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江迟宴,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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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承挣扎了下,想把手腕从江迟宴手里抽出来,没挣脱开。

    萧承躲闪着江迟宴的视线,“你怎么出来了?”

    “来找某个玩腻了就甩、不算结婚的渣男。”江迟宴淡漠地。

    语气冷冷的。

    表情也不太好。

    一旁的殷墨,看看江迟宴再看看萧承。

    视线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儿。

    殷墨觉得自己挺多余的,挺亮一灯泡,“那个,我去个洗手间,你们聊。”

    完,殷墨转身就往洗手间走。

    和江迟宴擦肩而过的时候,殷墨觉得有必要替睡在他上铺的兄弟解释下……

    于是殷墨咳了咳,看向江迟宴:“那个……萧承他不是渣男。”

    江迟宴冷冷地看着他。

    殷墨被盯得心肝颤了颤,硬着头皮:“我和萧承大学是一个宿舍的,一起同过床,一起洗过澡,我了解他……”

    江迟宴的脸色更冷了,目光落在萧承身上,抿直唇线又重复了一遍,“一起同过床,一起洗过澡?”

    萧承满脸黑线地看向殷墨,想点什么,但是语速没殷墨快,又被抢了先。

    殷墨:“是啊,我们俩形影不离,每天都有漂亮女生给他表白,帅气的男生也有,但是他都……(拒绝了)”

    江迟宴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浑身都裹着冰冷的寒意。

    殷墨被吓得不轻,声音越来越,到最后压根没声了。

    江迟宴咬牙切齿地朝殷墨挤出一抹笑:“失陪一下,我和……这位每天被人表白的萧承先生,还有事。”

    殷墨听到这话如遭特赦,赶紧跑了,萧承拉都拉不住。

    萧承转身看向江迟宴,“江……”

    一个江字刚出来,萧承的腰被握住,半拖半抱地扯着他往包厢走了。

    中途,萧承趔趄了下,没站稳差点跌倒。

    江迟宴顿住脚步,伸手勾住萧承的腿弯,一把将人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包厢走。

    生平第一次被公主抱,萧承羞恼交加地埋头在江迟宴胸口,怕被人注意又只能压低嗓音,“江迟宴,你放我下来!!”

    江迟宴微微眯着眼:“是不是非得绑了你的手脚,你才能老实?”

    萧承瞬间老实了。

    江迟宴抱着萧承走回到包厢门口,用力地踢开包厢门,把人抱到了椅子上。

    萧承一路被江迟宴抱在怀里,颠得快吐了。

    还没缓过神来,江迟宴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俯身逼近,口吻冰冷:“萧先生,你到底有多少烂桃花?”

    没等萧承话,江迟宴伸手捏住面前人的下巴,神色淡漠:“是不是非得把你囚禁在黑屋里,你才能老老实实的不招惹桃花?”

    江迟宴想,他大概是被萧承传染了。

    囚禁……

    造一个巨大的金丝笼,再按照萧承的手腕尺寸,去量身定制一副手铐。

    似乎真的很不错。

    但江迟宴知道自己舍不得。

    他心疼萧承。

    江迟宴微微走神,捏着萧承下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疼……”皮肤表面的刺痛感,让萧承蹙了蹙眉,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你放手。”

    江迟宴眯眼:“你让我放手?”

    萧承握住他的手腕,语气里都是认真,“如果是一辈子跟你锁死在一起,我不介意囚禁,怎么样江先生,怕我么?”

    没等江迟宴话,萧承站起身,反客为主把江迟宴摁在椅子上。

    他粗暴地扯下领带,把江迟宴的双腕紧紧缠绕住,反剪在身后,领带另一端拴在了椅子腿上。

    然后,萧承摘了江迟宴的领带。

    江迟宴的眼睛被蒙住,视线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耳畔,是萧承温热的吐息和磁性的嗓音,“江先生,以后我不招惹桃花,你也不许去勾别人。”

    萧承一边,一边单手解开江迟宴衬衫的水晶扣。

    一颗一颗,从上往下。

    江迟宴的锁骨、胸膛、腹肌和人鱼线,一一展露在萧承面前。

    江迟宴双手被绑着,挣脱不了。

    他却只是淡淡地交叠着双腿,任凭萧承摆弄,嗓音含着笑:“那萧先生想怎么管我?妻管严的滋味……我还挺好奇的。”

    萧承没话,拿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出去。

    二十分钟后。

    包厢门被敲响。

    江迟宴听到门外的声音,“先生,您要的东西送到了。”

    黑暗里,江迟宴又听到萧承的声音,“知道了,放在门口,我自己会拿进来。”

    然后是一阵嘈杂的声音。

    似乎,萧承拿了什么东西进包厢。

    下一秒……

    江迟宴感觉上半身一凉,他的衬衫被萧承扯开……

    黑暗中,锁骨处突如其来的一抹冰凉的疼痛,让江迟宴皱起了眉头,发出一声不甚清晰的闷哼。

    “疼么?”萧承问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划过一抹心疼,可手上的动作却分毫不停。

    冰冷尖锐的器械,在江迟宴冷白的锁骨处,落下大片的纹身。

    一簇深紫色的路易十四玫瑰花,含苞待放,妖娆而邪肆。

    萧承的瞳孔倒映着玫瑰花的颜色,似氤氲出了淡淡的血雾。

    偏执,病态,黑暗,疯魔。

    江迟宴没话。

    他的沉默,让萧承眼底溢出星星点点的杀意。

    迟宴……

    你是觉得我疯,害怕我么?

    就在这时——

    江迟宴轻笑着开口:“不疼。”

    萧承愣住了,这一刻江迟宴因为疼痛而有些颤音的两个字,听在他耳朵里宛若天籁。

    江迟宴笑眯眯的,又补了句:“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割脉,就这……还用又蒙眼睛又绑手腕儿的?萧先生,你男人没那么脆弱。”

    萧承没吭声。

    他手上的动作熟练又利落,明显是早有预谋。

    他要在江迟宴身上,留下属于他的标记。

    不知过了多久。

    一簇栩栩如生的路易十四玫瑰花,盛放。

    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玫瑰花旁边,有两个书写流畅漂亮的字母——

    XC.

    XC……萧承的缩写。

    意味着,江迟宴是萧承所有。

    萧承身上,锁骨处同样的位置,也有这样的一簇路易十四玫瑰花。

    玫瑰花的叶片和花瓣,与江迟宴身上的那一簇分毫不差。

    只是,萧承身上的那一簇玫瑰花,旁边的字母是——

    JCY.

    是江迟宴的缩写。

    萧承丢开手里的金属器械,站在椅子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江迟宴。

    萧承伸手,抚了抚江迟宴锁骨上的玫瑰花,指尖沿着江迟宴微凉的皮肤,渐渐往下……

    江迟宴闷哼一声,几乎压制不住心底的燥,咬牙切齿地:“萧承,把我手腕解开。”

    萧承淡淡地垂着眼皮,凑到江迟宴耳边,吐出两个字:“求我。”

    “你求我。”萧承又重复了一遍,:“你我之间,谁是夫谁是妻,江先生要是不老老实实地清楚,今天……你别想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