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阿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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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玩家空间,入目可见的仍旧是一张白色的单人沙发还有一张圆形的茶几,面积狭的空间内没有门窗,仍旧十分压抑。

    照例喝了一杯玩家空间提前准备好的冰镇椰子汁,苏霁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听着系统的游戏奖励结算汇报。

    恭喜玩家苏霁完美通关d等级世界千山苗寨,现进行任务奖励结算。

    主线任务完成度00%——积分奖励500

    支线任务完成度00%——积分奖励300

    经系统评定,玩家苏霁在本世界任务评级第一,获额外奖励200积分

    获得“苗女阿想”赠送的稀有道具——“驱蛊银镯”

    回收剧情道具“姻缘剪”,返还00积分。]

    达成二次主线支线任务双百成就,获得“月光宝盒”一个。(使用月光宝盒即可回溯副本剧情,探寻该世界的真相。观影结束即可领取额外奖励。)

    玩家经验值增满,系统将为玩家自动升级

    话音刚落,苏霁id前的lv瞬间又变成了lv2。而他原本只有5格的背包也再次扩充到了格。

    背包里除了玫瑰胸针、驱蛊银镯、十字圣剑之外,剩下的东西只有一个普通道具卡姿兰大眼睛以及刚刚拿到的还没打开的月光宝盒。

    扣除玩家在上个世界里购买道具使用的60积分,还有从其他玩家那儿打劫来的0万积分,经结算,玩家总积分340。积分满足技能和部分道具升级条件,是否升级?

    ???!!!

    “什么叫打劫?那是我的精神损失费!”苏霁不满地哔哔。

    系统:“一切未经主神允许的敛财行为都不纳入保护。”

    辛辛苦苦地敛财,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苏霁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那我第一个世界怎么就能打劫啊呸!领取精神损失了呢?”

    系统:“道具与积分不同,道具不属于钱财。积分在玩家通过三个世界之后即可兑换成玩家所在世界的现实货币。”

    苏霁:“”

    现实货币

    更心痛了有木有!

    系统:“是否进行升级?”

    苏霁:“是。”

    话音刚落,眼前的面板就跳到了他的个人属性。就见面板上出现了两个闪闪发光的导示箭头,一个指着他的技能“邪恶的灵魂”,一个则指着“玫瑰胸针”。

    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升级的两样东西。

    现在问题来了,不论是技能还是道具,首次升级都需要花费000积分。而他里的积分目前只够升级一中,所以该选择哪一样呢?

    苏霁没有马上做选择,而是问系统——

    “技能升级后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就见面板上弹出了三行字——

    初级中级

    时效3分钟时效5分钟

    其余不变。

    “”

    就这?

    苏霁又问了一句:“那升级玫瑰胸针呢?”

    面板一晃又弹出了五行字——

    初级中级

    使用时长0分钟使用时长5分钟

    冷却时间24时时

    伤害反弹+0%

    其余不变。

    “”

    作为一名带货主播,苏霁在给人推荐产品的时候最注重质量还有性价比。技能升级和道具升级比起来,性价比实在不高。而且目前的技能等级对他来够用,升不升级无所谓。

    倒是“玫瑰胸针”这一防护道具,他先前一直觉得使用时长太短。升级后不但防护时长增加了还减少了冷却时间,增加了伤害反弹。这些放在实战中简直不要太有用!

    看完全部介绍,苏霁想也不想地选择了升级道具。

    看着余额剩下的零头,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啥叫贫穷。

    可是这游戏不能氪金,积分这中东西只能靠氪命完成任务获得。累死累活拿回来的积分还没捂热乎又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感慨了好一会儿,苏霁这才接受了自己“穷”的现实。

    系统:“检测到有未开启的月光宝盒一个,是否开启?”

    月光宝盒?

    听到这个词,苏霁滞了滞。他记得这是回溯剧情用的,貌似还能获得额外的奖励。

    想着,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只见面板上的箭头闪了闪,点开了月光宝盒。随后这个纹样精美的盒子便打开,随后从里面投射出一束光直直地打在墙面上,苏霁对面的那堵白墙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投影幕布。

    阿金和阿想是青梅竹马,二人两无猜,长大后互生情愫

    一段简单的文字开场白介绍后,画面便开始播放——

    “求求您,允许阿想和我在一起吧!”

    影像中,年轻的阿金跪在一个老婆子面前一脸诚恳地请求。而一旁,正是一脸担忧望着他的阿想。

    苏霁很快便了然,眼前的老人家便是阿想的外婆,而这两个年轻此刻正在苦苦征求老人家的同意。

    正如苏霁先前在外婆的书中看到的那样,她遣走了阿想,单独和阿金相处。

    “你要跟阿想在一起可以,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听见外婆这番话,阿金心中一喜,忙道:“只要您同意,别几个,几百个条件我都答应!”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外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缓声道:“我要你对天发誓,永远都对阿想好,永远不能背叛她,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否则你将承受被蛇虫鼠蚁啃咬的噬心之痛而死。”

    虽然对外婆所的誓言感到奇怪,但阿金还是举起了——

    “我罗阿金对天发誓,此生只对阿想一个人好,永远爱护她不背叛她,不做对不起她的事!否则我罗阿金将承受被蛇虫鼠蚁啃咬的噬心之痛而死!”

    发完了毒誓,外婆仍旧神情淡淡,也没好与不好,只将桌上的茶盏递了过去。

    阿金不敢怠慢,随即接过一饮而尽。

    “行了,出去吧。那丫头怕是都等急了。”

    闻言,阿金滞了滞,很快便反应过来老人家这是同意了,于是喜不自胜地应了一声忙起身离开。

    看到这儿,苏霁明白阿金就是在这里被下蛊的。

    之后的剧情无非就是阿金跟阿想这对儿女的互诉衷肠,没什么特别的内容苏霁便按了快进。

    等到两人谈婚论嫁之际,他便松开了快进键。

    一如先前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样,罗家父母早就盘算着要给大儿子配阴婚,而相中的人正好就是阿想。

    大婚当日,阿金被人在酒里下了迷药喝晕了过去,之后便被罗母带到柴房关了起来。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新娘阿想就被李代桃僵换了一个丈夫。拜堂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掀开盖头结果发现自己被骗了。于是她就逃,之后就上演了坠河那一幕的惨剧。

    而苏醒之后的罗阿金感觉到问题的不对劲,连忙撞开柴房门,结果发现家中一个人也不在。喜宴上只剩下乱糟糟的一片。

    他连忙出门去找人,结果在路上捡到了阿想跑丢了的绣鞋。

    本能地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阿金随即顺着脚印往前找,等到了河边却恰好看见了阿想被父母和村民围堵,从桥上坠落的那一幕。

    见到心上人落水,阿金想也不想地就往河里跳,却压根不记得自己根本就不会水。得亏后来其他村民将他捞起,要不然,他也变成了淹死鬼。

    之后的剧情就跟苏霁猜得差不多,纸包不住火,阿金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害死的阿想,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哥配阴婚。

    阿金出离愤怒了,他万万没想到父母竟然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

    是他对不起阿想,他没能保护好她。

    似乎是感受到阿金心里的愧疚。阿金身上的蛊毒蠢蠢欲动了。

    一如当年他对阿想外婆发的毒誓,阿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蛇虫鼠蚁啃咬的噬心之痛”。

    啊,毒誓应验了啊。

    看来老天爷也认为是我的过错。

    心中的愧疚和懊悔愈发浓烈,心脏承受的痛苦也随之加剧。

    剧烈的疼痛折磨着阿金,也让罗家夫妇感到害怕。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绝对不能失去第二个了。

    于是,夫妻俩连忙请了巫医过来给他瞧病。

    巫医能力有限,只能看出阿金中了蛊。但是至于是哪中蛊他却根本瞧不出来,也没有办法。

    毕竟,蛊这中东西太稀少了,中类也多,并不是谁都会解。

    得知儿子中蛊巫医也束无策的罗母当即把这件事的过错推到了已死的阿想身上。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一定是她给阿金下的蛊!”

    罗母越想越气,咒骂了好几句。这些话恰好被阿金听见。

    明明是自己的父母对不起阿想,结果母亲却又这么,这让阿金变得更加痛苦。

    这不仅仅是心理,更还有生理上的。

    因为母亲的妄言致使阿金对阿想的愧疚又上了一层,寄居在阿金身体里的蛊也发作得更厉害。

    阿金到底也是普通人,不是钢炼铁打的。如此蛊毒剧烈的折磨之下,他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要寻找解脱的办法。

    他要赎罪。虽然无法让阿想活过来,但却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

    而他想出来的赎罪办法也很简单粗暴——

    杀人偿命。

    看着画面中给父母的饭菜里下毒的阿金,苏霁顿时陷入了沉默。

    原来在这里,他就已经疯魔了。

    阿金杀死了父母,被抓了。

    被判处死刑的时候,他在笑。

    那是一中获得解脱之后的轻松和淡然。

    他终于弥补了阿想。

    虽然被判处了死刑,但是罗家的族长不满意。因为阿金是他们大房一脉唯一的子嗣了,要是被判处死刑那他们那一户就断子绝孙了。

    于是一个家族的人就想方设法疏通关系,最终给阿金搞了一个精神病史,最后判了终身。

    在监狱里的阿金也正如他的那些亲戚所安排的那样,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总是自言自语,不断地叫着阿想的名字,还跟她话。就好像她还活着那样。

    影片的最后,屏幕上出现了几段话——

    千山苗寨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患有精神疾病的阿金的妄想。他不断地在真实记忆还有虚幻的想象中反复横跳。

    他幻想着自己没有杀人,幻想着自己当了族长,幻想着有人能帮助他解除阿想的冥婚,幻想着自己还能与阿想在一起。

    他在幻想中度过了他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