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面，村民支持率能行不？”欢颜问的是票的事。

    卫常理点头：“能行，我这些年在村里人缘还行，还有你姥爷，老老实实的艺人，给村里人干点活不收钱的时候多着呢。我和老头老太太商量了，是你给我出的主意，爸妈一听都就中。”

    “那我老姨呢，啥意见？”徐彩云和卫常理这一对儿平时就吵不断，欢颜怕因为她的主意再让两人争执。

    “她呀，她是最支持的。一蹦八丈高，要等我当了厂长她去厂里当副厂长。”卫常理苦笑一下，“我是不想让她去，不过这事儿不急，等先把厂子包下来再吧。”

    欢颜觉得也行。

    老姨去不去厂里，那都是以后的事儿，而且自己家人，内部矛盾好解决。

    在大湾村呆了两天，初四晚上回的市内，老规矩初五不让出门走动。

    初六那天曲延斌几人，刘正阳王薇静静窦晓峰都聚齐了，还是在卢兴宇家吃的，本来应该在宏达，可宏达也关门休年假了。

    吴艳丽没来，她回乡下老家了。

    家里人虽然把她“卖”到了宏阳，但她不能不认他们，春节总是要回去看看的。

    人比上一次多，场面比上一次热闹，菜式比上一回丰盛，玩杀人游戏时也更有趣了。

    孙立行问林总昊子啥时候能回来？

    欢颜快了。

    文子加了句——林总你让昊子去干啥了？斌子回来也不跟咱们。

    冯中华适时打了个岔，没等欢颜回答。

    曲延斌吴昊嘴还挺严，看来真没和别人。

    初七开始，公司那边一天去一个人值班。

    展欢宣布春节假期结束，带着高三下学期课本外加练习册无数，领团体补习。

    一切和春节前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每天吴昊的电话。

    春节后认购证收购价开始疯涨，从一万起连跳数级。

    到第一次摇号之后黑市收购价已经是三万五，超过了孟逸泽之前直接卖给大户的“三万块”预期。

    林欢颜的神经开始绷紧，出的时候快到了。

    没有主动联系孟逸泽，她选择按兵不动。

    孟逸泽在除夕夜承诺他要卖出时会通知林欢颜，是不是会守信，关系到林欢颜以后要不要和他继续合作。

    第一次摇号后的第三天，孟逸泽的消息来了。

    林欢颜很快回拨对方，孟逸泽的声音没有如平时般带着笑意，但也不见紧张：“五万一套，我准备出了。”

    这边的林欢颜也很随意：“好，那我的也一起出吧。”

    两个人好似在着极普通的一件事。

    “那你来趟魔都？还是我飞宏阳去取？”孟逸泽问。

    “我过去吧。”欢颜答。

    倒不是不信任孟逸泽，他要是想在自己那二十套上头赚点抽头，自己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主要是不想孟逸泽跑一趟宏阳，燕京飞过来，再飞到魔都，再把钱给自己送过来，要连飞三趟呢。

    孟逸泽很干脆：“那好，我明天到魔都，你订好票给我消息。”

    “好。”

    订好了去魔都的票，这回没用吴艳丽出面，把展学霸拉来家里，跟林妈她家人要出趟门，不敢一个人在家，想让欢颜过去陪两天。

    林妈最喜欢的就是展学霸，况且自己女儿学习能上去人家也没少帮忙，自然答应。

    欢颜这回不准备多在魔都呆，两三天，办好事情就回来。

    通知了吴昊不用到场接，在宾馆等就行，林欢颜带着曲延斌再度飞往魔都。

    装认购证的皮箱没换，直接从卢兴宇家找出来，拎在上。

    孟逸泽比欢颜早到一天，派了车来接，他自己没在车上，在林欢颜买认购证的那家银行等。

    欢颜和司要去接个人，司先把车开到吴昊的酒店，接了吴昊一起。

    这一次直接进了行长办公室，里面除了上一次的魏姓行长和孟逸泽，还有两个陌生男子。

    一个年近半百，戴着金丝边眼镜，腕上一串菩提子，看着就价值不菲。

    另一个三十出头，黑西装，满身精干之气。

    孟浩泽给介绍了一下，果然不出林欢颜所料，金丝边眼镜的那位，是正主儿。

    两方交易原本没有银行什么事儿，魏行长这次完全是出于私人交情，给两边做个见证。

    由于交易额度较大，尤其是孟逸泽那边金额已经是以亿计了，当然没有现金交易的可能。

    对方开出的是支票，魏行长直接派人存入孟逸泽的账户。

    连带着欢颜也沾了光，她那一百万也给存了，而且办的是贵宾账户，回宏阳异地存取都极方便。

    整个过程顺利而简洁，甚至比上一次林欢颜购买认购证时还快，中间没有寒暄闲聊，只在告辞时孟逸泽谢了魏行长，和那位买家了句——改天孙伯伯有空到我家坐坐。

    对方笑道：“好啊，听你二叔年前拍了法国侯伯王的镇庄红酒，正想去尝尝。”

    孟逸泽道了两声恭候，带着林欢颜三人走出银行。

    送欢颜他们来的黑色奔驰等在门口，除了司，孟逸泽没带其他人。

    坐在车上，林欢颜还在想着那张支票，轻飘飘的，就是上亿啊。

    自己啥时候也能那样？随就是上亿元？

    后座的曲延斌吴昊关注点和欢颜不一样。

    曲延斌声跟吴昊：“昊子，屋里刚才那个黑衣服的，你感觉到没？”

    吴昊点头：“感觉到了，我离他三步远身上汗毛就往起竖，现在肌肉还是紧的。”

    “你要是跟他打，能撑多久？”曲延斌也看出来了，吴昊不是那家伙的个儿，所以没问能不能打赢，只问能撑多久。

    吴昊想了想，：“要是不动枪，就比拳脚的话，估计能挺个二十分钟？”

    “枪？”曲延斌明显觉得挺意外的。

    吴昊点点头：“我看到他指头了，这里，”伸比了一下，“有枪茧，是个玩枪的。”

    前排司突然插了句嘴：“好眼力，那人是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请回来的，当过雇佣兵，身好，枪法更好。不过在国内，他不敢动枪，也不会随身配枪。”

    吴昊曲延斌同时点头，都没再话了。

    心里头也都有数了，前边开车这位，怕也不是司那么简单的。

    而且能把气息收得这么好，一路上都跟个普通司一样，不定比刚才那位特种兵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