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条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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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林霜霜都了已经把水果洗过一遍,南池还是觉得不放心,怕里面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从厨房出来后,她又洗了一遍。

    在洗水果的时候,南池后知后觉。

    林霜霜从早上开始不是送牛肉就是送水果,她是不是有话?

    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还没个表示,是不是不太好?

    于是南心池又去厨房找人,可惜没找到林霜霜。

    算了,有会再表示吧。

    南池看了眼外头的太阳不错,捧着一兜水果走到后花园。

    后花园有大片绿茵茵的草地,周围种着各种各种的鲜花,有园丁专门伺候,南池对花草没有研究,她只认得出最普通的月季玫瑰。

    稍微近点的空地上立着两人座的秋千,旁边几把巨大的白色洋伞,正好遮住躺椅,基本上被孩占据了,年龄最大的是昨晚上在俞承白面前把她的话重复一遍的女孩子,叫俞甜。

    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神秘兮兮地围成一圈。

    南池一出现,很快成为孩子占据的目标,乱哄哄地围拥过来,把她接到阳伞下,并把遮阳位子最好的躺椅让出来。

    孩子们很粘她,把她当孩子王,大概觉得南池很年轻,能和他们得上话。

    起初孩子们还很羞涩,看着那一捧水果,克制地问自己能不能尝尝。

    后来他们聊天越来越嗨,便百无禁忌。

    俞甜神秘兮兮地问:“南池姐姐,你知道俞家老宅里有鬼么?”

    “有鬼?你是这套房子?”南池从到大最怕鬼。

    俞甜点点头,南池表示不信,这么敞亮现代化的建筑怎么可能

    然而俞甜甩给她一个“果然幼稚的人类”眼神:“是真的,早上5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楼上咚咚咚的声音,像是僵尸在地板上跳来跳去。”

    “我也听见,动静还不,我就是直接被吵醒。”

    “吃早饭的时候我妈还不让我呢。”

    南池不太相信,要真有鬼,俞承白之前怎么可能没有提醒她。

    不过,这确实是狗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不会是遇到骗婚了吧

    她狐疑地问:“大概在哪个位子?”

    “我知道,我知道,应该是4楼,而且就是在我房间楼上,我猜,就是阁楼。”

    “对对对,电视里都这么演。”

    “那个僵尸还穿着清朝的龙蟒袍子,戴着斗笠,指甲有这——么——长”

    俞甜绘声绘色地叙述,另配有弯曲五爪慢慢靠近她。

    “他跳啊,跳啊,开口话就一股恶臭,冰凉的口水滴到你脸上,我要把你吃了。”

    好像真身临其境似的,南池光裸的脖颈上感到凉意,那冰凉的触感就和南池脑补的一模一样。

    身临其境到僵尸的口水真的滴到脖子处。

    “啊,鬼啊。”

    俞甜吱吱乱叫。

    南池真被吓到了,慌乱中,水果盆里几个甜杏和葡萄,全给嬉闹的孩子拿走。

    只给她留下个空盆。

    南吓坏池: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真有鬼还是为了骗她的水果。

    孩子粘人的缺点就是极力耗竭南池的精力,尽管和他们才待了一个多时,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南池已经累得不行。

    她这辈子也只能做一条吃饭睡觉打豆豆的咸鱼。

    南池病恹恹地走到侧门口,见到陆陆续续走来七八个人,穿着休闲运动套装,头上戴着白色棒球帽,高矮胖瘦都有,而走在前面穿着同样套装的俞承白,身材比例好,外貌出众,在这一行人里格外出挑,亮眼的存在。

    看样子是打高尔夫回来了。

    南池记起来,政府刚批下的一块地被用来承建国际赛事的高尔夫球场,就位于俞家的城西附近。

    等这些人再走近一些时,南池也瞧见了俞广峰,而唯一穿着便装的就是走在他身边的林霜霜,估计是提前就去大门附近迎接了。

    一般有俞广峰的场合,南池就会成为重点谈话对象,对于这一点,昨晚她已经领教过。

    大概是和她一样,她第一次做人家儿媳妇,俞广峰第一次做公公,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新鲜得很。

    南池本想溜走,但她看过去的时候,俞承白正好看着她。

    这下走不掉,她乖乖站在门口,习惯性地准备随时给她这个前老板开门。

    一想起暑假里,几乎每一天都要给俞承白开门关门,她都要自闭了。

    眼见着余光里出现了俞承白身影,南池已经把放在扶上,略微一用力把门推开,就差只欢迎光临,下次再来。

    “南池,你在干嘛?”俞承白泛冷的嗓音响起,把南池带到现实生活中。

    她还没话,上的黄杏已经被俞承白拿走。

    俞承白是天生的冷白皮,加上背上没有多少肉,一黄一白,单把黄杏捡走的动作闲适自然。

    南池有点可耻地承认,她确实被狗男人帅到。

    但是!那是她最后一个黄杏!

    狗男人的魅力值又降到零。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媳南池。”俞广峰向生意伙伴介绍。

    今天中秋,他特意请了和ymg公司生意往来密切的老朋友一起打高尔夫,为俞承白铺路。

    南池不是俞广峰心目中最优秀的儿媳,但他很满意南池的身家背景,昨天接触下来更觉得合眼缘,介绍的时候满是骄傲和止不住的自豪。

    “确实确实,俞老板有福气。”

    “和承白很相配啊。”

    “我儿子要是有承白一半省心,我就能少操点心喽。”

    这些话虽有拍马屁之嫌,但谁不爱听好话啊,南池心里甜蜜蜜,转眼就看见身边林霜霜恶狠狠的眼神。

    南一头雾水池:大姐这是怎么了?委屈屈

    俞广峰听着舒坦,吩咐林霜霜:“下去和厨房准备点心送到书房,我和这些老朋友还有话要聊。对了,中午午饭也可以准备起来了,大家刚打完高尔夫,消耗很大。”

    “这”林霜霜迟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俞广峰心情还不错。

    林霜霜无辜地看了眼神游移事外的南池,不好意思地:“可能要委屈一下叔叔伯伯们,我们家老二的媳妇南池简直就是猪投胎,把我给大家准备的水果点心吃完了。”

    正打算去楼上偷偷吃完里水果的南池忽然被e,面对齐刷刷七八双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但大概是咸鱼惯了,懒得换表情,面上还是沉静得一匹。

    她很镇定得把目光投向俞承白,娇嗔道:“都怪你,为了给你偷拿甜杏和葡萄,我都被大姐了,死鬼~”

    声音无辜又饱含爱意,任谁都能听出来南池为了照顾俞承白刚打完高尔夫,特意拿了他爱吃的水果。

    这不就是现在年轻人高调秀恩爱嘛。可算是当众给他们这些老骨头喂了把狗粮。

    年轻人的爱情,真的,甜得要命。

    俞承白上还有半个甜杏,微甜的滋味在口腔里激荡,微挑眉,也接上了戏:“看来叔叔伯伯们要怪就只能怪我了,我妻子还,脸皮薄,到时候回去要不得安生,为难我。”

    “啊,没事没事,水果嘛,也是无心的,俞老板的儿媳真是会疼人。”有人打圆场。

    这话很有水平,南池是无心,那有心的又是谁?

    打高尔夫球的这几个人都是老江湖,混了好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俞家复杂的情况。

    俞承白:“要是大姐看中这点水果钱,我可以双倍还给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威力巨大,没人敢话,俞广峰瞪着林霜霜。

    林霜霜暗咬下唇,果然是看了心南池,刚才是她莽撞了。

    她捏了捏心,强笑:“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可能是佣人把我买的水果挪了位子,没有和我。”

    最后俞广峰淡淡笑,对生意伙伴做了请的势:“外头太阳大,先进来。”

    **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了下午

    “rntnddg”南池对着雾雨蒙蒙的窗户忧郁地了一句。

    她得模模糊糊,俞承白没听明白:“你什么?”

    等会儿他还要去书房看合同,两天没回公司,助理抱了一堆文件来家里让他签字。

    南池看起来很低落,她撇着嘴不话。俞承白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差点和他撞上。

    这姑娘上午还不是挺聪明地回击了林霜霜,怎么现在蔫了?

    俞承白不擅长分析女孩子的心情,觉得她这样骤然心情低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拦下南池,点了一下脑袋:“,究竟怎么了?”

    “家里有鬼。”

    俞承白:

    收回夸她聪明的话。

    南池是真的怕鬼,上午那群孩子煞有其事地在那,看样子应该不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约间,她听到自楼上传下咚咚咚地声音,现在瑟瑟发抖,害怕得寸步不离跟着他。

    俞承白身上有很好闻的乌木沉香,行走间,像是从昂贵的黑色衬衫闻络中逸出,偶尔混杂着一丝她不清的甜香,不腻,她很喜欢。

    用力捏着文件的大拇指泛着青白,指缘干净圆润,凌厉带风的气度总是让南池想到电视剧里运筹帷幄的高人。

    然而这不是重点。

    南池轻声:“我好像生病了。”

    俞承白转身,以为真生病了,他摸了摸南池额头:“温度是有点高,我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南池:“不用。”

    俞承白立即抬眉,有点不敢置信南池会这样,她可是指破了点皮都要哼哼上半天的人。

    “不要逞强”

    南池:“叫医生也没有用,我得的是间歇性多愁善感综合症,俗称e了。”

    俞承白皱着眉,第一次听这个病名,“是哪方面的病?以前你哥哥带你确诊过?我认识很多权威医生。”

    南池:

    “不用喊,这病只发生在下雨天和晚上,除了喜欢念非主流文学外就没有别的症状。”

    一个一本正经的科普,另一个还真信了。

    俞承白见她除了额头温度有点高,也没别的情况,稍微放下心。揉了揉鼻梁,舒缓压力:“我等会儿要看文件。”

    “那我就待在这里,不发出声音。”

    书房里有两间相连着书桌,彼此隔开了些距离。其中左边的书桌下有张床,就是昨晚俞承白睡觉的地方。

    俞承白点头,表示如果累了就自己回卧室休息。

    南池乖巧地同意了。

    俞承白以为不到一会儿,她一定会发出声音打扰他工作,但他都看完四五份合同,抬头擦了下额头,才发现南池裹着薄毯子背对着他躲在墙角。

    她本来就不高,缩成这样更加巧可爱,像个洋娃娃,只是安静不是她的风格。

    按照南池的作风,她至少会在床边放点零食,松鼠一样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

    现在居然什么也没有。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窗外扑簌簌的雨声,再仔细一凝神,那错落的雨里,俞承白还听到点哭声。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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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猜有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