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只备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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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光怪陆离的一晚,谢慈最后还是没出那几个字,周遥山不高兴,他也不想再去管了。

    谢慈只想快些应付完一切。

    约莫十一点左右,谢慈和周遥山才回到周家老宅。

    周遥山将西装外套脱下交给仆人,随后摆摆挥退了他们。

    客厅的灯光如同刚刷的墙面一般白,四周却是一片暗色,颜色古怪的女人、男人油画像被按在墙壁中,鬼影憧憧。

    谢慈疲倦的按了一下额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49

    还有十一分钟。

    青年沉默的垂下头,他一句话也没跟周遥山,径直上到楼上收拾自己遗留在这座老宅的东西。

    周遥山并没有阻止他,相反,他的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像于他来,一切都是胜券在握。

    他看着谢慈的眼神像一张密布的,谢慈是那只在其中挣扎的可怜虫,倚靠他的一念生、一念死。

    谢慈在周家老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周遥山送他的,情侣的表、昂贵的袖扣。

    昂贵,有的限量旁人想买都买不到。

    但对于谢慈来毫无意义,甚至只会叫他觉得耻辱。

    谢慈缓缓松了一口气,走下了楼梯。

    时针正正好指到十二,第二天了。

    这一刻对于谢慈来简直就是全新生命的开始。

    谢慈将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桌上,周遥山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一直到看见谢慈摘下戒指的时候,黑眸愈发幽深。

    谢慈抿唇道:“周先生,约定好的日子已经到了,您可以删掉那些视频、不再威胁谢家了吗?”

    周遥山笑了笑,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当然,我会如你所愿。”

    谢慈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他即将一只脚踏出周家的时候,周遥山又开口了。

    他:“慈,还有一段时间就要毕业了吧。”

    谢慈低低的‘嗯’了一声,拖着行李箱,整个人转身没入黑暗中。

    没有丝毫的留恋。

    周遥山看着青年的逐渐模糊的背影,蓦然扶额,泛白干涩的唇裂开一抹笑,有种不上来的阴沉感。

    *

    谢慈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是有关于他毕业以后就要和周遥山订婚的谣言甚嚣尘上。

    谢慈从未搭理过。

    许多人觉得谢慈的变化很大,从前的谢慈可以称得上一句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现在却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冷淡疏远的感觉。

    青年分明置身人群,却又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消失。

    薛至生了一场大病,据精神状态不太好,直接申请休学半年,毕业延迟。

    谢慈跟薛家父母关系好,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生病的薛至。

    薛至躺在病床上,他一直都是那种飞扬阳光的少年郎,这样苍白脆弱的模样实在少见,也叫人心软。

    谢慈刚来的时候薛至就看到他了,躺在床上的青年挣扎着支起身,对谢慈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声音微哑:“阿慈,你来看我了。”

    谢慈的表情很是平淡,两人到底还是朋友,谢慈惯例般的询问了一遍情况,让他注意休息、安心养病。

    青年话的时候,薛至的眼神一直都黏在他的身上,炽烈的感情任谁都无法忽视。

    谢慈避开他的眼神,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在谢慈准备起身去接水的时候,薛至有些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腕。

    “慈,别走,陪陪我。”

    谢慈轻轻拿下他的,他道:“我不走,我去接一杯水,好好躺着别动。”

    薛至抿抿唇,这才松开了。

    他现在像极了刚被主人抛弃的狗狗,湿漉漉的眼看着谢慈,莫名的叫人觉得揪心。

    谢慈扶着他喂了一口水,想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的时候,却发现袖口被人轻轻扯住了,是薛至,用指尖抓住谢慈的袖口。

    很轻的力道,像一阵风就能吹断。

    谢慈面色平静,他看着薛至道:“阿至,你别这样。”

    这句话一出来,薛至的眼圈就红了。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的,喑哑又难过,他:“不这样你就要走了,你不想看到我,你不喜欢我了,所以连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

    谢慈怔住,他很少看到薛至哭。

    可现在,不知是生病还是什么缘故,薛至的脸上布满了透明的水滴,就这么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谢慈只觉得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薛至继续:“阿慈,你真的喜欢他吗?你别跟他订婚好不好,我才刚刚知道自己喜欢你,你别这么对我,我受不住的”

    他猛地抹了抹眼泪,笑得十分难看:“你别嫌弃我,我是傻逼,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意。阿慈,我喜欢的从来只有你,再给我一次会,求你了。”

    谢慈头是半垂着的,他好半晌没话,就在薛至以为他心软了的时候,谢慈却平平静静的抬头,对薛至道:“薛至,别再了。”

    “你只是觉得不适应我不在你身边,这只是陪伴,陪伴可以有很多种,亲情、友情都是,但这不是爱情。”

    “你不用觉得愧对我什么,我喜欢你并不是一定要求你也喜欢我,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至,我们都长大了,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薛至摇头,他急切的想要什么,谢慈却已经起身离开,薛至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他艰难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后面来的护士制止了。

    谢慈走出医院,外面的阳光正好。

    他听到耳畔传来一道械的声音:“恭喜宿主,备胎人设当前评分大幅跨越提高为s,人设饱满度为百分之九十。您已超额完成任务,积分将双倍发送,是否继续停留本世界?”

    谢慈轻轻道:“继续。”

    只是双倍积分怎么够,要拿就该拿全额的sss+的积分。

    毕业论文交上后,谢慈彻底舒了口气,他正式进入了谢氏,虽然是从底层做起,但晋升的速度很快。

    谢慈本身就是个很有天赋和能力的人,在他帮着公司解决一个大单子出现的纰漏时,员工们也彻底服气了。

    只是安稳日子没过两天,谢父冷不丁的跟他提起与周氏订婚的事情,言辞之中的意思竟是订婚结婚一并举行。

    谢慈皱眉,但他也不可能跟谢父他被周遥山抓住把柄被胁迫的事,于是只好解释周遥山和自己已经分了。

    谢父当即冷下了脸道:“周氏没有提出来取消订婚,你们就按照原计划订婚。”

    谢慈其实早就对谢父没了任何期盼,但还是忍不住感到绝望,他冷声道:“周遥山不是个好人,到时候我被人丢出门外父亲也不嫌丢人?”

    谢父没话,中年的男人脸上挂满了冷漠,他:“谢慈,你是谢家的继承人,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谢慈笑了,半晌轻声问了句:“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吗?有人会将自己亲生儿子送到别人床上的吗?”

    谢父勃然大怒,中年男人拿起桌案边的杖,狠狠的敲在谢慈的脊背上,一边骂道:“混账东西,这话也是你能出口的?你母亲十月怀胎,我们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的,你通身上下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谢家给你的?出这种话,你就是个畜牲。”

    谢慈躲也没没躲,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任由谢父一棍一棍打下来。

    一直到嘴里都尝到腥味了,谢父才停了下来,男人理了理衣服,将杖丢在谢慈面前,冷声道:“谢慈,我还没死,只要我和你母亲还活着一天,你就该听我们的。你不喜欢周遥山忍一忍就是了,出息的就该把他的公司抢过来,等一切都成你的了,你还担心离不了婚?”

    中年男人理了理西装,喘了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对薛家那子有意思,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别总想些不该想的人。”

    男人完便甩离开了。

    谢慈一动也不动,好似什么也没听到,可他的腰却来越弯,身体越来越佝偻,整个人像是被绳索圈住了喉咙,越勒越紧,直至窒息。

    地上有水珠慢慢凝聚在一起,谢慈在其中看到了狼狈的自己,真像条丧家之犬。

    即便不在周遥山身边了,却依然没出息的被对方狠狠掐在掌心。

    周氏与谢氏的合作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是因为两家好事将近。

    谢慈躺在床上养伤,对于外界的传闻便也没多在意,甚至觉得可笑。

    毕竟仔细算来,他和周遥山大概算是不死不休的仇人才对,对方威胁侮辱他,他也差点把对方杀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周遥山都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出人意料的是,没过两天,周遥山竟亲自前来拜访谢父谢母。

    他带了许多礼物,大包包的送进谢家。

    谢慈心下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面上就冷眼看着,看着周遥山惺惺作态的在谢父面前装成一副正人君子,一口一个‘伯父’、‘伯母’。

    周遥山没跟谢父谢母聊多久,他来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谢慈。

    男人理理棕灰的西装外衣,苍白的唇角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他对谢慈道:“慈,好久不见,就快订婚了,我们未婚夫妻也该去培养培养感情了。”

    一旁的谢父笑道:“慈,去吧,跟周先生好好相处几天。”

    谢慈面无表情的跟着周遥山上了车,他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眼睛直直看着前方的马路,指攥紧,语气十分平静的问道:“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

    周遥山语气轻松,甚至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像纵容的看着孩子闹脾气一般的道:“慈,我当初的是结束之前的关系。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开始另一段关系,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  星期五也更新不了呜呜,星期六零点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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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求收藏嘤被怪物们觊觎了在专栏

    江夏的生活陷入了一个怪圈。

    不知从何时起他拥有了一个奇怪的体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无数的人的爱意。

    那些人面色潮红,瞳孔中充斥着渴望与兴奋,好像什么古怪宗教的朝圣者、他们渴望地伏跪在他的脚边,祈求他的垂怜。

    与此同时,江夏晚上做的梦越来越奇怪。

    通天蔽日、猩红触目的触锁住他的腰身

    苍白的画卷上,涂满了血腥的他自己

    爱慕者们戴着木头面具,古怪癫狂,他们跟踪、合伙杀人、分尸。

    阴沉而晦暗,病态与疯狂充斥着梦境。

    江夏的生活被彻底打乱。

    转变发生在他身边的三个“姐姐”身上,她们似乎根本不会被这样古怪的吸引力所影响。

    江夏在她们的眼中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正常人。

    江夏甚至发现,只要靠近这三个“姐姐”,令他头疼的梦境和诡异的幻觉也会开始减少、模糊。

    在这个怪诞的世界,他只有呆在她们的身边才能感到片刻的安稳与真实。

    *

    御姐上司,一袭白色修身的女士西装,短发利落,眉眼清冷。她最是严谨苛刻,洁癖严重,似乎谁都不能引起她的分毫情绪。

    心理医生,黑长直女神,温柔似水,陪着江夏渡过曾经最艰难的岁月,江夏一度对她的依赖感极深,甚至不得不一月一次寄宿在她的家里,被她哄着才能入睡。

    从一起长大的姐姐,脾气古怪的画家,作画时苍白的指尖时常夹着一根烟,漂亮性感的眉眼悬着几分的倦怠,唯独对江夏这个从寄养在自家的邻家弟弟掌控欲极强。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一个怪物,无论走到哪里,那些无孔不入的、粘稠潮湿的爱意都像是令人窒息的海浪一样,将我从头到尾的包裹起来。”

    “他们口中所的爱,对于我来,只是一种被操纵的、不可名状的阴影。”

    v(直男阴郁漂亮受疯狂分裂病态女装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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