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小媳妇儿,老公给你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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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导演:“卡卡卡!!”

    副导演:“萧承,你是冷血太子,你那眼神像藤条似的,都快要把江迟宴捆起来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冷血?

    萧承从江迟宴身上下来,用拇指捻了下唇角,意犹未尽地看了江迟宴一眼。

    这段戏试了整整八次。

    每一次,萧承都会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以至于……

    接下来的两天里。

    江迟宴的唇都是肿的。

    嘴角,还带着和萧承完全吻合的牙印。

    第四天下午……

    剧本围读会结束后。

    邓荣作为娱乐圈的前辈,在五星级酒店订了位子,要请大家吃顿好的。

    当晚,众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别墅的时候,萧承发现江迟宴不见了。

    他找了一圈,在别墅外的葡萄架下边,看到了……

    江迟宴和一个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西装革履,但是中年发福后的腹部有些挺,头顶有点秃。

    男人肆无忌惮地上下量着江迟宴,冷嘲:“江律师,律政界首屈一指的神,败诉率为零的王牌律师,也混到去娱乐圈讨饭吃的程度了?”

    江迟宴沉声道:“林白之,有事回律所。”

    林白之,律所的一把手。

    江迟宴懒得和他废话。

    因为怕惊扰到萧承。

    林白之笑了,“江律,你马上就要收拾东西滚出律所了,还把自己当律所的高级合伙人?”

    江迟宴眯了眯眼。

    林白之递给江迟宴一份协议,“签字,算是成全你最后的体面。”

    那是一份合伙份额转让合同。

    合伙份额,相当于公司的股份。

    江迟宴一目十行地看完,笑了。

    他手里的合伙份额,价值百亿。

    林白之开的收购价格是——

    五、千、万!

    赤裸裸的趁火劫。

    江迟宴指尖在五千万上敲了敲,淡漠地问:“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你可以不签字。”林白之走到江迟宴面前,压低声音:“你不签的话,明天……江迟宴没有律师证还在非法从业的消息,就会火遍全网。”

    “你可想清楚了。”林白之得意地:“江律师,你是个聪明人,风风光光地退出律所,还是声名狼藉地夹着尾巴离开,自己选!”

    “没有了律师证的江律师,还能不能上法庭,我很好奇。”

    江迟宴没话。

    因为……

    他为了和萧承在一起,答应江韫回去做继承人的时候,律师证就已经被江韫的秘书拿走了。

    一个律师没了律师证。

    就像战士没有了枪,手无寸铁,任人欺凌。

    江迟宴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低头在协议上写了些什么。

    似乎妥协了。

    林白之得逞地一笑。

    下一秒——

    江迟宴的手腕被握住。

    力道很大,疼得他条件反射地松了手里的签字笔。

    笔咚地砸在鞋面上。

    江迟宴一偏头。

    看到了攥着他手腕的萧承。

    萧承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语气阴沉得厉害,“江迟宴,你就这么让人欺负,是不是?”

    江迟宴笑了下,“我……”

    萧承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什么事都要一个人扛,我是摆设?”

    “律师证没了,你他妈……你不知道跟我?”

    “不信我,还是觉得我不能替你讨回公道?”

    这是萧承头一次冲江迟宴发火。

    这也是萧承头一次冲江迟宴爆粗口。

    他的语气,明显压着火。

    他没给江迟宴话的机会,从江迟宴手里劈手夺过那份合伙份额转让协议,抬手就要撕。

    江迟宴受的委屈,他心疼。

    江迟宴遭遇的不公,他来解决。

    他萧承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

    不能被任何人这样折辱!!

    看到萧承要撕纸的动作,江迟宴拦了下:“别……”

    萧承黑着脸看他。

    江迟宴语气瞬间弱了,“我、我还没画完呢。”

    没画完?

    难道不是江迟宴向林白之妥协了,要签字离开律所吗?

    萧承狐疑地看了眼那份协议。

    纸上……

    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只竖中指的手。

    中指上边写了几个字母:qnmd。

    手旁边还画了只乌龟。

    龟壳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

    林白……

    意思是林白之是王八。

    「之」字还没写完,刚刚就被萧承给抢走了。

    萧承:“……”

    江迟宴反扣住萧承的手腕,拇指抵在萧承掌心,轻挠了挠。

    痒痒的……

    萧承条件反射地一缩手,却被江迟宴握得更紧。

    江迟宴压低嗓音,耐着性子温柔轻哄:“你先回去,听话,嗯?”没等萧承回答。

    林白之双手抱臂走过来,不怎么尊重地瞥了眼萧承,开口:“江律师,怎么,软饭吃惯了,签协议还得把你们家那位卖笑的戏子请过来?一身的风尘味儿。”

    江迟宴的脸沉了。

    林白之嘲讽他的时候,他不怎么生气的。

    但是,此刻林白之嘲讽的是萧承。

    江迟宴抬手攥住林白之的领口,五指收拢,施力。

    林白之的双脚离了地。

    他呼吸不畅,脸上逐渐惊恐:“江迟宴,你、你想干什么?”

    江迟宴的眼神暴戾狠辣,“你再一遍我听听,嗯?”

    林白之憋得脸都青了,“我、我……”

    江迟宴那双狐狸眼里,带着很瘆人的笑意,一字一句:“卖笑的,戏子,一身风尘味儿,是吗?”

    林白之结结巴巴的,“江江江迟宴,杀人是要偿……”

    话还没完。

    江迟宴迎面就是一拳,得林白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脸上全是鲜血。

    萧承都吓傻了,伸手去拉江迟宴,“宴宴,别……他是个律师,会给你自己惹上麻烦的!”

    “我不要紧的。”萧承拼命地拉江迟宴的胳膊,劝道。

    江迟宴偏头,放柔了声音,“乖,有血,别看。”

    下一刻——

    江迟宴甩开萧承的手,又是一拳狠砸过去。

    林白之彻底晕了过去。

    萧承赶紧拉开江迟宴,死死地圈抱住江迟宴的腰,“别了!会把你自己送进去的!!”

    江迟宴把林白之丢在地上,厌恶地瞥了眼,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林白之的鼻孔和嘴里全是血。

    嘴角,还在冒着血汁。

    江迟宴冷冷地轻呵了声:“牙齿脱落或牙折两枚以上才构成轻伤二级、达到故意伤害罪的刑事追责标准,就这……充其量软组织挫伤,还不至于把我送进去。”

    萧承看了眼江迟宴的手。

    江迟宴的手背上,都是血。

    萧承摸出手帕要给他擦,却被江迟宴推开,“脏。”

    “别让那个人渣的血,脏了你的手帕。”

    江迟宴大步走向别墅外停着的萧承的房车。

    房车里……

    他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瓶啤酒。

    江迟宴用牙咬开啤酒罐的拉环,用冰冷的酒水冲洗拳面上的血。

    有林白之的,也有他自己的血。

    刚才揍人的时候……

    他的手被林白之的牙齿磕破了。

    酒水浇灌在伤口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江迟宴唇角却勾着一抹诡异的笑。

    很享受地眯着眼睛。

    萧承气得一把丢开啤酒罐,捧过江迟宴的手轻吹了吹,“疼吗?”

    江迟宴故意道:“别吹,吹气会加快伤口表面的气体流速,增加空气中细菌与伤口的接触面积,从而导致伤口感染。”

    这话,和萧承对他的一模一样。

    一个字都不差。

    萧承沉默了会儿,:“宴宴……”

    江迟宴:“嗯?”

    萧承用指缠绕着江迟宴的拇指,语气很轻:“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律师证是不是被你父……被咱爸,拿走的?”

    江迟宴笑了下,也没否认,“可能,老头子觉得我长得帅,拿我证件过去看两天,洗洗眼睛,过两天就还给我……唔!”

    江迟宴话没完。

    嘴被堵住了。

    萧承狠狠地吻住他,扣着他的后脑,把人压在树上。

    江迟宴瞪大了眼睛。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伸手扣住萧承的细腰,回应。

    萧承一开始是心疼江迟宴,想哄哄他的。

    但后来……

    萧承就像是把自己捆好了,包送到狼嘴里的白兔。

    江迟宴反客为主,亲了萧承十五分钟。

    他想逗逗萧承。

    每次,都是亲到萧承头皮发麻,快要缺氧晕过去的时候……

    放他呼吸一秒钟。

    然后,继续。

    过一会儿再放他呼吸一秒钟。

    然后再继续。

    十五分钟后。

    江迟宴捏着萧承的下巴,轻笑:“朋友,kiss的时候怎么就学不会用鼻子呼吸呢?”

    萧承耳朵根红红的,老实巴交地:“你亲我的时候,很舒服,又很紧张,就忘了。”

    江迟宴又笑了。

    萧承握住江迟宴的手,很认真地指了指地上躺尸的林白之,“宴宴,这件事交给我解决,好不好?”

    江迟宴好。

    萧承愣了,“这关系到你最热爱的法律事业,你就这么信我不会搞砸?”

    江迟宴:“你会么?”

    萧承拼命地摇摇头。

    他会拼上一切,守住宴宴最珍视的东西。

    但是萧承不知道……

    江迟宴最珍视的,是他家媳妇儿,萧承。

    江迟宴揉了揉萧承的脑袋,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私章和律所印章,塞到萧承的手心里。

    两枚印章,相当于是江迟宴身家性命的存在。

    江迟宴全心全意地信任萧承,毫不犹豫地:“媳妇儿,放手去做,老公给你兜底。”

    萧承脸一红。

    看起来腼腆又娇羞的样子。

    然后……

    第二天回到魔都。

    一大早凌五点多。

    萧承开车,带了两辆挖掘机和一辆拆楼机到律所门口。

    “轰隆隆——”

    挖掘机开动的声音,像雷。

    林白之闻声跑出来,大怒:“萧承,你什么意思?”

    萧承问:“律所大楼里就你一个人?”

    林白之愣了下,“对啊,怎么了?”

    他昨晚去医院验伤。

    却被医生告知,脸上的伤充其量就是轻微伤,根本达不到轻伤标准,追究不了刑事责任。

    律所刚好在医院附近。

    林白之骂骂咧咧地回了律所办公室,才睡了不到三个时,就被萧承吵醒了。

    萧承懒懒地一挥手。

    挖掘机和拆楼机移动到律所大楼的建筑物门口,运行起来。

    拆楼机的液压剪和破碎锤:“咣当咣当——”

    挖掘机的铲子:“轰隆轰隆——”

    律所大楼的建筑物,瞬间变成了比萨斜塔。

    林白之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

    许久,林白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萧承,故意毁坏他人财物,你信不信我……”

    “送我进监狱?”萧承轻笑着,递了一份资料过去,“看清楚了,这块地和这栋大楼现在是我的,我想拆就拆。”

    “拆了,制造个头条新闻热搜什么的,给我们家宴宴解解闷。”

    林白之沉着脸接过那份资料。

    是一份建设用地使用权的转让合同。

    合同标的物,就是林白之律所的地皮。

    而地皮上的建筑物,是随着地皮使用权一起转移的。

    合同完全合法。

    林白之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这时……

    挖掘机和拆楼机,很快把律所大楼拆得不堪入眼。

    林白之已经来不及去想合同是哪里来的了。

    他怒不可遏地盯着萧承:“你疯了!这律所也有江迟宴三分之一的份额!价值上百亿!!”

    萧承慢悠悠地抬眸,看着林白之,“那又如何?”

    “只要宴宴开心,贵所其他律师的损失,我一力承担。”

    萧承撩了撩头发,嚣张得厉害,“林律师,这块地皮现在是我的,你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滚?”

    林白之脸色铁青,“萧承,你给我等着!!”

    萧承拿出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一串代码,很容易地黑进林白之的微博。

    他用林白之的微博,发了三段视频出去。

    第一段,是林白之陪怀孕三逛街的视频。

    第二段,是林白之办案时重金收买对方律师的视频。

    第三段,是林白之家暴自己老婆的视频。

    萧承还好心帮他买了个热搜。

    很快……

    一条名为#知名律师林白之疑塌房#的话题,窜上热搜。

    话题后边,还有一个橘色的【沸】字。

    做完一切后。

    萧承转身回了车里。

    拧动车钥匙。

    车子启动的瞬间……

    萧承感觉到脖颈上一阵冰凉的刺痛。

    一根针扎进了他的皮肤。

    针管上有一只枯瘦白皙的手,缓缓推药。

    萧承在后视镜里看到……

    后车座上缓缓坐起来一个人。

    是陆拾……

    陆拾握着针管,眸子里写满了兴奋,“萧承,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4000字更新完。不会虐,下章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