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赚大了
“后来华子不知想了什么招儿,到底把曲延斌给保出来了。不过昊子蚊子他们也都不在体校念了,都退学了。曲延斌去顶罪就是怕他们被学校处分开除啥的,这一番心思也是白费了。”窦晓峰补充道。
林欢颜想了想,笑了:“两个能打的一个能跑的,还有个懂得用脑的,我本来是因为曲延斌才让他们到公司去,这么一看,我赚大了啊。”
卢兴宇也乐:“那是那是,我是公司股东,以后就是他们领导,到时候,我没事儿就带着他们几个出去转,左边昊子蚊子,右边华子斌子呵呵”
林欢颜扫他一眼——你还左青龙右白虎呢。大宇吧,别的都挺好,就是时不时的就犯个二。
对,长得挺英俊威武的,其实他心里,就是个二哈!
窦晓峰在一边琢磨——林总为啥就想要曲延斌呢?为了他宁愿公司多养五个人,这到底是为啥呢?
想是想,窦晓峰却没问出口。
这就是他和卢兴宇他们的不同,窦晓峰自我认识自我定位都很清晰,他就是林总的下,就做到两个字“听话”,就行。
不过即便窦晓峰问,他也问不出来,欢颜不可能告诉他。
因为,这里边又牵扯到她最大的那个秘密——前世。
前世林欢颜没见过曲延斌,但听过他。
印象最深的是两件事。
一是,曲延斌为当地一个真正涉黑的叫振哥的人,顶了罪。
原因是这位“振哥”在曲延斌奶奶重病,无钱医治的时候,替他出了一笔医疗费。
这件事让林欢颜想到了春秋战国时一些人养死士的段,为一些顶级刺客或是江湖人士奉养母亲,收买人心,让那些人为自己慷慨赴死。
所以林欢颜就把这事记住了。
另一件发生在曲延斌出狱后,振哥一伙被市局的行动连窝端了,只有曲延斌,一直在坐牢,没有牵扯其中。
振哥知道他这回是在劫难逃,被抓前把自己的财产,近百万交给了曲延斌,让他代为保管,日后交给他在国外的儿子。
曲延斌那时没工作,可以是一文不明,面对百万巨额,却没动心。
他信守承诺,在几个月后,振哥儿子从国外回来取钱时,把这些钱分毫不差地还给了对方。
可振哥的儿子也没跑了,在场被警方抓获,那些不义之财也被没收了。
曲延斌为这事儿又被关了一阵,再出来后干什么去了,林欢颜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时皇河区甚至是宏阳市很多人在谈论这事。
有曲延斌也太傻了,那些钱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他不拿出来,谁知道?
更多的人是用遗憾的语气谈及他的,觉得这是个守信用讲义气的,而且他帮王振,也是因为对方救了他奶奶。这人啊要是懂孝道,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只是没走正道,可惜了。
所以,在医院里确定了这个曲延斌就是前世那个曲延斌之后,欢颜就动了心思:为了曲奶奶,也要试一试看能不能把他领到一条正路上来。
另外,曲延斌这种不贪财、守信重义的个性,也是欢颜需要的。
不久之后她要做的一件事,正要用这么个人。
能不能收服这几匹没有缰绳的野马,林欢颜心里也没有把握,但她想试试。
一周后曲奶奶想出院,曲延斌劝不住,没办法找了窦晓峰,让他请林欢颜来劝劝,奶奶现在就听她的。
欢颜带了水果来看曲奶奶,好言好语的劝了好一通,把老人哄得脸上像开了朵花似的。
然后又吓唬老太太,这病要是不一次性看利落了,等再复发就得再重做术,还要多花钱,花出比现在多好几倍的钱。
老太太就害怕了,同意听大夫的再住一周,等全身都给检查好了,让出院了才出去。
曲延斌在一边都看傻了。
送走了欢颜,和曲延斌一起值班的华子:“我现在是真相信她就是袜子王了,这一套套的,你奶那么固执的人,遇上她都没招儿。斌子,我觉得我们好好跟着她干,也许,有混头。”
曲延斌找不出反驳的话来,这姑娘的确有段。
可给一个比自己好几岁的女孩打工,总归是,不太对味啊。
以前曲延斌也不是没想过跟个“老大”,可在他的想像里,这个老大得是杀伐果断、刚勇威风那种,就是港台电影里抽雪茄披风衣那样的,像保那些混子,他看不上。
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要去工作,那怎么也得把欠的钱还上再。
以后再看吧。
一周后曲奶奶终于被医生批准出院,刘司特地和别人换了个班,借了辆车过来接人。
刘司是个有心的,交完一千块钱,他来探望过老人好几回。人家没借讹他,他撞的人也不能就撒不管了。
林欢颜也来了,带着两个女的,没带卢兴宇窦晓峰。
为了等她,出院时间订在晚上她放学后。
曲奶奶家住的是老式平房,两个房间一个跨院,没有林家的院子大,也没有东西厢房。
屋里没什么摆设,除了火炕就是一张地桌一张炕桌,还有两个旧木箱。
看得出曲奶奶住院这段时间,曲延斌也没回来住过,屋里落满灰尘。
欢颜对同来的两个人:“静静、王薇,把这儿打扫打扫。”
两个女的答的很干脆,立刻挽袖子干活。
华子找了个会凑到扫院子那个旁边,声问:“你们,是她啥人啊?”
王薇答:“公司员工呗,林总是我们老板。”
华子心里踏实了点,真是老板,但还是想再求证下:“那我在报纸上看的有个女的,三十多岁,不是她是展宏老板吗?”
“你的那是吴总,吴总也是给我们林总打工的,林总她不是还在上学吗,不太方便露面。”王薇是个老实的,又知道这几个人以后也是公司同事,就实话实了。
廖静静比她有心眼儿,隔着窗子看那个瘦高白脸鬼鬼祟祟的和王薇话,端着水盆出来擦外头的窗户,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