，是否又觉得里面的事情不简单。如果乔琳娜也被控制着。那问题就大了。

    张武悄悄地退后几步，从空间背囊中拿出电话，拨通了钟志勇的电话。告诉他派两个精干的人来景山公园西边凉亭，盯住一个唱歌的女主播。

    遂悄无声息前行几步与波伏娃并肩。看着张武的举动，波伏娃好看的嘴角勾了勾。她道：“这个女子很悲催。这个死谍，即使被人救了也活不过三年。她身上的排异很厉害，每天某一时刻都要经受一次生不如死的挣扎。也许死亡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张武是拳头捏得咯嘣作响。在心里，他呼唤了一声天阁的电子助艾。但艾没有任何的反应。张武的心更加的沉重了。他被移除了天阁。以后他再也不是一名血天使了。幸好乔琳娜为他登记的资料做了假，否则，此刻，他会在哪里？

    他再次拿起电话，走向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朱芸的电话。电话瞬间通了。

    “老板，有何吩咐？”

    “派你下最得力的干将到奥斯曼边境巴彦查姆堡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另，提前向奥斯曼上京城派出暗子。我要知道奥斯曼帝国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帝国公主乔琳娜现在如何了？”

    “好的，老板，我立即办。”

    张武办完这些事，走回波伏娃所在的位置。低声告诉了她。关于苏媚和高颖的一切，隐去了乔琳娜相关的一切。

    波伏娃眼光波动，似乎被张武的故事感动了。等张武简洁地讲完。她轻声道：“我觉得还是让你未婚妻的表妹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这是她最好的选择。少给她一点痛苦是她最大的福报。”

    张武不置可否的苦笑一声。轻声道：“我真的不是人，明明没有保护别人的能力，还要去招惹人家。我这是活该啊。”

    波伏娃侧头看着张武，眼睛里波光盈盈。她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低声道：“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上天的注定，你躲不了的。只要你能尽力尽心，那谁也不会怪你。”

    在张武的意念之下。芦荟身影飘出了他的环，无声无息地栖息在一颗树上。目光凝视着那个卖力演唱姑娘。

    张武与波伏娃两人看了一会儿，并肩离开。张武没有心情待在公园内。两人旋即离开。

    在路上，波伏娃扯开话题，对他道：“武，你很有天赋，我本来要在这里呆十五天的，目的就是争取在十五天时间内，把我们死灵术系四大基础术法最后两种基础术法教给你，想不到，不到五天时间你就学会了第三种基础术法，那再有五天的时间应该可以学会最后一种‘火鸦术’。这是我们死灵术士最强的攻击段之一。它是难度也是最大的。”

    本来张武想波伏娃能够在这里多待几天的。如果多出五天时间，他可以亲自去一趟巴彦查姆堡。所以，他也没有做出挽留波伏娃的任何举动，他只是轻轻地点一下头，道：“一切听师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