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爱慕,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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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她想您?

    康熙:当真这么的?

    紫青青:假的。

    康熙:他那个糟心啊。你是朕的后妃,不应该时时想着朕吗?

    想多了!

    康熙在路上, 顺道去佟府, 将佟佳氏送回府邸, 一路上,却是心思飞了。

    马车双双排在路道两旁,旁边都是跪着一地给万岁爷请安的。声音细碎处, 有在感谢万岁爷擒鳌拜,还老百姓安宁的欢喜。

    欣欣向荣的街道, 还有儿跟着声唱着康熙收台湾, 擒鳌拜的顺口溜, 虽然声音繁杂,不外呼都是夸他的多。

    没人不喜欢被人夸赞, 尤其帝王功绩,此番被人述着,康熙眉头稍展,却忍不住想, 马佳氏在他离开前,这么大怨念,又不知要怎么编排他。

    “梁九功。”

    在外间梁九功忙让人停下銮驾,“万岁爷。”

    他躬着身, 声音压低, 怕惊扰了里面的二人,他心知, 万岁爷对这个娘家表妹,甚是在意的。

    佟佳氏, 越坐却越是到他身边了,康熙无心旖旎,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问道,“朕走后,荣贵人可有话带给朕?”

    他心想,若是她能好言好语两句,等两天时间到了,他去盖府接她,也不是不可。

    梁九功额头一滴冷汗划过,思绪划过间,在想着,如何帮荣贵人圆这个谎。

    荣贵人是有话带给万岁爷,但是那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所以他装了聋子,当没听到。

    “啊。朕恕你无罪。”

    心思有些飘起,他以为,女人家,的话,不过是肉麻,想念什么的。

    梁九功到底是个阉人,在前身,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过来的,怕是不好意思这番肉麻的话。

    “万,万岁爷,贵人主子走前,甚是想念万岁爷。”

    舌头结,后妃想念万岁爷,很正常吧。

    他仔细回味一番,后宫妃子着对万岁爷爱慕时,是如何缠绵悱恻,又如何娇俏胭红,怕是贵人这般反应,也一般无二的。

    ‘真这么的?’

    全身细胞都舒坦了,甚至康熙还盘腿,将外面黄袍外褂松了松,身心都满意了,这女人,他就嘛,心里有他,不好意思。

    “嗯,后妃在外,哪有直勾勾这么,想朕的,等下次回宫,梁九功,你还要带人去好生教导一番才是。”

    他一本正经着,却是让梁九功腿都吓的有些不稳了,万岁爷,现在您都在贵人主子手上吃瘪,有您宠着,谁敢去教导规矩呢。

    他不敢接话,也不敢不回,只好,万变不离其宗,“喳。”

    喳个什么喳,康熙还想听听两句好听的,又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声音恢复了正常,一下帝王威严出来,又经过先前一般威严,教导规矩,梁九功哪里敢还再撒谎,忙‘噗通’一声跪下,微微颤颤回道:

    “奴才不敢有瞒万岁爷,贵,贵人主子走的时候,‘万岁爷一路走好!’”

    他差点没被口水喷到,这话是能的吗?

    康熙却是气的一脸铁青,这就是他认为的好话。

    “起驾回宫。”

    他虽声音透着平静,却是心里暗暗下主意,这次这个女人,求着他去接她,他也不会去了。

    堂堂帝王,他丢不下这个脸,即便怀了皇长子又如何,不知所谓。

    “表,表哥。”佟佳氏一听,大惊,忙娇声叫道。

    她身子磨蹭着康熙,声音柔弱,呼吸的热气,喷在男人身上,却丝毫没让此时一身郁怒难消的某人,起半点变化。

    康熙低头看她,眼神到底变了一番,却回想起,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出宫的时候,却不是这般想勾引他,反而敢咬他。

    又默默给紫青青加重一条罪,他握住佟佳氏快要抱紧她腰腹的手,问她,“你是要朕在这里要了你吗?”

    佟佳氏还未进宫,是想先在选秀前,破了身子不成。

    “表哥,您,您,人家是疼,想让您安慰安慰,再这么,以后就不理你了。”

    她一撒娇,眼神里透着渴望,在进宫前,若先有了夫妻之实,也不是不可。

    终归又不是在别处,男人都对外面娇花,更有感觉不是。

    “知道疼,以后就别随意出府了,到底未出阁的格格,随意出来,不妥。”

    他将她扶好,又道:“朕派人送你回府。”

    见佟佳氏只是从轿子上下来,扭了脚,与梁九功的,两边马车相撞,却是相差甚远的。

    康熙对前世表妹,是确实有愧疚的,却也无心再纠缠。

    “表哥,不要。”佟佳氏一把抱住康熙腰,死活不肯撒手,泪雨连连,述着自中秋宴会后的种种相思。

    以及雷天,雨天,没有他的陪伴,她都好怕好怕等等,的甚是感人,又娇弱不堪。

    两人一起长大,康熙时候在皇宫,不得宠。

    只有回到佟府的时候,多少有点欢声笑语,还都是这个他两岁的表妹,陪伴的多,自然感情,又是别有一番不同。

    佟佳氏本来信誓旦旦,两人感情深厚,未来进宫后,只如推测一般,她会受尽荣宠,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宫里头,传个荣贵人,身怀有孕不,还荣宠不断,这让她如何放心。

    她‘嘶’的一声,一把撕碎身上的宫裙,只着着内里褥衣,速度奇快的一把将康熙的手,放在身前,身子更往康熙怀里一钻。

    用身体的温度和柔软,刺激着康熙的视线,声音哽咽道:“表哥,你,你要了表妹吧,表妹,好,好怕。”

    他抿唇,没话,没动,也没问她怕什么。他却是在想,如若是马佳氏,怕是这一生,都做不来这般娇软,勾引他的动作吧。

    “来人,……”

    一声来人,却是让皇帝銮驾,在街道上,直直拐了个弯。

    ……

    “姐姐,府里下人回来消息,是佟格格上了万岁爷銮驾了。”

    紫青青还在收拾着行礼,自个不断找着房间里,哪里好放箱子的地方,以及明日,如何又将箱子带出去的烦恼,犯了愁。

    却不想她这个妹妹盖音儿,一会儿进来禀报一个消息。

    “哦。”

    不就是佟佳氏嘛,这未来皇后,她进康熙銮驾,有什么好奇的。

    盖音儿见紫青青这般反应,一咬唇,一跺脚,叫了一声, “哎呀。”人又气呼呼跑出了紫青青的厢房。

    “哎呀,姐姐,姐姐,下人又传来消息了,万岁爷的銮驾,在崇文门大街上足足停留了近两刻钟,才继续起驾的。”

    盖音儿的声音,透着焦急,带着两个丫头,手里拿着锦帕,撑着腰,倚在门前,恨恨的看着她。

    “哦。”

    紫青青连头都没回,就能感知到盖音儿极其不稳定的情绪。

    她半分没管,心想,在崇文门大街,停留两刻钟,也就是半个时。銮驾上,孤男寡女,不对,皇上皇后,不就是要啪啪啪嘛。

    他们夫妻,啪啪啪很正常,人家正主都不焦急,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格格焦急什么。

    ‘嗯’,煞有其事的点头,甚至紫青青还想到,依着康熙的能力,这至少坚持个两个时不倒不软,没问题,这次,不是早泄就是秒杀。

    总结一句,这男人,怕是不行了,还是太刺激了。

    若康熙知道她这番心思,怕是被气吐血不可。

    “姐姐,你怎么这个反应。”

    若是正常女人,听到这般消息,怎么也要脸色变下吧,她这里,却是这般无所谓。盖音儿心里不是滋味,咬着唇,声音甚至还带了点质问。

    “噢?那你,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她起身,双手一拍,春菊春香赶紧拿锦帕过来,给她抹着汗,擦着手,还端茶倒水,赶紧的,将远远的软凳往紫青青身后一摆,轻声道:

    “主子,赶紧坐下休息会儿,您这会儿还怀有身孕呢。”

    那动作,那速度,那声音,那服务,前后动作下来,那叫一个麻溜,那叫一个顺畅,看得盖音儿眼神里闪过一抹震撼。

    这就是后宫,后妃所拥有的待遇吗?

    吞了口口水,她糯糯音道,“至少,至少,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紫青青斜腻着眼,瞧着手上漂亮的指套,双腿惬意的翘了起来,一摆一摇间,甚是惬意。

    她没看盖音儿,而是跟着春菊春香两个丫鬟讨论。

    “看呀,这指套,是这次万岁爷特意赏下来的,是怕我闷,给我解闷儿的。”

    春菊春香一看,这指套,漂亮是漂亮,可哪里是万岁爷赏的那几套啊,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她们明明几次听,主子要拿去跟谁,换成银子去。

    而手里这套,不过是所有首饰里,最普通不过一套。

    被春菊去内务府找人,给镶嵌了几颗钻上去,瞬时亮了不少,真若比价值,哪里比得上万岁爷赏的。

    那可都是江南织造和宁江织造等地儿贡上来的,能送进皇宫的,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最多也不过两套三套,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只有独特那一套,那可是真正的有价无市。

    盖音儿垫了垫脚尖,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亮晶晶的,确实很漂亮,她大眼里看着,心却咚咚直跳。

    却不想,这会儿,紫青青又指着皓白手腕上,一副殷红的鸡血红琉璃血镯。声音有点娇俏,还有点刁蛮。

    “这副镯子吧,万岁爷也是上好的和田玉,好歹,让我戴上,有助于养胎。

    可这个养胎嘛,龙胎在肚子里,这怎的,戴在手上,她就有养胎的功效了嘛。”

    她一只白皙的手臂,皓碗上的衣摆被撩起了大半,一直在照进一角的阳光下,斜斜的照着,自言自语。

    春菊春香‘噗嗤’一声,看着自家主子耍宝,然后低声道:

    “主子,万岁爷没错,玉能养人,特别是好玉,当然是对养龙胎,是有帮助的。”

    特别是春香,看着紫青青手上的血镯,心思何其灵巧,她一转过眉眼,就继续道:

    “还是万岁爷有心,奴婢们,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盖音儿被嫉的脸色变了好几遍。

    却不想,紫青青,一手将手上的血镯摘下来,在众人瞪眼中,‘咚’的一声,瞬间摔到在地。

    ‘喀嚓’几声,瞬间摔成几段,只‘咚咚咚’剩几个碎段残肢,一直在旋转,途留下一圈光影。

    “可这人嘛,偏生就见不得世间宝物,区区一个丫头,竟敢为了副镯子,背叛本宫。

    本宫就偏生让她,去尝尝这宫里头,最难过的活儿。”

    她声音里,透着狠,眼神一看过去,瞬间跪倒大半,只留下满屋子的颤意,“贵人息怒。”