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宜婚嫁，不宜上梁。

    青州城中热闹无比，盖因为张巍张大人迎娶陈家姐陈枝蕊。

    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排了三里路，一匹高大神骏的枣红马托着张巍，正行走在街道上。

    今天的张巍穿着新郎服，挂着大红花。正微笑的对着四面八方的乡亲们挥。几十个张家家丁拿着巨大的托盘,不断的将糖果、铜钱撒向百姓。

    接到糖果铜钱的乡亲们爆发出高亢的喊叫声，对着张巍作揖感谢。

    这批铜钱是钢铁厂特意为张巍压制出来的，以赤铜打造，制作精美。正面有‘永结同心’，反面是‘百年好合’。是限量的喜钱。

    得到铜钱的百姓哪里舍得花出去，都用红绳串起来，作为护符使用。没有抢到的百姓，更是愿意用三倍的铜钱兑换一枚！

    三里长的迎亲队伍绕城一圈，从旧城走到新城，然后在陈府面前停下。

    几天之前提亲，几天之后就娶亲。张巍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张巍的原话是：“现在城中百废待兴，各种杂事繁杂。不能因为我的亲事，影响到城里的正常运行。”

    他张巍是知府老爷，陈枝蕊同样也是‘知府老爷’，两人可不能因为婚事而放弃政事。

    虽然时间仓促，但是现在张巍是话事人，他的算。就算有些于礼不合，但是大家也不能什么，只能抓紧时间操办。

    此时的陈家也是张灯结彩，大红的绸子挂在门墙上,红色的喜庆灯笼挂了两排。

    院内,陈枝蕊穿着红色嫁衣,正听着姑姑的话。姑姑抓着她的，：“你也是夙愿以偿，大喜之后，就好好伺候张巍，争取生下一个大胖子。这样才好！”

    陈枝蕊脸红的点点头，然后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一个婆子赶紧走进来，到：“姑娘，迎亲的姑爷来了，快点戴上红盖头。”

    姑姑笑了笑，然后将红底金线织成的红盖头戴上。

    红布之下，陈枝蕊这下有些紧张了。虽然和张巍生活了许多年，但是这毕竟是真正的成亲时候。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近，终于，房门被滋啦的打开，一个声音响起：“新郎迎亲，新娘纳福！”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枝蕊,让你久等了！”

    听见这话，陈枝蕊鼻头一酸,眼泪就滑落下来。

    这一句‘枝蕊，让你久等了！’她可是足足等了九年！从十六岁等到了二十五岁！

    一个身子半蹲着背对着她，她也伸出，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一个发力，她就伏在他的背上，被他背了起来！

    在这宽厚的肩背上，陈枝蕊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一种大喜悦，从她的内心生了出来。

    她不由自主的箍紧了张巍的脖子，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还没等她享受多久，张巍就又蹲了下来，然后她就听见一声：“请新娘子上轿！”

    原来是要上花轿了！她有些不情愿的坐上轿子，然后轿夫抬起轿子，锣鼓又响了几分，队伍又开始出发！

    一接一送，代表新人从旧处走向新处，代表他们两人的人生，从旧的走向新的。从此以后，他们就组成了新的家庭，开始新的人生，余生之路，要共同搀扶着走完。

    摇摇晃晃的轿子到了张府，张父的脸都笑麻了。迎来送往的宾客络绎不绝，大家都在等着新娘子的到来。

    “来了来了！新人来了！”一个家丁飞奔而来，大声的喊道。

    “奏乐！”管家连忙喊道。

    身边的乐队开始奏起凤求凰。

    第二天，初做新妇的陈枝蕊醒来。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张巍侧着身体看着她。两人是如此之进，让陈枝蕊略有害羞的缩了缩脖子。

    “怎么样，睡得好吗？”张巍问道。

    陈枝蕊点点头。

    “醒了，那就起来敬茶吧！”张巍笑着亲了亲她。从今天开始，他就可以和陈枝蕊合法亲亲了，毕竟是持证上岗的人。

    陈枝蕊也连忙起来梳妆打扮，真真正正的享受了一次张巍的梳头化妆服务。

    以前就听闻他经常给四只狐狸精梳妆画眉，如今她陈枝蕊也能享受这个待遇了！

    少女髻变成了妇女髻，淡妆成了浓妆。陈枝蕊看着镜中那焕然一新的自己，如恍隔世。

    不多时，她就被张巍搀扶着，去到张父的房间上茶请安。

    张父和张母喝了新媳妇的茶，都很开心的给了一个红包。

    然后，陈枝蕊还要去给姐妹们敬茶。

    几个女人坐成一排，按照入门的时间顺序，倩坐在最前。

    陈枝蕊端起一杯茶，递给倩到：“倩妹妹喝茶。”虽然倩入门早，但是倩年岁比她还一岁。家中虽然不排大，但是年龄上的先后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倩端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就笑着拿出一个红包，：“给陈姐姐的见面礼！”

    陈枝蕊笑着接过。在这一家子中，只有倩是最没心的，是最好相处的。

    她接完红包，然后看向了另外四个似笑非笑的狐狸精。这接下来的，才是最难的！

    她首先走向胡橘白，橘白性格大方，有大家之气。应该不会为难她吧。

    于是她端起一杯茶：“还请胡姐姐喝茶。”

    胡橘白接过茶水，却没有喝下去，而是转放在一边。看到她的动作，陈枝蕊眉头一挑，知道她要搞事情了。

    果然，胡橘白就笑着：“妹妹虽然不是新入家门，但是也才是入幕之宾。这喝茶就见外了，我们姐妹几个，应该喝一杯酒。”

    听闻是喝酒，陈枝蕊心中松了口气，然后到：“这样也好，妹妹就陪姐姐们喝一杯。”

    胡橘白笑笑，然后让人端来一壶酒，就到：“昨夜里妹妹也是操劳了，这里有一壶滋阴补身的好酒，是我用九十九种滋阴养颜的名贵药材浸泡的，你就一人陪我们一杯吧。”

    端上来的是药酒，陈枝蕊心中就有些发虚。不过箭在弦上，她也不能不发。于是端起酒杯：“那我就敬姐姐一杯！”

    完，她看着金黄色的酒液，就一口喝下！

    这酒好苦！一瞬间，陈枝蕊的脸就苦的皱了起来。她平常喝的都是低度的米酒，还略微带些甜味的，哪里喝过这等苦辣的高度酒！

    酒液咽下去，又是一阵火辣从胸口冒上来，让她差点吐出来。

    而这个时候，胡橘白则是轻轻的一点她的额头，到：“入我家门，成我家人。狐仙庇佑，人才俱全！”

    一道祝福就这样冲进陈枝蕊的身体中，让她四肢百骸，都感到了一阵温凉。而那杯药酒，则是被这祝福化开，补充进了她的身体中！

    胡橘白微微笑了笑，：“我们几个姐妹中，只有你根基最差。如今我们四人，就用狐族的秘法，给你补全根基，祝福庇佑与你。”

    这个时候，陈枝蕊才知道，这四人并不是要刁难于她，而是要送给她一份大礼。

    四杯酒，每个人都给陈枝蕊一种祝福，这种狐仙祝福，可是只有狐狸精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能给别人加持的。

    祝福虽然不能让人修为大增，但是却能让人平安、健康、财运亨通、事业有成。这是对普通人最好的礼物。

    苦酒入喉，但是心做暖。

    转眼间，夏去秋来。青州府也开始忙着秋收。

    今年是一个丰收年，朝廷已经没了，这税就不用上交。青州府今年的赋税将非常丰厚。有钱之后，张巍就开始铺就铁路，开始制造潜水艇，开始大练兵。

    某夜，张巍正搂着倩陈枝蕊睡觉的时候，他忽然梦到一只老狐狸对他：“张大人，如今时候已到，是时候帮我一把了。”

    转瞬，他睁开眼睛，梦中的话语是多么的清晰。到了他这种修为，梦定然是不会做梦的，如今能有这个梦，那就是有人给他留言了。

    他想了一下，这应该是积雷山的万岁狐王给他的消息！

    当年，他得到万岁狐王的帮助，才在通天河畔找回金花婆婆。那时候他就答应万岁老狐要帮他一把，如今却是万岁老狐来收债了。

    第二天，和众位夫人交代一声后，张巍就飞向积雷山。

    飞了没有多久，张巍就到了积雷山。他没有惊动积雷山上的狐狸精，而是直接来到山顶，进入到摩云洞中。

    看见他来，万岁对他点点头：“张大人，你来了。”

    张巍对他拱拱，道：“我是来还债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万岁：“我的本体还差最后一重劫难就能成仙，但是现在就卡在了这最后一重劫难上。如今我的本体已经陷入沉睡数千年，需要你帮我解决这个劫难，助我成仙！”

    张巍一听，就有点奇怪的问：“那需要我做什么？”

    万岁就到：“我需要你进入到我的幻境之中，然后帮我解开这劫难。进入我的幻境，你一切修为都不能带入，但是你在幻境中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只是喜欢你找到这个劫难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渡不过。”

    按照上次的法，万岁的劫难是渡过了。但是就像是卡进度一样，他卡在99%这个进度，就一直没有动静了。

    这种介于渡过和没渡过之间的状态，让他非常郁闷，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办。直到张巍出现，让他有了一点点希望。

    张巍听了万岁狐王的话，终于是点点头：“那行，我们就现在开始吧。”

    万岁也点点头，然后开始做法，最后他轻喝道：“镜花水月，缘起！”

    一道力量向着张巍袭来，张巍也没有反抗，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化成一道流光，一下消失在原地。

    而与此同时，万岁的身体也一同消失，直接消失在原地。

    而在积雷山的下方三千丈之处，一只巨大的狐狸头尾相对，正睡着深沉。而这个时候，有两道光芒忽然飞进狐狸身体之中。

    这一刻，这只巨大的狐狸身体也变幻一阵，也消失在原地。

    一阵黑暗，四周好软好暖和，还有**的蠕动

    “这是在哪？”张巍猛地醒来，打断了自己带着颜色的幻想。

    然后，他就看见一只奶狐狸，对着他就咬了过来！

    ‘哼唧’一声奶狐狸叫，这奶狐狸还没有咬中张巍，自己被就绊了一跤。原来是另一只奶狐狸伸出一条腿，将他给绊倒了。

    这只奶狐狸一下就怒了，对着绊倒他的奶狐狸咬了过去。一时之间，场面‘血萌无比’。

    这个时候，张巍才发现自己处在一堆奶狐狸中间，奶狐狸们互相挤成一团，这种暖暖的，软软的蠕动，原来都是奶狐狸造成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哎呀，这次居然有这么多家伙呢！”

    然后又有一个谄媚的声音响起：“是啊三娘，这次收来的崽子不错，灵性都很高。”

    话之间，张巍就看见一只浓妆艳抹的母狐狸走了过来。为什么她是母狐狸呢？

    因为她穿着裙子。那为什么一眼就看出她是狐狸呢？

    因为她头就是一只狐狸头！

    这分明就是一只没有化形的妖！她穿着粉红色的襦裙，和她橘红色的毛发相映成辉。狐狸头上眼睛眯眯笑，显得眼睛狭长。而她的头上，却戴着几朵野花，脸上也胡乱的涂着一些胭脂水粉。

    这是一只爱美、臭美的狐狸精！张巍心中下了判断。

    然后，张巍就看见这艳俗的狐狸精脸盘子越来愈大，一下就凑到他的面前，接着，一只毛茸茸的大也向着他抓了过来。

    下意识的，张巍身体炸开，嘴里发出‘哈哈’的叫声，两只也举了起来。

    但是那狐狸精根本不在意，一下就捏住了张巍命运的后颈肉，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后颈肉被捏，张巍一下就身体变得酥软，整个人都乖了！然后那狐狸精的另一只就向着他重要地方摸来！

    ‘住！那里不可以！’张巍吓得当即就‘嘤嘤嘤’的叫起来。

    但是他这根本吓不了人，狐狸精的大还是翻开他的双腿瞟了一眼，然后有些失望的：“这崽子灵性不错，但是居然是只男狐！可惜了！”

    听见这话，张巍整个人都愣了愣，然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脚是毛茸茸的！在狐狸精的眼睛中，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堂堂张巍，居然变成了一只奶狐狸！

    然后，这狐狸精就嫌弃的：“算了，交给养育院吧。”完，她就随一丢，张巍就被丢进一个框框里。

    他，堂堂张巍，不但变成了一只奶狐狸，而且还是被人嫌弃的奶狐狸！

    这狐狸精似乎是来挑选狐狸的。那些灵性高的，又是母的狐狸，会被她心的放在另一个框里。而那些灵性好，是男狐的狐狸，就会被放在张巍的这个框里。

    其他的狐狸也按照灵性和性别分好，分别放在几个框中。

    不多时，就有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的男狐走上来，抱起张巍的框框，就走了出去。

    和张巍一起抱走的，还有两只狐狸。只不过这两只狐狸并没有开灵智，只是靠着张巍取暖，缩成一团。

    没多久，这男狐狸精将张巍带到一个大院子中，然后对着里面的一个母狐狸精恭敬的到：“容嬷嬷，这些崽子就放在这里了！”

    然后，张巍就看见一只毛色发白，面容苍老的母狐狸走了过来，：“行了，我知道了。”

    等到那男狐狸离开，这容嬷嬷就走过来：“哟，这次有三个崽子啊！看看这个，灵性很高嘛！”

    着，张巍又被提了上来。张巍敷衍的反抗一下，这容嬷嬷就笑着：“崽子精神不错，可惜投胎技术不行，投了公胎。要是投个母胎，这不要被宫里的娘娘给亲自抱去养起来！”

    她叹了口气，继续：“现在，你也只能跟着我了！”

    他完，将张巍放了下来，再去抓另外两只幼崽。

    狐狸的日子是漫长的，张巍变成的狐狸估计才断奶，就被从母亲身边带走。

    狐族是这样的，普通的狐狸也有可能生出有灵性的狐狸。这些狐狸会被巡视的妖抓起来，然后送到山里来。有灵性的狐狸，总是比其他的狐狸更容易诞生灵智，成为妖。这是重要的新鲜血液。

    这种狐狸被带上山，就和她们的亲生母亲没有关系。她们的亲生母亲也只是没有开灵智的普通狐狸罢了。

    狐族是极度重女轻男的妖族。在这里，母的狐狸会被带去给各个宫殿的娘娘养育，以后就是那个宫殿的妖。

    而男狐就不一样了。灵性高的，会给养育院那些经验丰富的嬷嬷养育。而灵性低的，则是吃大锅饭，给其他的养育员照看。

    这些灵性高的男狐，以后就会成为高级杂役。而那些灵性低的，以后就是低级杂役。对于男狐而言，这种身份以后就会贯彻一生，半点改变的会都没有。

    张巍也是这样，容嬷嬷每天给他们喂食，还会用特殊的药水给他们泡澡。其他两只狐狸很抗拒洗澡，每次洗澡就叫的天响，像是杀猪一样。

    而张巍就不同了。因为他知道这些药水是促进狐狸生长的药水，是有好处的。每次泡澡，他都是老老实实的，要将药效全部吸收才罢休。

    就这样，张巍开始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再泡澡的生活。

    容嬷嬷也不愧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看到张巍如此乖巧，也逐渐将重心转移到他的身上，每次给的药浴更加多！

    如此日子，一晃就是一年。

    一年后，张巍的身子已经长到一条大狗的大，浑身的毛发纯青，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青狐。

    而容嬷嬷每次看到这个，就会忍不住的道：“是纯毛种啊，可惜不是女狐，不然这可是好苗子啊。”

    不是女狐，再漂亮的男狐也没用。狐族的重女轻男，是因为母狐狸可以觉醒魅惑这个天赋神通，而男狐狸是绝对不可能觉醒这个神通的。

    而狐族的一切，又都是建立在魅惑这个神通之上。纵然张巍是天纵奇才，但是和她们体系不容，也是为之奈何！

    和张巍比起来，其他两个狐狸就没有这么漂亮，毛色虽然只是次一级的双色，但是却远远没有张巍长得那么有精气神。

    这天，容嬷嬷对三只狐狸：“养了你们一年，今天也要带你们去开灵智，以后要是有缘，我们还能再见。”

    她完，就带着三只狐狸走上山。除了张巍，其他两只狐狸都是懵懵懂懂的，这是智慧的表现。这种智慧对于野兽而言是非常高的，但是只有完全开智，他们才能超脱野兽，变成妖精。

    容嬷嬷带着三只狐狸上山。一路上张巍也看见越来越多的狐狸精带着狐狸上山，这些狐狸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是去开启灵智的。

    看到这里，张巍就有些好奇了。野兽开启灵智，无非就是水到渠成、天材地宝、吞服丹药三种办法。

    张巍就会炼制启智丹。这就是给野兽开启灵智的丹药。不过这丹药需要的材料不少，现在有如此多的狐狸要开启灵智，怕是有些难。

    如果不是这个办法，那就是第二种天材地宝了。能让野兽启智的天材地宝不少，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帝流浆。

    至于第一种水到渠成，那就是熬时间，时间够了野兽灵智成熟，自然就开了灵智。不过现在这里显然不是第一种。

    到了山上，一大群狐狸像是赶羊一样赶进一个圆圈内，然后就置之不理。

    圆圈似乎被阵法笼罩，里面的狐狸走不出去，只能在里面转圈圈。

    一大群的狐狸被集中在一起，而且都是男狐，在野兽的本能驱使下，这些狐狸就开始哈人，开始打架！

    张巍冷眼旁观。这些狐狸中，有的狐狸养的很好，比如他和身边的两只狐狸。他们三个是全场最靓的仔，毛发和体型都是最好最大的。

    剩下的狐狸就良莠不齐，有的甚至只有狗一般大。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弱的狐狸总是先被打的，一只狗一般大的狐狸，就被其他的大狐狸撵着打，狐狸们不断的撕咬他，他也奋力反抗，但是他那体型，怎么打得过这些大体型的狐狸。

    很快，他的一身白毛就有斑斑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他一脸恐惧，开始慌不择路的逃。但是这是一个封闭的圈，他又能逃向哪里？

    终于，在他不断的逃窜中，他终于来到了张巍身边。

    张巍和他的伙伴作为全场最靓的仔，还是没有狐狸敢招惹的，虽然都没有开智，但是那些狐狸也从本能中知道，这三只狐狸不好招惹。

    现在这个子慌不择路的冲过来，张巍身边的两只狐狸就龇起牙，对着他就要咬过去。

    这个时候，张巍忽然伸出一只爪子，拦住了身边的伙伴。两只狐狸虽然没有开灵智，但是和张巍呆的久了，也认张巍为老大的。

    在野兽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而张巍显然是让身边的两个老弟领略了他的拳头。

    被张巍拦住，这狐狸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这个子狐狸也趁此会，一下就钻到张巍的身后。

    张巍瞄了他一眼，并不做声，显然是庇佑下了他。

    其他追逐这个子狐狸的狐狸都悻悻离开。这个子狐狸，也躲在张巍身后舔舐伤口。

    渐渐的，天色黯淡下来。一轮明月开始升空。

    这明月很大很大，在这里呆了一年时间，张巍也猜测这是上古妖庭时代。因为他曾经看见过两颗太阳同时出现在天空。虽然双日凌空只维持了一刻钟时间，但是张巍却也看见另一颗太阳化成金乌，被一只大金乌追着打！

    天空不能同时出现两颗以上的太阳，不然大地会受不了的。

    上古妖庭时期，月亮也是极大，最大的时候，甚至能占据半边天空，将地面照的如同白昼。今天的月亮也很大，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天空。

    张巍迟疑的看着月亮，忽然心中一动。他们定然不是来晒月亮的，如果不是来晒月亮，那就是今晚上会有帝流浆！

    帝流浆产生于月亮，是月神凝练月华的产物，能开启野兽的灵智。自从上古妖庭陨落，月神不再存在，这帝流浆也没了。

    人类不可能让妖族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自然会消除帝流浆这种东西。

    就在张巍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脸上一阵凉意，似乎有雨水落下！下一刻，天空忽然出现细细的亮光，如同雨滴一样落下！

    这就是帝流浆！

    这山上的圆圈，一下就将周边百里的帝流浆吸引过来，这才造成如此多的帝流浆出现在这里。不然靠着散落的帝流浆，根本不够这里的狐狸化形。

    下方的狐狸此时也福灵心至，他们也一下懂得这宝贝的重要，都停下嬉闹，开始长着大嘴，准备接受这漫天的帝流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巨大的狐狸忽然出现在天空。只见她爪子一扒拉，这漫天的帝流浆，有三成就倍扒拉走。

    张巍一愣，紧接着，又是一只巨狐出现，她同样是照葫芦画瓢，也扒拉一爪子，然后又是十分之一被带走。

    接下来，张巍又看见数只大狐狸伸出爪子取帝流浆，最终，只有一成的量，缓缓的从天空落下！

    “妈的，这些不要脸的狐狸精，大头全部被她们拿走了，就留下一些残羹剩饭给我们！”张巍此时心中大骂。

    这不得不骂，这做事也太不要脸了，虽然男狐狸不受重视，但是这也太不当人了！

    现在还剩这么些帝流浆，而现场还有这么多的男狐狸。张巍忽然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两个弟叫了一声。

    “你们等下看哪个敢抢我们的东西，你们就狠狠的打，不要留！”张巍的意思是这个。

    两个弟也懵懂的点点头，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老大的话很明确，就是让他們打别人！

    就在此时，帝流浆终于落下，张巍也动了！

    他一脚踩在旁边一个张着大嘴，妄图等着帝流浆乖乖入他嘴的笨蛋身上，然后猛地跃起，爪子一捞，直接将一滴帝流浆抓住。

    旁边的狐狸一愣，但是下一刻，他就目露凶光，任谁的缘被夺走，心中都会生气的。

    然后，两只狐狸就冲了上来，一个一爪子，直接将这狐狸打懵了！

    在没有法术神通的情况下，这些狐狸连智慧都没有开启，现在打架都是拼身体！而张巍三只狐狸，是在场身体素质最好的！谁叫他们天赋好呢！

    废材逆袭？那是不可能的！

    两只狐狸此时就仿佛是疯狗一样，看见狐狸就咬了过去，他们身强体壮，身边的狐狸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全部被他打趴下！

    而张巍，则是不断的高高跳起，将一滴滴帝流浆全部收拢起来。要是有狐狸敢阻拦他，就被被张巍的兄弟偷袭！

    圆圈内的狐狸，此时就像是虎入羊群，一下就乱了起来！

    而圆圈外的狐狸精看着这一幕，虽然她们都大受震惊，但是却没有一个去阻止。这本来也是开智的一环。

    智慧越高的野兽，就越知道帝流浆的好处，而吞吃的帝流浆越多，野兽转变成妖就越强。

    妖族，是最讲究丛林法则的。

    张巍很快就收集了十之六七的帝流浆。而这个时候，那些狐狸也开始急了，为了帝流浆，他们本能的集合起来，准备对付张巍。

    而这个时候，看见几乎所有的狐狸都联合起来，张巍却一下就收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全部抢走帝流浆，今天晚上必定会被这群狐狸围攻。他们三个狐狸虽然强，但是也禁不住所有狐狸的围攻。

    倒不如现在就停，让出剩下的帝流浆给其他的狐狸。其他狐狸有得选，就不一定会参与对自己的围攻！

    果然，张巍停之后，很大一部分狐狸就开始追逐剩下的帝流浆，只有少部分的狐狸面露凶相的看着张巍。

    张巍三只狐狸则是围在一起，缩在一个角落，开始防守。

    而那个子狐狸，此时也费劲的站了起来，站在张巍的身边，龇牙面对着对面的狐狸。

    张巍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摸摸他的头，叫了一声。

    “不错，伙子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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