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距离
吃完饭走出食堂的时候,有几拨人在外头等着。
找的都是林欢颜,是东辽大学各社团来争取新人的。
各社团领袖纷纷出尽百宝,向林同学介绍自己社团的优势以及对这位新学妹的看重。
其中尤以文学社、吉它社两伙人争得最为激烈。
这倒也是事出有因,高考作文状元、一曲自弹自唱火遍二中,人才啊。
可那些围棋、舞蹈、辩论那些又是来凑什么热闹的?
林欢颜一再表示,好意心领了,自己要回去认真考虑一下,再做答复。
终于摆脱了一众社团的围攻。
卢兴宇董振他们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等林欢颜成功突围后,卢兴宇才笑嘻嘻地:“人还没来呢,就成东辽风云人物了,我可听从几天以前,文学社的杜大才子就和吉它社的曲大帅哥争了好几轮了,就因为你。”
徐丽笑:“那是必须地!我们欢颜多厉害,他们来争,明他们有眼光。”
董振笑得很贼,就冲欢颜比了个大拇指:“我欢姐,无论到哪儿都是我欢姐!”
了几句,三个人就都走了。
卢兴宇徐丽下午有课,董振约了人打球。
他们和欢颜都不是同系的,卢兴宇选了管理系,为的是以后接管父母的鞋厂,成为大企业家。
董振选的财务,从几个人摆摊卖鞋时起,董振就对刘正阳管钱十分羡慕。用他的话,就算不是自己的,一叠叠的钞票点起来,感觉也是绝对的爽。
后来因为吴艳丽和董局分,刘正阳也受了影响,大约是他舅舅不允许他再参与吴艳丽的事,最近一段时间和欢颜他们的联系也少了,现在公司财务都是找了外头的兼职做的。
这让董振看到了希望,私下和欢颜,等自己学完毕了业,公司财务的位置得给他留着。
徐丽一番权衡之后,也去了管理系。
用她的话,等以后欢颜的企业做大了,总需要很多管理人才,她也要努力,争取能管起其中一摊来。
总之,三个人考东辽是为了欢颜,以后的职业规划,也多是围绕着他们“欢姐”的。
晚上林欢颜请三个室友去校外吃的饭,没去太大的地方,就在东辽附近选了个中档餐厅。
不想自己和大家有太多不同。
可是,这不同却已经存在了。
白美丽好像对吉它社那位长发帅哥社长,亲自来找欢颜有点儿介怀。
吴倩倩的看着其实挺文静的,和她那个家碧玉的名字一样,都挺有古曲美,可喝起酒来酒品却不是太好。
尤其是白美丽和薇去卫生间后,吴倩倩声跟林欢颜:“别搭理她,刚到寝室就开始分配任务,拿着个老大的架子。看着挺豪快的,其实心眼儿多着呢,才来没几天,就瞄上曲师哥了。你没看她中午,看见曲师哥找你的时候,那酸的,都掉到醋缸里了。”
见林欢颜不话,又:“什么直性子,其实就是凡事受掐尖儿。前几天我就,咱寝还少个人呢,等你来了再选寝室长,她偏不,拉着魏薇那个跟屁虫,直接二比一,选自己了,也真是”
白美丽她们回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位还要些什么。
晚上的牌是打不成了,欢颜还要回家去照顾妹妹,和三个人了情况,约好等以后能回寝了再和大伙儿一起玩儿。
其实林欢颜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能不在寝室住还是不住,这三个人,保持一个相对和谐的关系即可,不必走得太近。
终究是和展欢她们不一样了。
没有那种亲近感。
因为大学里的学生们都比高中年长,心思也会更多些。
更因为林欢颜这个人的特殊性。
这是她的第二次人生,展欢卢兴宇董振他们,都是她两世的同窗。
就好像一个走过了奈何桥,却没有喝过孟婆汤的人,在她开始了新的人生之后,看到上一世的亲人朋友,心里总会多一份温暖。
一种带着些平稳甚至是祥和的别样的温暖。
想到展欢,林欢颜就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特别的失落和遗憾。
展欢,对她来是那些“特殊的前世的同窗”里面,最特别的一个。
和她之间的默契,对她人品能力学识智慧种种方面的敬佩,是所有人都比不了的。
甚至,某些时候,她对欢颜来比于宏波还要重要。
展欢走的时候没通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自己拎着皮箱,坐上去燕京的火车。
那样潇洒,省了离别的伤感场面,绝不拖泥带水。
到了燕京才给他们打来电话,她已经到了燕京,正在父母身边,两天后去学校报到。
她,欢迎他们放假的时候都到燕京来,她来负责招待。
得好像她只是回趟家一样轻松。
也是,她父母本就在燕京。
倒是心理龄比她大了近两轮的林欢颜比较看不开,声音有些伤感。
展欢就劝她,她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归谁也不可能陪着谁一生一世。
但她们还是朋友,还有相见的时候。
所以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那晚欢颜在医院陪母亲,基本整晚没睡,一直在心里哼唱着那一首“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郑军的歌。
所以,不和大学室友走得太近,原本也是她之前就决定的。
既然没有不散的,那么,就不要投入太多,陷得太深。
两三次接触下来,看清了三个室友各自的禀性,林欢颜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那些找上来要她参加什么社的,故意在食堂图书馆偶遇的,在她走过篮球场时故意把球丢过来的,送电影票礼品直接表白的她都不做理会。
有卢兴宇董振在,倒也没人敢找她麻烦。
展欢的离开,看似没有对卢兴宇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依旧威风凛凛地做着他的“大宇哥”,只不过主场从二中转到了东辽大学。
只是董振悄悄和欢颜过,展欢打来电话的那天,卢兴宇喝了整晚的酒,不只醉了,而且哭了。
第二天却死不认帐,也再没主动提过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