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少爷手
哼了一声,林欢颜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去,直奔面前的酒店。
也没看那酒店的外观样式,也没管这是哪个城市。
总之,都是孟大少爷安排好的,多半又是他们孟家的产业。
那还客气什么?
一楼果然又是一排服务人员,在列队欢迎。
林欢颜对着最前头一个看似管事的示意了一下,指了指后头的孟公子:“跟他一起的,不吃饭,带我去我的房间,我要睡觉。”
那人看了孟逸泽一眼,得到示意,派了身后两个服务人员,引林欢颜去房间。
没心思洗澡,没心思看房间内饰,眼里就只有那张大床。
凌晨三点半,正是睡眠时间,尤其是她这种睡熟了又被拉起来的,尤其难过。
扑上去接着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也不管孟公子定的几点起程了,能在车上让人把她拉起来,明天就能派人来叫她。
床真软,枕头真舒服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再睁开眼时,天光已是大亮。
昨晚没换衣服没洗濑,腕表在腕上勒出一道印痕。
竟然十点了?
没人来叫她,路、孟逸泽所有人都没来敲门。
难道是被“忘”在酒店了?
包还在他们车上,上一次到的是青岛,这一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下床扑到窗前一看,不是城市。
窗外有山有湖,有平整的草坪,还有四栋建筑和面积很广的围墙,可周围却再没有其他建筑了。
这应该是个建在山里的私人庄园。
那要怎么走,就算包里带着足够的钱,也打不到车,更没有火车站。
也顾不得洗濑,又急急扑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有人,是路姐姐。
靠着门边的墙壁,身子笔直,像一柄标枪。
“你醒啦?”路的声音平和,不带多余的感情。
“嗯。”林欢颜点点头。
“孟少他们在楼下餐厅,你洗濑一下下楼吃早餐。”路。
平时听不出来,在她“孟少”时,仿佛带了一点点港腔。
林欢颜用摸了摸发辫,已经散开了,一定很凌乱。
好在没被孟逸泽看到,不然一定又会抓住时嘲笑她。
眼前浮现出那双凤眼,看着她时经常带着明显的,那种笑。
最近林欢颜发现,孟公子变得越来越不正经。
可能因为张浩然不在?暴露了本性?
从他的讲述里,那就是个三世祖,准准的纨绔。
回过神儿来见路还在门边站着,林欢颜挺不好意地:“睡过头了,麻烦路姐在这儿等我,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会儿自己下楼。”
路沉默了一下,才:“我还是等你一起下去吧,我也没吃早饭呢。”
原来一直在等她?
林欢颜更不好意思了:“那我马上,我尽快。”
刚转回身,听到走廊转角处有声音传过来:“我们已经吃好了,等下会有人把你的早餐送到房间。不用着急,反正大家已经等了你,嗯,两个多时了,不再乎多等一会儿。”
在“早餐”和“两个多时”时重音强调了一下。
能用这样语气话的再没有别人,只有那个孟纨绔。
可现在林欢颜真没有心思和他斗嘴,让几个人等自己,又误了行程,到底心虚。
于是急忙闪进房间,把房门关了。
从转角处转过来的孟公子,只看到一个毛绒绒的头顶,还有一片皱皱的衣角。
看了那房门一眼,孟公子皱了皱眉头:“一个女孩子,睡觉不解辫子不换衣服,还真是”
真是什么,门里的林欢颜没听清,只听到脚步声渐渐远了,走过自己的房门,应该是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急忙往卫生间跑,刚刷了牙,听到有门铃声响。
洗去嘴角的牙膏泡沫,抽了张纸巾边擦嘴边跑去开门。
门外是三个服务人员,两个托着餐盘,另一个拿着一个一次性塑料袋子。
早餐挺丰盛,饮品就有鲜榨果汁、牛奶、咖啡三样。
袋子里是一套未拆包的新内衣,一件格衫一条灰色西裤。
是她从青岛那家酒店带出来的,没有放在后备箱自己的行李箱里,就放在车里了。
这是专门给她送过来的。
不用问,一定是孟逸泽交待的。
有了新衣服,原本只打算洗洗脸梳梳头发的林欢颜,还是去草草冲了个澡。
再走出房间时,整个人觉得疲惫尽去,很有神采。
孟逸泽又换了回来,和林欢颜一起坐在后排座位。
但这次没再和她聊什么。
林欢颜偶尔会看看他望向窗外的侧脸。
觉得这个人很矛盾。
和张浩然一起在她面前出现时,虽然不像张浩然那样一身正气吧,但也还不算离谱。
扔了几百万投资过来不闻不问的,一身纨绔做派。
得知自己没去关注生意上的事,又急得找上门来,怒气冲冲的质问。
单独面对她时,就很毒舌,看似对自己一百个不满意。
可从这两次休息时,他做的一系列安排准备,又很细心。
一个很奇怪的人。
和这次忽然叫上自己去普陀山一样,都是个谜。
不过有一点林欢颜倒是能肯定。
他对她,没什么恶意。
车内寂静无声,过了有十几分钟,孟逸泽用指敲了敲前头司的椅背:“放点儿音乐。”
林欢颜坐的位置是在驾驶位的正后方,整个车里最尊贵最安全的位置,孟逸泽留给了她。
可能因为她是女的,又是孟逸泽约来同行的,类似于客人。
刚才孟逸泽伸敲司椅背时,掌就在林欢颜面前。
指修长,皮肤白皙,十分漂亮的形。
林欢颜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没人家的好看。
时候经常要帮家里干活,帮妈妈带妹妹,因为是长女比欣又大了六七岁,欣的尿片布欢颜都没少洗。
林大志从不晓得顾惜妻女,林家那些人更不会帮她们。
所以,怎么和人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比呢?
还不是个一般的富家少爷,巨界级巨富呢。
孟逸泽仿佛又看穿了她的心思,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