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阿澈,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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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容玉珩的脸色阴沉如水,“阿澈呢?”

    侍卫吓得浑身一抖,跪下道:“王爷,属下不知……”

    “去查!”容玉珩眯了眯眼,沙哑低沉地开口:“查到了立刻抓他回来!”

    阿澈,中着迷香还敢逃跑……

    你可真是欠糟蹋。

    以阿澈的武功,不可能被人悄无声息地带走。

    房间里没有斗的痕迹。

    所以,是阿澈自己逃跑了。

    容玉珩攥紧了拳头,“去把本王的踏云牵过来。”踏云,是容玉珩的马。

    很快,无数兵马和侍卫,从摄政王府鱼贯而出。

    另一边儿——

    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全城抓捕的容澈,独自一人策马去了城郊。

    “容澈哥,你怎么突然约我在这里见面?”林霏看到容澈翻身下马,走上前问道。

    容澈眼神涣散,茫然地轻轻呢喃:“丫头,你不要怕,想欺负你的人……哥哥已经都替你杀掉了,不会有人再敢侮辱你了。”

    林霏浑身一僵。

    这话,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三年前她差点被敌国权臣侮辱,容澈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的。

    林霏扶着摇摇欲坠的容澈,“容澈哥,你怎么了?”

    容澈隔着林霏的衣料,握住她的手臂,郑重地问:“丫头,你有心上人了是不是?是谁?”

    林霏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咬着唇,欲言又止道:“我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

    容澈眼神发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兀自道:“阿霏,只要你想,你喜欢全天下任何一个男子,我都可以为你准备十里红妆,以兄长的身份,亲自送你出嫁。”

    林霏眼眶酸涩得厉害,抬头,余光瞥见容澈身后不远处的男子……容玉珩。

    在看到容澈的一刹那……

    容玉珩的眼里没了别人。

    林霏苦笑了一下,对着容澈强颜欢笑道:“谢谢……兄长。”

    林霏落荒而逃。

    容澈疑惑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看够了没有?”

    容澈愣了下,转身,指尖就被容玉珩抓住,“阿澈,解开镣铐逃跑,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容澈自知理亏,声地解释:“我只是告诉她,如果她嫁人,我会为她准备十里红妆,以兄长的身份亲自送她出嫁。”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

    哪怕容玉珩没想偷听,可容澈和林霏的对话声,还是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容玉珩面无表情地:“哦。”

    容澈扯了扯他的袖口,“我在敌国做质子的时候,被罚了两百大板,林霏替我挨了一半,所以我……唔!”

    容玉珩不耐烦地堵住了他的嘴,一手握着容澈的腰,一手紧紧地扣住容澈的后脑,把人圈在自己的胸膛和臂弯之间。

    两人鼻尖相碰,周围的空气仿佛逐渐升温,气氛暧昧而温烫。

    容澈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躲。

    荒郊野外的,这……成何体统?

    他一挣扎,容玉珩低沉的嗓音响起在他耳畔:“阿澈,我把镣铐带在身上了,你别逼我对你动粗。”

    容澈浑身一僵,抵着容玉珩的手,下意识地紧攥成拳。

    他紧张……

    容玉珩大掌包裹住他的手,哑着嗓子耐心地哄:“阿澈,别紧张,乖点儿。”

    容澈一颤。

    容玉珩趁机掰开他的拳头,五指一点一点地伸到了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把容澈的手攥在掌心里。

    不远处……

    林霏的荷包掉了,重新折回来找,就看到……

    容玉珩圈着容澈的细腰,在接吻。

    林霏的脸色有些泛白。

    视觉的冲击,让她踉跄了下,险些跌倒。

    察觉到林霏的存在……

    容玉珩轻轻地放开了容澈,捏着容澈的下巴,问:“阿澈,你答应我的,以后没外人在的时候,叫我什么?”

    容澈一整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声唤了句:“夫君。”

    “嗯?阿澈什么?”容玉珩沉声:“风太大了,我没听清楚。”

    “夫……夫君。”

    容玉珩唇角轻轻地挑起一抹弧度,捏了捏容澈的脸,:“夫人。”

    听完了全程的林霏,脸色一片惨白。

    容澈脸上的表情,是像新婚媳妇一样的娇羞。

    林霏把嘴唇咬得出了血,连丢失的荷包都不找了,转身就走,用手臂抹了两下眼角。

    容玉珩波澜不惊地收回视线,又往容澈身边靠了靠,几乎要亲到容澈的耳朵了,“阿澈,夫人和王妃这两个称呼,你喜欢哪个?”

    容澈与他四目相对,:“林霏已经走了,别演了。你是想让她死心,我也是,所以我才陪你演。摄政王殿下,你做你的王爷,我做我的太子。”

    “容玉珩,你渡给我十年内力。未来,我把容国的锦绣江山,双手奉上。”

    “我们……别再见了。”

    容澈红着眼眶,绕过容玉珩就走。

    他这种人,活该孤独终老一辈子的。

    干嘛要让容玉珩那么好的人,把一生都搭在他身上?

    他不值得的。

    容澈刚走出两步……

    容玉珩的嗓音响起在耳畔,“你让我去娶别人?”

    容澈没回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容玉珩:“下个月初二,本王在摄政王府迎娶王妃入门,你可以放心了。”

    阿澈,我答应你迎娶王妃……

    但我可没王妃不是你。

    容澈失魂落魄地走了。

    容澈走后,侍卫问容玉珩:“王爷,您……为什么不跟太子殿下解释清楚?”

    容玉珩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只有时间,才能让阿澈看清自己的心。他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房子里,整天被他的心魔折磨着,他走不出来。”

    “心魔?”侍卫不信,“他可是太子啊,手握多少人的生杀大权,太子也会有心魔?”

    “他有。”容玉珩眸子里泛起一抹心疼,沉声道:“十八年的质子生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不把自己折磨疯了,就已经算他意志坚定了。”

    这也是容玉珩听到了林霏和容澈的对话,才隐约猜到的。

    阿澈,不是不爱他,而是不敢爱。

    谢融的迷香,只是刚好把容澈的心魔,给激了出来。

    侍卫不懂:“王爷,那您为何不帮太子殿下纾解心结?”

    容玉珩:“因为他太骄傲。阿澈被人踩在脚下整整十八年,毫无尊严地活着。所以……”

    “他自己丢掉的尊严,只有他自己才能自己捡起来。”

    容玉珩给了容澈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

    白天,容澈在朝堂上暴戾凶恶,心狠手辣。

    深夜,太子书房的灯,经常整晚整晚地亮着。

    一个月后。

    容澈站在东宫的庭院里,听着外面的礼乐炮声,哑着嗓子问:“是摄政王府的迎亲队伍吗?”

    下人回答:“是,摄政王迎娶王妃娘娘过门。”

    容澈咬着下唇。

    口腔之中,淡淡的血腥味溢散开来。

    容玉珩,我后悔了。

    容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逼近。

    腰被握住的瞬间,容澈垂眸,看到那只白皙剔透的手,手背上隐约有青筋,性感又漂亮,陌生又熟悉。

    容澈神色一僵,没反抗。

    任凭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唔唔——”

    容澈挣扎了两下,缓缓晕倒在男子怀里。

    容玉珩勾着容澈的腿弯,把人横抱起,玩味地笑了:“阿澈……”

    “皇帝既然要逼本王娶妻,那本王就塞你上花轿。”

    容玉珩身旁,侍卫欲言又止:“王爷,可太子爷生性暴戾,在朝堂上为非作歹,要是知道自己被迷晕了塞进花轿,恐怕是……”

    容玉珩笑得诡异:“本王府邸缺一王妃,他喜欢为非作歹,本王就许他在本王的卧榻上……为妃作歹。”

    “此妃是摄政王妃的妃。”

    “容澈,是本王的妃子。”

    容玉珩抱着容澈,进了容澈的寝宫。

    容澈的桌案上,铺着一张纸。

    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容玉珩的名字。

    是容澈的字迹。

    刚开始还写得很漂亮,后面越来越潦草,越来越暴躁,像鸡爪子爬似的。

    容玉珩笑了下,把昏迷不醒的容澈放在白玉榻上,心地捧起那张纸,递给侍卫,“把这张纸带回王府,裱起来。”

    “是。”侍卫双手接过来,恭敬地问:“王爷,裱好了挂到哪里?”

    “挂在本王和阿澈婚房的床头。”

    侍卫:“……”

    您这癖好可真独特。

    一睁眼,整面墙的名字,不瘆得慌吗??

    侍卫躬身退了出去。

    室内……

    容玉珩拿起精致繁琐的嫁衣。

    数百位绣娘纯手工绣了大半个月的火红色嫁衣,妖娆,漂亮。

    容玉珩抽开容澈的腰带,亲手为他的阿澈穿上嫁衣。

    容澈的身材高挑。

    根本不需要再戴凤冠,换好了里里外外的四层嫁衣,容玉珩给他盖上霞帔,俯身,抱着他出了门。

    容澈是被花轿颠簸醒的。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暗。

    似乎是脑袋上盖了块「布」。

    容澈愣了愣,伸手去揭头顶的布。

    一动,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因为被捆得太久了,又酸又麻。

    脚踝也被捆住了。

    捆绑他的,是那种很宽的布条。

    不疼,但是绳扣系得很刁钻,挣脱不开。

    容澈皱了皱眉,缓缓催动内力。

    然而……

    丹田毫无反应。

    内力,也被死死地封住了。

    容澈穿着大婚时新嫁娘的嫁衣,被捆了四肢躺在花轿里,气死了气死了。

    花轿外面,容玉珩骑在马上,穿了一身红色的喜服。

    他像是与容澈有心理感应,捏着马缰绳,微微靠近花轿,掀开轿帘的一角,:“阿澈。”

    容澈拼命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头上的霞帔滑落在脚边,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环视着花轿四周:“你娶王妃,把我塞进花轿算是怎么回事?”

    容玉珩勾唇,低低的嗓音轻抚过容澈的耳朵根。

    “今日,摄政王迎娶王妃入府。”

    “王妃姓容,名叫阿澈。”

    容澈挣脱不开手腕上的束缚,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色嫁衣,又羞又恼,“你快把我解开!!”

    容玉珩慢条斯理地回答:“拜堂的时候,自然会给王妃松绑。”

    阿澈,已经让你逃了一次。

    这一回,你插翅难逃。

    花轿很快到了摄政王府。

    容玉珩钻进花轿,替容澈解开手腕和脚踝上的绳扣。

    容澈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问:“把我绑上花轿,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容玉珩笑了,“阿澈,绑你上花轿是我早有预谋,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故意在我大婚这日,调开东宫的侍卫,不就是在等我出现吗?”

    容玉珩动作温柔地半蹲着,替容澈揉着酸疼的手腕和脚踝,道。

    花轿里的空间很大。

    容纳他和他二人,也不会显得很拥挤。

    容玉珩完,容澈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这一个月里,如果我喜欢上了别人,不等你了,怎么办?”

    容玉珩莞尔:“那简单啊。你喜欢谁,我就抓谁来威胁你。”

    “和我拜堂的人只能是你,阿澈,你逃不掉的。”

    容澈白他一眼,嘟哝了句:“别人可都你是心胸宽广的翩翩君子,哪有随便威胁人的君子?”

    “阿澈,所谓的心胸宽广不过是不够在意。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想挖了他的眼珠子,放干他浑身的鲜血。”

    完……

    容玉珩重新替容澈盖上霞帔。

    容澈嘟哝了句:“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在脸上遮块布?”

    容玉珩牵住他的手,唇片都要贴到容澈耳朵根了,压低了声音:“因为阿澈倾国倾城,别人多看你一眼,我会生气。”

    容澈的脸有些烫,“别了。”

    他的容貌随了宁书锦,很惊艳。

    夸他这副皮囊好看的人有不少,容澈都能面无表情,跟没听见似的。

    但是,倾国倾城四个字从容玉珩嘴里出来……

    却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嘶……

    想要容玉珩。

    容玉珩欣赏了一会儿容澈害羞恼怒的模样,又了一句:“新婚夜,夫人的盖头是要由夫君亲手揭下的。”

    “揭了盖头,就要洞房了。”

    容玉珩牵着容澈的手走出花轿,滚烫的大掌包裹住容澈的手。

    容玉珩无父无母,一拜天地后的二拜高堂,两人拜的是宁书锦。

    宁书锦笑眯眯的,一早就知道盖头下的「新娘子」是容澈。

    夫妻对拜的时候……

    容玉珩在容澈耳边轻喃:“王妃,你是我的人了。”

    扑通!扑通!!

    容澈听到了自己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

    他头上盖了霞帔,只能隐约看到容玉珩喜服的金靴。

    恍惚间……

    容玉珩把容澈横抱起。

    重心不稳,容澈下意识地圈住容玉珩的脖子,“嗯……”

    容玉珩把人抱进了婚房……

    盖头都没掀,就去扯容澈的腰带。

    容澈羞耻地轻踢了他一脚,下一秒,就被男人压制在榻上。

    “阿澈,春宵一刻值千金……”

    男人擒着容澈的两只手腕儿,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