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八十一条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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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两个姐妹都还要上班, 不能及时回复消息。

    南池把手机放在一边,自顾自去煮米粉。

    热水滚出硕大的泡泡,腾起水面那瞬间便破裂, 南池把一捆米粉放进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了新微信消息。

    冯樱桃:【甘暮云?你这么一, 好像是有点像,你们都有一双眼睛,一个鼻子, 一直嘴巴。】

    南池:【得很好,下次别了。】

    丁冬也抽空回了消息:【那不是人人都有眼睛嘴巴鼻子?按你这么,所有人都和我偶像长得像么?】

    冯樱桃:【那你怎么?】

    丁冬往群里甩了几张甘暮云的照片, 【还用?事实证明根本就不像。】

    两只幼稚园刚毕业的朋友竟然为了这个话题争论不休, 到后来也没争论出南池究竟和甘暮云像不像的问题。

    她从微博上找了张席乐薇的照片丢到群里:【那我和她呢?】

    发完后,手竟然不由地发抖,南池索性把手机丢在桌上, 不心碰到了烧饭阿姨随手放的保鲜袋, 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并随着惯性作用, 一直滚到桌子最里面。

    南池蹲下来, 伸手去探,却也根本够不着, 勉强塞进去半个身子,才摸到保鲜袋。

    从桌子底下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大脑门撞到了旁边的方凳角。

    力度还不,尖尖的一角戳进肉里,南池痛得双眼冒了泪花。

    稍微一摸, 竟然还摸到一个坑。

    呜呜呜呜呜呜呜,真是什么破运气。

    揉了一会儿,摸到桌上的手机,想拍张照看看究竟撞成什么样了,屏幕上却是两个幼稚园姐妹的幼稚回复。

    丁冬:【像,很像,非常像。】

    冯樱桃:【像个鬼。】

    丁冬:【冯水果,我看你是故意找我茬,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冯樱桃:【丁春秋的孙女,我看你才是唱反调的那个。】

    南池:要不要这么幼稚?

    螺狮粉的味道很大,南池之前在屋子里吃过一回,被阿姨嫌弃得不行,以为是卫生间有异味,差点没喊物业上门。

    俞承白虽然没什么,但他似乎也不喜欢这股味道,嘴巴上着你还是我的亲亲宝贝,结果那天加班都跑去书房,不愿意在卧室。

    南池是被丁冬带起来的,螺狮粉的味道有点上头,喜欢的人很喜欢,讨厌的人闻也闻不得。

    她怕屋里味道经久不散,于是搬了两张凳子到阳台去吃。

    今天是阴天,只中午的时候出了点太阳,刚露头又被厚重的云层遮住。

    南方冬天多阴冷。

    好在刚煮好的米粉很烫,脸蛋一凑近,就撞上了蒸腾的雾气,像是在给脸部蒸桑拿。

    南池就在户外,一边感受着荫凉的冬天,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米粉,烫热的汤头顺着口腔丝滑地流下,瞬时间通了四肢百骸。

    年关将近,区里家家户户都准备了点年货,物业管理人员胡同志接到上头指令,要去他管辖的楼层巡视,看看有什么违规的地方。

    很多时候都是配合上面的演出,玫瑰园大部分住户都是懂文明礼貌的嫌麻烦的年轻人,只有少数部分老年人晒晒年货。

    胡走到一幢楼楼下,有个牵着一猫一狗的老奶奶连忙跑到胡面前,严肃地通知他:“胡,我们区居然有人虐待儿童啊,快点报警。”

    虐待儿童可是重罪,胡不敢相信他们高档区居然也会出现这种事,他以为这老太太是寻他开心,不过见她表情严肃也不像撒谎。

    顺着老太太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顶楼阳台确实有个孩模样的人蹲在那吹冷风,脑袋一低一低,胡眼力好,看出那人是在吃东西。

    “这种天气居然让孩子在阳台吃饭,天杀的,父母都没良心啊。”

    老太太退休前是中学老师,见不得有人虐待儿童。

    要是搁以前年轻力壮的时候,她早就冲上去理论了,不过现在年纪大了,老太太还是知道找外援。

    “你们作为物业,要管管的啊,不能光收钱没有良心。”

    胡被得脸红,安抚老太太几句,就冲上楼去。

    正在嗦粉的南池忽然听到自家门铃丁冬丁冬地响,平时家里只有她和阿姨,今天中午做完饭,阿姨就和她请了半天假。

    俞承白这个时候不会回来,怕不是何管家?有什么要紧事。

    还留下半碗米粉,南池就跑去开门。

    甫一开门,胡同志就闻到这上头的味道,会和臭鸡蛋味一样,他差点又关上门,让里头的人放下臭鸡蛋,交出人质。

    “有什么事吗?”南池记性不差,认出胡。

    胡警惕地看了两眼,没见到孩,“你们家就你一个人?”

    南池摸不着头脑地点点头。

    胡把刚才的事情了一遍,南池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刚才是我在吃螺狮粉呢,味道太重了,我先生不喜欢。”

    南池长得不高,穿上毛茸茸的居家服后,更加显,从背后看很容易被当成孩。

    大概是场误会。

    胡刚想声抱歉,余光一瞟,就见到南池脑袋上的淤青,面积有些大,不容忽视。

    这......这是家暴?

    家暴也不能忍啊!

    “你这是怎么了?”胡指了指自己脑袋问。

    “哦,不心撞的。”

    现在区里正在宣传保护妇女儿童的讲座,胡抽空听了一堂。里头的专家有些妇女存在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会为了家暴的丈夫隐瞒真相。

    眼前这位俞太太怕不是也是这种病症吧?

    如果袖手旁观,他也太不是男人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无辜女性受伤害。

    可要怎么提醒呢?看俞太太的样子一点也没觉得家暴啊。

    胡咂巴了两下嘴,皱着眉头思考,南池对尽职尽责的胡并不反感,只是担心那半碗晾在阳台上的米粉。

    再不去吃,怕是要凉了。

    “这样吧,你现在去参加参加区的宣传讲座,是关于妇女家暴如何自救的,热心公益,不收钱。”

    “啊?”

    俞承白坐车去席家宴会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略显诡异的电话。

    电话是到徐助理手机上,徐助理拿捏不定主意,于是送到他手上。

    “喂,请问是俞先生么?”

    窗外的青蒙蒙的天色,大概六七点,俞承白捏着眉骨,轻轻嗯了一声。

    “你老婆在我手上。”

    俞承白:

    睡意顿时清醒。

    “不是...错了,”胡紧张得咽了口口水,“俞太太现在在我们物业呢,出了点事,回不去,请问您什么时候来带她回去。”

    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个乌龙。南池连剩下的半碗米粉都没有吃完,嗫嗫切切地跟着胡到文化馆,直觉这件事走向有点迷,但她那点不求上进的脑容量也看不出哪里迷。

    直到听了讲座,讲座结束后胡,上课老师以及牵着一猫一狗的老太太对她做思想教育,问她娘家在哪里,受老公欺负就要勇敢报警的一系列操作后,她才恍然大悟。

    这些人把她当家暴妇女了?

    南池费了好大的劲证明脑袋上的伤是自己不心撞在桌子上,那些人才面面相觑,更加糟糕的是,她忘记带钥匙出门了,只能留在物业当留守主妇。

    俞承白知道后,就让周叔掉头回家,离席家宴会开始还有不过十几分钟,本来答应要去,现在走掉放鸽子是不是不过去?

    徐助理紧张:“那边已经......”

    俞承白面上看不出端倪,他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白皙的食指点着手机,最后沉声道:“回玫瑰园。”

    “再通知副总参加。”

    他比谁都清醒,赚了这么多钱的目的在哪?

    钱与家人,孰轻孰重。

    俞承白到了物业的时候,南池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跟一猫一狗玩。

    听到声音后,才微微一怔,也并没有转过身来。

    俞承白和胡了声招呼,温热的手掌在南池脑袋上摩挲,温柔地:“回去了。”

    南池才站起来。

    一猫一狗瞪着无辜的眼睛,目送两人离开。

    胡的同事猛拍胡肩膀,惊讶道:“俞先生看起来好帅,还巨温柔,怎么可能会是家暴的人。”

    胡讪讪,自己这次真算是好心办坏事。

    南池以为多半是徐助理回来送钥匙,没想到回来的是俞承白。

    她有些不好意思,问俞承白拿了钥匙,就让他回去,俞承白反手握住,不放手,反问她:“这里是我家,你让我回哪去?”

    南池不话了。

    她在物业的时候点了不少外卖吃,回到家累得只想洗完澡睡觉,让俞承白自己想办法解决晚饭。

    看着她萧索的背影,俞承白眼睛微眯,他能感受到南池低谷的情绪,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俞承白吃了点三明治,想到南池脑袋上的淤青,就拿了只医药箱进卧室,南池那时候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门口的动静,她羞愧得紧紧闭上眼睛。

    总有点逃避现实的意味。

    俞承白倒也不拆穿,径自到了点红花油在手上,搓热,均匀的涂抹在她额头上。

    灯光总是温暖微醺的,南池那张脸白璧无瑕,眼睫毛因为紧闭而微微颤抖。

    心里七上八下,想像往常那样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着他,吸/吮俞承白温热的体温,但又想到白月光的事,她又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今天心绪不宁,不太正常。

    俞承白替她擦好药,就去浴室洗澡,回到床上已经是半时之后,他拿手机一看,现在已经快晚上9点。

    南池闭着眼,鸦羽般的睫毛眨动,一看就是没睡着,又不像往常那样粘着他。

    两人直挺挺地躺着,分据两边。

    俞承白的手在被子里穿行,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软肉,“最近是不是吃胖了点?”

    南池:

    她握紧拳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狗男人就是欠教训!

    南池踢了他一脚,可还没碰到边呢,就被俞承白拉住,轻轻一拽,就落到他身上。

    空间狭,暧昧氤氲。

    南池乱动得想下来,俞承白紧紧抱住她,她今天有点乱发脾气,力气颇大,不知怎么就碰到不该碰的,俞承白嘶得一声直皱眉。

    听那东西男人最是宝贵,南池没了主意,声音颤抖,“我是不是踢到了?”

    俞承白还是不话,抱着她,南池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缓了一会儿,他才好点。

    “这东西要是坏了,惨的不仅是我,还有你。”

    他这人从来不浑话,即使在床上也没有过,南池一点就通,脸蛋涨红:“什么还有我,你可别瞎,哪次成功了?”

    “你这是觉得我不太行?”他一个翻身,两人换了位置,南池两只手紧紧抱在胸前,眼睛根本就不敢乱飘。

    “还不是每次稍微进去点,你就喊疼。”

    轰得一下,犹如火山喷发,脑海中都是交缠在一起的码画面。

    南池脱口而出:“不准胡了!”

    “今天正好有时间,那就再试试?”他眸色渐渐暗沉,像是千年古井一波幽泉。

    吻如同千万朵雪绒花落在湖面,轻轻柔柔,总带有点凉意,南池被稳得意乱情迷,但朔风过境,她恢复清明。

    躲开密集的吻。

    “今天不要。”

    俞承白渐渐冷静下来,手指摸着她的嘴唇,“怎么了?心情不好?”

    随后躺在她身边,轻轻摸着她丝滑的后背。

    南池在心底斟酌。

    其实到底不过是因为两人当初结婚的时候太过武断,而且她是抱着结婚之后再离婚的心态。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们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中途却杀出个白月光,得南池措手不及。

    她其实也不在乎席乐薇,在乎的是她有没有被认真对待。

    如果俞承白当初结婚是因为想要忘掉席乐薇,或者是找个和席乐薇长得差不多的替身,这也太让她伤心了。

    她能接受俞承白是因为俞广峰逼他结婚,所以才和她签订协议这个理由,毕竟她也心思不纯,但如果是席乐薇,南池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她不敢对着俞承白,只敢背对着他,在俞承白等她等到睡意困顿的时候,她忽然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心里藏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心脏提到最高点。

    千万要是否定回答才好!

    却不想,俞承白问:“白月光是什么?”

    南池:猪头吧你!

    “就是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是。”他简短地回答。

    她像一只受到震惊,全身紧张起来的兔子,“那...那我们结婚是因为那个白月光么?”

    俞承白低声笑:“如果没有她,我们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

    啪叽一下,玻璃心彻底心碎了。

    南池:真没想到霸总娇妻的剧本轮不到我,命运给我的竟然还是替身虐心文学

    “知道了,我困了。”她强装着坚强,了声毫不在意的哈欠。

    俞承白伸出手,虚空一指,在昏暗的光线里描摹着南池的后背。

    目光中璀璨的星星点点渐渐暗淡。

    第二天,南池醒来的时候,俞承白早就上班去了。

    她睡得很糟糕,连续做噩梦,就连起床的时候头发都是炸毛的,然而内心空空荡荡,把俞承白这个渣男骂了几百遍。

    就连阿姨给她准备的可口饭菜都吃不下去,南池内心焦躁,抬眸仔细量了一眼,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屋子吞噬。

    再继续待在这里扮演替身,南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如果回南家住一段时间,先不时间太长,南爸南妈一定会注意到她现在郁闷的心情。

    家里不能回,万松公寓也是如此。

    而俞承白之前转到她名下的房产去倒是能去,不过还是独身一人,她会被这种抑郁的情绪逼疯,她现在急需要一个人吐槽!

    在脑海中搜罗一圈,南池果断电话给丁冬,要和她一起住,丁冬却告诉她自己这几天住在学校。

    学校?

    学校也没问题,她以前就住在宿舍,更何况现在宿舍只有她们两个。

    挂了电话,南池立马收拾了衣服车去了学校。

    丁冬在大门口接她,一下车,南池就仿佛见到许久没见的亲人,两眼泪千行,靠着她哭。

    要不是两人都长得年轻,扮像学生,不然周围行色匆匆的人还以为南池丧夫丧子呢。

    回寝室后,她就把来龙去脉和丁冬了一遍,然后抱着热水袋,裹着被子。

    丁冬骂了句国骂:“怪不得你那天还问我和樱桃,席乐薇和你长得像不像。”

    南池两眼通红,简直猫猫流泪。

    她又把昨天两人的对话和丁冬复述了一遍,丁冬气得猛拍大腿:“好啊,他居然这么和你?都不遮掩一下?”

    南池无辜地点点头。

    南池在对俞承白的怨念中度过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又像没心没肺的女大学生一样,天天看电视刷视频,饿了就点外卖,外卖吃腻了就让丁冬帮忙带。

    反而是丁冬连着骂了俞承白不是人两天。

    这两天里,俞承白发现她不在家,倒是主动给她过电话,南池都以在学校封闭写毕业论文,最近不会回去搪塞他。

    她不是拘泥于忧郁情绪的人,一旦发现某件事情让她不快乐,南池便会想办法远离。

    她也不是没给过俞承白机会,让他主动坦白白月光的事,但俞承白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让南池主动提。

    那天晚上她不是主动提了?没想到主动之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除了看刷剧之外,南池也没闲着,在网上咨询了律师,看看自己以后能分到多少钱。

    什么爱不爱的,钱最重要了。

    有了钱,她开心的时候就和弟弟谈谈恋爱,不开心了就和帅阿加西谈谈人生。

    难道世界上只有俞承白这么一个帅哥?

    这边俞承白和南池莫名其妙地冷战,另一边可就苦了徐助理和丁冬。

    俞承白这几天气压低,不论见了谁都摆着一张扑克脸,即便下属工作优秀,他表扬的时候都冷着脸,吩咐徐助理年底年终奖的时候多发一个月。

    冷淡得还不如不嘉奖呢。

    因此很多经理都不愿往他面前凑。

    但徐政才和周元两人作为他的贴身助理,不得不时时刻刻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周元傻乎乎只知道其果却不知其因,追着徐政才问:“老板为什么心情这么差啊?我的年终奖是不是又没了?”

    徐政才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再问,年终奖就真的没有了。”

    周元闭嘴,徐政才这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丁冬的电话,可惜刚一接通,那边就响起了暴躁的声音:“有完没完,徐助理,我现在休假一星期,这一星期间我不是YMG公司的员工,你再问我都没有用,你应该让俞总反思反思,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啪一下,完就挂,根本就不给徐政才发挥的机会。

    徐政才:我要是能让俞总反思,也就不会当助理,反而当俞总的老婆。

    周元:

    南池那天午睡完接到徐政才的电话,客客气气按照流程问候了一遍,随后徐政才进入正题,问她要不要参加公司45周年庆。

    每隔五年,公司都要举办隆重的周年庆,又恰逢年底,这次办得很是隆重。

    这种大事俞承白都没和她,反而让徐助理来和她,明显就是不看重她。

    其实南池这几天睡得糊里糊涂,也记不清俞承白究竟和她没,既然记不清,那就权当没有和她处置。

    对于徐助理的邀请,南池自然是回绝,借口也随便找了一个,反正是相当敷衍,随后就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上,电话被挂断,徐助理看了眼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自家老板越发黑的脸,他不死心地给丁冬了电话。

    丁冬其实早就料到南池挂了电话后,她手机铃声就会响起来。

    一天两头的,烦也烦死了。

    这种时候也别管姐妹不姐妹的,让她安静会儿才是正事!

    而且,徐助理找她怎么老是因为这种公事?简直木头脑袋。

    她把电话掐掉,回了个短信: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南池去的。

    丁冬装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问:“怎么了?又是徐助理给你电话?”

    南池从上铺下来,嗯了一声。

    “有什么事么?”

    “YMG公司45周年庆。”

    “啊!这个我知道,你去的该不会是什么高端局吧?我和你,公司年会租了很大一个场地,分为两块,一块是给员工的,还有一块呢就是给各位大佬,像我偶像甘暮云啊,或者公司其他艺人都会去。”

    “这样么?”南池喝了口水,“员工不能去高端局?”

    “当然不能了,要是普通人随便进,很容易造成事故。”

    “她清了清嗓子,难过地,“本来我前两天就想和你,结果忘记了,还想让你带我去见见世面呢。”

    “如果你去的话应该会带我的吧?”

    她真挚地望着南池,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让南池难以回绝,她点点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不愿意去那就不去了。”

    南池转了个身,手里捏着勺炳搅动着燕麦片。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去,而是俞承白没亲自来请她,所以才回绝了徐助理。

    丁冬的这番请求相当于给南池台阶下。

    搅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她听见自己的清越声音:“既然你要去,那我就勉为其难也去吧。”

    “真的?”

    “嗯,不过我可是因为你想去所以才去的。”

    “知道,”丁冬抱住她亲了一口,“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普通局的周年会都需要员工稍微扮一番,高端局自不必,虽然不需要夸张的礼服,但稍微格调高点的晚礼服必不可少。

    为了让姐妹少花点钱,南池直接带着丁冬刷卡购物,并且预约了自她结婚以来从没去过,且专为她服务的形象设计店。

    等她们过去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南池带着丁冬穿过普通局,直接进了高端局。

    她们来得有些早,很多重量级嘉宾都还没到,南池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俞承白。

    自上次微博网暴事件,高端局不少人都认识了南池,她担着俞太太的名头,那些人自然要贴上来用她话。

    “俞太太怎么不和俞先生一起来?还是来了,我没见到。”

    南池从没来过这种宴会,举手无措正要向丁冬求救的时候,门口传来阵阵骚动,她听见有人喊俞总来了。

    那些人才对她笑笑放过南池。

    俞承白身边跟着许多人,群星闪耀。最明亮的星光无异于甘暮云和旁边的席乐薇。

    难得的是这次俞广峰也来了,他坐在轮椅上,由林霜霜推着。

    真是出门不看黄历,近期让南池烦恼的人全都到场了。

    她想灰溜溜地逃走,但很快被俞承白抓住,在她耳边轻声:“跟着,别乱走。”

    南池环顾四周,许多人都看着他们,而且丁冬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南池没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

    做俞承白的女伴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她是俞太太,俞广峰很满意这个儿媳妇,每个生意伙伴上来祝贺的时候,他都要介绍南池一番。

    南池站在俞广峰身后,见一个就喊一声长辈,就和过年时候见亲戚一样浑身不自在。

    重要来宾都认识了一圈,南池没记住几张脸,她今天穿了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战得有些累,开始摇摇晃晃,而且身上这件黑色吊带礼服有些勒肚子,穿之前造型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吃任何东西。

    现在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俞承白低头,睫毛颤颤,“是不是累了?”

    南池这时候也不想和他唱反调,点点头,“肚子也饿了。”

    他轻轻笑,转身的时候背对这种人,偷捏了一把南池肚子上的肉。

    “这几天在学校伙食不错,都喂胖了。”

    南池:

    他摸了摸南池胳膊:“去休息室坐会儿,我让徐助理给你端点蛋糕过去,别吃太多。”

    南池懒洋洋地应了声,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他。

    几天不见这狗男人越发讨厌了!

    按照服侍生的指示,南池去了其中一间休息室单人间,可以提供女宾换装服务。

    她累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种时候也不知道丁冬去哪了,不会是为了追星就把她抛弃了吧!

    正要拿出手机给她发个消息,便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门没锁。”她以为是徐助理,反正都是熟人,南池也懒得亲自去开门。

    “蛋糕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徐助理就忙吧。”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俞太太。”

    一道温柔的略显拘谨的嗓音,还有点熟悉,南池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看电视太多,都出现幻觉了。

    她睁开眼,见到门边上站着道窈窕的身姿。

    南池一下子坐正,“甘姐?”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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