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很聪明，指责祝菁菁的时候没有一句话是为自己开脱，话里话外全部都是在为景兴帝考虑。

    这对刚刚经历自己最爱的女人背叛的景兴帝来无疑是有那么一丢丢贴慰的。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没有让人去谋害璃王妃，臣妾也没有背叛您，您相信臣妾……”

    祝菁菁拼命为自己解释，景兴帝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因为，昨夜御林军副统领唐林从东林寺带回来的两个刺客确实是祝菁菁的暗卫。

    景兴帝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老嬷嬷，道：“现在到你了，有什么就赶快！”完他好收拾祝菁菁。

    “是，陛下。”老嬷嬷应了一声，看了祝菁菁一眼，把祝菁菁嫁给景兴帝后所做的事全部了出来。

    这老嬷嬷是祝菁菁的奶娘钱氏，自就跟在她的身边伺候，祝菁菁嫁给景兴帝后也跟着去了太子府。

    因着从的情分，祝菁菁对她倒是挺信任的，院子里的事情都交给她管理，对她也还不错。

    钱氏处事很周到，为人也和善，大家都恭恭敬敬地称她一声钱嬷嬷。

    后来因为祝菁菁找姜文借种那事钱氏多劝了几句，她心里便有了疙瘩，其实祝菁菁知道钱氏是为她好，但是她是主子，钱嬷嬷是奴婢，她不能接受一个奴婢对她指手画脚的，更何况她当时确实非常迫切需要一个孩子！

    再后来进了宫，景兴帝的女人也多了起来，祝菁菁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排除异己，钱嬷嬷也劝过她做人做事不要做得太绝，做皇帝三宫六院很正常，有祝家在，只要她和祝家不要犯什么大错，她的皇后之位就不会动摇。

    祝菁菁觉得她管得太多，便贬了她做粗使嬷嬷，后来因为撞见姜文来找祝菁菁，多嘴了两句，被姜文瞎了一只眼睛，姜文走后她去劝祝菁菁要谨言慎行一些，刚好碰上祝菁菁心情烦躁，便狠狠责罚了她一顿。

    钱嬷嬷本来年纪就大，一顿板子下来差点儿要了她的命，祝皇后看她这样觉得晦气，想着她知道自己不少秘密，怕她哪天给自己抖了出去，就索性决定处死她。

    事情她让白芙去办的，白芙没少得钱嬷嬷照顾，于心不忍，便她藏去了浣衣局，拜托了一个相熟的姐妹照顾。就这样，钱嬷嬷苟活了下来。

    钱嬷嬷活下来后怕被人认出，自己毁了嗓子毁了脸，很少与人交道，什么脏活累活都做，时间久了，别的宫女也都默认把脏活累活给她做。

    谁又能想得到那是曾经皇后娘娘宫里最风光的管事嬷嬷呢。

    若不是今天白芙起，这偌大的皇宫早已没人记得这么一号人存在了。

    ……

    等钱嬷嬷完，祝皇后脸上已经一片死灰之色。

    景兴帝已经由最开始的愤怒变得麻木，平静，挥挥手，示意侍卫把钱嬷嬷带下去，钱嬷嬷磕了一个头，自觉站起来跟着往外走。

    待钱嬷嬷走到大殿门口，景兴帝想了想，了句，“不用再去浣衣局了，暂且留在凤宁宫吧，朕有事让你做。”

    “是，谨遵陛下吩咐。”钱嬷嬷应了一声，乖乖跟着侍卫出去了，其实她大概能猜得到景兴帝留她在凤宁宫要做什么。

    虽然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去浣衣局，那里虽苦，却自在得多，但，圣命难为。

    钱嬷嬷被带下去后，大殿里就只剩下景兴帝，祝菁菁，安吉和白芙，景兴帝看了一眼白芙，“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免你一死，自己去领三十大棍，然后去浣衣局。”

    “多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白芙谢完恩之后就起身出去了，从头到尾没有看祝菁菁一眼。

    待白芙出去后，景兴帝又对安吉吩咐道：“去请个太医来，等来了之后让他给皇后用最好的药。”刚刚祝菁菁被他踢得太狠，他才不会让她这么死了呢，那样的话也太便宜她了。

    “是。”安吉应了一声，同情地看了祝菁菁一眼，然后快步出去了。

    很快，大殿就只剩下景兴帝和祝菁菁两人了，景兴帝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祝菁菁走过去。

    “祝菁菁，这些年把朕当猴耍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还是其实你本性就是这么放?荡，一天都离不开男人？”

    景兴帝在祝菁菁面前蹲下，拔下她头上的一根簪子在她脸上比划，只要稍稍一用力，那根簪子就能刺进她的皮肉。

    祝菁菁吓得往后退，痛哭流涕，“没有，陛下，臣妾没有，臣妾错了，求你饶了臣妾……”

    “你放心，好歹夫妻这么多年，我们之间还有孩子，朕不会要你的命的。”

    景兴帝笑得不带一丝温度，话才完，手上一用力，那根簪子便划破了祝菁菁的脸，鲜血横流，祝菁菁疼得大叫。

    “啊啊啊……”

    “你知道朕最讨厌女子大喊大叫的，你若想朕连离君行一起处置的话，就尽管叫！”

    景兴帝轻飘飘的完，手上再次用力，把祝菁菁的另外一边脸也划破了。

    这下祝菁菁再疼也不敢喊了，她绝对相信景兴帝得出，做得到。

    想到刚刚钱嬷嬷的那些，祝菁菁急忙忍着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给景兴帝磕了一个头：“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对不起您，您怎么惩罚臣妾，臣妾都没有半句怨言，但是太子是您的儿子，这些事情他都不知情，求您不要迁怒他。”完又猛地磕了几个头。

    过了半晌，见景兴帝不话，祝菁菁又道，“陛下，太子他真的是您的儿子，这一点儿臣妾真的没有骗您，您若不信可以叫他进宫来查验血脉，他真的是您的儿子。”

    离君行是她的儿子，不管如何她都希望离君行活着，只要离君行不死，她就还有机会。

    “你以为朕当真傻到会给别人养儿子吗？”

    看着眼前鲜血眼泪糊了一脸的祝菁菁，景兴帝觉得甚是倒胃口。

    扔掉簪子站了起来，“祝菁菁，你应该庆幸离君行真的是朕的儿子，不然这世上早就没有你和祝家了。”

    皇室有查验血脉的秘法，又怎会轻易让人混淆皇室血脉，现在的祝家都办不到，更何况二十年前的祝家。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从未怀疑过祝菁菁。

    听到景兴帝的话，祝菁菁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到景兴帝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祝菁菁，你不是离不开男人吗？朕满足你！”罢，对外唤了一声，“进来。”

    两个侍卫推门，带着一队脏兮兮的死囚走了进来，粗粗看上去约莫是十余个。

    “不……不……陛下，你不能这么对臣妾，求您杀了臣妾。”

    看到那些人，祝菁菁明白了景兴帝的意思，满眼惊恐的往后退，直接吓的失禁了。

    景兴帝嫌恶地皱皱眉，对两个侍卫吩咐道：“让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好好招待皇后，啊不，这个荡妇，记住，千万别弄死了。”

    景兴帝完，毫不留情地抬脚朝外走去，任由祝菁菁在后面大声哭喊。

    祝菁菁，你选择背叛朕，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别着急，祝家也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