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皇后自然是知道身后那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只是此时她也顾不上许多，反正无凭无据的，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不敢出来。

    她身上的痕迹太重，脂粉根本无法完全遮盖，若是没有紫苏和白芙搀扶着，她连路走都走不稳，刚刚只是随便擦了一下，身上也难受得要死。

    想到自己堂堂一国之后，居然被两个下九流的人如此对待，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手，祝皇后恨得连指甲都掐断了。

    而此时跟在祝皇后身后的秦落染呢，则是在盘算着今晚是要继续送昨晚那两个倌去呢，还是重新找两个长得丑的，让祝皇后更加恶心一些！

    或者再多找几个一起，只是这样会不会玩得太过，再怎么这里也是佛门禁地，道玄大师人也挺好的，还是多少顾忌一下吧，万一他被连累了就不好了。

    只是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这么招待祝皇后了。

    秦落染觉得纠结又可惜！

    柳颜夕看着秦落染嘴角那诡异的笑容，觉得有些背脊发凉，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得罪秦落染。

    别的不，就大晚上的往床上送男人这就完全受不了啊，她要是半夜床上突然多了两个男人，不被吓死，第二天也会羞愤自尽。

    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祝皇后，柳颜夕不由得佩服她的心里素质之强大，想到秦落染祝皇后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跟景兴帝以外的男人睡觉了，柳颜夕顿时恶心得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一国之母居然是如此放荡之人，还不得用唾沫淹死她啊，不定还会喊着要拉她去游街浸猪笼。

    咦……柳颜夕想想都觉得害怕。

    还有景兴帝，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千恩万宠的皇后居然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睡过，现在又在这佛门禁地乱来，会不会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或者用什么手段折磨她？

    莫名的，柳颜夕居然有点儿期待。

    ……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巳时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来到了大雄宝殿，把昨夜抄写的经文交给负责收取的师傅后，便开始诵经。

    秦落染的位置在前面，所以当她拿出那一摞厚厚的经文来的时候，道玄大师看了看，特意了句，“阿弥陀佛，璃王妃真是有心了。”

    这简单一句话，成功让那些一卷经文都要让丫鬟代劳的夫人姐红了脸，包括祝皇后。

    祝皇后昨晚被折腾了一夜，早上又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一直强撑到上午的祈福结束，回到院子之后直接就倒下了。

    “娘娘。”

    吓得紫苏和白芙同时惊呼出声，赶紧把祝皇后扶到床上躺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喂下。

    过了好一会儿，祝皇后才稍稍缓过来一些，示意紫苏扶她起来靠着。

    “娘娘，要不奴婢去请太医来看看吧。”看着一脸苍白的祝皇后，白芙心翼翼地建议道。

    祝皇后听到白芙书要去找太医，气得张口大骂，“蠢货，这个时候找太医，你是嫌本宫死得不够快吗？”这些跟着来的太医不是她的人，她怎么敢让太医来看。

    景兴帝虽然宠爱她，但是这种事情哪个男人能忍？更何况堂堂天子！

    景兴帝要是知道了，她连死的机会都没有，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呢。

    之前跟姜文那事，在姜文不见之后她一直心惊胆战的，现在怎么敢让他知道昨晚的事！

    景兴帝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几年了，她熬也要熬过去。

    只要熬到景兴帝死了，太子登基，她就不用再这么提心吊胆的了，到时候做什么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顾忌这么多了！

    听到祝皇后的话，白芙默默闭上嘴，站在一旁不话了。

    其实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请太医肯定不是上策，能进太医院的哪个没有两把刷子，更别还被皇帝指派了跟着来了，只要一把脉，就什么都知道了。到时候皇帝那里自然也是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她更怕祝皇后在寺里有个三长两短啊。

    那到时候他们还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完蛋，还会牵连寺里其他无辜僧人。

    白芙不禁坐在心里哀嚎连连。

    看到白芙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祝皇后更是气不一处来，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本宫准备热水沐浴！”

    要不是白芙跟了她这么多年，知道她诸多秘密，现在又一时半会找不到能替代她的人，祝皇后都想换了她了。

    “是，奴婢这就去。”白芙恭顺地福了福，转身出去了。

    待白芙出去后，祝皇后喝了一口茶，暂时把其他心思压下，问起了现在她最关心的事，“怎么样，查出什么了没有？”

    “回娘娘，暂时没有。”紫苏完，低着头做好了挨骂挨的准备，因为她太了解祝皇后了。

    果不其然，祝皇听到紫苏的话，用力把手中的杯子砸向她，“暂时没有？昨夜发生那样的事，你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就算了，现在一上午的时间你们居然什么也没查出来，本宫养你们何用？！”

    紫苏急忙跪下，“奴婢办事不力，请娘娘责罚！”

    倒不是他们不用心，不尽力，只不过这次的背后之人太厉害，他们查了一早上，连京城中的倌馆都查了，也没有找到半点儿线索。

    不过祝皇后不会听这些，她只看结果，没有结果就只能等着被罚。

    祝皇后冷哼一声，凤袍一甩，“等回宫之后自行去领罚！”

    “谢娘娘。”

    “派人去盯着璃王妃。”想来想去，祝皇后觉得秦落染动手的可能最大，也只有她和璃王才敢公然对着她干！

    “是！”紫苏应了一声，下去安排去了。

    ……

    祝皇后派去的人也知道离君彦肯定给留了高手保护自己的王妃，所以特意选了一个相对较远，又隐蔽又刚好能看到秦落染所在的院子的位置。

    不过还是刚到就被子忠给发现了。

    子忠报告给秦落染，秦落染不在意地笑笑，“他喜欢盯就让他盯着呗，多大点儿事儿。”

    派个人来盯着也好，反正祝皇后的人注定什么也看不到，还省得她被怀疑。

    “对了，今晚的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昨天的两个也处理好了。”子忠恭敬地道；

    想到昨天不走寻常路的子忠，秦落染特意问了一下，“几个？”

    “三个。”完，子忠又补充道，“王妃，今天这三个没有昨天那三个好看，要换一下吗？”

    秦落染摇摇头，“不用。”都是好看的多无趣，换换口味想必祝皇后也会更加开心的。

    “心一些，经过昨晚，祝皇后那边今晚防守更严密，她也会更警惕。”

    “王妃放心，属下省得。”

    “下去吧，有情况随时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